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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这位左大小姐,此刻是光着身子,穿着禁军的衣裳!
陈太医翻检一回,又凑首在衣裙上细闻,微微摇头。
左纤纤见他连自己的肚兜、底裤都闻一回,更是羞愧欲死,却又说不出什么。
陈太医将衣裳翻遍,轻轻摇头,说道,“倒闻不出什么!”
左中行轻轻松一口气,说道,“小女闺阁千金,又怎么会用什么药物?”
陈太医微微摇头,说道,“不然,隔这一夜,衣裳纵沾染过药物,到此刻怕也不留什么!”将衣衫提起细瞧,突然咦的一声,说道,“这荷包也是左大小姐的?”
左纤纤抬头望去一眼,微微咬唇,又再垂下。
不否认,就是承认!
陈太医将荷包打开,用镊子取出里边的东西一一细查,突然咦的一声,说道,“这是什么?”夹起一枚紫色小块,先细看一回,又凑到鼻端轻嗅,不禁脸上变色。
皇帝微微扬眉,说道,“陈太医,这是什么东西,直说无防!”
陈太医又细查一回,这才躬身回道,“回皇上,这是紫盘香,点燃之后,对男子有催情之效,且药性猛烈!”
堂堂名门闺秀,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左纤纤身上,不自禁都带上些鄙薄。
易鸿铭脸上色变,颤声道,“难怪……难怪臣醒来之后,很快无法自制,原来……原来……”说到后句,再也说不下句,双眸似要喷出火来。
左纤纤脸色大变,摇头道,“不!不是!我……我没有点……”话说半句,急忙收住。
只说她没有点,却没有说不是她的!
罗越也是脸色微变,向上回道,“皇上,臣找到左大小姐和易大公子时,二人身畔有篝火的灰烬!”
“也就是说,左大小姐身上带着此物,本来要暗算旁人,结果阴差阳错,将它掉入火中,却将易大公子迷惑……”峻小王爷淡淡接口。
如果不是想暗算谁,又为何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所有的人目光,都不禁落在罗越身上,微微点头。
是啊,左大小姐痴缠罗大公子三年,看来,终于是不愿再等,那些东西,怕就是为他备的,又哪里知道,最后落入圈套的,不是罗越,而是易鸿铭。
左纤纤张大嘴,脸色乍青乍白,再也说不出话来。
能说什么?刚才那句话脱口而出,等于已经承认那药是她的。如今要说她想暗算的是罗越,不但于事无补,还会与罗家结怨。
左中行又气又怒,脸色早已变的铁青,狠狠咬牙,在皇帝面前跪倒,说道,“皇上,逆女行此不轨之事,老臣请皇上恩准,将她……”
话说半句,却听峻王淡淡道,“这草原上,民风纯朴,可当真是个真情流露的好地方,难怪草原儿女都如此纵情恣意,连我朝中的公子、小姐也纷纷效仿,本王当真是羡慕!”
这左老贼想舍去女儿换回一府的清名,偏不让他如愿,再说,丫头布这个局,可不是为了将左纤纤置于死地!
这番话,指的可不只是眼前的易鸿铭和左纤纤,更有三年前的易红珠、侯楠等人。
是啊,三年前,同样的事,那四个人获旨赐婚,如果今日任由左中行将左纤纤处死,岂不是被人说处事不公?
宇文青峰眉心一跳,大袖一摆,说道,“既然他二人有情,那就将左大小姐赐易大公子为妻罢!”再不想多理,转身向行宫内而去,丝毫不提迷药的事。
左中行一窒,瞬间转怒为喜,大声道,“老臣谢恩!”俯首磕下头去。虽说易鸿铭不比罗越,可是易家却不输于罗家,能攀上易家,总比将这个女儿处死强!
