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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的关键是,他又不能让钟市长看出他的不愿意。有些事往往就是那么矛盾,你不想去干,又不能当面拒绝他。
李向东笑了笑,说:“我的话能起作用吗?”
钟市长说:“你的态度也得重要。”
李向东说:“好吧,见到地级市委书记的时候,我向他推荐一下。”
他回答的干脆,但并不说明他想推荐钟市长,这次,他是真想应付他了,反正他李向东有没有向地级市委书记推荐,钟市长也不知道,下次,他再提这事,就说已经推荐了,他能核实吗?
一天,老邝带李向东去看那两个开发区的新建设,李向东和老邝谈起这事,当时,他还说,这钟市长也是的,怎么就会想要我帮他?他也不想想,以前是怎么对我的。老邝想了想说,这可能是那副秘书长的主意。李向东愣了一下。
老邝说:“从另一个角度说,这对你也是一件好事。”
他说,现在,钟市长不像以前那么对你了,但是,你心里始终还防着他,还担心,不知什么时候,在哪件事上,他会跳出来跟你作对。也可以说,他始终是你的心腹大患。
他说,那副秘书长可能就是把握了你这种心态,要钟市长求你帮他。毕竟,他离开市县对你是一件好事,至少,有可能新任的市长会配合你的工作,如果,真的就是一个配合你的市长,你就一点后顾之忧也没有了,在市县就可以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李向东点头,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老邝干咳了一声,多少显得不那么自然了。
他说,还有一点,我想,那副秘书长也想到了。如果钟市长离开,w…α…р.①~⑥~κ.с';Ν谁当新市长,地级市委是会征求你的意见的,或许,你就可以提议让你喜欢的人当新市长。这样,那个新市长就会百分之分百地配合你。
李向东心里跳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老邝的意思,他不仅希望李向东帮助钟市长,还通过推测副秘书长的想法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虽然,说得很隐晦。
他回答老邝:“这倒是值得考虑考虑。”
这句话也像他当初应付钟市长那样,只是说给老邝听的。
如果,钟市长一走,市县市长的位置就空了。老邝很隐晦地告诉李向东,他可以向地级市委建议让自己喜欢的人当市长。
他李向东喜欢的人是谁?
市县的人都知道,他最喜欢的人是黄,但是,黄能当市长吗?
能当市长,李向东又喜欢的人似乎只有老邝了!
老邝对李向东怎么样?
完全可以用“没得说”这三个字概括。李向东能在市县站住脚,能压住钟市长,老邝功不可没,如果,他当了市长,当然还会百分之百配合他李向东。这就是老邝想要说没直接说出来的潜台词。
其实,李向东也希望出现这种状况,需要一个百分之百配合自己的市长。
然而,李向东作得了主吗?
虽然,钟市长离开市县,地级市委会征求李向东的意见,那更多的只是一种形式,或者说,只是打打招呼,地级市委根本不把李向东的建议当回事。而且,这市长的竞争是惨烈的,不仅市县的人想当市长,地级市的人也想当市长,兄弟区市(县)的人也想当市长。
李向东不得不正视这样一个问题,如果真把钟市长弄到临市去,真的就空出市长这么个位置,而他又不能让老邝坐上这个位置,那他的损失就大了。
新市长会配合他吗?
这是一个未知数。
但老邝还会不会配合他?
李向东给了他一丝希望,又让这希望破灭了,你还想让他再像以前那么配合你吗?这似乎不实际吧?人都是自私的,人的每一个出发点不能不说也考虑到自己的利益,老邝的利益一旦受到损害,你就不可能还像以前那么要求他!
那么,如果新市长不配合他李向东,老邝又不再像以前那么全心全意配合他,他李向东把钟市长弄走,不就是自讨苦吃吗?
保持现在这种状况,李向东虽然对钟市长还存有后顾之忧,但是,他毕竟曾是手下败将,对付他,总也算熟门熟路,且还有老邝一如继往的支持,这应该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么想,李向东就不理这些事了。他想,上面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
这是一段人心不安的日子。每一次换届选举前,都会有这么个真空阶段。虽然,李向东当市县的市委书记没多大问题,但是,钟市长却是有想法的,老邝也有想法呀!下面那些常委、副市长也会有想法。比如,有的常委、副市长不能继任了,要到人大、政协去,你要他站好这最后一班岗,他真的就站得好吗?那些还继任的常委副市长,也不知道下一届分工时,自己还是不是分管目前这一摊工作,你要他坚守阵地,他守得安心吗?
