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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子从李向东身上半直起腰,说:“你开慢点不行吗?”
陈小雨忙说:“意外,意外!”
在城区逛了一大圈,他们就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先是枝子听李向东对她那些灯饰广告的评价,再就是李向东听枝子说她下一步的设想。这是在一家大酒店的咖啡厅,陈小雨只是听了一半,都是已经吸过的,就不想再重复听了,跑到一边去打电话,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时,枝子眼里就冒出一股邪邪的火,尽管,她已经很克服自己了。
李向东说:“我不是不支持你,但是,我觉得,你的业务不能总瞄着一个点。”
他说,行政部门都是靠市财政吃饭的,并没有多大油水,投入三五十万搞灯饰广告已经很吃力了,而且,你这一二批做下来,那些手头相对松宽的单位也做得七七八八了。
他说,你应该把眼光放到企业上,真正需要包装宣传的是企业,他们的产品要包装,他们的企业要宣传,像这种企业,在市县就不少,有的企业推出一个新产品,是很舍得化大成本包装宣传的。
他说,我建议你,以后还是把重点转移到这个方面。
枝子笑了笑,说:“广告宣传的范围是很广的,你说的那种广告宣传是一种,我现在做的宣传是另一种。”
李向东说:“只要有生意做,有钱赚,不应该分得那么清楚。”
枝子说:“谁都想赚钱,但钱是靠实力赚的。”
她说,你说的那种企业产品包装宣传,涉及的面很广,不仅只是做块广告牌,还要通过报纸、广播电视、网络等等形式,而且,还仅限于某一个区域,它是全国性的,至少也是全省性的,目前,我还没有那么大有实力,也没有这方面的人才。
她说,在广告界,我只能算小本经营,只能局限于某一个区域,做做广告牌而已。
李向东说:“很多事情都是从小做起的。做广告牌对你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你应该扩大你的业务范围,应该试图从小做起,越做越大,越做越做强。”
枝子笑了笑说:“我很清楚你的意思,你是担心别人说,我这广告公司的业务只是做你们行政部门的生意,只是通过你给予的行政手段赚钱。”
她说,其实,我也做了不少企业生意。在你们的开发区,就有一些企业的广告牌是我做的。
她说,不过,想要赚企业的钱很难,他们都从企业的利益出发,不像那些行政部门,只要有个文件,只要陈小雨说几句话,他们就答应了。
枝子突然想起什么,说:“有件事,我说了,你可不许误会。”
李向东看了她一眼,说:“你说吧!”
枝子说:“有一家企业,我也不说具体是哪一家企业了,想要搞一块广告牌,也就是十万八万的那种广告牌。你猜猜,那老板开出什么条件?”
李向东摇摇头,说:“你直接说,别让我猜迷语。”
枝子说:“那老板也不知是怎么发家的,怎么当老板的,可能也就这十年八年才从田里洗脚爬上来的,那素质,让人恶心。他竟叫我陪他一个星期。”
李向东笑了笑,说:“所以,还是行政部门的生意好做。”
枝子脸色阴了下来问:“你是不是还想着以前的事?是不是还在心里记恨我?”
李向东摇头说:“没有呀!你不是说像粉笔字抹掉吗?以后不再提吗?”
枝子说:“其实,我也知道,想要你忘记,那是不可能的,想要你不记恨我,更不可能。”
李向东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枝子说:“我遇到这样的事,就是普通人听了,也会同情吧?也会臭骂那人几句吧?你却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好像还有点幸灾乐祸!”
李向东笑了笑,说:“我能说什么?这似乎是一种潜规则,也算是见怪不怪了。不愿意,不做他的生意就是了。”
枝子说:“我常常想,如果,我总遇到这样的人,我该怎么办?”
她说,老实说,我遇到这样的人并不少,特别是那些企业的老板,那些爆发户一样只有钱什么都没有的人。
她说,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像你这样的男人,真是少之又少。
她双眼定定地看着李向东,那眼里透出一丝忧虑,一丝徬徨,又有一丝儿企盼。
李向东躲避着东张西望,问:“陈小雨呢,跑哪去了?”