陈太医的话,众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易鸿铭分明是身中迷药,才会对左纤纤做下事来,又哪里谈得上“有情”?只是被峻王一搅,皇帝出言赐婚,已经无人能说出什么,见左中行谢恩,纷纷上前道贺。
左纤纤听到左中行的话,本来以为必死,早已惊的浑身冰冷,哪知道峻王一句话,顿时峰回路转,变成赐婚,一口气顿时泄去,再也支撑不住,整个身子瘫软在地,心中却是百味杂阵,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昨日,只因知道公子们要去练习骑术,就在营门外等候,试图接近罗越。等到罗雨槐将她推向罗越一组,也道终于抓到一个机会,哪里料到,到头来,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易鸿铭分明知道受人暗算,可是御旨赐婚,又不能抗拒,不由暗暗咬牙,只能磕头谢恩。见皇帝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行宫内,才慢慢站起,垂头向左纤纤望去一眼,冷哼一声,拔步向大营而去。
左纤纤触上他恨怒的目光,心头顿时打一个突,一缕寒意窜上背脊,整个人僵跪在地,竟无法起身。
第674章 为了壮大卫家的声势
大营外万名禁军回营,早已将营中各府各宅的公子、小姐们惊动,纷纷出营,向行宫方向张望。
左纤纤垂头跟在左中行身后,一步步向尚书府的营帐走去,一路无数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但觉道道都能将她凌迟,不禁裹紧身上的衣衫,恨不得地上裂出条缝来,一头钻进去。
莫寒月一夜好眠,此时立在帐外,目送左纤纤的身影进入尚书府营帐,耳听众人所传的赐婚圣旨,不禁唇角浅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峻王妃故计重施,不知又有什么意图?”身后,侯楠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丝丝恨意。
莫寒月笑起,慢慢转身,向她定定而视,说道,“嫂嫂这话何意,十一不懂!”
“不懂?”侯楠咬牙,上前一步,低声道,“你不要说,当初我不是被你算计!”
“当然是!”莫寒月扬眉,低笑出声,说道,“只是嫂嫂与左大公子那可是通奸!又岂能与左大小姐相比?”
“你……”侯楠脸色顿时惨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所说的算计,自然是指三年前与卫敬飞那一幕,哪知莫寒月话锋略转,就成了当初在九门提督府,与左子荐的事。
莫寒月见她说不上话来,转身又望向营外,淡淡道,“嫂嫂就不觉得,左、易两家联姻,不管对侯府还是对卫府,都有百利而无一害?”
三年前,卫、侯两府联姻,侯、易两府联姻,如今左、易两府再联姻,无形之中,已经将这几大家族扯上分割不开的关系。
侯楠心头微动,凝目向她注视,犹疑片刻,轻声道,“你做这许多事,就是……就是为了壮大卫家的声势?”
莫寒月低笑一声,淡淡道,“谁让我是卫丞相的女儿呢!不是吗?”再不理她,转身回自己营帐。
是啊,不管她是上不了台面的庶女也罢,是御封的峻王妃也好,终究她出自相府,无可更改。卫府声势越隆,她在盛京名媛、贵妇的圈子里的地位越稳,如果说,她做这许多事,是为了壮大卫家的声势,也无可厚非!
只是……
侯楠微微皱眉,不知为何,总觉有一丝凉意蔓在心头,抽不去,拔不出,令她心惊,却又捉摸不定。
早膳之后,莫寒月出帐,向罗雨槐的帐子里来,刚刚走到帐外,就听到帐内一阵笑声。
莫寒月含笑,止住小丫鬟的禀报,自个儿掀帘子进去,说道,“你们有什么乐子,竟不叫我!”眸光扫过,见谢霖、罗越在场,盈盈施下礼去。
罗越起身,向她深施一礼,含笑道,“若不是雨槐说明,罗越竟不知道,昨日之事是十一小姐筹谋,在此谢过!”
莫寒月微微一笑,还礼道,“十一手段殊非光明,有污罗大公子耳目!”
罗越冷哼一声,皱眉道,“那位左大小姐,又岂是什么良善之辈?十一小姐不过以恶治恶罢了!”
在今日之前,或者只是不欢喜左纤纤的性情,而今日之后,就更加鄙薄其为人。
孙灵儿“噗”的一笑,说道,“方才灵儿过来时,听到两个哥哥私议,说鬼使神差,罗大公子躲过一劫!若不然……”
若不然,被左纤纤暗算,不得不迎娶的,就会是他!
罗越苦笑,说道,“落人议论总强过与那女子有什么牵扯!”说着又再向莫寒月一礼,请她入座。
傅飞雪向莫寒月斜睨,冷哼一声,说道,“这么大的事,十一妹妹竟不和我们通个消息,可见与我们生份,单单和罗妹妹要好!”
莫寒月抿唇,说道,“左纤纤可不是个傻子,姐姐率性,若姐姐知道,那一整日,岂会不露出马脚?”
“是啊!是啊!”傅飞雪点头,说道,“左大小姐不是傻子,偏偏被一个傻子算计!这可不是笑话儿?”说的众人都笑起来。
莫寒月笑一会儿,才冷笑道,“昨夜听说,左大小姐身上,竟然备有那样的东西,十一也大为意外,幸好我们下手早她一步!”
