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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杨晓丽昨晚回来了。”
枝子就很不高兴,说:“她怎么总要你精疲力尽的。”
李向东说:“她有什么错吗?”
枝子说:“她总是没有错,错的总是我。”
她说,我对你就只有这一点要求,你每次总勉勉强强的。哪一次,你就不能爽快一点?她说,你不会是故意的吧?不会是想要我对你更好一些吧?她贴着他耳朵说,我让你尝试一种新的感觉。李向东不知道她说的新感觉是什么?他想,你枝子能变出什么新招来?
躺到床上的时候,她叫他不要动,她说,保证他没体验过。她说,如果,你不是总对我那么不冷不热,不是每一次都对我那么恨,我还会有很多你没有体验过的新东西。李向东有点儿心动。
有时候,你觉得重复干的某一件事,不可能玩出什么新花样,但换一种玩法,却会让你有一种全新的感觉。想当初,绮红说要给他第一次的时候,他就曾很不可思议,想杨晓丽咬他的时候,就咬出了一种新境界,想这枝子,才跟他没多长时间,竟就能想到锁住那魔鬼。
现在,她又会翻弄出什么新花样?
正想着,枝子便压了下来,虽然面对面,却不是脸贴脸一般高低。她的脸贴在李向东肚子上,就用??的柔软夹住他。她红着脸说,感觉怎么样?以前没有过吧?李向东没说话。虽然那感觉并非很好,但还是有一种未曾有达的新鲜感。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就这么结束了。枝子当然不愿意。
她说:“你不是累了吗?你更不能那么自私。”
李向东说,是的,是的。就想把她翻到身下,她却不让,说你不是累了吗?你还想动啊?你还能动啊?还想要消耗自己啊?她说,还生气吗?不生气了吧?心里舒服了吧?真刀真枪干的时候,她很主动。她知道不主动不行。刚才那段前戏已经让她泛滥成灾,稍稍停一停,那魔鬼就会张牙舞爪。
她一边不停地动,一边问:“还生我的气吗?”
他抱住她,说:“你停下来,我就不生你的气了。”
她说:“我不停。你以为我傻啊!”
他说:“你不停,我就更生你的气了。”
她狡黠地一笑,说:“你答应我一个事,我才停。”
他问:“什么事?”
她说:“更改广告内容的事。”
她就是要选这个时机,就是要在他意志力最脆弱的时候,要他把那项工程交给她。她说,我要那个工程,不要搞什么招标。她说,你交给我,我一样会做得比别人更好。
李向东说:“不行,这个工程不能给你,就是你参加招标,也不会给你。”
枝子说:“是黄的主意吧?”
李向东说:“是我的决定。”
枝子说:“你就不能改变决定吗?我对你那么好,你就不能改变吗?为我改变都不行吗?你是不是怕黄,怕黄把办公室的事说出去?”
李向东说:“这世上,我谁都可以怕,就是不怕他。我根本就不担心黄会说我的坏话,黄不会戳我脊梁。”
枝子说:“你是故意的,故意不把工程给我。”
李向东说:“可以这么说。”
他按住她那不算大的臀,让她再也动不了了。她想离开他,她说,不要,不……她惨叫起来,便重重地倒在他身上,脸色灰黑,死不眠目。
那一刻,李向东有点于心不忍,但看不到她这副惨状,他又心情不舒畅。枝子奄奄一息地说,你总是欺负我,总是践踏我,总是蹂躏我。她说,你现在对我越来狠!是不是想我连生意都做不了,连钱都没法赚?是不是要我像小倩那样,靠男人养着,靠你养着。
李向东说:“我怎么会让你学小倩呢?”
他说,你到了市县,凡是政府部门的广告生意都交给你了,这样影响不好。你要想长期在市县干下去,就不应该独吞,也要适当地均些生意给别人,就算是遮人耳目吧!
枝子说:“真不是因为生我的气才那么做的?”
李向东说:“这也是省长的意思。”
枝子白了他一眼,说:“早知道,就不对你那么好了。”
李向东说:“你觉得,那么对我,我就会改变决定吗?”
