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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默然,“可是,你有没有吃过一道菜,叫做木须肉?”
云嘉略加思考,随后道:“听起来蛮耳熟的,怎么做?”秦颂之的表情,已经不是默然足以形容了:“就是把这三道菜,混到一起炒,那就叫木须肉。”
一时间,空气似乎凝结了,两个人也都不再说话,整间屋子安静得很。云嘉吧唧了几口菜,又扒了几口饭,突然恍悟:“可是那样的话,就是三份肉,改叫肉木须了吧?”
秦颂之必须承认,云嘉就是一个神奇的存在。
她记得还是大一的时候,因为是采编部的新人,副部长故意安排她去给老干部和退休教师送报纸,密麻的蜂窝似的信箱,报纸只能一张一张地折起来才能塞进去,就为了这个,她折了整整300张的报纸,手都快累断了,副部长还责怪她发放不及时。她委屈,上晚自习的时候偷偷掉眼泪,云嘉那时与她关系尚算一般,听到抽噎声,扭头趴在了她前面,瞪着眼睛说:“你听过网上一首很红的歌没?”
她头低低地,还是出声说没有。
云嘉清了清嗓子,就开唱了:“洗屁屁,屁屁又丑又难洗,小朋友们别着急,快快乐乐洗屁屁,回过头来看一看,屁屁洗好了,屁屁香喷喷……”
那句“香喷喷”,直接叫秦颂之笑喷了。
脸上还有泪痕,嘴却咧得比谁都大。云嘉耸了耸肩,表情淡定:“你看,还是笑出来舒服一点吧。”也是从那时候其,她与云嘉逐渐成为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秦颂之垂眸回忆,半响笑了:“云嘉,谢谢你。”
云嘉最不齿这套,摆手叫她少煽情,然后将两人吃剩下的菜端了下去,洗盘子洗碗,一切就绪后,方转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对她说:“现在,我们一起来研究一下,怎么走出失恋情绪。”
“你想做什么?”鉴于对方鬼点子太多,秦颂之不得不防备。
“看电影,”云嘉将秦颂之的笔记本抱了出来,“看哪个好呢,就《鬼影》吧,告诉你,对前女友不诚心的男人,都没好下场!”
“等等,我不看恐怖片。”她敬谢不敏。
“不怕不怕,我都看了三遍了,现在一点都不怕了。”云嘉向她传授经验,道,“第一遍呢,捂着眼睛看,第二遍捂着嘴巴看,第三遍就可以堂堂正正地看了。”
好个“堂堂正正”,在秦颂之看来,云嘉的表情中,猥琐与小人得志占了大半!
这部作为泰国恐怖片中的佼佼者,吓人程度自然一绝,云嘉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在第四遍观影中,仍旧吓得一惊一乍的,何况从未接触过鬼片的秦颂之了。
尤其是女鬼从床尾爬向男主的时候,两个姑娘惺惺相惜地狼嚎声几乎震彻整栋楼。当然,情节只有往更恐怖中发展,等到女鬼倒着身体在楼道行走那幕出现,两颗心几乎都在打颤,这时候,门铃“叮咚”两声,直接将云嘉吓得滚到了地上。
云嘉爬起来去开门,透过猫眼一看,整个人顿时都欢腾了,开门便是笑:“老大,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来里边儿请。”
杜励声望了一眼,淡淡道:“不必了,我刚从公司回来,在楼底下听到有人尖叫,上楼之后发现是你们这里发出的,所以来看一下。”
“哦哦,误会误会,其实我们是在练美声唱……”
她话未说完,里头又是一声尖叫,秦颂之“砰”地一声,将笔记本合上了,一面喊云嘉的名字:“我不看了,这个太吓人!”
杜励声大约明白始末了,然后说了句“抱歉”,转身就要离开。
云嘉叫住他:“老大,你不会住在对面吧?”杜励声没有否认,云嘉更兴奋了,“这真是狗屎,哦不,是水仙花一样的缘分!”
她干脆追了出去,看了眼他手里提着的袋子:“老大老大,你怎么能每天都吃这种没营养的方便食品呢,来进屋,我给你露两手。”
杜励声表情仍旧冷淡,只说:“不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再见。”
没多久,云嘉关门回来,表情像是偷了腥的猫:“真是又二又萌,你不知道调戏他一次,我能高兴半个月。”
秦颂之还沉浸在《鬼影》的恐怖气氛里,说话都是冷飕飕的:“你不是喜欢他吧。”
“瞎说什么呢,”云嘉瞪她,“作为腐女,对萌物都会有一颗爱恋之心,你这种总受是不会了解的!”
