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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盈秀闻问,趁机将方才的事添油加醋详述一回,不说自己先向莫寒月挑衅,反说莫寒月仗着结识几个名门世家的小姐,耀武扬威。
卫敬言听到莫寒月小小年纪,竟然单腿踢人。踢卫盈秀那一脚也倒罢了,而二丫较她还高出半头,她竟能踢到她脸上,自己还立着不动,心里就有些不信,说道,“她本就是个傻子,哪里讲得出理来,你不要理她就是!”
卫盈秀一听,不禁暗怒,咬牙道,“难不成就任由她在府里横行?”
卫敬言微微一默,点头道,“说来也是傻人有傻福,谁知道她能得了罗、谢两家小姐的眼,如今连父亲也看重一些!”
也就是说,连卫东亭也看重的人,也只好由着她在府里横行。
二姨娘轻啐一声,说道,“什么叫福?分明是如今江山安稳,再没有武将的用武之地,朝廷开始重用文臣,你爹爹又是文臣之首,他们想转而巴结,又绷着名门世家的面子,才转这个弯子罢了!”
这二姨娘何氏,虽然为妾,可是娘家却是名门旁枝,比旁人有些见识,说出话来,自然有一番道理。
卫盈秀也忙道,“可不是,你想想谢大小姐是什么年岁,和一个七、八岁的女娃子有什么可说,会如此投机?还不是因为她是相府的千金?”
言下之意,莫寒月能得了谢、罗两家小姐的青眼,不过是借着卫相府的名头罢了。就是没有了她,换成旁人,那几府小姐也一样会结交。
卫敬言想着朝中的局势,也忍不住点头,说道,“嗯!前阵子几位将领已召回兵符,景郡王进京之后,也滞留在京里,皇上虽然没有明言,可是瞧那情形,竟然没有放他回去的意思,难道……”
说到最后,脸色不由微变,抿唇不语。
二姨娘见他说着说着,说起朝中大事来,不由气笑,说道,“你当真是养在夫人名下,做了正牌的公子,眼里就只有这些大事,我和你妹妹是妇人家,岂是和你说这些?”
卫敬言听她将话说重,苦笑道,“娘亲说哪里话,儿子不管养在何处,总是娘亲怀胎十月所生,儿子岂会忘记?”
二姨娘趁势道,“我倒罢了,可你只有这一个妹妹,眼瞧着她年纪老大,早过了议亲的时候,前阵子说几门亲,总是不成,还不是因为她是个庶女?”
卫敬言忍不住揉额角,说道,“娘,妹妹的亲事,自有母亲做主,儿子堂堂男儿,又如何插得进手去?”
二姨娘伸指点着他,说道,“哪个要你过问亲事,是要你想法子,拔拔她的身份,才好攀上高门。你也不想想,日后她若能得一个贵婿,日后还能与你共进退,若不然,这府里你还能指望谁?你那几个兄弟,还是那些姐妹,甚或是宫里的二位?”
这些话,说的倒有道理!
卫敬言默然片刻,轻轻点头,说道,“娘亲言之有理,儿子记下了!”
“只是记下有什么用,你要时时将此事搁在心里,想法子办成才是!”二姨娘寸步不让,紧紧相逼。
卫敬言无法,苦笑道,“娘,我大梁素来等级森严,嫡就是嫡,庶就是庶,越不了半分。平日娘和妹妹瞧着我风光,又哪里知道,我平日与那些公子们一道,嫡不嫡,庶不庶,也尴尬的很!”
二姨娘微微变色,说道,“你堂堂相府公子,自个儿又在户部领着差事,难不成还有人小瞧你?”
卫敬言苦笑摇头,叹道,“娘,那些朝中官吏,自然不敢对儿子如何,可是名门世家的公子大多不曾入仕,却不管儿子是什么官职,只在意儿子出身。”
二姨娘一听,顿时默然,隔了良久,才轻声道,“这是命中注定,娘又能如何?若能嫁人为妻,谁又甘心做妾?”说着说着,不禁落下泪来。
卫敬言一见慌了手脚,忙道,“娘,儿子不过据实相告,实则儿子也并不放在心上,娘又何必为此苦恼?娘的话有理,要儿子怎么做,儿子从命就是!”
二姨娘一听,这才收泪,向卫盈秀望去一眼。
卫盈秀咬牙,恨恨道,“大哥,如今只能将那傻子除去,妹妹才有出头的良机!”
卫敬言一惊,失声道,“除去?”
卫盈秀重重点头,说道,“除去!”