杨晓丽就已经心散了。
本来,她是最不在乎自己当什么官管什么事的,这个副市长就当得出乎意料,但现在摆明是要离开市县的,她的心也定不下来了。
这些天,她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乔迁新居的事上了。这些事能依赖李向东吗?虽然,李向东要陈小雨负责购买家具,但陈小雨选好了那些家具,总得要杨晓丽过过目吧?没有杨晓丽点头,他也不敢自作主张。李向东要黄负责购买家电,选好了牌子型号,也得听听杨晓丽的意见,毕竟,那是他们自己用的东西,别人最多也就能给你提提建议。所以,杨晓丽总在跑商场跑家具城。
有一次,杨晓丽叫李向东陪她去看看窗帘,他就很不愿意,说那是女人忙的事。杨晓丽就说,怎么就是女人的事?哪些才是男人的事?李向东笑着说,男人什么事也没有,只要你看着喜欢,往家里搬就是了。他说,我都给你全权代理了,你就负起全责吧!
杨晓丽说:“你以为,这是在工作呀?这是市委书记在发号施令呀?”
李向东说:“不是,不是,这只是老公吩咐老婆。”
杨晓丽就笑了起来,说:“我弄回来了,你可不要不高兴。”
李向东说:“我怎么会不高兴,我就是不高兴也不敢说。”
杨晓丽就瞪了他一眼。她说:“其实,我也知道不能指望你,我不是就想要你陪陪我吗?”
李向东笑了,说:“你直接这么说,我还敢不陪你吗?”
两人便一起去那些窗帘店铺。李向东发现,杨晓丽是一个很干脆的人,不罗嗦不犹豫,一看中就定下来了,不讲价更不会货比三家。
李向东说:“我发现,跟你逛街买东西,还是很有意思的?”
杨晓丽问:“为什么?”
他说:“干脆呀,从不在乎钱多钱少,从不婆婆妈妈斤斤计较!”
杨晓丽说:“你这是表扬还是批评?”
李向东说:“当然是表扬。”
杨晓丽说:“你是不知道,要是还婆婆妈妈斤斤计较,真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真不知那新房要什么时候才能搬进去。”
李向东笑着问:“想嫁人想得心急了?”
这么说了,他便偷偷扭了一下她的屁股。她拍掉他的手说,你规举点,这是在街上呢!他说,在这市县逛街就是麻烦。这一路上,他们只能并肩着走,杨晓丽也不会挽他的手,更不会蜻蜓点水似地吻他一下。
第七二八章老邝是最重要的
杨晓丽感慨地说,真想不到,搬个家会那么多事。她说,如果,我们结婚还搞什么形式的话,真不知会怎么个忙?李向东说,现在知道我的决定是正确的了?杨晓丽说,想你的美事!我心里还是很遗憾,怎么就要嫁给你呢?结婚那么大的事,竟然不举行婚礼。
李向东说:“你不也说了,那只是一种形式而已。”
杨晓丽说:“还有,结了婚,怎么就一定要分开呢?如果不是嫁给你,就不会分开了。”
李向东半真半假地说:“你现在后悔还不迟。”
杨晓丽问:“还可以变吗?”
李向东说:“当然可以,我是非常尊重你的意见的。”
杨晓丽说:“如果,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我们的事,如果,我们从来就没在一起,这样,我一定会改变主意。”
李向东说:“这似乎很难。”
杨晓丽笑笑说:“难吗?如果难的话,就算了。”
李向东“哈哈”笑了起来,说:“你信不信,我现在想咬你一口。”
杨晓丽吓得脸色都变了,说:“你可别乱来呀!”
李向东说:“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杨晓丽说:“我不紧张不行,你这人说咬就咬。而且,我还知道你想咬我哪!”
