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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丽就问:“他怎么就知道枝子要来闹事呢?而且是枝子一进门就知道了。”
李向东心里跳了一下,竟说漏嘴了,如果顺着杨晓丽的话说,说那陈坚也凑热闹,就不会牵扯出这话题了。他说,让我自己来吧!就接过杨晓丽手里的淋浴喉,往自己头上脸上洒,他在思考,应该怎么把话说得滴水不漏。要知道,李向东这是在强烈的酒精作用下,半醉半醒的状况下,脑子麻木得像是无法运作了,真要想出一个让杨晓丽完全信服的理由是很不容易的。
他说,其他人可以不知道,但是,陈坚却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说,他和你吃过饭,喝过酒,清楚你的酒量。枝子一进来,就要跟你喝,且是三杯三杯的喝,别人看不出来,陈坚还看不出来吗?
杨晓丽说:“他为什么要维护我?他就不怕得罪枝子?”
李向东说:“他也怕得罪枝子,如果,只是不让你喝,似乎说不过去,所以,他就把我拉上了,要我跟枝子喝,这样就不容易看出来他是在帮我们了。”
杨晓丽想了想,觉得也是,心里的气消了些,就问,可以站起来吗?李向东说,可以吧!杨晓丽就在后面用劲地扶他起来,然后,帮他脱衣服。一边脱一边说,我们要把枝子的事解决好。李向东问,怎么解决?杨晓丽说,你要跟她说清楚,别总让她有一种侥幸心理?让她存有奢望!
李向东说:“我没跟她说清楚吗?都要跟你结婚了,她还不清楚吗?”
杨晓丽说:“就是你以前没说清楚,总是模棱两可,所以,一听说我们要结婚,她才会跑来闹事的。”
李向东说:“好,好。是我的不对。哪天,我一定跟她说清楚,让她死了这条心。”
事情真是这样吗?
李向东当然清楚是怎么回事,然而,不管是杨晓丽想的那种可能,还是李向东知道的原因,的确是要向枝子说清楚了。他真不知枝子会不会听他的,真不知枝子会不会提出什么不合理要求?
第七二四章无法反击
第二天,李向东一直睡到上午十点。醒来时,头还有点晕,胄特别难受,像是有火在烧。爬起来没看到杨晓丽,却见床头柜上留着一张纸条,就知道杨晓丽去开会了。今天,杨晓丽是有任务的,她要和钟市长一起参加省委省政府召开的那个抗击非典表彰大会。她在纸条上写道,她开他的车去省委礼堂开会了。她她写道,她不放心李向东自己开车回市县,已经打电话叫他的司机赶来省城了。
李向东便打电话给他的司机,司机说,正在路上。说一个小时后才能到省城,说到了省城,他要先去省委礼堂找杨市长,拿了车才过来酒店接他。李向东想了想,司机至少还要两个小时才能过来,于是,就去餐厅吃点东西。
李向东只想吃点稀饭。
人家说,喝酒最伤肝藏。他却觉得最伤的是那胄,惨烈地拼了一场酒后,那胄便有好几天难受,像是被烧坏了,什么都装不下,只能吃点稀饭养着。
那会儿,餐厅里没什么人,喝早茶的已经散了,吃午饭的还没到,宽敞的餐厅也就只有三几张桌坐着人,一进门,李向东却看见了枝子,她也正好脸朝着餐厅的门坐,就对他笑了笑,脸色很憔悴。显然,也是昨晚那场酒烧的。
她问:“怎么就你一个人?”
李向东说:“杨晓丽还在房间。”
他自己心虚,担心枝子知道杨晓丽不在,会提出什么要求。那知,枝子却拿起手机,像是要拨打杨晓丽的电话。李向东心里跳出了一下,想这一拨打还不露馅了?忙说,她还在睡觉呢!枝子说,这都几点了?李向东说,昨晚醉得一塌糊涂,她照顾了我一夜,这才刚睡。
枝子说:“昨晚,你也醉了?”
李向东说:“从来没醉得那么厉害。”
他问,你怎么在这?枝子说,我也醉了,醉得不能回家了,就在这过了一夜。李向东问,就你一个人?枝子说,陈坚一整夜都陪着我,刚刚才走。他那家伙竟一点事也没有。她只字不提班长,看着李向东诡秘地一笑,问,你觉得陈坚这人怎么样?
