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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任他暴跳如雷,又毫无办法?
正在殿上一团混乱,只听莫寒月清脆的声音淡道,“皇上,臣妇倒有法子,可以一劳永逸!”
又是一个一劳永逸!
宇文青峰咬牙,冷笑道,“峻王妃是说,要朕即刻传位给峻王,是吗?”
莫寒月淡淡一笑,摇头道,“传位给峻王,承亲王未必心服,还有刚刚逃去的三王,手中也断断不会只有那五万兵马,再加上莫家军,峻王手中的二十万大军,加上孟伦将军的二十万大军,怕也不能应付!”
是啊,烫手的热山芋,你想丢出来,人家未必接得住啊!
大内总管袁宏圣忍不住问道,“峻王妃有什么法子?”
左中行冷哼一声,说道,“峻王妃,这朝堂之上,岂能容你大放厥词?”
冷钰山也冷笑道,“无知妇人,信口雌黄!”
想她不过是闺阁女子,就算是幼受教养的嫡女,也不过是多识些诗书罢了,又哪里懂得什么朝政局势?
卫东亭脸色却惊疑不定,向莫寒月凝注。
这个女儿,虽说自幼不闻不问,可是此刻她那周身的气势,举止的风华,又岂是自己那满府的女儿能比?
可是偏偏,这气势风华,竟然让他觉出一些熟悉,熟悉的令他颤抖。
萧枕江见这几人不能为国分忧,反而处处掣肘,不禁皱眉,冷笑一声,说道,“峻王妃天姿聪颖,智计无双,怕我满朝男儿莫及!如今各位大人既然没有退敌良策,何防一听?”
几句话,竟然将满朝文武贬的一文不值,越发令朝中众臣大哗。
左中行冷笑一声,说道,“当初峻王尚存,景郡王为保这女子,竟当殿求娶,如今,萧侯爷也要效仿吗?”
这些话,已有污莫寒月清名。
景郡王不曾大婚,他求娶莫寒月,虽说惊世骇俗,可于情于理倒也还说得过去。
而萧枕江早有夫人方氏,此刻说出这些话来,自然是暗含污蔑。
萧枕江脸色顿时一沉,冷声道,“左尚书,本侯堂堂男儿,自不怕你信口攀污,只是峻王妃清白之名,却不容你如此污蔑!”
左中行冷笑一声,说道,“清白之名?十一小姐指婚峻王在前,勾诱景郡王在后,满朝文武有目共睹。如今她已大婚,怎么臣还听说,后宫中与罗大公子不清不楚?又哪来的清白之名?”
罗越暗中出入后宫,本来并没有人知晓,只是以一个外臣住入皇宫,难免被人猜疑,此时左中行见罗越时时向莫寒月注目,就信口攀扯,倒也暗合了实情,只是自个儿并不知道罢了。
罗越听他越说越是难听,咬牙道,“左尚书,无凭无据,你可不要效仿市井村妇,胡言乱语!”
左中行冷哼,说道,“罗大公子若没有做过,又急什么?”
莫寒月见罗越还要反唇相讥,抬手将他止住,淡道,“罗大哥,正事要紧!又何必听一条疯狗在这里乱吠?”
这已不是争执,而是指着鼻子辱骂了!
左中行气的老脸通红,向宇文青峰行礼,说道,“皇上……”
话刚出口,就听殿外又有脚步声响,侍卫声音道,“启禀皇上……”
“又有什么人反了?”一听到侍卫的声音,宇文青峰强压的怒气顿时勃发,咬牙怒吼。
侍卫吓一跳,窒了一瞬,才道,“回皇上,是泽州府来人,说有要事,求见皇上!”
“泽州府?”宇文青峰一愣,怒气稍减,说道,“传!”
反正各路消息已经坏到不能再坏,旁的消息听听也无不可!
传令声传下去,只见一名身穿六品官服的青年男子上殿,殿尾跪倒,说道,“臣泽州府同知余衡见过皇上!”
宇文青峰点头,问道,“侯世龙投敌,易家军窥测,泽州府如何?”
倒主动问起战事,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莫寒月垂眸,不禁微勾了勾唇。
余衡伏地,回道,“回皇上,秦知府于泽州百姓中集兵两万,拒敌于城南,目前并无危机!”
泽州府秦知府,就是六年前的状元郎,秦岭!想不到,一介书生,竟然有这样的胆识,集兵与易家军和侯世龙的大军对峙。
宇文青峰精神一振,拍案道,“好!秦知府当真是有胆有识!”向余衡问道,“余同知此来,不知有何急事?”