枝子说:“他出去打电话。”
李向东说:“打个电话用那么久吗?”
枝子知道他是想岔开话题。她觉得这话题也只能谈到这了,毕竟,她也不希望谈得太多,不希望只这么一次就把事情谈妥了。否则,她还要挖空心思去想其他理由约见李向东。
她很清楚,用强硬的手段制服李向东是不可能的,对付他只能出软招,只能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软弱的一面,渐而得到他的同情。
她很清楚,一直以来,自己都在把自己表现成一个智慧女人,好强女人。这种女人对李向东来说,根本就没有吸引力,他已经有了一个杨晓丽,他要喜欢也只会喜欢更一种类型的。
她想,从此,自己要在他面前表现成一个弱女子,很忧虑很无助,一旦离开他就无法生存,这样,或许能够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想,由于,自己过去曾表现的强势,自己一下子又变得弱不禁风,反而会显得造作,所以,她要自己慢慢改变自己,慢慢让李向东可以接受。
想到这一点,她对自己很恼火,由于策略上的失误,她要推翻过去,重新变成另一个枝了,重新改变李向东看法,这需要多长的过程?不知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离开咖啡厅的时候,枝子要陈小雨先送她回家,她还要继续扮演不再纠缠李向东的角色。尽管,她心里觉得很难受。
车上只有李向东和陈小雨时,李向东说,这事,你跟我说就行了,为什么要她跟我说呢?我不是把这事全盘交给你负责了吗?你应该担起这个责任。陈小雨嘻皮笑脸地说,我不是缠不过她吗?不是还没彻底明白她的用意吗?
李向东觉得他怪怪的,问:“你这什么意思?”
陈小雨说:“别在我面前装糊涂了。”
他说,我都看在眼里了。刚才我那车速,我那个急刹车,至于那么夸张吗?整个人都扑到你身上了。
他说,在咖啡厅,她看你那眼神,恨不得就把你给吞了。
李向东说:“你这话听了怎么那么别扭?不过,这可不关我什么事。”
陈小雨说:“我也没说关你什么事!其实,你一早就意识到了,就在躲避她,所以,你让我来负责这个事?你是遇到第二个小倩了,又拿我来当挡箭牌。”
李向东说:“这次,你要分清楚,你可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已经结婚有老婆了,别跟她搞出什么事。”
陈小雨说:“这个你放心,我还没看上她,当然,她也不会看上我。”心里却想,这李向东不但官运好,这挑花运也好得不行!光是为他挡桃花运就够忙乎的了。
第七五二章有人操纵选举
党员代表大会如期进行,议程也在顺利推进。黄参考以往的作法,安排这天下午会议的主要议程是选举,也就是说,到这天下午为止,本届的市委将功成名就,退出市县的政治舞台,党员代表们按照党章规定,选举出新一届市委委员,然后列席参加并监督新一届市委委员选举出市委常务委员(市委常委)。
新一届市委委员很顺利地产生了。尽管是差额选举,但谁是正选,谁是差额陪选并不重要,选上谁关系都不大。这一环节很难出现爆冷的情况。不是吗?百多人的市委委员,差额那部分的竞争不可能把威信排在前五六十位的正选差额下去,被差额下去的,最多也是后八九十位的。后八九十位和市委委员,谁当还不一样?
新一届市委委员产生后,闭会片刻,全体退场,其实,也就是调整一下会场。大家出去吸吸烟,上上厕所。
再回到会场时,层次就分得很清楚了,新一届市委委员坐在会场前面,未入选市委委员的党员代表坐在后面。当然,上一届的市委常委们位置没变,依然坐在前面那一排。
主席台下面的坐位席分左右两块,中间一个通道,李向东坐在面对主席台右边那个位,钟市长坐在左边那个位,两人隔着通道,有点跟现实相符,两人貌似隔着一道鸿沟。
像各区市(县)一样,市县有四个正处级领导职务,却只有三位正处级领导,因为,李向东既是市委书记,又兼任人大主任,因此,按职务排位,李向东身边坐着市政协主席,也就是黄的上任。李向东刚回市县时,对李向东还算忠心耿耿的那位市委秘书长。老邝却坐在钟市长身边,选举期间,常就见他们两人吱吱喳喳地说点什么,倒让人感觉到老邝与钟市长更显亲热得多。
主席台上坐着两个人,主持这天下午的两次选举议程,一个是市县的组织部长,一位是地级市委派下的领导。那是地级市委派下来的领导,让李向东很有些不满,因为,那人只是地级市委组织部干部科的科长。想想下面区市(县)选举新市委班子,这么大的事,你地级市委组织部怎么也得派个副部长过来助助阵吧?这是不重视市县的选举,还是太放心市县的选举了?