秦颂之默,将抱枕抱紧了,不再理她。
云嘉顾自神思:“我得想个什么办法,下次把他骗进门才行!”
☆、9…3 二次相遇03
9…2二次相遇02
秦颂之又失眠了。
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时间一长,眼睛就涩,眼睛一涩,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流出来。
不知道谁说的,没在深夜哭过的女人不足以谈人生,可是她来来回回,偷偷摸摸地哭了那么多次,怎么还是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什么是人生,什么是爱情。
一只胳膊忽然搭了过来,放在了她的胸口上。
秦颂之条件反射地将那只手臂移开,但一眨眼的工夫,那只手臂又搭了过来:“别弄我,咱们好好聊聊,夜深了呢。”
云嘉顿了一顿,又说:“颂之,你就不想知道事情的内幕么,虽然林书琛对不起你,也不适合你,不过我觉得事情不像是我们看到的这样简单。一个男人再渣,也不可能渣到这个份儿上,除非你逼死了他老豆,强/奸了他老母。”
“诶诶,说什么呢!”秦颂之微微蹙眉,小劲锤了云嘉一拳,“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情,我不想提了。我只是恨我自己傻,别人算计我,我还当是对我好。”
云嘉亦是叹了口气:“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所里那几个,都得提防着点,张萌就不说了,绝壁是一厉害主儿,要想玩死你这样的,跟踩死一只蚂蚁似的,以后少搭理她。”
秦颂之“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隔了好一会儿,云嘉才往她身边蹭了蹭,声音压得更低了:“你在上阳古镇的时候,没给他吧?”意思不难明白,秦颂之摇了摇头,小声说:“没有,可能是他真的不喜欢我吧。”
云嘉直接就照她脑门敲了一下:“这种缺心眼儿的话,说一遍我揍你一遍。我告诉你,秦颂之,在我眼里你就是娶来当媳妇的首选对象,除他一个林书琛,有的是人追你。”
秦颂之“呵呵”地笑了两声,说:“还记得你给我看手相没,你说我情路坎坷,是要为情受伤的。”
“我这手边侧纹还有两道呢,那我就是二婚啊,这种东西不可信的!”云嘉安慰道,一边伸手在她胸前抓了一把,“而且你这小胸脯俏丽的,哪个男人摸过之后还能舍得离开。”
秦颂之狠狠地将云嘉推开:“你才小胸脯,你童颜巨/乳!”
云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童颜巨/乳的我,很骄傲,至少我长得比苍老师好看!”
秦颂之翻了个身,决定不再理她。
第二天醒来,天气晴好。
云嘉去做早餐,说是待会带她去小公园里吹吹晨风,晒晒太阳。
她一个人百无聊赖,坐在客厅看早间新闻。
两会落幕、抑制房价、高峰论坛……全是近期搜索火热的关键词,播音员还是老样子,半笑不笑,口齿清晰:“盘点2013年,京官赴任地方,林其峰、徐达等人或有重大作为,下面请听详细报道……”
果然物是人非事事休,清官如林其峰,从中央调任地方,还是省委书记,但是平常老百姓的喜乐却在这短短两周之内,发生了莫大的变化。
她顿时觉得没意思,索性关了电视,与厨房里的云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后来吃过早饭,云嘉便扶了她去楼下公园坐坐。
因为正是清晨,小公园里人还不少,多是些晨练的老年人,云嘉跑去给她买水,叫她老实在原地等着,秦颂之瘪瘪嘴:“你看我这样,半个残废了,还能跑哪儿去!”
云嘉也不再与她废话,一溜烟似的跑去小超市了。
秦妈妈的电话适时打来,她便把拐杖放在石凳边上,慌着摸电话,却一不注意将拐杖碰倒了,没伤到的那只脚也不争气,情急之下照着那拐杖一踢,愣是踢出去老远。她一时间顾不了那么多,先把电话接通了。秦妈妈主要是询问她身体情况,还说给她打了钱,叫她不要太节俭。
母女俩的电话向来如此简短,没说几句就挂断了。
秦颂之斜了斜身子,想去够那只拐杖。
却是一个半大的小男孩将拐杖给捡了起来,礼貌地递给她。
她微笑着说谢谢,小男孩亦是笑了,朝一个方向指过去:“是那个叔叔叫我帮你捡起来的。”视线望过去,却是空空一片,小男孩不解地挠挠头,“咦,刚才还在的。”
秦颂之心口一紧,还是忍不住问:“那个叔叔,他……戴不戴眼镜?”
