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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峻微一沉吟,点头道,“好,那就偏劳小皇叔!”
景郡王大喜,说道,“谢皇上!青榕必不辱命!”
宇文峻上前一步,先扶莫寒月起身,沉吟道,“至于麾下将领……”
虽然统帅选出,可是如今孙简等人还不曾回兵,在朝的将领没有多少。
话刚出口,罗越上前一步跪倒,说道,“皇上,臣愿为王爷副将,誓杀风雷小儿,平我大梁江山!”
景郡王为帅,以谢霖、萧枕江的身份,自然不能为副,罗越倒是最好的人选。
宇文峻点头,说道,“好!此去东南,路过元良等地,可与罗二爷、罗二公子调兵!”
罗越俯首,说道,“臣遵旨!”
罗越刚起,季子谦也已上前跪倒,说道,“子谦虽非朝廷中人,可是江山乱起,也有子谦之责,恳请皇上,准子谦率莫家军出战!”
本是书香门弟的世家子,七年前大变,飘零七年,如今却成为一名英姿勃发的少年将领。
季家清名虽复,却家业不存,也可借机,再给他图一个前程!
宇文峻点头,说道,“准你调集莫家军,与景郡王合兵,前往东南!”
十几路莫家军,单关山一路,就有十万大军!
谢霖等人顿时精神一振。萧枕江点头,说道,“有莫家军为助,此战无忧!”
此时有帅有兵,将领却只有罗越、季子谦二人。要调孙简等人回兵,还要时日,必然延误战机。
宇文峻向谢霖、萧枕江二人望去一眼,说道,“朝中将领,萧二公子、邹大公子可用,另外……”
想指几个可以与这二人比肩的人来,却叛的叛,擒的擒,余下的大多是在战前,竟然无将可用。
正在迟疑,莫寒水、罗雨槐同时上前一步,说道,“皇上,臣愿追随王爷前往!”
“皇上,臣女愿随王爷前往!”
二人话出口,同时停住,回头相视一笑。
莫寒月心头一动,转头向谢沁望去,悄悄比个手势。
谢沁瞧见,脸上闪过一抹惊愕,瞬间会意,一双淡然的眸子骤然掠过一抹光彩,在萧宛露衣袖上轻轻一扯,上前一步,也向峻王跪倒,说道,“皇上,家国有难,山河危急,谢沁虽为后宫妇人,也愿请樱出征!”
“是啊,皇上,萧宛露愿往!”萧宛露跟着上前跪倒。
四名女子跪在面前,罗雨槐早已是朝中食一份俸禄的女将,也倒罢了,可是谢沁、萧宛露二人,可是后宫嫔妃,岂能由她们出战?
宇文峻皱眉,说道,“怎么我大梁男儿,当真无人吗?”
“皇上!”莫寒月适时轻唤,说道,“男儿如何?女子如何?如今西北边陲,罗大姐姐的声名与安定侯并驾齐驱,谁又敢小觑她是女子?谢姐姐、萧姐姐都出身将门,罗五姐姐更加早已是朝中将领,寒水自幼精研兵书,勤习弓马,又有何不可?”
谢霖听她竟然将宇文峻的话打断,微怔之下抬头望去,但见她不是看向自己的亲妹妹莫寒水,而是注视谢沁、萧宛露二人,不禁心头怦的一跳,点头道,“十一所言有理!”
如今宇文青峰退位,宇文峻很快登基,谢沁、萧宛露二人立刻就会从一品皇妃变在太妃,幽居后宫一生。
这个丫头,在此时此刻,竟然在为谢沁、萧宛露二人筹谋,应变之快,令他赞叹之余,自然是满怀感激。
第1198章 必然活在旁处
谢霖见机极快,萧枕江自然也不弱于他,瞬间明白莫寒月心意,也跟着躬身,说道,“皇上,用人之际,又何必拘泥于男女,请皇上恩准!”
宇文峻对莫寒月相知之深,无人能出其右,话被她打断,只是转念已知其意,向她深深望去一眼,点头道,“不错,将门虎女,自然不容小觑!”
恩准四人所请,向景郡王道,“盛京城中,有谢王爷、萧侯爷相助,并无后顾之忧,其余将领,小皇叔随意点将罢!”
“是,皇上!”景郡王应命起身。
不过片刻,大事议妥。宇文峻又向他望去一眼,悻悻道,“小皇叔,你当真不要这皇位?”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把皇位推给旁人……
谢霖、罗越等人不禁瞠目。
景郡王眉目不动,抱拳躬身,说道,“皇上,还请尽快登基!”
