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岳部长说,民主就是能认真听取调查组的情况和主要成员的意见,进行集体讨论集体决策。融洽就是整个会议都在一种融洽的气氛中进行,虽然有不同意见,不同意观点,但都能够平和地达成共识。客观就是能客观分析问题,既找到了事故原因,又能以有利于青山市发展为目的,实事求是的处理问题。
岳部长说,会议主要分三项内容。第一,由我向常委们汇报调查组进驻青山市后的调查情况,然后,老同志、巡视员都分别谈了各自对选举事故的个人看法。第二,常委们就这次选举事故进行分析和议论,一是向我们调查组了解一些必要的细节,二是根据情况分析原因,各抒己见,通过议论,甚至辩论,达成共识。第三,是实事求评定这次事故的原因,并以“不追究,求稳定,谋发展”为指导思想,解决这次事故的所有问题,包括涉及到的人。
说心里话,不管大书记,还是李向东,都更关心会议的第三项内容,当听到“不追究,求稳定,谋发展”这句话,他们心里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李向东想,“不追究,求稳定”,说明省委并不会动青山市的班子,说明你李向东虽然有些不义行为,却没有给大书记造成不利的影响,所以,你还勉强可以保持一点点人的模样。
这么想,他又突然想到大书记曾要自己出卖副书记,当时,自己表露出来的那种自私不知会给大书记留下一个什么样的印象?会不会就此对他产生距离?关键时候,要你李向东做点事,要你李向东帮我大书记推卸点责任,你却只考虑自己,以后还能指望你什么?遇到非丢卒保车的时候,你能挺身而出吗?
或许,大书记再往深一层想,以前,你李向东理由多多拒绝吗?你是觉得自己当了市长,几乎跟我大书记平起平坐了,开始跟我谈条件了。这以后,大书记还会再像以前那么相信你,对你放手放权吗?
你李向东在青山市能取得如此成绩,是与大书记对你的信任,对你放手放权分不开的。他要收紧手中的权,制约你,你李向东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无法发挥和表现出来。
李向东非常后悔,后悔当时为什么不答应大书记?如果,答应大书记,他对你自然一点意见也没有,依然会像以前那么信任你。
如今,事态发展到现在,你已没必要再向调查组反映什么情况了。岂不在大书记这卖了乖,又不用出卖副书记?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想,谁又知道事情会这么急转直下呢?
大书记“嘿嘿”地笑,说:“很好,很好。我非常拥护省委常委会的决定,省委就是站得高,看得远,就是英明果断,能够从青山市的实际出发,做出正确的决定。”
李向东不停地笑,不停地点头,连连说:“英明,省委英明!”
他即使有再好的语言也不用说。虽然,你这市长终于名正言顺了,但你还只是市长,还是大书记的手下。在大书记面前,你永远是他的兵他的马前卒,位置一定要摆正。
这天晚上,大书记、李向东和老同志再次坐在一起喝茶时,老同志才跟他们谈了省委常委会上一些不该向外透露的信息。
其实,岳部长是极力主张要严肃处理选举事故的。他认为,调查掌握的种种事实证明,大书记就是主谋,否则,不会出现那么多市四套班子领导成员都参与到这一事件中。谁才能指挥那么些领导呢?当然只有大书记。退一步说,如果,主谋不是大书记,他还是推卸不了责任,事件惊动那么大,涉及那么广,他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不知道,那也是装不知道。
大书记说:“这家伙真够阴毒的,非要把责任往我身上推。”
李向东说:“他是不是想取而代之?”
很显然,这是大书记没明说的内容。
李向东说,从调查组进驻青山市开始,他的这个目的就很明显。撇开市委,以钦差大臣自居,希望查出所谓的真相,把大书记挤出青山市。
李向东说,幸好,老同志立场坚定,及时反映情况,大书记才掌握了调查组的动态,争取省委的支持,才打破了他的如意算盘。
大书记一摆手说:“我们不谈这些。”
李向东“嘿嘿”一笑,有一种马屁拍在马腿上的感觉。
大书记问老同志:“省委常委会上,意见分歧一定很大吧?”
