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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女朋友,自然没理由给旁人做饭。
杜励声不予理会。
可云嘉就不这么想了,“滕硕抓人”这一出对她的影响实在“深远”,她由此对杜励声恨之入骨:他越不想累着自家小媳妇儿,她就偏偏把秦颂之骗来掌勺。
还美其名曰,资源共享。
所以,杜励声的“大姨爹”就这样默默持续了一个礼拜。
秦颂之穿梭于策划部的小厨房,兼职厨娘,也这样默默持续了一个礼拜。
但是,大姨爹总有结束的时候;相对应的,秦颂之也该放下锅铲,回头是岸了。
这天,策划部里,一群人忙进忙出,拖鞋的趿拉声响彻办公区,与键盘地敲击声组成忙碌的二重奏,秦颂之照例与他们打招呼,却没向往常一样,得到诸如“嫂子,小厨房在像你招手”,或者“嫂子,我想死你了”这样的回应,整个办公区,所有人都低头做事,就连招呼声,也变得中规中矩。
好像……有问题。
她将疑问告诉杜励声,答曰:“他们很忙。”
她将疑问通过简讯传给云嘉,答曰:“红酒喝太多的缘故。”
后来在去洗手间的时候,遇见了策划部唯一的萌妹子潘爽,秦颂之素来没心眼儿,早就忘了自己曾妒忌过潘小姐这事,她一时忍不住就问了:“今天的气氛,怎么有点不寻常啊,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对,让你们介意了?”
潘爽赶紧摆手:“不不不,本来就是我们不好,知道嫂子你不方便,还叫你来公司下厨。”
秦颂之眉头一皱:“我没不方便啊,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潘爽笑得嘴都打颤了:“嫂子,你这是又再开玩笑了,咱们真不敢了。”
秦颂之就不明白了,吃她一顿饭,有什么敢,或者不敢的?再说了,都已经吃了一个礼拜了,这时候再说不敢,当她是禽流感么,还有潜伏期的?
她闷闷不乐地又返回到杜励声的办公室,看到他已经在收拾东西了,不免有些惊讶:“你今晚不加班么?”
杜励声点头:“明天要出差,今晚早点回去。”
她亦是“哦”了一下,走过去帮他一起收拾:“今天你们都有些不对劲诶,弄得我莫名其妙的。”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地笑:“既然觉得莫名其妙,就别去想了。”
两人回去吃了晚饭,杜励声没待多久,便离开了。
她一个人无聊,又点开了飞腾公司的BBS看帖打发时间,舀一勺雪糕,看一眼杜励声的萌图,“绳命”是如此美好!睡前关闭页面,习惯性地按F5刷新,才无意间看到一篇名为《二萌哥终极进化,即将变成孩儿他爸》的帖子,蹦了出来。她两眼一瞪,嘴里的勺子“啪嗒”就掉到了睡衣上,也无暇去捡,直接将帖子打开了。
镇楼图片,是杜励声手持饭勺在小厨房煮粥的侧影,图下配了楼主的精彩解说:
“话说露珠(楼主)自从开了16楼二萌哥的追踪贴以来,还从没遇见过这样叫人伤心的事情,所以姐妹们先挺住,听我一一道来。
具体的顺序应该是这样的:二萌哥的女朋友来策划部小厨房做义工——二萌哥不是很高兴,整天黑着一张脸——今天中午,二萌哥亲自下厨煮粥(震精了有木有,帅呆了有木有!)——据知情人士透露,是因为二萌哥的女朋友怀了baby。这件事千真万确,整个策划部都知道,说咱们二萌哥非要自己下厨,完后还摆出一张温柔脸,称她女朋友‘身体不方便’,现在应该由他来‘照顾’,并且在别人旁敲侧击中,表示好事将近——卧槽,还需要我深扒么?虽然看那妹子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可是她千真万确地,是怀了啊……姐妹们,我扒完了,你们尽情地斯巴达去吧╮(╯▽╰)╭。”
而屏幕这头的秦颂之,才真的斯巴达了。
她是清白的,她没有怀孕,她甚至,甚至还是个处女啊!
