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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儿忙道,“也就今日,平日里断断不会!”生怕她再问,侧身让着进屋,说道,“妈妈请进来饮杯茶罢!”
习妈妈点头,刚刚进屋,见莫寒月从里屋迎出来,笑着上前见礼,说道,“老奴见过十一小姐!”
莫寒月微侧了侧身子,受她半礼,笑道,“妈妈坐,妈妈怎么来了?”
习妈妈见自己还没坐,这位十一小姐就直问,不禁好笑,说道,“老奴自然是有差事在身上!”说完,从一个小丫鬟手里接过一幅图来,说道,“相爷说要给十一小姐扩院子,这是今儿托人做的图,说给十一小姐瞧瞧,看哪里还有添补?”
看来,还是不得安生!
莫寒月心底轻叹,却只是微微摇头,说道,“这些十一也不懂,由爹爹、母亲做主就是!”
众人原知她是个傻子,习妈妈此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闻言将图纸收起,又向另一个丫鬟手里的托盘一指,说道,“这是夫人赏夏儿姑娘的!”
“谢夫人!谢妈妈!”夏儿忙将托盘接过,不过是些吃食。
习妈妈见差事办好,起身道,“匠人这几日就进府,横竖打墙也就一日,夫人说,到时请小姐旁处避避,不要冲撞了!”说完,向莫寒月行礼,辞了出去。
莫寒月暗觉无奈,夏儿倒满心欢喜,说道,“小姐不肯换院子,相爷竟然想出在这里给小姐扩院子,看来,是当真把小姐放在了心上!”
“嗯!”莫寒月低应,瞧她一脸欢喜,也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
哪里是把她放在心上?分明是听她与旁的府上的小姐有了来往,怕在人前失礼罢了。
二人正说笑,就见小康垂着头从门外进来,夏儿忙抛下莫寒月迎上去,说道,“小康,你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小姐回来好半天都不见你!”
第119章 偏偏没有防到她
小康也不抬头,只是向莫寒月行了一礼,低声道,“奴才知错了!”并不解释为什么晚回。
他一说话,夏儿倒留了心,皱眉道,“小康,你怎么了?”推他抬头见他眼圈红红,声音暗哑,竟然是哭过,不禁吃了一惊,说道,“小康,可是出了什么事?”
小康抬头向莫寒月一望,轻轻摇头,说道,“不过是久不见家人罢了,哪里会有事?”
夏儿终究年幼,闻言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跟着大为兴奋的向他讲起今日在靖国公府,自家小姐如何如何露脸,反而是七小姐出丑。
其实不管卫盈莲出丑,还是莫寒月露脸,她留在二门之外都没有瞧见,这会儿说起,自然是夸大其词。
小康默默的听着,时不时轻轻点头,并不插一语,夏儿顾自说的兴奋,对他的异常丝毫没有留意。
莫寒月檐下坐着,见小康时时心神不属,不由微微挑眉。
园子另一侧,七小姐卫盈莲一回院子,脸上强撑的笑容瞬间落下,见小丫鬟们迎来,厉声喝道,“滚!都给我滚!”
小丫鬟们一噤,不知道发生何事,忙各自退后,不禁面面相觑。
贴身丫鬟秋儿见她大步向正屋里去,忙向小丫鬟们低声喝道,“都在这里呆着,不许乱跑!”紧跟着她进屋,唤道,“小姐!”
卫盈莲怒发如狂,狠踢一脚床角,咬牙骂道,“若不是为了那个傻子,我岂能出这样的丑?如今竟似我当真做了什么,个个都来数落!”
秋儿慢慢上前,轻声劝道,“小姐,你又何必生气?她们不过是嫉妒小姐在夫人面前得宠罢了!”
“我得宠?”卫盈莲冷笑,说道,“我原也想我是个得宠的,二小姐一嫁,夫人跟前儿总要有人,那就是我,哪里知道到头来,反而是那个傻子成了嫡女!”心中愤恨不已,顺手一扫,妆台上的钗环首饰稀哩哗啦掉落一地。
秋儿身子一缩,却微微抿唇,轻声道,“小姐这是说哪里话,好端端的,怎么和一个傻子相比?”俯身慢慢去捡首饰。
卫盈莲气呼呼往床沿一坐,咬牙道,“我倒不想和她比,可是我千防万防,偏偏就没有防到她!”
秋儿轻轻摇头,将手中的首饰收好,才轻声道,“小姐,你今日是被气糊涂了,她纵然得个嫡女的身份,终究也是个傻子,老爷和夫人岂会放心她?”
卫盈莲冷笑,说道,“放心如何?不放心又能如何?横竖再休想让我顾着她!”