卫敬言皱眉,踌躇道,“如今她不但是母亲名下的女儿,在皇上那里,怕也记着一份,要想除去……”
卫盈秀抢道,“皇上知道有她如何?宫里的贵人娘娘们岂不都是皇上的人,难不成她们就没病没灾?”
卫敬言垂眸,将这母女二人的话又回思一遍,也觉莫寒月虽能得了谢、罗两府小姐的看重,可与自己终究不是同母,也不如何亲近,横竖比不过眼前的亲妹子去。
想到这里,轻轻点头,说道,“这话我记在心里,也只得慢慢寻找机会,你们且安心顾好自个儿!”
也就是说,他答应了!
卫盈秀大喜,忙道,“此事自然不能心急,只要大哥记着就好!”
卫敬言点头,生怕这二人又寻出旁的话来,说道,“我还有事务要出府,盈秀陪娘多坐坐罢!”起身向二姨娘行礼,转身要去,突然又转回头来,说道,“娘亲可曾听说,前几日二弟缠着父亲要入御林军?”
二姨娘一愣,说道,“入御林军?他不过读几年书,也不见拿刀动枪,入御林军做什么?”
卫敬言皱眉,说道,“娘亲不知,那御林军中,大多是各大世家的公子,有不少就是庶出,在御林军中走过几年,图一个出身,再往旁处去,就好安置差事!”
第255章 埋没一个人才
二姨娘点头,向他注视,说道,“他入御林军,对你可有防碍,若不然,娘设法和你爹说说?”
卫敬言仰头想了想,轻轻摇头,说道,“不管他做什么,如今横竖越不过我去,娘不必着急,儿子说出来,只是要娘亲知晓此事罢了!”
见二姨娘点头,这才又重新施礼,退了出来。
此时在园子里的两位小姐也正说到此事,罗雨槐皱眉道,“那御林军听着威风,其实谁不知道,不过是这盛京城各大世家的一些纨绔子弟。这一回,也不知道何人进言,竟然调我三哥去做什么御林军统领。”
莫寒月微微扬眉,说道,“怎么,罗三公子不愿意?”若她记得不错,罗家三公子罗进,刚刚一十七岁,而御林军统领,可是四品官职,寻常公子这个年纪能得到这个职位,该当得意洋洋,意气风发才是!
罗雨槐轻轻摇头,说道,“三哥心里想的,纵然不能像姐夫那样坐镇一方,驰骋沙场,也要像大哥一样,统领些真正的军中男儿,哪里会瞧得上那些公子兵?”
莫寒月听她提到轩辕宁,自然想到罗雨桐,不由心神一晃,轻轻点头,说道,“靖国公府一门虎将,放在御林军中,也当真是屈才!”
罗雨槐心中仍然忿忿,说道,“三哥上殿承情,说是不去,宁可官职小些,也要留在军中,皇上也是有趣,非说御林军积恶已久,必得三哥这样的人物去治治那些公子哥儿的性子,驳回不准。”
莫寒月听着,不禁心头一动,问道,“以前三公子是在军中?不知担任何职?”
罗雨槐道,“三哥十二岁投军,虽说没有上过真正的沙场,可是前几年平叛,也立下不少功勋,积功封为骁骑营轻骑尉。”
什么是真正的沙场?
莫寒月苦笑。
罗雨槐虽然出身将门,可终究还是一个闺阁女儿,想来以为,只有率大军与诸国交战,才算是上沙场,又哪里知道,凡是有厮杀的地方,就是沙场。就好像武林中人常会说的一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是一样的!
罗雨槐见她沉吟不语,却想到了旁处,忙道,“你瞧瞧,我们姐妹难得畅谈,我却说这些话扫兴!”
想莫寒月就算智计过人,终究也是个闺阁少女,又是书本网,这军中的事,又如何能懂?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不打紧,妹妹不能出府,要听听外头的事才好!”心里却不禁暗叹。
宇文青峰啊宇文青峰,果然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你处置过我莫家之后,又怕朝中没有自己的力量制衡,如今,你不但忌惮静安王府,就连靖国公府也不放过吗?
要知道,骁骑营轻骑尉虽然不过是个五品,可是那是实实在在的军衔,留在军中,但凡有一些机会,晋封将领已不是难事。
如今将罗进调去御林军……
如罗雨槐所言,御林军军中,其实都是这盛京城中各大世家的一些纨绔子弟,投身御林军,不过是图一个出身,日后好在朝中谋求差事。
将罗越调去那里,岂不是就此埋没一个人才?
