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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东发现,他那个坚定的信念摇摇欲坠。他似乎被朱老板击中了,感觉自己很受伤。
下车前,朱老板又说出了一句同样让他震撼的话。
他说:“你觉得和钟市长联手,是否更有把握呢?”
李向东想笑,却笑不起来,试想想,有了那个短片介绍,有了政协委员的议案,再有市县党政一把手的支持,还有什么办不成的事?这个朱老板,完全摸透了政府部门的运作程序!
他将要用一种貌似正常的程序,实现他想要达到的目的。
第一零六七章澄设计的圈套
这时候,杨晓丽却坐着澄副书记的车离开江边市。澄副书记在电话里说,你还是坐我的车吧!我从地级市回来,刚好经过市府大院,随便把你带上。他这么说,是很有用意的,暗示杨晓丽,他不希望她带其他人参加他们这个饭局。杨晓丽便想,澄副书记可能还要跟她谈什么不便于其他人知道的事。
果然他问杨晓丽,他问,手工艺展可以提前进行吗?杨晓丽说,提前在什么时候?澄副书记说,下个星期,如果有困难,再下个星期一,一定要开锣!杨晓丽很没有把握地说,一定要那么急吗?澄副书记说,情况有变。他说,有人盯上了那个位。他说,是市直某某局的一位女副局长。我临来时,她来找过我,希望我在这个事上能帮帮她。当然,这怎么能帮她呢!不过,她肯定还会找其他人帮她。他说,相比之下,她的势力也不弱。
澄副书记说:“我很理解你,这事你并不想麻烦李书记,不想利用他的关系,你想证明你是靠自己的能力和水平得到这个位置的。所以,你要加倍努力。”
他说,只要手工艺展搞起来,我也好说话,立马配合你,先下手为强,帮助你把这个名额抢到手。
他说,夜长梦多。这阵,你的竞争对手肯定四处活动,争取更多人支持她,我们不能给她太多时间,不能让她有充裕的时间把活动范围扩大到省里。省里有人帮她说话,别说我,就是大书记、大市长也爱莫能助。
杨晓丽想了想,说:“下星期开展手工艺展不是不行,但质量肯定大打折扣。”
澄副书记说:“你现在要的不是质量,形式对你更重要!”
杨晓丽陷入了沉思。
澄副书记说:“这事电话里说不清,吃饭时,我们再好好商量!”
他完全打乱了杨晓丽的思路。
这以后,她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是通过搞手工艺展,提高江边市手工艺的知名度,还是通过手工艺展加重自己政绩的砝码?如果,没有这个副书记的诱惑,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但能不能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呢?既快又好!
她很清楚,每个人的机遇都是一闪即逝的。她更清楚,今天,自己能够坐上这个位置,多少还有一种女性的优势。每一个领导班子都要配备一位女干部。当初,她就是因为这个,才当上副市长的,如果论资排辈,论功行赏,怎么也不会轮到她一个资历那么浅的小小的电视台副台长。
如果,失去这次机遇,她就连这个优势都一起失去了。要知道,那位某某局的局长一旦当了江边市委副书记,不管你杨晓丽怎么努力,风头都盖不过她,组织上再有什么考虑,也会先考虑她。而且,还有一种可能,因为她介入江边市委领导班子,你杨晓丽有可能会被调到其他地方去。
培养一个女领导干部不容易,或者说,要物色一个有能力的女领导干部不容易,组织上怎么会把两个女同志干部扎堆似地放在江边市呢?如此一来,你杨晓丽很明显就是被人家挤走的。一个被挤走的人,水平能力去到哪里?还用多说吗?
杨晓丽的心情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搅乱了。
也由此可见,澄副书记这一招把本还清醒的杨晓丽弄糊涂了。
临下班前,她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向副部长和科长们提出,如果手工艺展提前进行,大家是否能够保证质量?她说,现在,你们不要急着回答我,先回去综合各方面的情况,认真思考。她说,明天上午,我们再召开会议,最后确定,能还是不能。能,不但要说出理由,还要制定出实施计划。
紧急会议结束后,已经下班了,见澄副书记还没来电话,杨晓丽就又思考,可能出现最坏的结果,如果,手工艺展不能提前进行,她应该怎么应对呢?她总不能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那副书记的位置被人抢走吧?