当李向东和那科长握手时,他自己似乎也觉得心虚,连说部长们都开会了,说下午,常委组织部长召集所有副部长开会研究工作。李向东心里想,研究什么工作?再重要也没市县选举重要吧?市县选举是一个星期前就定的,你组织部内部会议就不能推迟一天或提前一天开吗?
坐在这样的主席台上,那科长马上就显得嫩了,腰杆也直不起来,倒是市县的组织部长压住了局面,选举才一个程序一个程序地往下推进。
选举新一届市委常务委员的议程与党员代表选举市委委员的议程基本一致,先由市委委员选出监票员若干名、唱票员若干名,然后便由监票员清点人数,人数非常齐,百分之百的到会率。因为刚选出了新一届市委委员,大家都在场。于是,便发放选票。
按规定要求,这次,市县要选出的市委常务委员十一人。上一届的市委常务委员也是十一人,但有一位接近退休年纪,不能继任,就要在原来的基础上增选一人进班子。
选票上共有十二人名单,显然,有一个人是要差额落选的。要增选哪一位?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了,说得难听一点,那位将要差额落选的人只是走走过场,来陪选举的。
选票发下去后,一直都很沉重的气氛活跃了一阵。
有人交头接耳。
有人走动去添茶倒水。
有人甚至说,自己的笔写不出水了。
李向东摊开选票,很大方地在要选的人员名单上方画圈圈,其实,都是他认定的名单,差额那一位自然不做任何记号。画好圈,就把选票折叠好,等着主持人发布投票的指示。
这时候,李向东看了一下时间,如果不出差错,选票送上去后,经过监票唱票员的统计,新一届市委常务委员就会产生,他李向东便带着新一届市委常委们,上台亮相,接受大家的祝贺。这天下午整个选举议程也就在下班前圆满结束了。
然而,一开始唱票,李向东就发现不妙了,那位差额陪选人的名单按姓氏笔划排名,是排在所有人前面的,也就是排在第一位,唱票员唱的第一个名单竟是那位差额陪选人。
那时候,李向东更多担心的不是谁能胜出,而是担心自己的威信受到了威胁。他意识到有人捣鬼,背着他操纵这场选举。
他物色的人选在选举中通不过,而做为差额陪选人竟选上了。这对一个市委书记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这个背后捣鬼操纵选举的人是谁?
不言而喻,就是与李向东隔着一个通道的钟市长!
李向东一直注视着前方,心里却在狠狠地骂钟市长,想这家伙,真是无时无刻都在跟自己作对,从他意识到不能去临市当市委书记开始,他就把枪口调向李向东了,第一步就是想要瓦解他的势力,离间他和老邝的关系。
李向东很庆幸自己没有上他的当,没有陪他去见地级市委书记。
但是,老邝怎么样?会不会因为不能当市长而对他李向东失去信心呢?
如果,他失去信心,也像老钱一样左右摇摆,那么,在五人组中,李向东就只剩黄一个铁杆了。他与钟市长的势力对比,就不再处于绝对胜势。钟市长完全可以在一些决策上争取老邝和老钱的支持。
尽管,在得知市县班子基本不变的时候,李向东对老邝表示了十二万分的关心和慰问,但是,在官场上混的人,谁不会玩这种雕虫小技?李向东会玩,钟市长也会玩。钟市长连他李向东都要玩一把,还会不跟老邝也玩一把?
李向东一直都很担心一个问题。
当他听老邝说,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就曾有过忐忑不安,这最后一次机会你李向东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