李向东说:“你应该比我还了解他吧?”
枝子说:“你们男人了解男人,当然比我们女人更了解男人。”
她说,我想知道,他有没有别的女人,除了老婆,外面有没有女人?
她说,经过昨晚那一夜,我倒想和他在一起,就是做二奶情人那种。你看我跟他合不合适?
她说,我倒觉得他比你好,至少懂得体贴人。
李向东说:“男女在一起,是讲感觉的,如果,你一定要和他在一起,我能给你什么意见呢?”
枝子问:“这就是你的态度吗?你怎么一点不吃醋?难道我对你就那么一点不重要?”
李向东这才知道枝子是在试探他,是想看他有什么反应。他暗暗庆幸自己表现得漠不关心。如果,自己劝她别和陈坚在一起,别做二奶情人,真不知她会往哪想?他看着枝子觉得这是个机会,应该跟她把话说清楚。
他说:“我就要和杨晓丽结婚了。”
枝子说:“我知道。”
他说:“所以,我们是不可能的。”
枝子反问:“我说过,我们可能了吗?”
她说,我也一直说我们不可能呀!
她说,你一直都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并没想要和你怎么样,没想要缠着你,没想要你离开杨市长和我在一起。我只是想,我们做朋友,做一种和别的朋友不一样的朋友,做一种比别的朋友更要亲密的朋友。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李向东说:“有这种可以吗?”
他说,我不知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做不到,如果说,以前,我和杨晓丽还没结婚,从法律上说,我还是独身,还可以和别的女人交往,但是,我们就要结婚了,我就不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枝子说:“我发现,你很傻,像你这样的男人,真的不好找。这么好的事送到你面前,你竟会拒绝。”
她说,我真不知道,杨市长到底有什么好?我哪一点不如她?她不就是比我漂亮吗?不就是个市长吗?但是,我并没要你离开她呀!
她说,你就不能给自己一个机会,给我一个机会,让你更多的了解我,让我更多地表现自己。我承认,那天晚上,我表现得很差,但是,那不能说明什么,不能说明我就不如杨市长。
李向东说:“你说到哪去了?”
枝子说:“你别跟我假正经,我也不跟你假正经。我就是不服气,我哪个方面不如她?”
李向东说:“你要这么说,我真就不知该怎么跟你说了。”
他说,我再说一遍,那晚的事完全是一种意外,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我自己也很后悔,如果,你觉得我们还是朋友,你还认杨晓丽是你姐,就别再提那晚的事了。以后,也决不会再发生那种事了。
枝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对着,姐呀,你睡醒了?什么?你在开会?她翻了李向东一眼,然后说,我没事,没事了。她说,昨晚真是对不住了?李书记没醉吧?什么?他也醉了?他可是酒神,怎么能醉呢!杨晓丽可能说了李向东的醉态,她就笑了起来,就说,这么惨呀?你不会骗我吧!她说,都是那个陈坚,那个陈坚搞得鬼!
李向东心里一阵阵发慌,想杨晓丽这电话把他的谎言给戳穿了,想枝子知道杨晓丽在省委那边开会,会怎么样呢?
枝子放下电话,看着李向东好一会没说话。
她问:“你为什么骗我?杨市长一早就去开会了,你却说她在房间睡觉?”
嘴里这么问,她心里却很清楚李向东是怕她的,才谎说杨晓丽还在房间睡觉。他为什么怕她?还不是心虚吗?还不是怕自己无法拒绝她吗?
枝子笑了笑,想他为什么无法拒绝她呢?难道不就是对她有所留恋?那个晚上,对他来说,还是美好的。他口口声声说,不能对不起杨晓丽,其实,是自己心虚,担心自己会对不起杨晓丽,只要她枝子强硬一点,只要她枝子给他一个理由,他还不就屈从了,还不就说服自己了。
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傻,怎么到现在才想清楚这一点?一直以来,还以为李向东只是担心她枝子会得寸进尺,害怕和她枝子有了那层关系,不好处理她枝子生意上的事,不好处理她枝子和杨晓丽的关系。这个错误的判断,竟把自己弄得怎么也说不清。敢情是拿错了钥匙开错了锁!
