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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东开玩笑地说:“你还要继续你那个暗箭计划吗?”
老邝说:“不了,不了。我们要社会稳定,要发展经济,不要精力转移,不要把内部矛盾扩大化。”
李向东问:“这是你的心里话吗?”
老邝说:“别以为我一点觉悟也没有?和市委书记保持一致,这是最起码的党性。”
李向东“哈哈”地笑,很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
第七零六章又死过一回
李向东好久没有那么开心了,非典让他一直提心吊胆,非典让钟市长威信一天天提高,也让他威风扫地,因此,他不得不另辟蹊径与钟市长一较高下。他不得不选择北海湾这个突破口,却艰难得如履薄冰,一步一个小心。
他太知道否定北海湾的重要了,一则市县的发展必须否定北海湾,一则只有否定北海湾这种大动作,才能让他的风头盖过钟市长。
然而,他又太清楚否定北海湾有多难,会遇到多少阻力。
现在一下子都释怀了。
既使明天,他在人大常委会上提出否定北海湾,就不再只是他的意图了,他是采纳了专家的意见,沿着专家的思路,走一条科学发展的道路。他就一定会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
专家的号召力影响力太大了,尽管一些人心里还不服,许多人却是迷信专家的,信服他的判断力的。
此时,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杨晓丽了。
一连几天,李向东都为这个事忐忑不安,开始,他仿佛坐在定时炸弹上,仿佛那炸弹随时都会爆炸。当杨晓丽的化验结果出来的时候,他会深深地舒一口气,然而,很快,他又会为下一次化验担心。
他担心的还不只是杨晓丽,还担心自己,担心自己有没有出现不适,那天,他在杨晓丽的观察室外守了一夜,感觉喉干口涩的,很是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身体出现了什么症状。
他还注视着其他人,那些曾与杨晓丽接触过的人,与他接触过的人。虽然,杨晓丽的化验一次次呈阴性,但是,谁知道哪一次就呈阳性了,非典的潜伏期是难以预测的,更让李向东放心不下的是杨晓丽的发烧感冒总断断续续,眼看着那烧退下去了,隔三几个小时却又烧了起来。
有时候,杨晓丽的脸都烧得喷红喷红,自己对自己也没信心了,喃喃道,从没这么麻烦过,从没这么反反复复的。李向东只能安慰她,只能想尽办法说好话。那几天,什么安慰话没说过,说得李向东也感觉自己假了,心里很恐怖地想,不会就真是非典呢?
他咨询过医生,医生也不能给他明确答复,医生只能说,普通的发烧感冒也会有这种反反复复的现象。
可以说,那几天,李向东的情绪跌入了最低点。
当然,这个最低点是相对于今天才这么说的。
在今天之前,你敢说是最低点吗?敢肯定就不会出现更麻烦的事?
这种最高点或最低点的结论往往是事情过后才比较出来的,就像股市炒股一样,你知道什么时候是最高点,什么时候是最低点?只有这个最高点和最低点过了,你才敢下结论。
去见杨晓丽的路上,李向东才意识到,他的最低点已经过了。否定北海湾指日可待,那么杨晓丽的病呢?也应该排除非典了。
几天已经过去了。这几天杨晓丽高烧的热度虽然高高低低,但是,杨晓丽接触过的人,没有一个出现过发烧感冒现象,这就是一个有力的旁证,就可以证明杨晓丽那发烧感冒与非典无关。
李向东心里大呼自己真是蠢得没药治了,这么简单的问题竟然到现在才想出来。他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杨晓丽,说这与心情完全有关,前些天,他沉浸在一种恍恍惚惚间,眼睛就瞪着脚尖那么点,脑子里就想着那么点事。现在,心里一下开朗了,目光就放远了,思路就开阔了,想问题就想得透彻了。
杨晓丽说:“我不信,我才不信呢!”
李向东说:“信不信由你,我是绝对有信心的,绝对肯定你没有事。”
杨晓丽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才不相信你眼睛就看着脚尖那么点,脑子里就想着那么点事。”
她说,你的眼睛看得远着呢,你的思想在天地间飘着呢!
她说,你老实说,你有没有见过枝子?有没有趁我在观察室里呆着的时候,和她幽会?
李向东说:“有吗?有可能吗?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吧?我哪有时间去见她?哪有时间和她幽会?”