第1173章 莫皇后亲笔
余衡将手中一封火漆密封,厚厚的封套托起,说道,“臣奉命将此书信呈给皇上,请皇上御览!”
“书信?”宇文青峰皱眉,问道,“什么书信?”
余衡俯首道,“送此书信之人只说有莫氏的消息,并未说详细,秦大人怕延误军机,不敢相托相使,命臣亲自快马加鞭,速速送来!”
莫氏的消息……
这五个字,仿如魔咒,顿时令殿中的人一寂。
七年前那一场冤案,将莫、季两家灭族,没有人会料到,时隔七年,会掀起这滔天的风浪。
此刻,就在朝廷束手之际,却突然有人送来书信,说是莫家的消息,可这“消息”,究竟是好是坏?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盯在余衡手中的书信上。
宇文青峰微默一瞬,咬牙道,“呈上来!”
大内总管袁宏圣忙应,也不使小太监,亲自奔下阶去,将封套取来呈上。
宇文青峰凝目向封套望去,但见是蓝色的封皮,所有的缝隙都有火漆封好,郑重中,显出些森然的怪异。
宇文青峰心中无底,略一沉吟,向一名小太监一指,说道,“你,将它拆开!”
这是怕封套里有毒?
莫寒月微微挑眉,眸中露出些讥讽之色。
小太监领命,将封套拿远一些,小心翼翼拆开。
所有的人,凝神摒气,都死死盯着小太监的动作。只见蓝色封套拆去,露出里边包裹的油纸,显然是怕雨水浸湿。
小太监看看皇帝,见他点头,跟着将油纸慢慢展开,但见里边是一叠叠的整整齐齐的雪花信笺,写满密密麻麻的字迹。
果然是封书信!
众臣一见,都不由轻轻松一口气,向皇帝望去。
皇上你老人家疑神疑鬼,连大伙儿都跟着紧张!
宇文青峰也暗松一口气,命小太监将书信送上,向袁宏圣道,“你瞧瞧,写的什么?读来听听!”
袁宏圣领命,接过展开一瞧,骤然脸色大变,“噗”的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宇文青峰吓一跳,皱眉道,“你做什么?”
袁宏圣忙道,“回皇上,奴才……奴才不敢读……”
“怎么不敢读?”宇文青峰又不禁怒起。现在连他也装神弄鬼的,一封书信吓成这个样子,任是什么文字,还能吃人不成?
袁宏圣伏拜于地,说道,“回……回皇上,这……这书信里……这书信里是半年前,莫氏举兵的征讨檄文!”
征讨檄文?
众臣一听,又不禁面面相觑。
半年前,那篇征讨檄文就已传遍大梁,也早已送到皇帝手上,此时有人如此郑而重之的送来,怎么会是这个东西?
宇文青峰皱眉,向袁宏圣看去一眼,自个儿取过展开细瞧。
目光落在纸上的字迹,宇文青峰只觉脑袋“轰”的一声巨响,脸色已变的惨白如鬼,霍然站起,向下跪的余衡一指,喝道,“你说,这书信从何而来?”
余衡满脸诧异,说道,“回皇上,当真是有人送入府衙,秦知府命微臣送来!”
宇文青峰摇头,手指收紧,将手中的檄文揉皱,咬牙喝道,“将这贼子拿下,严刑拷打!”一声令下,立刻有两名侍卫扑上。
余衡大惊,说道,“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请皇上明察!”却并不反抗,任由侍卫将他按在地上。
“皇上!”谢风涛见他不容分说擒拿朝廷命官,不禁上前一步,说道,“不知发生何事,可否请皇上明言?”
宇文青峰凝目向他瞪视,额角青筋崩现,却说不出话来。
御史叶信之也上前一步,施礼道,“是啊,皇上,究竟发生何事?要擒拿朝廷命官?”
宇文青峰咬牙,慢慢垂头,又向手上的征讨檄文望去一眼。
这封征讨檄文,字字句句,他早已读过多次,并没有什么特别。
只是……
这一封,竟然是……竟然是前皇后莫寒月的亲笔笔迹,他宇文青峰如何能够看错?
一个已经死了七年的人,突然之间,用如此凌利的笔锋讨伐他,桩桩件件,所述的事,没有一件错漏。
是有人冒充?
可是,有几件事,只有他和她二人知道,旁人又如何能够冒充?
果然是她亲笔?
一个已经死了七年的人,又怎么会亲笔写下征讨檄文?
一时间,宇文青峰只觉额角冷汗渗渗而出,分明是大白天,顿时觉得这大殿上鬼气森森,说不出的恐怖。
满朝文武见他脸色惨变,整个人都在颤抖,竟说不出话来,不由面面相觑。
卫东亭试探唤道,“皇上?”
