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推到我身上,我会死得更快,死得更惨看!他说,我现在这么做,大家都知道我那是迫于无奈,大家多少还同情我。
第二天,那主管领导依然准时上班。
他又觉得这么准时上班还不行,还要让郑书记知道他为什么准时上班,这水平的市委书记,你不把事情说明白,他根本就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他写了一封匿名信给郑书记。信里说,我们是某某单位的一群干部,我们对主管领导没能执行市委书记的决定感到非常遗撼,但遗憾之余,又非常同情他,因为,他得罪了市委书记,却维护了法律的尊严。
这封信,是用复写纸写的,很明显地告诉郑书记,这信不只是写了一份,不只是寄给他一个人。至于还寄给谁?那就由郑书记去揣测了。
如果朱老板在法庭上胜诉后,停滞不前,就算不上是一个精明的老板了。他要乘胜追击,要保护那位主管领导,要让所有人知道,只要曾给予他朱老板帮助的人,他都尽能力不让他吃亏。他叫记者写了一篇文章,题目是,维护法律的人。文章大意是某某基层领导不畏惧丢乌纱帽,巧妙地与市委书记周旋,最后,维护法律的尊严,保持了企业的利益。文章的结尾还留下一个让人注目的问号,我们将观注这位基层领导是否会遭遇非正常的报复?
大书记不仅看到报纸上的文章,还接到了一封匿名信。这时候,他觉得时机已到,再不能坐视不理了。他拿着法庭的判决,还有那张报纸和匿名信找到了省委某领导,让他真实地知道郑书记在临市都干了些什么?并用请示的口吻询问省委某领导,他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省委某领导气急败坏,却还护着郑书记。
他说,小郑基层工作经验不足,你为什么不提醒他?
他说,我看,这倒是合了你的意了,这正是你希望的结果吧?
大书记大气不敢出,毕恭毕敬地说:“我不是没有提醒他,他要否定一把刀的垄断时,我就劝过他,告诉他只要是存在的,就有一定的合理性。他不听劝啊!”
他没有提省委某领导曾给他的电话,曾肯定郑书记否定一把刀是锐意改革的创举。
最后,省委某领导掷地有声地说:“这事你必须处理好,必须以维护郑书记的威信为重点,把这事给我处理得好好看看。”
大书记便去前往临市处理这事了。他先与郑书记谈,问他对这事的看法,问他现在这种状况下,如何才能让方方面面都服气,某一方心儿不顺气,都有可能再招惹出更大的麻烦。
郑书记那高昂的头颅再也抬不起来了。他说:“我听大书记的。”
如果不是跌入如此被动的局面,不是省委某领导事先交代,他会这般垂头丧气吗?说不定,他还要垂死挣扎,跟朱老板拼个鱼死网破!
大书记说:“保持低调,是目前最佳的办法。”
他说,撤销那份文件是必须的。
他说,不追究那位主管领导的责任才能息事宁人。
他说,还要向朱老板认错。
接着,大书记召开了一个临市市委常委会议,宣布了他那三点意见,最后,还亲自去朱老板的企业向朱老板认错。这是大书记第二次去朱老板的企业,第一次是李向东与朱老板签定一把刀的合同后,朱老板的企业挂牌的时候。那时候,大书记可说是满面春风,神采奕奕。这一次,大书记却感觉自己灰头灰脸,很见不得人。
其实,大书记根本没必要那么做,这否定一把刀与他有什么关系?相反地,他是一直反对这种作法的。然而,他这么做,不就是做给省委某领导看的吗?他对你那秘书可是仁至意尽了。
回地级市的路上,大书记回想起这两次去朱老板的企业,心目中那天平的砝码自然又摆在李向东这一边了。
他打电话给李向东,他问:“你这家伙在干什么?”
李向东说:“在午休,才刚合眼,大书记电话就进来了。有什么重要指示?”
大书记说:“你好像很不满意嘛!”
李向东笑着说:“怎么会呢?大书记给我电话,我哪敢不满意啊!”
大书记说:“我在临市回地级市的路上。”
不用再说什么,那话里包含的内容,李向东也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大书记又说:“你给我醒定点,马上给我拿出实实在在的东西。”
他心里窝着火!