他心里跳了一下,枝子真像失踪了,电话也没给过他。杨晓丽却在电话里“咯咯”笑起来,说枝子给她电话了,说枝子约他是故意的,是想看看他对她是不是真心的,看他是不是那种花心好色的男人。想不到,她却误会了枝子的一片好心。杨晓丽说,枝子已经证明他是一个好男人,以后,再不会瞒着她去见李向东了。
这么说说讲讲,李向东就到了观察室。
杨晓丽见了李向东先是一愣,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电视直播才刚结束呢!”
李向东说:“一结束我就来了。”
杨晓丽说:“你不用陪那些专家教授吗?”
李向东说:“我还是过来陪陪你吧!”
杨晓丽又笑起来。李向东感觉到,她这一天似乎都在笑,且笑得很开心,就问,今天心情好像很好?杨晓丽说,我心情当然好?我也看那个电视直播了。那些专家教授都在帮你说话呢!这证明你的眼光你的想法是正确的。她说,我的烧也退下去了,今天一早就退了,现在还没反复。医生说,如果明天还不反复,我就没事了,就可以离开观察室了。
李向东想,这好事都集中在一起了。有时候,你还真不要不信,坏事麻烦事来的时候,一个接一个,让你招架不住,但是,好事开心事到的时候,也是一个接着一个来,让你高兴开心都来不及。
杨晓丽问:“你猜猜,我出去后最想干的一件事是什么?最想去的一个地方是哪里?”
李向东摇摇头,说:“我哪知道。”
杨晓丽说:“你怎么会不知道?别人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
李向东问:“我怎么就一定会知道呢?”
杨晓丽说:“因为只有你和我才去过那个地方呀!”
李向东说:“不会吧?什么地方只有我和你才去过呢?怎么会别人都没去过呢?”
杨晓丽便有些儿娇嘟地说:“你就不会想一想?”
李向东不得不装着很认真地想。他是怎么也不相信有那么一个地方只有他们去过,别人没去过的?这世界每一个角落哪会没人去过呢?这么感叹,他竟想起来了。
他问:“你不会是说那个岩洞吧?”
杨晓丽再次开朗地“咯咯”笑起来。她说:“是呀,就是那里呀!”
李向东问:“怎么就想到要去那个地方?”
杨晓丽说:“你不知道我这几天都是怎么过的吗?你不知道我呆在这小屋子里是一种什么感受吗?”
李向东说:“那也与那岩洞没什么干系吧?”
杨晓丽说:“当然有干系。”
她说,我这不是又死了一回吗?不是又有了一回寻找光明,重见光明的感觉吗?这些天,我就想,如果,我能走出这个观察室,就一定要去那里,你不是说,那里是你的福地吗?那也是我的福地!
她说,我还要去泡泡那里的水?我总想,出去后,一定要去那里,一定要去泡泡那里的水,那里的水多清凉多清澈!我这些天呆在这小屋子里,呆得身子都痒痒的了,呆得恨不得一出去就想痛痛快快洗个澡了。
她说,你不想跟我去吗?你不愿意去吗?