秋儿见她还是一脸忿忿,不由抿唇一笑,在她手臂一推,轻声道,“我的好小姐,你也不想想,如今虽说有皇上的先例,各府各宅,不禁庶小姐们来往,可是不要说小姐与别的府的小姐们没有交情,纵有,也不过都是庶出,只有十一小姐……”
卫盈莲听她一口一个“庶出”,直戳入心窝子里,不由将脸一沉,冷笑道,“怎么,你瞧着十一那个傻子成了嫡小姐,就眼红心热?那还不去攀高枝儿?”
秋儿“嗤”的一笑,说道,“小姐这可不是气话,不要说十一小姐只是嫡庶女,就算是正儿八经的嫡女,秋儿又岂能撇下小姐,去跟一个傻子?”
这几句话,倒是听着顺耳。卫盈莲侧头向她一横,说道,“你究竟要说什么?”
秋儿道,“小姐想想,十一小姐既然与罗家小姐攀上交情,日后少不了来往。相爷和夫人不放心她,自然会让小姐相陪,这出府的机会多,还怕结识不下别的府上正儿八经的小姐?到那时,要争什么脸面不行?”
卫盈莲闻言,不禁微微挑眉,浅浅笑起,指她道,“偏你这脑袋里就有这许多花花儿肠子。”
秋儿“嗤”的一笑,轻声道,“小姐又说错了,秋儿的肠子在肚子里,不在脑袋里!”
几句话,将卫盈莲逗笑,胸里的闷气也散去,点头道,“行了,你让院子里的奴才们散了罢!”这才吩咐取水洗漱更衣。
隔日,刚刚用过早膳,果然有匠人进府,前边早一步传话,让莫寒月回避,莫寒月将院子交给小康照应,带着夏儿向园子里来。
刚刚进入园子,就见一个小厮匆匆跑来,见到她忙上前见礼,说道,“十一小姐,夫人请小姐前边去呢!”
莫寒月一怔,问道,“前边?”
小厮点头,说道,“是靖国公府的人来,说罗五小姐请小姐去靖国公府吃茶,就在前厅里等呢!”
哪有当时下帖子就要请人过去的道理?
莫寒月微微挑眉,却故做不知,点头道,“好罢,我们即刻就去!”也不回去换衣裳,带着夏儿向前院里来。
虽然说,自己和罗雨槐之间,不过是一面之缘,论理不会有什么事,但是事出非常,她既然这个时候相请,想来不是真的单单吃茶这么简单。
果然,刚进前厅,就见罗府的管家罗福迎了上来,向她躬身行礼,说道,“十一小姐,我家五小姐请小姐到府一叙,车马已经备好,等晚些,小人再亲自送小姐回来就是!”
莫寒月轻轻点头,抬头向厅内望去。
此刻卫东亭上朝未回,侯氏不便见外客,只有大公子卫敬言待客。卫敬言见是靖国公府的管家亲来,也不好阻,点头道,“十一,你就随罗管家同去,一顷儿我回过母亲就是!”
莫寒月故做为难,向自己身上一望,说道,“那么,容十一去换身衣裳!”
“我的好小姐!”罗管家忙将她拦住,说道,“我们五小姐和小姐又不是外人,顾这些虚礼做什么?还是快些去罢!”
莫寒月听他话说的急切,不禁心中一紧,向卫敬言望去一眼,见他点头,这才说道,“嗯,那好吧!”向卫敬言辞过,随着罗福出府。
一路直奔靖国公府,府前刚一下车,就见红翘迎了上来,连声道,“十一小姐可算来了,快里边请吧!”前边带路,径直向后宅而来。
莫寒月见这路途,分明是往罗雨槐的院子去,不由心中暗暗猜测。究竟能有什么事,让罗雨槐急着见她?
第120章 能落什么好儿
踏进院子,小丫鬟刚刚报了进去,就见罗雨槐匆匆迎了出来,见莫寒月要见礼,轻轻摆手,一把将她手腕握住,轻声道,“妹妹不必多礼!”径直带着她向屋里来。
莫寒月只道她一人相召,哪知道一进屋子,就见谢沁、傅飞雪、叶弄笛三人都在,不由微微扬眉,说道,“妹妹来晚了!”说着向三人行礼。
叶弄笛道,“十一妹妹快快不用多礼,还是说正事要紧!”
莫寒月微奇,问道,“出了何事?”这几个人,都是盛京城中数一数二的世家小姐,就算有事,又有多少是她们的父兄办不到的?巴巴的将自己唤来。
谢沁做手势让座,叹道,“是为了扶奕妹妹!”