小男孩摇了摇头说:“不戴。”
她这才无奈地笑了一下,像是嘲笑自己竟然还有“非分之想”。
☆、9…4 二次相遇04
9…4二次相遇04
没多久,云嘉便买水回来了。
递给她一瓶,一面问:“脚那里还疼得厉害不?”
秦颂之摇了摇头:“不是那么疼了,我想能不能早点拆了石膏去上课呢。”
“放屁!”云嘉瞪她一眼,“石膏坚决不能提前拆,也就是我让你下床,要是阿姨过来你就老老实实在床上呆半个月再说。不过我说真的啊,你也总不能叫我一个弱女子把你扶上扶下的吧,不是我推辞,是我真怕扶不好,再把你弄移位了。”
秦颂之没当回事,还骂了句“乌鸦嘴”,可是好死不死地,真叫她中奖了。
回去的时候,她一边拄拐,一边由云嘉扶着,生怕碰到伤腿,所以动作颇为艰难。结果一进电梯,后头就冲进来一个中年男人,拎了个超大的电器箱子,往中间一戳,占了电梯一半的空间。云嘉没好气地踢了一下,说:“没看见里头有伤残人士,您不能小心点啊!”
话才说完,就听秦颂之呻吟了两声,她扭头一看,乖乖,箱子没把这伤残人士碰着,倒是自己的脚丫子不够老实,就着怒火狠狠地踢了她一脚。
正所谓,不怕虎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午饭都来不及吃,两个人又慌慌张张地跑去了市医院。
医生给秦颂之做了检查,说是没有脱位,但反复强调近期不宜下床活动,要按时拍片看情况。云嘉不断地点头说是,还特意咨询了一下卧床期间的饮食调整。
这样折腾了一遭,一天又过去了。
云嘉对自己的错误进行了深刻的总结,主要有两点,一是身为女人,力量不够;二是生性好动,不适宜照顾病人。至于解决的办法,她冥思了好一会儿才打了个响指,说“有了”。
云嘉的方法很简单,同时也挺贱的。
她给杜励声打电话,委屈得跟个祥林嫂似的,张口就是杜哥哥长,杜哥哥短的,马屁拍得响亮:“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这是暂时性残废啊……是的,但是我背她后果可能更严重啊,今天就吃了苦果子了。再有,伟大的周总理都说了,国与国之间互相尊重领土,和平共处,平等互利,难道到了咱们邻里之间就不奉行了么……当然有必要了,你帮我运送一下伤残人士,我管你一顿晚饭,别客气……老大老大,你不能这么无情啊……”
这通电话,一打就是十分钟,从秦颂之耳听到的内容来看,基本都是云嘉一个人在喋喋,并且杜励声在不断地婉拒着。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因为杜励声横看竖看,怎么都不像是脾气那么好的人。
结合着自己所知道的一些内幕,貌似他还有点“断袖之癖”,所以他的冷漠或许只是掩饰,他的内心才是火热而叛逆的。
一定是这样的,秦颂之想。
“诶,搞定了。”云嘉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的复查啊,拆线啊,完后上学下学啊,都有着落了。”
秦颂之愕然:“你你你……跟杜励声说了什么?”
云嘉坐了下来,慢悠悠道:“把你悲惨的经历简练地说了一遍。额你别瞪我啊,真的没说别的,我就是想告诉你,杜二萌虽然冷冰冰的,但是心肠不错,你们俩住着对门,好歹也是缘分一场,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我还没死呢!”她郁闷道。
“但是你总得上学吧,总得上楼下楼吧,你跟半个瘸子一样,总不能指着我去背你吧,再说了,我家在城北,上班在城南,绕来绕去的,我一准儿天天迟到被开!”秦颂之原本也觉得有些麻烦云嘉,想了想,说:“其实没关系的,我自己摸索着能走的,不是还有根拐么,反正一个月就拆线了……”
“不行!恢复阶段不注意,那就成了真瘸子了!”云嘉凝眉,又道,“而且你不用觉得多麻烦人家,飞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