是啊,在这大营里,公子、小姐们随时相见,几时她用在罗越身上,还当真是防不胜防。
罗越听的背脊生凉,苦笑道,“谁又知道,堂堂尚书千金,会用那等下作手段!”
罗雨槐“嗤”的一声轻笑,说道,“大哥此话,可不是连十一妹妹也说了进去?”
罗越忙道,“我并无此意!”
莫寒月却含笑道,“十一本就是山野之人,只需护得了自个儿,并不惜使出什么手段!”
罗越微觉不安,唤道,“十一……”
他话未出口,却听叶弄笛“噗”的笑出声来,指着莫寒月道,“听听,旁人做贼,总要遮掩,偏偏我们十一妹妹,做的如此坦荡,竟不能让人说她什么!”
莫寒月笑道,“叶姐姐倒是十一的知己!”说的众姐妹笑起。
罗越见她果然并不介怀,才心中释然。
说笑一会儿,莫寒月说道,“方才我还没进帐子,就听到笑声,说什么峻王,不知道在说何事?”
罗雨槐抿唇,说道,“听听,隔着帐子,就听到一个峻王!”
莫寒月含笑向她斜望一眼,并不说话。
谢霖笑道,“今儿朝上,听说左中行一党与景郡王争执,若不是峻王相助,怕还没有那么容易!”
罗越点头,说道,“方才我也听武安侯说起,说今日朝上左中行一党咄咄逼人,也多亏峻王从中周旋,才不令颠倒黑白。”
谢霖笑起,说道,“只可惜那时本王还没有回来,不能躬逢其会。”
罗雨槐笑道,“还当真想不出,峻王与景郡王二人联手,会是怎样的光景。”
那两个人,虽说都是皇室宗亲,同出一脉,可是一个放荡不羁,一个温文谦恭,除去那副同样俊美的皮相,没有一点相似,还真不知道这二人联手会是什么样子。
孙灵儿拉住莫寒月,笑问,“十一妹妹,是你让峻王相助,是不是?”
莫寒月也忍不住好笑,摇头道,“此事并不曾和他说过!”
前世五年的夫妻,她深知宇文青峰脾性。御驾北行,生出这等事来,左纤纤纵有千错,易鸿铭也必有牵扯。
宇文青峰一则要安稳朝堂,必不会动左、易两家的儿女,二则要稳定后宫,也会给易妃几分颜面。如此一来,只有赐婚,才能遮掩丑事。
只是……峻王这小子横插一手,令事情少了许多波折!而事成之后,竟然没有跑去向她邀功,倒也稀奇的很。
第675章 亏她想的出来
与姐妹们消磨一日,到黄昏时分,莫寒月才辞出靖国公府的帐子,向自己营帐里来。
刚刚踏入卫相府的营门,就见紫萱快步迎上来,向她一礼,说道,“小姐,夫人请小姐过去叙话!”
侯氏?
莫寒月扬眉,含笑点头,说道,“有劳紫萱姐姐!”跟着她向侯氏的帐子里来。
自从她封妃之后,侯氏为了避免给她见礼,时时设法避开,今日特意命人来请,可见必有要紧的事。
踏入正帐,一眼望去,就见卫敬飞、卫敬行与卫盈璧都在,独独缺一个侯楠。莫寒月微微扬眉,向侯氏见礼,说道,“十一见过母亲!”
侯氏侧身,受她个半礼,这才还礼,说道,“王妃不必如此客气!”
引着她主位落座,卫敬飞三人才上前磕头见礼,说道,“见过王妃!”
莫寒月点头,说道,“自家兄妹,又何必客气!”抬手命起,也不多说闲话,直言问道,“母亲唤十一来,不知何事?”
侯氏皱眉,向帐门望去一眼。
紫萱会意,轻声道,“奴婢外头守着!”向帐外去。
侯氏向卫敬飞望去一眼,才道,“昨儿的事,你都知道?”
是说左纤纤的事?
莫寒月挑眉,说道,“母亲是说……”那件事不但是她亲历,还是她一手筹谋,岂有不知的道理?
侯氏点头,皱眉道,“当初你二哥迎娶楠儿,原是为了侯家能有所提点,这几年,果然也助益良多,只是……”话说半句,微微摇头。
莫寒月微笑,说道,“左大小姐嫁入总督府,与我卫相府何干?”
卫敬飞皱眉,说道,“十……王妃,话虽如此,可是如今易家同时与左、侯两家联姻,这三族联手,在盛京城中,怕已没有一族名门世家抗衡,又岂会将我卫相府放在眼里?”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