他说,你现在的生意已经铺得很大了,应该把接手的生意一样一样做好。架子铺得太大,忙不过来,我担心你的质量会下降。
他说,海边镇的沙碉群做得怎么样了?你不能马虎,那是一个长久性工程,又是在风口浪尖上,质量不能保证,随时会出大事。
他说,你别只是担心小倩和张志东会出事,你自己也要小心。这种事,别人攻不破,摔跟头往往是自己绊倒自己。
枝子很愿意听他这么说她,他关心她才会担心她。
第一零四九章改革者的报道
临市郑书记果然够强势,几乎在批准第一批生猪屠宰户的同时,就把这事捅上报纸了。或许,他要表现得大刀阔斧,表现出干大事的气魄!他要先斩后奏,让那些反对者望尘未及。
报纸上详细地报道了一把刀的垄断,报道了打破这种垄断遇到的阻力,包括来自上级的,来自前任主要领导的,以及受益的垄断者,最后,临市新一届领导班子如何冲破阻力,正式批准了第一批生猪屠宰户,从此,打开了临市生猪市场,盘活了农副产品的出路,为农民老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大实事。
报上还登了一篇编辑部的评论文章。
评论说,在改革的路上,总会遇到种种阻力,只要一任领导淡薄官欲,心里装着老百姓,就有能力有勇气踢开前进中的绊脚石。
评论说,临市的“一把刀”是改革开放许多年后才推行的垄断,这种与改革开放格格不入的旧模式,损害农民利益的旧作法,怎么还能大行其道?希望临市新一届领导班子再接再厉,解开这个历史之迷。
大书记看了报道,马上打电话给批评郑书记。他说,你怎么不请示,不汇报就作出这样的决定?为什么这么快就公诸于众?他要求他马上撤销这个决定,必须想尽办法减轻这篇报道的负面影响。然而,省委某领导的电话也很快就打过来了,他先是问大书记看过这篇报道没有?然后肯定临市的作法,夸赞郑书记作得好!最后,他说,年青人就是年青人,眼光敏锐,做事大胆。他说,大书记,你要支持他,做一个改革者的坚强后盾。
虽然,省委某领导在电话里一再强调,他是看了报上的报道才给大书记打这电话的,但大书记很清楚,这个电话是冲着他批评郑书记来的,郑书记被他批评后,向省委某领导告了他一状。
于是,大书记便不再管这事,他不想得罪省委某领导,他要让他们看看后果,取消一把刀垄断后,临市会发生什么事?
李向东看了报道后,淡淡一笑,有一种郑书记跳进陷阱的喜悦。他非常清楚那报道那评论是郑书记一手泡制的。
每一个官员都懂得利用和发挥宣传媒体的作用。
老百姓看到这些报道和评论,或许,认为郑书记是一个锐意进取,大胆创新的改革者。但对于熟知这种伎俩的人来说,这些话一文不值,只是自己吹嘘自己的屁话。
地球是圆的,事物是复杂的。你能全面分析问题吗?记者受各种局限,包括对事物了解的深度和广度,以及他的身份地位决定了他的视角和辨别能力,很难能全面分析问题。他只能围绕某一个主题,选择某一个角度,追求一种片面的效果,而这种效果,未必切合实际。
然而,郑书记也不能全面分析问题。
李向东不禁为他感到悲哀,这就是他的能力,他的水平!当然,也正是他的这种能力和水平,才导致了他的局限性,导致了他的一往无前!
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显示屏,是老板光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说:“李书记应该看到今天的报纸了吧?”
李向东不露声色地说:“还没看呢!”
老板光也不在这问题上纠缠,说:“这阵,朱老板不会打电话给你,也希望你别跟他联系。朱老板这么做,完全是为你好!”
李向东想,这朱老板也太自信了,他已经断定稳操这场垄断和非垄断的胜操了,已经开始担心失败者气急败坏之下,查找他们的通话记录,拿他们的通话记录说事儿,借此,诬陷他李向东是这一事件的幕后主使。
他说:“他想得也太复杂了吧?”
老板光笑笑,说:“小心能使万年船。”
李向东想,这帮老板们,是不是太看好自己了?即使,他们能击败郑书记?就一定能让他李向东听他们摆布吗?就肯定他李向东会改变市县城区向西发展,刺激他们的房地产吗?