一路上,他细想了想,临市这事,不管怎么处理,省委某领导对他都不会满意,人家把秘书放到你的地头,是想出政绩的,你倒好,却让他摔跟头仆街。虽然,你有劝过他,但你不能坚决一点吗?你强硬一点,或许他就听你劝了。
现在这结果,偏又不幸让你言中,难道这是事态发展的唯一结果?就不可能是你导致的吗?
大书记想,今天这结果,最得益的是你李向东,你李向东如果不做出成绩,不给我争回这面子,就对得起我大书记!
李向东也能从电话里感觉到大书记的郁闷,想自己应该如何给补偿呢?想自己不能只是简单地说几句感谢的话。
这时候,他和枝子在一起。每天午饭,没什么特别的事他们都在一起,在枝子的出租屋里。枝子早早就做好饭菜等他了。吃了饭,枝子叫他午睡片刻,拍着他的脸说,这是要你养精蓄锐。
这天,李向东却怎么也睡不着,总想着怎么感谢大书记,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出成绩。他可不能辜负大书记的期望。枝子见他睁着两眼躺在床上,便问他想什么呢?问大书记是不是批评他了?李向东说,如果批评他的话,压力还没那么大,就是没有批评他,那压力才压得他喘不过气。
枝子坐在床沿上,问:“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李向东摇摇头。
枝子笑着说:“或许,我能帮你放松放松,减轻压力呢?”
李向东把枝子扳进怀里,说:“可以叫你爸来一下地级市吗?让他替我感谢一下大书记。”
他想,有些事,不是钱就能感谢的了的,还要让大书记知道,他帮了他李向东,也在省领导感谢他。枝子笑了笑,说,不是不可以,就看你对我怎么样了?如果我觉得还满意的话,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这么说着,李向东便把她压在身下了。
枝子一动不动,让他在她身上表现。她想,你李向东不是总要践踏我蹂躏我吗?有这机会,我还不让你好好补偿我?最后,她想不动也不行了,想不??也不行了,就说,我不让你逞能,我要锁住那魔鬼。
第一零五六章枝子老实交代
这些天,副省长也看到了报纸上有关临市的文章,敏锐感觉到那些文章充满了火药味,便知道那里正进行一场变革。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都说宣传部门越来越不重要了,甚至有人预言,不出三几年,这个部门也会像改革开放以来,被精减的部门一样被精减掉。但到了关键时候,每要做一大事前,大家又发现了宣传部门的重要。他们要造势要宣传,说得难听一点,就是给自己壮胆示威。
副省长知道,临市就挨着市县,却不知道否定一把刀与李向东关系,更不知道,这变革的成败会影响到李向东的政治前途。自从枝子到市县做生意后,他才开始注意市县这个县级市,才开始了解这个县级市所处的那个地级市。以前,他更关心粤北,那里是他的发迹地,他在粤北的某一个县,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对那里有着深厚的感情。而这个临近珠??地区,或者说,也算是珠??的地方,对他却是陌生的。
枝子告诉他李向东曾在临市当过市长,告诉他一把刀是李向东的得意之作,告诉他郑书记要否定一把刀就是想否定李向东,最后,她说,郑书记要想脱颖而出,不把李向东比下去不行。如今,他却败下阵来,李向东便是候选地级市领导独一无二的姣姣者了。
副省长很不高兴枝子这么夸奖李向东。他郑书记脱轨也好,李向东成了姣姣者也好,这与你枝子有什么关系?你是去市县做生意的,关心政治干什么?关心这种权利斗争干什么?你不就得了李向东一点点关照吗?有必要为他得势沾沾自喜吗?
他说:“是李向东叫你来的吧?是他要你说这番话的吧?”
这是在副省长的办公室。虽然,她是他的女儿,却是不能去他家。那个后妈并不让认她这个女儿。
枝子说:“是我硬拉他来的。是我自己想要说这番话的。”
副省长说:“你老实说,你跟他什么关系?”