她想,她只能动用李向东的关系与对手一搏了。
她想,李向东的关系不也是她的关系吗?大书记、大市长,还有枝子的父亲副省长,这些人不也是她的上级熟人吗?他们不可能支持李向东不支持她杨晓丽啊!
她又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先征求李向东的同意?如果,由李向东亲自请求大书记、大市长和副省长帮助她当然最好。毕竟,他们会很在乎李向东的态度。李向东愿不愿意自己的老婆再往上走?这是很重要的!
她问自己,李向东会不会支持她呢?她当了副书记,会更忙,会更没有时间照顾他们的家,很难能够当一个称职的妻子,更别说会在短时间内生孩子了。
杨晓丽还没想出结果,澄副书记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说他快到了,叫她在市府大院外的拐角处等他,说他不想把车开进市府大院惊动其他人。杨晓丽便没太多考虑,急急地赶去澄副书记说好的那个拐角处。人到了,澄副书记的车也到了。上了他的车,他又说,我们不在江边市的酒店吃饭,说黄老板要请他们过江,去珠??中心地区的某地级市吃河鲜。
杨晓丽笑笑说:“去哪都一样。”
她的心思已经不在吃饭上了,自己正一步步走进澄副书记的圈套也没感觉到。
澄副书记又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他说:“我已经向黄老板申明了,今天,不喝酒,不但你不喝,谁也不喝。我说,你既然要向杨常委当面认错,就要有诚意,人家不喝酒,你非要人家喝酒,那算什么认错?”
杨晓丽笑了笑,说:“不喝酒就好。”
只要不喝酒,不醉得一塌糊涂,她还担心什么呢?再说了,澄副书记总不会下她套子吧?枝子叫她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怎么防也不会防着澄副书记吧?
车驶上江边市连接珠??中心地区那座大桥时,澄副书记打电话给黄闲从,问他在哪里?说我们已经上桥了。黄闲从说,他也在路上,不过,快到酒店了。澄副书记问,预订房间了吧?黄闲从说,你放心,我这边都准备好了。他话里的意思还包括澄副书记事先要求他做的准备功夫。
澄副书记嘴角便挂起一丝万事俱备的微笑,想,这次总该万无一失了吧!
如果说,上次的计划,他太相信黄闲从,这一次,他却亲自进行了精心的策划。
离开江边市,就是担心杨晓丽再打电话要那个小明来接她。
在江边市,不管他们去哪家酒店,那小明都能轻而易举就找到,但到另一个地方,那小明还认得路吗?即使来接她,在路上也要化费许多时间。那时候,煮熟的鸭子还不吃得只剩骨头了?
他还要黄闲从专门预订了那种会所式的套间房。
那套间房不仅有吃饭间,还有桥牌间、茶居间、网吧间、淋浴间,最最重要的是,还有休息间。休息间其实就像酒店旅业的房间,有床有枕头被子,即使放倒杨晓丽,也不用离开那套间房。
当时,黄闲从在电话里表示,一定再次灌醉杨晓丽,为澄副书记创造条件。澄副书记说,你使尽浑身解数,也不可能再灌倒她。她绝对不会再跟你喝酒。他说,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你认为,她还会醉第二次吗?一上酒,她就会警觉。他要黄闲从在她的食物里下药,让她不知不觉间迷失方向。
黄闲从“嘿嘿”笑,说:“你这次真有点势在必得了。”
澄副书记说:“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她就是再傻,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
黄闲从便问:“要麻药,还是要**?”
澄副书记见过黄闲从玩过这两种药。他更倾向于**。麻药有什么意思?喝醉酒还会动呢!还会哼哼呢!麻醉了,一动不动,死猪样,还不近乎于奸尸?他要让杨晓丽疯狂,疯狂得只想要男人!他对黄说,药劲越强越好。他又补充道,也弄点男人的药!黄立马就明白那意思了,这家伙,竟连担心自己承受不住杨晓丽的疯狂也想到了!