“要是朕再传旨给你呢?你总不能抗旨吧!”宇文峻楔而不舍。
“皇上还不曾登基!”景郡王仍然不动声色。
没有登基,传什么圣旨?
“那等朕登基之后!”宇文峻挑眉笑起。
“臣已出征,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景郡王仍然面无表情,又再躬身,说道,“军情紧急,臣请告退!”
不理他胡搅蛮缠,径直转身向殿外而去。
罗越等人瞧着好笑,也齐齐躬身,说道,“臣请告退!”
“臣请告退!”
“臣请告退!”
……
抛下还没登基就想逃位的皇帝,纷纷离去,片刻走的干干净净。
宇文峻愣怔片刻,这才回头望向莫寒月,轻声叹道,“看来,是逃不掉了!”
莫寒月抿唇,轻笑道,“这一回,十三爷不愿被你算计!”
宇文峻一声长叹,转身拥她入怀,向她深深而望,轻声道,“也好!十一,这江山本就是你的,那后位,也该是你的!”
九年前和九年后,这帝位,都是她一力争来!
莫寒月一愕,明眸微暗,轻声道,“十一不想要什么江山,这后位……也从不放在心上!”
上一世争夺江山,只因那是宇文青峰所愿。
这一世夺取帝位,只是想还他一座江山。
宇文峻扬眉,说道,“十一,我宇文峻登基,后位岂能有第二人选?”
是啊,不要说他不会立旁人为后,就是她……又岂能瞧别的女子立在他身侧?
只是……
莫寒月苦笑,说道,“莫、季一案,震惊天下,你总不能下旨,立前皇后莫寒月为后吧!”
而卫东亭是这一案的罪魁祸首,也总不能立罪臣之女卫十一为后!
说的也是!
宇文峻一愣,略思片刻,又瞬间笑起,俯首在她唇上轻吻,说道,“无防,就便宜墨三哥,接着做朕的国舅罢!”
三日之后,峻王宇文峻登基称帝,当殿传旨,立吏部尚书墨浩林之妹,墨十一为后。
莫寒月已死,若说复生,必然惊世骇俗,也不知引起怎样的纷争。墨、莫同音,又有当初十一小姐身世的传闻,弃奸相姓氏,易母姓为墨十一,倒是顺理成章。
旨意传下,知情之人自然心领神会,纷纷叩拜恭贺。纵然是毫不知情之人,也知峻王对峻王妃爱重,即使是卫东亭之女,圣旨已下,谁又敢说半个“不”字?
后位选定,新帝再降圣旨,尊宇文青峰为太上皇,因他身体抱恙,不堪众嫔妃服侍,后宫嫔妃又年纪尚轻,特旨恩准无嗣嫔妃出宫,去其品阶,另行改嫁。
后宫嫔妃中,只有冷楚凤一人育有一位小公主。怪婴之咒,整个后宫早已人心惶惶,宇文青峰又被夺位变成太上皇,自然无人愿意留下,纷纷请旨之后,诺大一座后宫,顿时做鸟兽散,走的干干净净,谢沁、萧宛露二人自然也趁势出宫。
登基大典跟着封后大典,紧接着,是景郡王点兵出征。
五更时分,新君宇文峻携皇后墨十一率文武群臣赴南城门外,亲自为景郡王一行践行。
宇文峻立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目光掠过景郡王身后的众将,这才又转回景郡王身上,接酒举杯,说道,“王爷此去,必然异域扬威,归来之日,朕亲自为王爷接风,与众军同饮,共谋一醉!”
后几句,他扬声喝出,声音朗朗,众军百姓皆闻,顿时欢声雷动。
景郡王躬身施礼,说道,“请皇上放心,青榕此去,不灭风雷小儿,誓不还朝!”接过他送上的酒碗,一仰而尽。
“誓不还朝!”
“誓不还朝!”
……
在他身后,众将同喝,声传数里。
而就在此时,只见城门内马蹄声响,不缓不疾,穿城而过,向这里驰来。
在禁军护卫之下,竟有人能如此安然从容接近御驾?
四周侍卫一惊,齐齐向台前拦去。
马儿越来越近,可以看到马上人的亮银盔甲,身形窈窕,竟然是个女子。
景郡王身后,肃立的萧宛露突然惊呼一声,叫道,“姐姐!”
马上人在离御台数丈停下,翻身下马,摘下头盔,露出满头的银丝,倒身在台前跪下,朗声道,“皇上,臣女萧晨雨请皇上恩准,追随王爷出征!”
萧晨雨!
那个九年前,为了莫二公子疯狂的萧大小姐!