宇文青峰整个人仿佛冻僵一样,除了簌簌颤抖的身体,再也没有旁的反应。
卫东亭无法,回头向众臣望去一眼,又向爬在地上连连磕头的袁宏圣问道,“袁公公,究竟发生何事?”
袁宏圣身子颤抖,抬头向他一望,颤声道,“是……是皇后……皇后亲笔……”几个字说出来,只觉整个脊背嗖嗖的发冷,忙向身后望去一眼,仿似身后有双眼睛盯着一样。
卫东亭却微微一怔,皱眉道,“袁公公可看的确实?皇后怎么会写……会写那个东西?”
袁宏圣看过檄文,口中说的皇后,是前皇后莫寒月,听在卫东亭耳中,却以为说的是刚刚亡故的皇后卫盈毓!
袁宏圣连连摇头,颤声道,“奴才……奴才是说……是说莫……莫皇后……”
莫皇后?
这三个字出口,殿中顿时响起一片吸气声。
大梁朝,先是出现一篇以莫氏落款的征讨檄文,跟着是莫家军纷起,此时,又出来一封故去七年莫皇后的亲笔……
一时间,连萧枕江、罗越在内,所有的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钦天监巫弘道突然颤声道,“是不是……是不是冤魂……冤魂索命……”
冤魂索命?
这四个人在殿中响起,旁人也倒罢了,宇文青峰顿时打一个突,目光惊悸,向殿内匆匆一扫,突然向巫弘道一指,怒声喝道,“什么冤魂索命,你胆敢扰乱人心!给朕拖下去!拖下去杖杀!”
声音虽大,却难掩他语气中浓浓的恐惧。
第1174章 向草原借兵
巫弘道大惊,“噗”的跪倒,连连磕头,说道,“皇上!皇上息怒!臣只是……只是觉得此事太过怪异,才……才一时妄言,请皇上恕罪……”
他一时惊悸,忘记莫、季一案是当今皇帝的禁忌。
“皇上!”静安王谢风涛一手挡开上来拿人的侍卫,向上行礼,说道,“皇上息怒,如今多事之秋,擅杀大臣,必乱民心,请皇上三思!”
宇文青峰只觉额头冷汗渗渗而出,整个人簌簌颤抖,仿如虚脱一般,一颗心怦怦直跳,就连耳中,都是“怦怦”的心跳之声,眼前阵阵发黑。
双手撑在案上,拼命稳定呼吸,心中也知,不要说巫弘道,就连他自己,岂不是也一样的想法?
只是,这句话传出去,朝堂必乱,民心必乱,这本就风雨飘摇的大梁江山,恐怕很快就会崩塌。
可是,杀一个巫弘道,又如何堵得住这悠悠众口?除非……除非……
目光从殿左掠到殿右,心中毒念暗生。
除非,将今日这大殿上所有的人全部灭口,才不会将此话传出去!
可是,因为战报紧急,此刻这大殿上,留在盛京城四品以上官员几乎全部齐集,若真的全部杀掉,恐怕整个大梁朝廷就此瘫痪,明日早朝,就会只剩下他宇文青峰皇帝一人!
眼看他双眼血红,脸上神色狰狞,吏部尚书墨浩林向上施礼,说道,“皇上,冤魂索命,终究属于奇谈,恐怕是有人故弄玄虚!那封书信,可否容臣一观?”
是啊,有人故弄玄虚!
只要将这个人抓出来,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
宇文青峰轻吁一口气,微微点头,说道,“自然可以!”将手中揉皱的书信抛到袁宏圣身边,自己慢慢坐倒。
只是短短片刻,但觉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衣衫湿透,大殿中虽然燃着几只大的火炉,仍然令他浑身冰冷。
袁宏圣颤抖着爬起,哆哆嗦嗦将书信送到墨浩林手中。
墨浩林展开细瞧,只见一封檄文写的洋洋洒洒,笔锋凌厉,字字清晰,挥洒自如,显然是一气呵成,没有一丝临摩的痕迹,不由微微皱眉。
可是再细瞧一回,又觉这字迹似曾相识,心中更觉诧异。
要知莫寒月这一手字虽然不输于书法大家,更兼武者的凌利气势,可她先为一军统帅,随后入宫为后,这字迹也只有宫中、军中一些紧要的人物熟悉,并不流传于世。
墨浩林虽然是泽州府数一数二的才子,擅长观摩大家书法字画,可是前皇后莫寒月的墨宝却并没有见过,此时瞧这字迹眼熟,一时竟想不起在哪见过。
丞相卫东亭见他皱眉沉吟,问道,“墨大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