老同志说:“分歧是不可避免的。”
大书记问:“都有哪些分歧?”
老同志想了想,说:“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必须严肃处理这一事件涉及到的人,一种是以稳定为重,不追究。”
大书记笑了笑,知道老同志这是泛泛之谈应付自己,就说:“我只想知道都有哪些反对意见,只想知道常委们对我有什么不好的看法,这也是对我的一种鞭策嘛!对以后的工作非常有好处的。当然,你只谈反对意见,可以不用说具体是哪些人提出来的。”
老同志沉默了好一会,说:“其实,岳部长的看法也代表了相当一部分常委的意见。常委会上对你应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谈得比较多。对干部的管理,对身边人的约束,都觉得你有所缺欠。也谈到了你在地级市的旧事,纵观你这些年的情况,我也觉得对你的评价还是比较公正的。”
大书记“哈哈”笑了起来,说:“老同志真是一个公正的人,什么话都敢说!”
他说,我们现在缺少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有一定的政治觉悟,能够正确地分析形势和大局,但又敢说实话。
老同志摇头说:“其实,在官场上混,谁又会那么傻说实话?我这是倚老卖老。因为年龄大了,知道官不能升上去,好多事情便看开了,无欲无求,所以,能以一种平和的心态对待每一件事,可以相对客观地分析和思考问题。”
大书记说:“我也快到你这个年龄了,也快到无欲无求的境界了。”
老同志说:“那里,那里。从这次常委会上,可以看得出,大书记还是很有潜力,还是前途无量的。”
大书记说:“跟向东比,我差远了。他才是前途无量!”
李向东笑了笑,不知大书记说的是心里话,还是在讥讽他。他忙说:“没有大书记扶持和帮助,怎么会有我今天。”
大书记说:“这次我可没有帮你,这次完全是人大代表把你推上去的。你的本事大了,不敢说在全国,但在全省,你是第一个由人大代表真正选举出来的市长。”
李向东给大书记倒茶,然后,双手捧着大书记的茶杯直递到他面前,说:“有这次选举中,让你为我担了许多惊,吃了许多苦,还请你多多原谅!”
大书记笑着接过李向东的杯,说:“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规矩?这不是把我当江湖老大供起来了。”
他把茶喝了,说,我们还用讲那么些规矩吗?以后好好干。我还在后面当好你的后勤部长!李向东听了这句话,悬着的心才松了下来,想自己真是太多虑了,想自己疑神疑鬼的臭毛病这一辈子也改不了,越是遇到大好事,越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越是会有一种居安思危的忧患意识。
第1548章揭不下的狗皮膏药
从市县回来,杨晓丽就没见到李向东。他们在各自的单位吃午饭,然后在自己的办公室午休。下午,调查组从省城回来向大书记和李向东汇报情况,大书记心里高兴,便请调查组全体成员吃晚饭,李向东自然也陪着。
杨晓丽很清楚,事态是向着有利于青山市发展的,否则,大书记才没兴致请调查组吃什么晚饭呢!于是,她知道,这顿晚饭多少有庆功的意思,是肯定要喝酒了,不可避免地李向东便是这场酒的主角。
晚上八点左右,她打电话给李向东,问他没喝多吧?他说话很清楚,说也没喝太多,说调查组老的老嫩的嫩,酒量并不怎么样?原来还以为跟岳部长有得一拼,没想到他竟不会喝,也不知道他那官是怎么当上来的?杨晓丽说,就知道喝!你可别忘了,前两天你还喝醉过。李向东说,没有醉吧?那不算醉吧?杨晓丽说,醉没醉我还不清楚?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大书记没事吧?”
李向东说:“大书记是最高领导,再怎么喝,他也不会喝多少。”
杨晓丽说:“我没有问你喝酒的事。我是问你,省委没有怎么对他吧?”
李向东笑了笑,说:“谁都没事。省委处理青山市这一事件的主要精神是,不追究,求稳定,谋发展。”
杨晓丽说:“这我就放心了。不然,这心里老觉得对不起大书记。”
李向东笑着说:“算你还有那么一点点良心。”
杨晓丽却在那边叫:“你这是什么话?我是那种没良心的人吗?如果说没良心,你才没良心。”
李向东说:“当初,不是你劝我,我会跑去京城去吗?”
