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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东说:“就一个人去!”
枝子抱住他说,这多好,这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贴着她软的身子,李向东的心“咚咚”跳起来,枝子也感觉到了,笑呵呵地说,看你这一头汗?她用手给他擦汗,一边擦一边说,我就那么可怕吗?她说,我都不怕你,你还有怕我的道理吗?其实,我再可怕,也没你可怕。
李向东心里暗暗叫苦。
其实,他一点不担心今晚枝子会怎么对他,她逼得紧,逼得他无路可退,他可以答应她,然而,他却是拿定主意和杨晓丽一起去的。有杨晓丽在,枝子是不敢怎么样的。他担心的是,以后枝子还会缠着他,甚至会恼羞成怒,变本加厉。
以前,小倩也缠过他,玩过他耍过他。那时候,他也怕,却不会像现在这样底气不足,毕竟,他们之间是清白的,小倩再无理,把事情闹大他李向东也还能说得清。枝子要把事情闹大,把那晚他和她在一起的事说出来,却是可以要他的命!
说一千道一万,那晚真不应该跟枝子在一起,真不应该跟枝子发生那点事!
他想,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只能先应付了眼前,再看枝子还有什么花招再去应付她了。他给自己定的底线是,再不能和枝子发生那种事。
他想,拖她一段时间,或许,枝子就会把那事看淡了吧?
他感觉到,枝子并不是那种很看重那点事儿的女人。他想,那晚,她跟他在一起,多少是想通过这个事,让他更多地帮助她,如果,她发现,他不再和她发生那种事,也会帮她的话,或许,她就不会再缠着他了。
他轻轻地推她,说:“这是在办公室呢,让人看见了不好。”
枝子笑着说:“门不是关上了吗?”
李向东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把门反锁上了。那会儿,他就意识到枝子会做出什么不能让人看见的事,想枝子敢那么大胆地坐在他腿上,敢抱着他贴着他,做出那么亲昵的举动,却是知道他把门反锁了,就想,看来枝子也不是那种太过分的人。
枝子站起来,整理着发整理着衫,说:“我不是存心要到这来缠你,不是存心要你难堪,只是,你不应该找那个陈小雨来档我。只要你听我的话,我想要见你的时候,想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能见我,能和我在一起,我是不会到这来找你麻烦的。”
她说,你放心,我不会太过分,我说过的话算数,不会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事,不会影响你和杨市长。
李向东想,那又算什么事呢?算偷情吗?我李向东真的就有那么大的魅力?枝子走之前,又抱了一下李向东,她说,真有点舍不得离开你。她说,你一定要来呀,你不来,我真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傻事。不知为什么,李向东也收紧了手臂回抱了一下她,他有点自欺欺人地对自己说,你不表示点什么,或许,她就不会走了。
枝子走了好一会,李向东还在回想她的香馥,还在回想她那身上的软。不可置疑,枝子给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每一个女人给男人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或许,这就是女人的魅力吧,就是男人总难于摆脱女人的诱惑吧。
李向东还是打电话给杨晓丽。
杨晓丽却在电话里冷笑,问:“她是只请你吃饭吧?”
李向东说:“你想到哪去了?”
杨晓丽说:“不是我要往那些方面想,是我不得不往那方面想。昨天她才请你吃过饭吧?今天又要请你?还是去她家,还要亲自下厨?一个女人,请一个男人去她家吃饭,还要亲自下厨,你说,我会怎么想?”
李向东说:“这是我的事吗?她要那么做,我有什么办法呢?”
杨晓丽说:“你就不能拒绝她?”
李向东说:“我怎么拒绝她?拒绝得了吗?”
杨晓丽说:“拒绝她还不容易?还怕找不到理由?我看你是不想拒绝。”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似乎在那边跳了起来。她说,李向东,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她有没有什么事?我才不相信,你和她什么事都没有!
她说,你们没有什么事,她会那么三番五次地缠着你吗?你会不想要拒绝她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前和绮红小姨子在一起,现在,是不是也想把我和枝子也弄在一起?
