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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的,似乎他此话是真,却又实在难信。
他是皇室宗亲啊,真有那日,在朝堂,在宇文青峰,纵不是叛国,也是谋逆的罪名,他会为了她,冒险相救吗?
“傻丫头!”看到她眼中的犹疑,峻王轻轻一叹,俯首吻上她的唇,轻声道,“你不知道吗?本王可以为你一死!”
从五年前开始!
只是这句话,被他含糊入口中,震动了自己的胸腔,却没有出口,落入她的耳中。
五年前,草原上那共历的一场风雨,早已令他守护定了怀中的少女,只是那时无关情爱,现在,却一片深情,牢牢的牵系。
还说着话,自己的口舌就已落入他的口中,莫寒月本能的向后一缩,整个身子却被他环入怀中,后脑被他一只手掌抚住,双唇在她的唇上温柔辗转。
“王爷……”莫寒月张嘴低唤,却被他趁势侵入,撷取她口内芬芳。
莫寒月想挣,想逃,可是,那席卷而来微馨的声息,却瞬间将她包裹,令她忍不住跟着他沉沦。
怀中纤细的身体,由最初的僵硬,渐渐变的柔顺,峻王轻笑出声,放开她微喘的小嘴,双唇滑过她的面颊,轻轻咬住小小的耳垂,轻声道,“丫头,你慢慢会习惯的!”
现在的她,还不习惯他的触碰,可是却并不如何抗拒,假以时日,他会让她,完全成为她的,等到……大婚那日!
想到大婚,峻王又不禁有些懊恼。钦天监监正和礼部尚书两个老头子,当真不知道磨蹭什么。
莫寒月自然不知道他心思已经转去旁处,伏在他怀里等待呼吸渐平,也等自己脸上的红潮退去。
这个家伙,总是没来由的说亲就亲,也不管是在哪里。微微侧头,看到随着车身摇摆,半开的车帘,和小小车窗外,牧野马上的身影,一张脸,更加滚滚的烧起来,暗暗咬牙,挥拳向身边男子砸去一拳。
在做这种事之前,就不能把帘子拉好吗?
突然受袭,峻王不禁扬眉,等顺着她的目光,看到半开的车帘时,不由低笑出声,俯首在她耳畔,轻声道,“他是你的随护,日后你嫁入王府,他自然跟来,难不成,还是避得开的?”
莫寒月瞪他一眼,低声道,“旁人都说王爷西征回来,人变的端稳,早已不是原来的纨绔王爷,怎么这会儿还是如此无赖?”瞧着快到相府,挣开他的怀抱,整理微乱的衣衫。
第984章 有人盯着
马车在府门前停下,峻王拥过峻王妃,在她唇上狠狠一啄,才一跃下车,笑意盈盈伸手。
峻王妃愣怔一瞬,才掀帘钻出车门,抬眸向他一望,怎么瞧他那笑容里也带着些得意,不由翻个白眼,扶着他的手下车一瞬,用袖子掩住,狠狠在他手掌一掐。
峻王吃疼,手掌却定定握住她的小手不动,只是低笑出声。
二人这一轻微的举动,瞧在旁人眼里,只有峻王对峻王妃那满眼的疼宠和纵容。
管家赵顺含笑迎来,施礼道,“恭迎王妃回府,王爷可要进去喝杯茶?”
峻王未应,峻王妃却道,“今日朝中多事,王爷还有差事要做,改日罢!”在府前停步,向峻王行礼,说道,“有劳王爷相送!”
丫头这是不让他进府?
峻王停住,忍不住好笑,身子前倾,在她耳边轻声道,“本王先回,晚些再去瞧你!”说完转身,上马疾驰而去。
是晚些翻墙来见罢!
莫寒月瞧着他驰远,不由微微抿唇,转身踏上石阶,向府里而来。
刚刚跨进府门,不知为何,只觉身后似有一双眸子灼灼的盯着,不由一怔,霍然回头,却只有丹枫和牧野、印于飞三人。
“小姐,怎么了?”丹枫上前一步轻问。
莫寒月轻轻摇头,目光掠过相府对面的巷子、屋脊,并没有什么异样,只得仍转身,向府内而来。
回入后园,印于飞、牧野二人退去,丹枫才悄悄凑到莫寒月身边,轻声问道,“小姐,可是有什么事?”
自从回府,自家小姐就不经意的望向窗外,若有所思。
莫寒月略思一瞬,问道,“丹枫,你可还记得,当初牧野和印于飞二人暗中保护之事?”