莫寒月轻轻点头,在叶弄笛下首坐下,静等几人开口。
从上次的情形可以看出,她们几人极为要好,而如今唤自己来,却不见扶奕和孙灵儿,想来是因为上次说扶奕议亲的事。而孙灵儿年幼,也就没有唤她同来。
谢沁等罗雨槐落座,才说道,“前次妹妹说,是在泽州长大?”
上前不是说的清清楚楚吗,怎么又问?
莫寒月微微扬眉,说道,“是啊!”
谢沁皱眉,问道,“你可知道泽州有一个杨家?”
莫寒月一惊,失声道,“姐姐是说高坡杨家?”
泽州姓杨的人家岂止一家,但既然能被静安王府的大小姐问到,就不做第二人想。
叶弄笛听她说出“高坡”二字,自然是知道,点头道,“不错!”
饶是莫寒月经过大风大浪,此时也不禁脸色微变,咬唇向谢沁一望,问道,“扶奕姐姐许给了高坡杨家的人?”
谢沁重重点头,说道,“我问过哥哥,说那高坡杨家虽然财雄势大,可是……可是名声并不大好!”
莫寒月微微抿唇,摇头道,“其实,这高坡杨家,算不上什么名门世家,十几年前,不过是仗着钱财,才在泽州府占了一席之地。这十几年下来,倒也成了气侯,竟然可以和湖水墨家抗衡。”
被她一说,姐妹几个都不禁面面相觑。几个人中,叶弄笛又和扶奕最好,忙问道,“只是因为他们以钱财起家,根基不深,所以才受名门世家的排挤,还是另有原故?”
莫寒月苦笑,说道,“我听人说,他们不止是因为出身,而是横行霸市,污辱仕绅,才被名门世家摒弃。”
傅飞雪听的脸上变色,说道,“这……这岂不是恶霸?扶奕妹妹若是嫁去……这……这可怎么好?”
谢沁也是听的皱眉,伸手在案上一拍,说道,“既然真的不是什么好人,那我们说什么也要将扶奕留下!”
罗雨槐咬唇,扯住她的衣袖轻摇,说道,“姐姐,十一只说他们家世出身门庭,或者……或者扶奕的夫君不是那样的人。”
谢沁摇头,说道,“纵然杨乾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她嫁到那样的人家,又能落什么好儿?”
莫寒月大吃一惊,失声道,“杨乾?”
几人见她色变,齐声问道,“妹妹知道此人?”
莫寒月怔了半晌,低声道,“两年前,泽州府有过一场血案,就是这个杨乾,说是瞧上一户人家的女儿,想要强抢,人家不肯,他就杀人家满门,连那个女儿也没有放过。”
那时,正是宇文青峰刚刚夺位,江山震荡,此事竟然无人过问。
叶弄笛惊的脸白,说道,“这……这……扶侍郎竟然将扶奕妹妹许给这样的人家?”
傅飞雪却疑道,“两年前?妹妹竟然知道?”
这位十一小姐,不过七岁的年纪,两年前,她才只有五岁,又怎么能记得清这样的事?
莫寒月一时说走了嘴,忙道,“哪里是妹妹记得,是这件事震惊整个泽州府,虽然事隔两年,还会有人提起,妹妹就是这次进京途中,听赶车的小哥儿父子讲起。”
傅飞雪点头道,“原来如此!”转头一一向谢沁和叶弄笛望去,问道,“怎么办?”罗雨槐和莫寒月年幼,并不指望她们能拿出什么法子。
叶弄笛咬唇,说道,“我们去寻扶奕妹妹,劝她想法子请扶侍郎退婚罢!”
傅飞雪摇头,说道,“只是这几日就将亲事定下,必然是得了杨家的好处,又怎么会轻易退婚?”
叶弄笛顿足道,“那……那该怎么办?难不成……难不成眼瞧着扶奕妹妹跳火坑不成?”
谢沁咬牙道,“大不了,到她成亲,我们半路劫人,先留下她再说!”
几位小姐虽然心中焦灼,可是被她一说,仍然觉得好笑,罗雨槐抿唇笑道,“姐姐可真的成了女霸王!”
傅飞雪轻轻摇头,说道,“姐姐说气话,我们寻人将她劫下不难,可是,又岂能打我们府上的旗号?如果不能,扶奕妹妹的名节岂不是毁在我们手里?”
新娘子出嫁路上被来历不明的人劫去,任谁也不会再相信她的清白。
谢沁一听,不禁泄气,在椅子中重重一坐,咬唇道,“毁了名节,也强过被那等人糟蹋。”
莫寒月静静听了许久,这会儿忍不住问道,“扶奕姐姐如今不过十一岁,就算定下亲事,总也还有四年,或者还有别的法子,姐姐们不必着急!”
罗雨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