李向东脸都黄了,想怎么就扯到那边去了?再往那边扯,他还说得清吗?他说:“我怎么会有那种想法?我怎么还敢有那种想法。你别把以前的事扯在一起好不好?”
杨晓丽说:“以后,你再不能见她了,再不能和她接触了。今天,你就不能去她那。”
李向东小心翼翼地说:“我已经答应她了。”
杨晓丽说:“答应她就不能推吗?你不推,我帮你推。”
李向东说:“这么得罪枝子不好吧?”
杨晓丽说:“得罪又怎么样?她是副省长的女儿又怎么样?就得罪不了了。”
她说,其实,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太不象话了,明知道我和你的事,还要插那么一腿。
她说,李向东,你可别得意,别以为有个副省长女儿看中你了,就想怎么样?你别想能和她在一起,我杨晓丽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
李向东说:“你越说越不像话了。我有说要跟她怎么样吗?有说要跟你怎么样吗?”
杨晓丽说:“那好,那好。哪天,我去跟她明说了,要她死了这条心。”
李向东能让她去跟枝子说这些吗?说不定,把枝子招惹火了,把什么事都暴出来,杨晓丽会放过他李向东吗?杨晓丽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可以爱得要生要死,也可以恨得咬牙切齿。
杨晓丽咆哮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第七零二章控制影响范围
李向东当然不能让杨晓丽和枝子谈那些,不能让杨晓丽激怒了枝子。他必须想办法劝服杨晓丽。他说:“你怎么能跟她说那些呢?这不都是我们在瞎猜测吗?”
杨晓丽说:“这是瞎猜测吗?已经明显得再不能明显了。”
李向东说:“就算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也不是她亲口说的呀,她也不会承认吧?她硬说是我们误会了她的好意,这多难堪。”
他说,这么闹僵了,以后还怎么相处?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帮过我的,别人会怎么看我们这个事?人家会说,我们过河拆桥,故意借个理由拒她千里之外。
杨晓丽说:“我不管,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明知道人家欺负到我头上了,我忍不下这口气。”
李向东说:“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杨晓丽说:“我能冷静吗?”
李向东说:“我们拒绝她有许多方法,为什么就要硬碰硬呢?我们不应该搞得那么僵,不应该搞得一拍两散。”
杨晓丽口气软了许多,说:“散就散吧?难道她那副省长还会把你给撤了?她的损失比我们更大,以后,她就不好意思在市县呆了,不敢在市县做生意。”
李向东说:“何必呢?”
他说,我不是在尽量躲避她吗?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她也会知道我的态度,有一天,也会知难面退,她自己退了,总比大家闹僵了好。
杨晓丽说:“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这不是明抢吗?不是因为她是副省长的女儿,要明抢人家的东西吗?”
李向东笑着说:“我什么时候变成东西了?”
杨晓丽说:“那你不是东西!”
这么说,她也笑了起来。李向东松了一口气,知道他已经劝服杨晓丽了。就听见杨晓丽在那边咳嗽。他问,你怎么了?她说,我都快被你气死了。她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多麻烦事呢?李向东说,不是我麻烦,是你想得太复杂。杨晓丽就沉默了。
好一会,她问:“你还去她哪吗?你别去她那好不好?”
李向东说:“我不是要你陪我去吗?以后,凡是她叫我去哪,我都要你陪着我,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杨晓丽说:“我怎么总能陪着你呢?我不是不想陪你,有时候,我是没时间陪你。”
李向东似乎明白了,杨晓丽那么急,说了那么多,其实,她是又有什么事不能陪他去枝子那。他问:“你又有什么事?又在下面镇吗?”
她说:“我现在在干部疗养院。”
李向东笑了,说:“我的大市长,都什么钟点了?就是要检查工作,也该下班了!”
杨晓丽说:“我不是在检查工作,我是被隔离了。”
李向东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杨晓丽说话的声音与往时不一样,鼻音显得有些重。他只顾着急,只顾着吵,竟把杨晓丽的异常给忽视了。他问,你感冒了?她说,还不只是感冒,还发热呢!李向东问,什么时候开始的?杨晓丽说,今天下午,午觉醒来,就觉得头沉沉的,哪也没敢去,躲在办公室里,后来又发烧了,就到这边来了。
李向东的心强烈地跳了一下。他问,你告诉市委办了吗?杨晓丽说,不用那么紧张吧?我想,也可能就是普通的发烧感冒。她想起了什么,说,你别以为是你那种假冒的发烧感冒。
李向东说:“我怎么会那么想呢?”