(很不忍心再次出现这种情节,但太需要了。鲜花留着吧,明天再给。)
第一零六八章
上了饭桌,朱老板就不再提正事了,只是谈吃谈喝。他说,李书记是海边来的人,吃海鲜去你们市县是一流的,但吃河鲜却应该来这家酒店。他说,你尝尝这河虾,虽然没有海虾的那种海味,却有一种清鲜。他又说,你尝尝这鱼嘴,又滑又嫩。
老板光说:“李书记什么没尝过?喝酒,喝酒!我先敬李书记一杯吧!承蒙李书记关照,我才能在市县有一席安身之地。”
李向东笑着说:“你去市县时,我还在临市跟朱老板打交道呢!我可是在市县没法呆,才流落他乡的!”
老板光说:“那里,那里。市县的人都说,你采用了移回战术,出去兜了一个圈,再杀回来,就成市县的大哥大了。”
李向东说:“听老板光这一说,我倒成了黑社会大佬了!”
碰杯的时候,李向东把朱老板也拉上。他说,你不能失言。我喝多少,你也要喝多少。朱老板话中有话地说,请李书记放心,我绝对牙齿当金使,决不失言!其他几个董事也陆续敬李向东,李向东一一喝了,当然也都拉上朱老板。这时候,朱老板才说:“我们已经喝了好几杯了,但都是陪李书记喝的,现在,我正式敬你一杯。”
老板光说:“要敬就敬大杯的吧?你们都是海量,而且,又是老交情。”
李向东笑着说:“我们的交情有点水火不容,要么你进我退,要么我进你退。你高兴的时候,却是我痛苦的时候,而你痛苦的时候,却是我高兴的时候!”
朱老板说:“喝了这一杯,但愿能改变历史,我高兴,你也开心!”
李向东说:“有时候,美好的愿望离现实总是有一段很长的距离!”
朱老板“哈哈”笑,说:“看来真应该用大杯了,不大杯喝,喝不出感情了。”
李向东说:“这喝法,很快就会喝醉了。”
老板光说:“要不叫两个小姐进来帮你喝?”
朱老板说:“我无所谓,只要李书记敢叫小姐进来,我就敢一对二,一对三。”
话音未落,就有董事招呼服务员叫酒店的妈咪进来。
李向东忙说:“不用了。我还是自己喝吧!不过,还是不要大杯喝。”
他知道,小姐一进来,这酒就不知喝出什么花样了。一进这房间,他就意识到这顿饭还不仅仅是喝酒,他们还有很多文章要做。否则的话,不会预定这么个房间。这房间可是房中有房,洗鸳鸯浴也可以,上床睡觉也可以。
他们是希望把李向东喝得今晚不设防了!
老板光似乎不死心,凑近李向东说:“李书记放心,这些小姐一个比一个漂亮,不是随便什么客人都陪的。”
李向东心想,我李向东也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会上的!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不要小姐,不让小姐进这个门。他举起杯儿说:“喝酒是男人的事,还是让女人走远一点!”
朱老板也醒神,笑着说:“李书记说得对,男人喝酒,女人滚一边去。”
其他人听出这话外音,便有人出去阻止不让那妈咪进来了。
房间里的气氛很快平静下来。老板光有些不甘,悄悄对朱老板说,就这么散了?朱老板说,你看不出来吗?他对我们是有防备的。老板光说,你是怎么跟他谈的?朱老板说,要说的我都说了,不能说他不心动,但这事不能心急!
这时候,枝子的电话打了进来,李向东忙走出房间去听。房间外是一条走廊,很清静,每一个房间的门口都背贴?站着一位穿红色工作服的服务员小姐。李向东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站在他们那房间的服务员以为他有事,便用微笑询问他,见他在听手机,这才又贴着?规举地站着。
枝子问:“你那边还没完啊?”
李向东说:“你们不用等我了。”
枝子说:“你不是答应张市长多晚都过来吗?”
李向东说:“再说吧!这边一时半会还不能散。”
他已经拿定主意,今晚不回市县了,这里离江边市大概就半个小时的路程吧?他想,今晚去杨晓丽那。
枝子问:“你喝酒了?”
李向东说:“喝了一点。”
枝子问:“司机开车吗?”
李向东说:“没事,我不会喝太多。”
枝子说:“你找个借口回来吧!回到家里喝,喝多少都没事。”
李向东说:“回到家里就不喝了。”
枝子问:“都是些什么人啊?不会跟女人一起喝吧?”
李向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