李向东说:“你太了解我了,我就是想咬你肉多的地方。”
杨晓丽就推了他一把,让他走得比自己快半步,心里真的担心,一个不小心,李向东会在某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地方,咬她一口。李向东说,你别把我看得那么勇敢好不好?杨晓丽说,其实,你比我想像的还要勇敢。
李向东把话题转了回来,说:“刚才说到哪了?对了,其实,你离开市县,也算不上分开,现在交通这么方便,整个地级市最远也就一个小时的距离,下了班赶回来天还没黑。”
杨晓丽突然笑起来,说:“这也好。以后,每天你在家里煮饭做菜,饭菜做好了,我正好到家了。”
她说,反正我也不会煮饭做菜!
李向东说:“看来还顺理成章了,便宜你不会煮饭做菜了。”
杨晓丽说:“没办法呀!组织安排的呀!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可能还会学学煮饭做菜,现在是没那必要了。”
李向东说:“你别说风凉话。”
杨晓丽说:“我这可不是风凉话,我这是发自肺腑的。真得感谢组织对我的关心,安排个市委书记给我煮饭做菜。”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收敛了笑,说,哪一天,去地级市跟书记打听一下,看看要把我调去哪?别把我调得太远了。李向东想想也是,钟市长的事可以不管,老邝的事可以不管,但杨晓丽的事总得关心一下。
第二天,李向东计划去一趟地级市。当然,也不是就去谈杨晓丽的事。市县各有一位市委常委、副市长要下来,李向东总得谈谈自己的看法,汇报一下自己搭设班子的设想。这样再问问杨晓丽的事,也显得自然了。他正要打电话给地级市委书记的秘书约时间,黄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李向东还以为他只是例行公事似地来跟他谈这天的工作安排,汇报一下下面发生的事儿,哪知,黄什么也没说,只是坐下来,冲茶泡茶。茶泡好了,也不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喝,李向东就知道黄要谈的不是普通事了。他从大班椅上站起来,顺手把那张移动椅子推到茶几前,坐下来,拿起黄给他斟的茶,吹了吹,轻喝了一口,然后叭嗒叭嗒着嘴,品那茶的香。
黄斟第二杯茶的时候,李向东便问:“说吧,什么事?”
黄说:“昨晚,老邝找过我。”
李向东问:“谈钟市长的事?”
黄说:“也可以这么说吧!”
李向东又问:“你有什么看法?”
黄说:“这主要是变和不变的问题,我考虑了一下变与不变的得失。”
他说,不变,保持现状。这只能算是中策,虽然你能掌控大局,但毕竟,你还后顾之忧。
他说,你要变,会出现两种状况,要么老邝当市长,这是最理想的,属上策。要么调个新市长过来。
他说,调新市长过来,会出现三种可能,一是配合你,一是不配合你,一是介于两者之间,也配合,也不配合。
黄说:“后面这三种可能,老邝都不会再像以前那么配合你。我想,这应该是你最担心的。但是,你想一想,如果保持现状,老邝还会像以前那么配合你吗?毕竟,他把他的想法告诉你了,你不管这事,不帮他,他必然会心淡,再也不会像以前那么热心配合你。这就是说,不管你变还是不变,老邝都不可能再那么热烈配合你。”
李向东心里跳了一下,他倒没想到这一点,只想着空出那位置,老邝坐不上去,会对他失去信心。
黄说:“我不这么认为。”
他说,你要老邝还像以前那么配合你,唯一的办法就是变,让他知道,你是希望他当这个市长的,至于他能不能当?就不是你能左右的事了,那是地级市委的事,你努力去帮他,帮不来,他还有理由怪你吗?只能怪自己官运还不够!
他说,这样,他还会像以前那么配合你,w…α…р.①~⑥~κ.с';Ν只要有老邝配合,谁当市县的市长,市长配合不配合你,其实都一样,不管他姓钟也好,姓奸也好,你一样能掌控大局。
李向东说:“这就是说,目前,要争取老邝一如继往的支持是最重要的。”黄说:“可以这么说。”
他说,如果钟市长还留在市县,老邝又不那么热心配合你的话,你面临的就不只是后顾之忧了。
他说,如果调来一个新市长,他即使比钟市长还反叛,有老邝配合,你一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