李向东问,昨晚,你到下面镇干什么了?
她说:“还能干什么?还不是忙非典的事。这阵我都在忙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向东问:“你没和病人接触吧?”
杨晓丽说:“很难说,这种病间接也会传染。”
李向东说:“你知道,如果,你真传染了非典,后果有多严重吗?”
杨晓丽愣了一下,这时候,她才听出了他的话外音,李向东想到的并不是杨晓丽得了非典有多严重多可怕,而是她杨晓丽得了非典还会引发出更严重更可怕的事情。她愿意听到这样的话吗?对你李向东来说,我杨晓丽得了非典不是最严重最可怕的事吗?不是天塌下来的事吗?我杨晓丽在你李向东心目中到底占据的是什么位置?
她说:“李向东,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对你就一点不重要吗?”
她说,你觉得自己不缺女人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多女人喜欢是不是?
她说,好啊好啊,我得了非典,你高兴了,你可以去找枝子了,你可以和她在一起鬼混了。你还是不是人,你还有没有良心?我怎么就认识你这么个人,怎么就会喜欢你这么个人!
李向东忙说:“我没有那意思,我根本就不是那意思!”
杨晓丽说:“你就是那意思,我听出来了。”
李向东不想跟她争辩,也没时间跟她争辩,如果,杨晓丽传染了非典,他李向东会不会又被传染了呢?昨晚,他们可是一直都在一起的,尽管那时候,她还没有发烧感冒的症状。
如果,他李向东被传染了,那今天与他接触的人又会怎么样?
今天,和他接触的人太多了,北海湾开发区那主任那总经理,老邝老黄,他还到宣传部会议室开了一个会,十多人参加的会议呀!把那不大的会议室都挤满了。他们都是什么人?都是各部门单位的头头脑脑呀!他们又接触过哪些人呢?他们回去后又有没有召开其他会议呢?这种间接性连锁性的接触范围有多广?你想也想象不到!
他忙打电话给黄,要他立即向杨晓丽了解她这两天都接触了什么人,他说,要告诫这些人,注意自己的身体反映,要及时汇报自己身体的变化。他说,告诫那些人,要尽量窄小接触范围。他说,近这几天内,市委政府的所有会议都要取消。
他打电话给宣传部长,要他时刻注意今天下午参加会议的人员的身体变化。他说,那个大讨论活动暂时不要开展。
他又打电话给老邝。
……
放下电话,李向东心里想,杨晓丽啊杨晓丽,你真要传染了非典,市县可就比爆响了一颗原子弹还让人恐怖了!
这会儿,他还有心情去想杨晓丽吗?有心情去想什么儿女情长吗?
他想,我李向东到底是什么命呀?没当市委书记前,每一次晋升都有一种临危受命的味道。本想,当这市委书记也算是风平浪静了,哪想,事情就一个比一个严重,一个比一个要命,好不容易把钟市长摆平了,让他顺摊了,却又来了个非典,又引发了一连串的事,这一连串的事也有惊无险地过去了,后面竟就隐藏着这么一颗原子弹。
他想,如果这颗原子弹炸响了,他李向东就不受处分,还当这个市委书记也无地自容了,以后,在人前,还抬得起头吗?他想,钟市长再嚣张的话,他还有底气压得住吗?
他想,他这个市委书记也就只能干得窝窝囊囊了!
李向东急急忙忙往干部疗养院那边赶。他不仅是想要见杨晓丽,想得更多的是,能第一时间知道杨晓丽的化验结果。他想,只有听天由命了,真要发生了什么事,就只能尽最大的能力把这个原子弹爆炸的威力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了。
在路上,他给枝子打了一个电话,把杨晓丽的事告诉了她,说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不能去她那了。这个理由真是太充分了,充分的枝子一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