莫寒月心头一揪,不禁上前几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萧晨雨抬头,望向台上的帝后二人,一字字道,“皇上,萧晨雨出身将门,如今我大梁用人之际,萧晨雨岂能甘为人后?请皇上恩准!”
“皇上!”立在宇文峻身后的武安侯萧枕江慢慢出列,躬身道,“请皇上恩准!”虽然极力保持平静,可是,声音中却带上一丝颤抖。
九年了,九年时间,虽然萧晨雨的病时好时坏,却从没有此刻如此的清醒。
宇文峻微微一默,不禁向莫寒月望去一眼。
莫寒月会意,轻声道,“萧大小姐,可否借步一叙?”
萧晨雨点头,说道,“当然!”起身跟着她向远处走去。
莫寒月静静望着眼前的女子。不过是二十余岁的年华,早已满头银丝,而那眉宇间的英气,却并没有因为九年时光的磨砺褪去。
萧晨雨不等她开口,轻声道,“那日二嫂回来,已将你的事与我说过!”
傅飞雪!
莫寒月点头,轻声叹道,“是我相遇非人,才令莫家落到这一步,还连累到你!”
萧晨雨摇头,上前一步,张臂将她一抱。再放开时,眸中已泪光点点,轻声道,“莫郎身亡,我确实痛不欲生,可是,你既能复生,我也相信,他纵不在此处,也必然还活在旁处,必不愿见我就此伤心一世!”
莫寒月心头震动,注视她良久,才轻轻点头,说道,“是啊,故去的人,必然还活在旁处!”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总还要继续,更何况,有她借尸重生为证,谁又能说不能?
萧晨雨的眸底,闪动一抹光芒,满头的银发,竟似带出另样的瑰丽,仰首道,“十一,当年,莫郎常说,我们将门儿女,自当有一抹忠魂,为国为民!如今我无法将他唤回,可是他的遗志,我要替他做完!”
“所以,你要随王爷出征?”莫寒月接口。这一瞬间,胸口似梗上硬物,心中涌满感动。
莫寒风之死,是她之痛,更是萧晨雨之痛!可是经过漫长的九年,终究,她也走出来了!
第1199章 太上皇醒了
江山动荡,异族入侵,加上江山易主,朝堂上经过一番清洗,可用之臣几乎只剩下半数。
而朝廷六部,在莫、季一案中,刑部几乎全军覆没,原户部尚书范承伯早在峻王从黑岩回兵之后就已贬官,由原来的户部侍郎邹炎达升任。
宇文峻传旨,趁着年关,各州各府官员来朝述职,吏部会同御史台考核官员,弥补缺漏。
另又唤邹炎达,问道,“如今朝廷几处动兵,这军晌粮草可曾备齐?”
邹炎躬身回道,“回皇上,黑岩一战之后,国库本已空虚,加上这半年来各处运兵,早已入不敷出。”
这话一出,朝中众臣都不禁变色。
三路反王加上风雷国进犯,那可是近百万的大军,更不论各方的驻守。若没有粮草,岂不是酿成大祸?
邹炎达微微一顿,续道,“幸好景郡王出兵之前,清查莫、季一案,查没卫东亭、左中行两族。单止卫相府,就抄出黄金三千万两,百银近亿,珠宝古董更是不计其数!臣已动用其中五百万两白银,往各州各府集粮,送往边疆,军粮、军晌,当可安枕无忧,请皇上放心!”
此言一出,朝中顿时一阵大哗。
这卫东亭岂止是富可敌国?纵然三个大梁,也比不上一个卫相府啊!
宇文峻闻言,也不禁愕然,隔了片刻,才冷笑出声,点头道,“好!真是好啊!我大梁竟然养得出如此的富臣,倒是朕之福!”
是啊,从此之后,就是十年内再起刀兵,也不愁没有军晌。
莫寒月得到消息,也吃惊不小,愣怔片刻,摇头道,“当初我从侯楠手中取得百万军晌,还道是卫相府家财吸去一半,哪里知道,竟然是九牛一毛!”
由此可见,卫东亭十余年为相,搜刮多少民脂民膏。
朝堂上暂时保一个安稳,接下来,就是三路反王的大军。
当初承亲王谋反,本就是莫寒月一手促成。当初护承亲王逃出京城,一路转向东北的,本就是莫寒月的人。此时大事已定,已不必他形成什么压迫之力,即刻传令,将承亲王以及易泽、易鸿铭父子等人擒拿归案,所属兵马由原来棣亲王的二十万大军收编。
早在当初宇文峻举兵时,丁亦、史广平等一众部属就奉莫寒月之令,趁张帖征讨檄文之机,暗中于各处州府剪除几路反王的羽翼。
如今西、北两路,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