杨晓丽说:“你可不要恶人先告状。你不怪黄给你出的馊主意,反倒来怪我了。不是看你心里压力那么大,我会劝你吗?我不劝你,你就不去京城了?我那是宽慰你,帮你找说服自己进京城的理由。”
李向东说:“是的,是的。没良心的是我。”
杨晓丽问:“今天这样的结果,是不是你进京城的成效?是不是那位领导的话起了作用?”
李向东说:“也许吧?也可能起了一定的作用。”
这谁又说得清呢?或许,他拿了好处,屁也没放一个。然而,达到满意的结果,这功劳你就不得不记他一笔了。李向东说,有话回去再说吧!我还要晚一点再回去。他说,还要跟大书记喝一会儿茶,再聊一会。
放下电话,杨晓丽一个人呆在别墅里也无聊,打了一个电话给父母亲,问女儿的情况,母亲接的电话,说女儿很乖,刚吃饱了,外公正逗她玩呢!说着,就叫外公把女儿抱过来,对着话筒咿咿呀呀地叫几声,叫得杨晓丽心里好一阵不舒服,想女儿那么小,就离自己那么远,想自己这辈子注定要欠女儿太多太多。
往家里打了电话,杨晓丽又打电话给表妹。
她问:“她今天什么时候回去的?”
表妹说:“搭的早班车。”
杨晓丽说:“昨晚没在家里睡吧?”
表妹说:“在啊!一早,我从别墅直接去车站的。”
杨晓丽说:“你骗谁?”
表妹说:“我说的是真话。”
杨晓丽说:“真不真话你最清楚。”
表妹说:“你这是什么话?我有必要说假话骗你吗?”
杨晓丽说:“反正不关我事,你在哪过的夜?在外面跟谁过的夜?都不关我的事。”
她刚进门的时候,很小心地检查过表妹的房间。她很担心表妹不听话,带那个梁明山来别墅过夜。她总认为婚前性行为是一种不正当的行为,她无法反对别人,却非常忌讳别人在她家里进行。她没有发现有男人到过的迹象,却很不能理解表妹为什么随手把睡衣扔在床上。每一次,表妹总是把床铺弄得干干净净才离开的。这次怎么显得那么匆忙?因此,她可以肯定,表妹昨晚没有睡过这张床。
表妹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她可要争辩清楚。表姐怎么看她,她不在乎,但你怎么知道李向东在不在表姐身边啊?有没有听到表姐说的这些话啊?
杨晓丽说:“好了。好了。你别总在我面前说得自己有多纯洁。我又不是到处去说你,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表妹说:“昨晚,我是在别墅过夜的。”
杨晓丽问:“那你睡哪啊?”
这么问,杨晓丽心里跳了一下,想她不会是跑到二楼上去吧?想不会是把那个什么梁明山带到二楼上了吧?她说,你等一等。挂了电话,杨晓丽就急匆匆地往二楼跑,主卧室的门是开着的,床上很整洁,表妹把她和李向东晾在晒台上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且分成两堆摆放在床上。她想,这应该是表妹来的第一天就叠好放在床上的了,想表妹再怎么乱来也不会跑到他们的主卧室来放肆,心便安定下来。
隔了一会,表妹主动打电话过来了。
杨晓丽问:“你有什么事?”
表妹说:“我要你说清楚,你为什么说我昨晚没在别墅过夜?”
杨晓丽说:“你倒比我还有理了。”
表妹说:“你就是不能乱说话。”
杨晓丽说:“我说你什么了?”
表妹说:“你说我在外面过夜了,跟男人过夜了。”
杨晓丽说:“没有,没有。我错了行了吧?你昨晚没跟梁明山在外面过夜行了吧?”
表妹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嘴巴不说,心里是这么想的。”
杨晓丽说:“你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她说,你那么大老远的跑到青山市来干什么?你只是见见他,只是说说话?你跟他什么事都没有,还怀疑自己怀孕了。
她说,我又没反对你。
她说,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是反对你的,但你听了吗?我的话你听得进吗?你根本就不听,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