可是这些话,她又不能与罗雨槐细说,轻叹一声,说道,“如今天下太平,各处并无战事,想来皇上是想借罗三公子之手,整肃御林军风气罢了!”
罗雨槐侧头想一想,闷闷点头,说道,“但愿如此!”
二人难得一见,游一回园,看看日头已变的有些灼热,莫寒月留住罗雨槐共用午膳,说道,“前几次因为谢姐姐的事,姐姐来去匆匆,妹妹也不便挽留,如今并无旁的事,就与妹妹多说会儿话罢!”
罗雨槐也想她禁足中,不能出府,一个人气闷,点头应下跟着她一道往她的院子里来。
莫寒月回头向夏儿吩咐道,“你去大厨房,说我留罗五小姐用午膳,取些食材来自个儿院子里做,就不劳烦他们了!”
这还是莫寒月院子里第一次留人用膳,夏儿不敢大意,忙辞过一礼,飞奔而去。
罗雨槐笑道,“这个丫头小小年纪,人却甚是机灵,也难怪你处处都带着她!”侧头向她一望,想问丹枫、丹霞二人是否得用,一时又不知如何开口。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最初妹妹身边儿只她一个服侍,原是用惯了的,又哪里比得上丹枫、丹霞。只是她在这府里日子久些,有些事还是她方便些。”
罗雨槐听她主动提到丹枫、丹霞,忙道,“那两个虽说原来是我们府里的人,可送给妹妹,就是妹妹的人,若有什么,妹妹当罚则罚,不必顾忌我们!”
莫寒月轻笑一声,说道,“姐姐放心,她二人很好,更何况,妹妹也断不是一个会让奴才欺上头来的主子!”
罗雨槐想起刚才的事,忍不住“嗤”的一笑,说道,“你们的三小姐那又是唱的哪一出?”
莫寒月被她提起,也觉得好笑,简略将事情前后说一回,叹道,“往常宫里那二位在府里时,你们都不与相府的小姐来往,如今她们见你们对我亲厚,只道是我越到她们前头,抢了她们的风头,处处刁难罢了!”
罗雨槐皱眉,冷笑道,“难不成没了你,我们就能和她们如何?当真是笑话!”想当初刻意亲近莫寒月,不过是为了自己姐姐一声嘱托,想不到相识日久,相知日深,竟然真的成了祸福相共的好友,恐怕就是罗雨桐也没有料到。
莫寒月抿唇,轻声笑道,“不过是她们的想法儿罢了!”
二人且说且笑,回入院子。刚一进门,罗雨槐猛的看到树上晃晃悠悠挂着个人,不禁吓了一跳,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日渐近午,虽然是晚春天气,却已经颇为炙热。金丽儿被挂在树上整整一夜之后,早已痛苦不堪,再加上水米未进,被日头一烤,更是头昏眼花,见莫寒月进来,口中低唔几声,身子却已挣扎不动。
此时丹枫、丹霞见二人进来,早迎了出来。丹枫见问,向金丽儿轻啐一口,说道,“不过是一个叛主的贱婢,五小姐理她做什么?”
第256章 省我一番手脚
莫寒月抬头瞧去一眼,皱眉道,“我倒把她忘了!”向丹枫道,“这贱婢也不用挂足三天了,你这就将她给三小姐送去,就说我的话,既然三小姐看中这个奴才,那就将她送给三小姐使用,也省得偷偷摸摸的!”
“是!小姐!”丹枫行礼,又给罗雨槐见过礼,唤小丫鬟将人放下带走。
莫寒月也不去花厅,携着罗雨槐的手,径直往自己寝室对面的起坐间里来,命小丫鬟奉过茶,才轻声将金丽儿的原委细说一回。
罗雨槐听的目瞪口呆,吐舌道,“你……你竟然私自出府,这……这若是被人知道,可是抗旨不遵之罪!”
莫寒月轻轻摇头,叹道,“那时瞧着天黑,来不及唤人去请托姐姐,又当真怕谢姐姐那性子一走了之,妹妹也是急了眼,只能自个儿跑一趟。”
罗雨槐点头,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十一,这一年来,生这许多事,当真幸好有你!”
莫寒月又岂不知道当初这几位小姐对自己并不如何看重,不禁微微一笑,说道,“自家姐妹,姐姐说这等话,岂不是见外?”
罗雨槐点头,说道,“妹妹说的是!”眉峰微拢,说道,“你在这府里,本就被旁人排挤,如今再将金丽儿一送,岂不是更将三小姐得罪?她岂会轻易罢休?”
莫寒月冷笑一声,说道,“妹妹纵不将金丽儿送去,难不成她就会轻易放过?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