枝子愣了一下,笑了笑说:“我跟他什么关系你还不知道吗?我在他那做生意,他又给我那么多关照,说他几句好话,能帮他尽量帮帮他,也不奇怪吧?就算还他个人情。”
副省长说:“没那么简单吧?”
枝子说:“你想到哪去了?有那么复杂吗?你怎么把自己的女儿想得那么糟糕?”
副省长说:“不是我要那么想,是你让我觉得,不得不那么想。”
枝子就说:“那你就那么想吧!就当我和他有某种关系,这样,你不是更应该帮他吗?”
副省长气得一拍茶几,说:“你听听自己都说了什么?太不要脸了!”
枝子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凝固了。
副省长说:“你要注意你的身份?你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吗?你可以那么做吗?你不觉得丢脸,我还为你害臊!”
枝子久久地看着老爸,想是应该默认与李向东的关系,还是找话儿为自己解释开脱。最后,她想,自己怎么解释,老爸也不会相信,他不是那么好唬弄的,越唬弄反而越让他觉得你是个不诚实的孩子。
她说,我什么身份?我和普通人家的孩子有什么不同?我今年刚才好三十岁,三十年来,我几乎没有感觉到自己是副省长的女儿,如果说还有那么一点点优势感,那也是最近这一年的事。
她说,普通人家的孩子怎么样?普通人家孩子可以做的事,我为什么不能做?我一直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这三十年,我知道,我依靠不了别人,我要靠自己努力,或许说,我要出卖自己,出卖自己的智慧,出卖自己的劳动,甚至于,出卖自己的感情,才能换取我想要得到的东西。
她说,我以前的艰辛,我以前的失败,你是想像不到的。你的身份,你的地位决定了你生活在一种与现实完全脱离的环境。现实是残酷的,是你奸我诈,互相利用,甚至于你死我活。只有到了市县,我才知道成功原来那么容易。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是你的女儿,因此,我非常感谢你。但是,我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危机感,我不知道这种父女关系能维系多久?
枝子看着老爸。
副省长不敢迎接她的目光。这些年来,他总为自己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义务歉疚,他也清楚枝子的担心不是子虚乌有,如果,老婆知道他和前妻的女儿父女相聚,定是会闹的,会阻止他们再见面,再如果知道枝子因为他,生意做得那么好,而自己那个亲生儿子又那么不争气,更会闹得天翻地覆。
枝子说:“我不能不更多地考虑,一旦失去你的庇护,我应该怎么应对?”
副省长说:“失去我的庇护,他还会跟你在一起吗?他是在利用你。”
枝子说:“我们说不清谁在利用谁。他利用我,我不也在利用他吗?我想,也正因为彼此都有利用的价值才会走到一起来。如果,这个人又是自己喜欢的男人,不是更好吗?”
副省长不得不对枝子另眼相看。他想,女儿已经长大了,已经看懂了世上许许多多本不该有的东西。她懂得怎么去应对这个社会。然而,要枝子跟一个已经结了婚男人在一起,他还是无法接受。
他说:“你们是没有结果的。”
枝子笑了笑说:“这一点,也当然清楚。”
她说,为什么一定要有结果呢?能走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种结果。当初,你跟我妈不也海誓山盟天长地久吗?但是,你们还不是分开了?而且,还老死不相往来。
她说,天长地久只是一个美好的心愿,但未必每个人都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天长地久,不是每个人都能始终如一地喜欢一个人,随着环境的变化,随着思想的改变,对某一个人喜欢程度也会改变,或越爱越深,或渐渐失去了爱。
她说,能跟自己喜欢的人走在一起,也是一种美好,一种幸福,未必就一定在乎大家在一起的时间有多长久。你可能不理解这种观点,但大千世界,什么人都有,什么思想都有这时候,她不再副省长的女儿,而是用一种成年人的口吻在与一位长者谈论一个比较严肃的社会问题。自从,他们相聚后,枝子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身份与老爸说话,她说,她希望他能原谅她。她说,她也渴望天长地久,但天长地久还没出现的时候,她也不会放弃那些瞬息迸射的火花。她说,在老爸的眼里,她或许不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但是,也正是因为她不是乖孩子,才会有今天的努力,经历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