丹枫点头,“嗤”的一笑,说道,“若不是小姐用计引他们出来,两个人也不知道要躲多久!”
莫寒月微微挑了挑唇,望向窗外,轻声道,“今日,我又有了当初一样的感觉!”
丹枫吃了一惊,说道,“小姐是说有人盯着?”
莫寒月轻轻点头,说道,“就是在府门,突然就有那样的感觉,回府这一路也是,可是回到院子里,那感觉就已消失,想来是知道院子里有你和丹霞,不敢擅入?”
丹枫见她说的犹疑,不由脸色微变,说道,“今儿奴婢把丹霞妹妹叫来,一同守着小姐!”
莫寒月轻轻摇头,说道,“我说与当时的感觉相同,就是因为……虽说被人盯着,却感觉不到一丝敌意!”
“那也不能大意!”丹枫连忙摇头,咬唇想一下,起身道,“奴婢去唤牧野大哥和印大哥!”
“丹枫!”莫寒月连忙将她叫住,摇头道,“若此人果然有什么目的,你们又能守几时?”略想一下,招手将她唤过,在耳畔轻声低语。
入夜,莫寒月早早沐浴,丹枫、丹霞二人退去,由夏儿服侍安歇。
院子里,一片宁静,仿佛连风,到这所院子也绕行。
三更时分,本来已入眠的莫寒月骤然睁开眼睛,耳听着外室的门轻轻开启又再关上,紧接着,轻微的脚步声穿过厅堂,向内室而来。
虽然是在这静夜中,可如果不是凝神细听,几乎无法分辩出这些细微的声音。
莫寒月微微抿唇,整个人静卧不动,侧耳倾听门外的声音。
门外的人似乎也在暗查屋子里的动静,隔好一会儿,才轻轻将门推开一线,见无什么异状,闪身而入。
帐帘掀起的一瞬,火光微闪,帐内的少女已经翻身坐起,手里的火折子一闪而没,已瞧清立在床前的男子,不由惊讶失声,喊道,“是你?”
“嘘……”男子上前一步,比一个手势,低声道,“果然是你!”
莫寒月轻吁一口气,慢慢下床,向熟睡的夏儿一望,轻声道,“外头说罢!”引着他向外室而来。
男子跟着她出来,在门口停住,轻声道,“你知道我会来?”
“嗯!”莫寒月低应,取火媒将灯点上,说道,“十年之约,如今不过六年,季公子此来何意!”
来的人,竟然是六年前,在御花园中与她定下十年之约的季子谦!
季子谦定定向她凝视,不答反问,说道,“你是卫东亭的女儿?”
“算是吧!”莫寒月笑笑。
季子谦抿唇,沉默一瞬,说道,“那么……你也是峻王妃,是吗?”
“是!”莫寒月肯定的点头。
季子谦神色复杂的望着她,隔了良久,才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
这句话,有多少人问过,他也不能例外。
眼前的少女,是奸相卫东亭的女儿,可是当年,却助他脱身,与他定下十年之约。而今日,她分明是察觉到他的追踪,特意在此等候,却并没有什么恶意。
不管是卫东亭的女儿也好,是峻王妃也罢,与莫、季两家都只能有仇无恩,她为什么要帮他?
料到他会问这些话,却无法给出答案。莫寒月苦笑,说道,“季公子来京,有几日了罢?”
六年前,她并没有告诉他她是谁,盛京城世家云集,他能找到她,必定要费些功夫!
季子谦点头,见她不答,也不再追问,低声道,“当初十一小姐助我出宫,那十年之约,难道只是托辞?”
只是为了让他安安稳稳过那十年,不要想着报仇吗?
莫寒月轻轻摇头,说道,“十年之期未到,季公子何出此言?”
季子谦向她定定而视,问道,“小姐的意思是,十年之约,依然有效?”
“为何会无效?”莫寒月扬眉。
“因为……”季子谦张了张唇,话却没有出口。
因为,你已不是当年那个旁人瞧不起的庶女,因为,你已经是峻王妃,纵然曾经与莫、季两家有一些瓜葛,怕也早已改了初衷。
看出他的心思,莫寒月轻轻一叹,点头道,“十年之约,自然有效,只是……”
“只是什么?”季子谦心头突的一跳,上前一步。
如果,她改了初衷,倒戈出卖,自己这六年辛苦经营,恐怕马上会化为泡影。
莫寒月抬眸,向他定定而视,轻声道,“恐怕,我们等不了十年了!”