这么说,她眼里闪着晶莹的光,脸便很灿烂的红,李向东再傻也知道那没说出来的话里隐藏的意思,不由得也一阵阵燥热起来。
第七零七章神奇变化
第二天,杨晓丽一离开观察室就要李向东载她去那岩洞。那是下午三点左右。太阳很强烈地晒着,温度便有三十几度,这样,李向东便有些儿放心了,想杨晓丽才刚出院,身体弱,天气再凉一点,泡在水里哪还受得了。
那知,杨晓丽却笑着说,你以为我是泥捏的呀?她说,我那也算是病吗?我那点发烧感冒倒多是让非典吓的。她说,这几天,呆在观察室里,那烧虽然断断继继地不退,却没什么大事,吃了睡,睡了吃,闷是闷了点,却有点像养猪一样了。
这么说,她就撇了他一眼,问,我胖了没有。自己又低头看自己的小腹,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腰身,说,我都觉得这裤子变得窄了,绷紧了。
李向东想,有吗?他倒不觉得!对李向东来说,她那硕大在的臀什么时候都那么肉颤颤的,尤其是三几天没碰她,那种颤,更让他受不了。
车出了城区,李向东正准备加速,杨晓丽突然叫他把车停在路边,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把车停了下来,才拉上手闸,她就扑了过来,紧紧地抱着他,便让他那拉手闸的手挤在她那胸的柔软间。其实,在车上拥抱是很别扭的,何况李向东又是坐在驾驶位上,有方向盘拦着,就只能抱着他的侧身,然而,杨晓丽才不管呢,她只想抱他,那怕是脸贴着脸,她也觉得是幸福的。
一跨出观察室的门,杨晓丽就想扑进他怀里了,但是,她又不得不强烈地克制自己。别人可以那么做,也看见好多走出观察室的人,不管男人女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自己热爱的人拥抱亲吻。然而,她不能那么做,更不能和李向东那么做,他们要控制自己的感情外溢。毕竟,他们不是普通人,过火的举动对别人来说,是一种爱的渲泄,对他们来说,就有可能是一种轻佻,一种街头巷尾的流言。
这会儿,杨晓丽闭上了眼睛,用她的脸磨擦着他的脸,就有热泪流下来。她说,我好想你。这么说了,觉得似乎不对,觉得不是天天都见吗?天天都在一起说话吗?说想合不合适?她又说,真想狠狠地咬你,把你吃了。马上又觉得这话不好,这话怎么能这时候说呢?这话的意思在她和李向东的字典里是暧昧得不能再暧昧的。
她就说:“我怎么总是说错话呢?”
他就把嘴移到她的嘴上,让舌头伸了进去。杨晓丽摇头拒绝他,躲避他。他问,怎么了?她喃喃道,可以吧?这样可以吗?他问,为什么不可以?她说,你不怕传染吗?他就拍了一下她硕大的臀,说,你不是都好了吗?杨晓丽这才放心了,就把那柔软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就感觉到他们的舌纠缠在一起,就感觉到他那舌很甜蜜地搅,感觉到他的手在她硕大的臀上盘旋,另一只手一下子就抓牢了她的乳。她像触电般,好一阵哆嗦。
很快,她又拒绝他了。她知道,他的手有多厉害,她不能再和他纠缠下去了。她不仅推开了他,还推开了车门,跑到后排座位去了。
他问:“你怎么跑到后面去了?”
她说:“这里清静!”
李向东“哈哈”笑了起来。
她还不清楚他吗?这个男人,此时不知有多强烈了,如果还坐在副驾驶位上,他能全神贯注开车吗?定会腾出一只手在她身上抚摸。
这么想,她便意识到进了那个岩洞,他该有多么地骁勇善战,定会把这些天积蓄的力量都向她疯狂发泄,她的心扑扑跳起来,脸越发红润,便有一种很燥热的感觉,仿佛已经在聚集所有的能量要与李向东一较高低。w…α…р.①~⑥~κ.с';Ν那小河还是那么清澈,还是那么静静地淌。太阳强烈地晒着,天显得很蓝,树显得很绿,几只鸟儿被他们惊吓了,舒展着翅膀向山的深处飞去。
杨晓丽早按捺不住了,只是把发盘在脑后,衣服也没脱就下水了。她说,这次由她去摸索那条通道。说着,就沉进了水底。河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一种温温的热,摸索着进了那个通道,感觉那水清凉许多,一口气憋到底,冒出水面就在岩洞里了,光线暗很什么也看不见,却能听见岩洞顶上的水珠儿一点一滴地滴在水里。
李向东也随她游了进来。
她说:“这里好静!”
说着就闭上了眼睛,让自己在水面上浮着。后来,觉得身上的衣服多余了,就一件件脱下来,让那清凉的水直接抚摸她的肌肤,感觉到这种抚摸好写意好写意。
她说:“你别过来,别招惹我。”
虽然,她没看见李向东,却听到他向她这边游过来的水声。他看她躺在水上一脸安谧,就不忍打扰她了,远远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坐下来,摊开四肢,也像她那样在水面上浮。
好久好久,他们就那么泡在水里,浮在水面,感受那水的清凉,水的抚摸。
他们什么也没有想,心静得能感觉到水的流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晓丽问:“有吃的吗?”
李向东说:“你想吃什么?”
杨晓丽问:“有梨吗?”
李向东说:“有。”
杨晓丽说:“削一个给我。”
w…α…р.①~⑥~κ.с';Ν她还躺在水面不动,眼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