他说:“你们就不怕我会让你们失望?”
老板光愣了一下,“哈哈”笑起来,说:“我们没敢有那么高的奢望,我们是见步走步,先迈过这一步再说吧!”
李向东清楚,迈过一步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两败俱伤。要想击败郑书记,朱老板在临市的企业就要损失相当的利益,至少,这段时间,朱老板会停止那企业的正常运作,装扮成一把刀放开后,自己蒙受了多少多少损失?从而,理所当然地甩出杀手锏,停止发放集资者的偿还款,激起集资者的愤慨,迫使他们去临市市府闹事,迫使郑书记认错,收回批准敞开屠宰权的成命。
他更清楚,这些损失,他们要在市县,要他李向东来补偿。
他想,他必须表明态度。
他说:“这只是你们一厢情愿,这只是你们自作自受,我李向东与这事一点干系也没有。我也不能给予你们任何补偿。”
说完这些话,李向东就把电话挂了。
他想,即使老板光做了通话记录,他也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杨晓丽看到那报道和评论,心儿却跳了一下,想那郑书记真够狠的,你要否定一把刀,否定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加是那么一句话,要解开什么历史之迷?难道李向东在实行一把刀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桌底下交易?别人不了解他,她杨晓丽还不清楚吗?
李向东在实行一把刀时,得了多少利益?十万八万的,他会动心吗?百万八十万的?能买动他吗?李向东肯定没有三几百万积蓄!
虽然,李向东在临市时,他们还不是夫妻,但他们做了夫妻后,李向东并不富绰,买那新套间时,还是她杨晓丽付的钱呢!他要有那么多钱,会寒酸成那样?钱要来干什么?结婚置房不用,还留到什么时候用?
因为她杨晓丽支付了购房款,李向东还歉疚了好长一段时间。他们住进新房后,看着那一切布置,他总说,他这官当得差劲!竟要住老婆的房子。
她说:“那你就要对我好一点。”
李向东说:“我对你还够好吗?”
她说:“好是好,但还不是更好。”
李向东问:“如何才能更好呢?”
她笑笑说:“你现在的处境,只能用劳动换取居住权了。”
李向东说:“非常愿意为你效劳。”
她叫他洗衣服,叫他拖地板,洗澡的时候,叫他放水帮她拿换洗衣服。这多少有一种情调的意思,但她想,他要有钱,也不至于那么低三下四吧?有一次,他们为一件事争吵,她曾叉着腰,指着门口,说,你出去,这不是你家,你到街上去睡。李向东尴尬了好一会,还差点就出去了。最后,杨晓丽不得不拉住他,不得不向他道歉,说她那都是气的,这怎么不是他的家呢?没有他,这还怎么像个家呢?李向东当时还说,他真应该贪点污,受点贿,现在就不会受她的气了。
后来,他把他的存折都交给了她,她惊讶得不相信他只那么点。她说,你这都是死工资的钱吧?她说,你就没有一点点灰色收入?李向东说,我哪有你杨市长那么得人心?他说,我这一路走来,你不是不知道,似乎到了临市,才有点资格,但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别人的地方,人家就是给我,我也不敢要。杨晓丽说,你真可以评清廉先进了。
再后来,李向东的收入她就更是一清二楚了,一个贪心的人,曾受过贿的人,那心是收不住的,那手是缩不回的。
(白天去乡下了,晚上十一点多才开始码字,且速度极慢,仅码了这一章节。)
第一零五零章你有小金库
杨晓丽还是不放心,打电话给李向东,问他是不是隐瞒了她什么?她问得没头没脑,李向东吓了一跳,先是以为她在问枝子的事,很有些底气不足地说,我会隐瞒你什么呢?没隐瞒你什么啊!她说,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你李向东越来越让我不能相信了。李向东嘿嘿笑,小心翼翼地问,你又怀疑我什么了?你又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她问,你到底有多少钱?李向东愣了一下,杨晓丽不是那种很看重钱的人,今天怎么提这问题?这会儿,他还没与那篇报道联系起来。因为,在金钱方面他是清白的,所以,并没有把那个解开历史之迷太当回事。
他说:“我的存折都在你那,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