第985章 等待一个契机
等不了十年……
季子谦深吸一口气,低声问道,“你是说……”
莫寒月垂眸,轻声道,“如今朝廷靡废,为君者只知猜忌功臣,为臣者却勾朋结党,不事朝政。诺大一个大梁朝,表面风光,实则早已从根子上烂掉。如今,我们只要再等一个契机,就可以发难!”
季子谦听的心头怦动,双手已在袖中紧握成拳,低声问道,“还要多久?”
莫寒月摇头,轻声道,“不知道!或者今年,或者明年!”留海下的眉头微微皱拢,轻声道,“或者……创造一个契机!”
季子谦向她定定而视,隔了片刻,才轻声道,“若我今日不来,你是要等下去,还是……根本就忘记,还有一个十年之约?”
莫寒月仰头向他注视,突然轻轻一笑,说道,“若你今日不来,不曾见过,等到朝局动荡,你也仍然要等够十年吗?”
“当然不会!”季子谦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顿时明白,不禁苦笑,说道,“十一小姐之智,果然令人钦佩!”
是啊,虽然二人有十年之约,但是没有留下任何可通音讯的方法,不过只是口头的一句承诺。如今,纵然她知道时局已经动荡,想要联络他,而他藏匿民间,她根本没法寻找。只是,他既立誓报仇,岂有不注意时局的时候?到时大乱一成,也必然应势举兵,打出他季子谦的旗号,到那时,他不来找她,她自然知道他在哪里。
莫寒月见他想透,微微一笑,再不细说,问道,“只是不知,季公子这几年,都在何处?手中有多少兵马?”
季子谦微微一默,轻声道,“六年前,蒙小姐当头棒喝,我出京去寻找莫二小姐,联络莫将军旧部,可是……”
“始终没有找到她?”莫寒月低叹。
虽然是问句,心里自然知道答案。
莫寒水逃出盛京一年,就又顶替旁人的身份进宫,他自然是无处找去。
哪知季子谦轻轻摇头,说道,“有一次,当真查到她的踪迹,只是等我赶去,她又早已离开,有迹像表明,她竟然潜回盛京,可我屡次派人查找,却再也没有下落,实不知……”说到后句,轻轻摇头。
是啊,盛京城是龙潭虎穴,入京之后再也没有一点音讯,八成是凶多吉少。
莫寒月倒是微觉意外,问道,“你查到她的踪迹?”
莫寒水藏在宫里,季子谦又怎么会查到她的踪迹?
季子谦点头,说道,“她逃出盛京之后,有一阵子不见了踪迹,后来,突然在乾江听到她的消息,等我赶去,她却已随着收留她的老夫妇离开,不知去向,直到一年前,才又打探到消息,说她向盛京而来。”
“乾江……”莫寒月微愕,皱眉沉吟。
不错,莫寒水是顶替乾江富户之女燕宛如进宫,可是,为什么又会在一年前查到她前来盛京的消息?
季子谦的眸中,露出一抹伤痛,轻声道,“她是莫家最后一滴血脉,我……我当护她周全,可是……可是……”
莫寒月轻轻摇头,挥去心底的疑惑,轻声道,“她在宫里!”
“什么?”季子谦大惊失色。
莫寒月轻轻摆手,说道,“此事我无瑕与你细说,日后总有机会。当初,我请你寻找莫二小姐,是为了以她之名联络……联络莫将军的旧部,你既没有寻到她,那么……”
季子谦轻轻点头,苦笑道,“以我季子谦之名,自然无法令人信服,更何况,那些将士并不曾见过我,后来,还是多蒙朝廷相助!”
“朝廷相助?”莫寒月扬眉。
季子谦点头,眸中露出一抹讥讽,说道,“离京后的两年,我东奔西走,却无人理我,无人信我,纵有一些父亲的门生,也不过都是些文弱书生,不过周济些盘缠,又济得了何事?”
季氏一族,本就是书香世家,季子谦也只因幼时身子不好,季千里才托莫松送出外头学艺,有了这一身的功夫。
莫寒月轻轻点头,叹道,“难为了你!”
季子谦续道,“其间,我也暗察过莫将军的旧部,因我与各位将士本不熟识,并不敢报出名号,只能想办法结交,却成效甚微。”
莫寒月轻轻点头,默然不语。
莫氏一族,是以谋逆之罪问斩。这些年知道,就是莫松手下的旧部,也大多被朝廷寻个岔子,杀的杀,发的发,余下的,都远走避祸,谁又敢将满腹的不甘随意表露?
季子谦道,“直到三年前,有一次我前往关山,探访一个父亲的故旧,哪知那人不但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