她再次看着李向东的时候,就有一种猫看老鼠的感觉了,想你李向东这次还怎么逃出我枝子的掌心?
枝子问:“是去你的房间,还是我的房间?”
李向东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的心强烈地跳着。他不是不明白枝子的意思,他是在拖延时间,寻找摆脱她的办法。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道理也说明了,但是,枝子还提出这种要求,他就不得不想想别的办法了。
枝子说:“其实,我不想逼你,我不想要你难堪。我要是逼你的话,要你难堪的话,是很容易的。”
她说,如果,你不听我的,我把那晚的事告诉杨市长,你说,她会怎么样呢?那不仅仅会影响到你和杨市长的感情,还会影响到你的政治前途,但是,我一直没有这么做?我不想这么做,我只想要你心甘情愿。
李向东真没想到枝子会要胁他。他看着枝子,心有不甘,却又无法反击。
她笑了笑,不想让他觉得她太冷酷。这种时候,怎么能让他觉得她是一个可怕而冷酷的人呢!
第七二五章她疯了
李向东突然笑了起来。他说,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枝子说,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她说,这些年在生意场上混,好人见的不多,坏人倒见了不少,所以,好的没学会,坏的一学就会了。李向东说,我怎么看,怎么想,也觉得你不像是那种人。
她不想再跟他绕弯儿,很干脆地问:“是去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李向东笑不起来了,心里想,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如果,说她利用这个要胁他以市委书记的名义给她的生意创造好处,这还说的过去,现在,她竟是要胁他和她***?一个女人,说得过去吗?除非她对他一往情深,除非她疯了。李向东想她更像是疯了。
枝子说:“还是到我房间吧?杨市长不知道我昨晚住在这里,如果她回来,怎么也不会找到我那去。”
她站了起来,说我先上去了。就走出了餐厅。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李向东生发出一种惧怕感。一直以来,李向东能从女人的背影看出各种媚态,看出各种心跳。虽然,他不是那种见了女人就想得到的男人,但欣赏女人却是每一个男人的共性。他可以从杨晓丽的硕大和肉感看出一种诱惑,也曾从枝子的小巧浑圆看出一种美妙。此时,他仿佛感觉到随着枝子的身子摆动,那扭出百般花样的臀散放出的是一串串咒语,只要他一个不留情,就会被她的魔咒降服。
如果说,他介于被降服和未被降服之间,显然还不准确。这两者之间还有一个进和退的选择,他李向东还有退的可能吗?他想,貌似他是无法退了,貌似他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在苦苦挣扎着不让自己再向前迈一步。
有那么一刻,他很想放弃这种挣扎,他想干脆就相信枝子,就相信她说的那一切,她真的只是想跟他做那种亲密的朋友,并没想通过这种关系得到什么,并没想要他离开杨晓丽。
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枝子要的就只是那赤祼祼的性了。
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李向东很自信,他们不会长久。
枝子是他的对手吗?
很显然,她不是他的对手。这世上,只有杨晓丽才是他的对手,只有她才能让他满足,才能承受他那种另类的满足。枝子在他这里得到只是一种虐待,一种践踏和蹂躏,她能够长期承受他的践踏和蹂躏吗?不用很久,她定会承受不住,定会选择放弃。
他想,这枝子真是欠收拾了!
他想,既然那么窝囊地躲避,倒不如成全她,让她知道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强大,好好感觉一下“死”字是怎么走的。他站了起来,也走出了餐厅。那会儿,他已经有一种不管不顾的感觉,有一种要至枝子死地的感觉,看来只能好好收拾收拾她了!
其实,枝子并没有走远,离开餐厅后,她担心李向东犹豫的时间太长,没有跟上来。因此,她站在餐厅门口的拐弯处,等着他,见他走过来,便笑了笑,有一种看见鱼儿上钩的爽快感。
她说:“我还真以为你会坐在那里不动呢!”
这么说着,她就挽住了他的手。
这是一家群楼式的大酒店,餐厅和旅业是分开的,从餐厅去旅业要经过一条长长的九曲十八弯的走廊。
她说,这里的环境真好!
她说,刚才怎么就没有这种感觉呢?
她说,知道为什么现在才有这种感觉吗?因为心情不一样呀?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