怎么能这么稀里糊涂地,就“被怀孕”了呢……
☆、16…1 危机01
16…1危机01
杜励声去M市出差,为期五天。
临行前不忘过来吃早餐,淡定悠闲的样子,饶是秦颂之这等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爆发了。在杜励声动筷子之时,她野蛮地将收纳篮拖到了他够不到的地方,下巴一扬,眼光审视:“你跟策划部的人,说什么了?”
他索性挪了个位置,坐到她旁边,一面拿了块小煎饼,放进嘴里:“我想,我每天跟他们说的话,可不止一句,不知道你具体想问什么。”
“就是……”她咬了咬嘴唇,“你跟他们说,我身体不方便。”
“嗯,这你自己应该更清楚。”
秦颂之一惊,心想他杜励声不会连自己的经/期都观察到了吧。她打了个激灵,又问道:“那你说的‘你照顾我’呢,是什么意思?”
“跟你上一个问题连在一起,似乎也没什么不妥。”他慢悠悠道。
“那还有,好事将近怎么解释?”这点他没得赖了吧,谁料杜励声故作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不是你说的,高中同学要结婚,叫我跟你一起参加婚礼的么?”
秦颂之咬牙切齿:“杜励声,你这是强词夺理,是欺负人!”
他大方承认:“确实,什么时候你能不被人欺负了,我才省心。”
这是什么话,嘲笑她?
秦颂之老大不愿地瞪着他:“那不行的,我还在上学呢,你知不知道飞腾的论坛都在讨论我有……有baby的消息,我还没毕业没结婚,名声都毁了……总之,你跟他们说清楚!”
杜励声不以为意:“欲盖弥彰,适得其反,听过没?”
“可这本来就是事实。”
“那么,再回到你前三个问题,我的表述应该没有任何疑问,”他微微一笑,“既然误会的是别人,操心的事情,也留给他们好了。”
秦颂之从没觉得,杜励声微笑的样子,如此可恶。
后来,这货吃饱喝足,拉着他的行李出了大门。关门那一刻,还扭头冲叮嘱她:“一个人在家,要注意安全,别一直闷在屋子里,有时间跟云嘉出去逛逛。我走了,到了给你电话。”
门开了,又关上了。
杜励声的身影消失在她眼前。
她忽而有种错觉,好像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也相处很久了似的。
……
之后的两天,还是一样过。
早餐少了一人份,午餐干脆在学校吃食堂。
后来孟广坤将她叫到办公室,说是课题小组走了一个人,要从研一的学生中选人加入,因为她之前被院里冤枉抄袭,孟广坤一直对此怀有愧疚,所以立马想到了她。
坦白说,秦颂之身上确实存在着导师们欣赏的闪光点,譬如任劳任怨,譬如勤恳好学,当然,她天资也不算差。孟广坤说,与院里那些老教师坐在一起聊天时,经常听他们抱怨自己的研究生懒惰,日上三竿起床,竟要导师估摸着时间打电话,而他手底这学生们,几乎都很叫他放心。
秦颂之腼腆地笑:“谢谢老师,我会继续努力的。”
只是没想到,课题小组的组长,会是林书琛。自从上次校门后分别之后,她这阵子总有意无意地躲着他,说来可能说巧合,或者没缘分,同在一栋楼里,办公室都在同一层,他们竟真的没再撞见。
林书琛的气色看起来不错,感冒发烧什么的,应该早已康复,他在小组会议上,将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讲话的时候,目光冷清,一视同仁。秦颂之不免松了口气——看来,他是真的放下了。
散了会,所有人都起座离开,林书琛却忽而叫住了她:“秦颂之,下周日本X大学的藤井先生会来A大举办讲座,你是跟我一起做过他史书校对的,你跟我负责接待,没问题吧?”
秦颂之愣在原地,半响才动了动唇:“虽然校对过,但那是替孟老师打下手而已,这种事情总该院里的几个领导负责……”林书琛看着她,淡笑了一下:“又不是叫你充领导,讲座完了会有学生的见面活动。藤井先生早在二十年前就曾来A大访问过,这次选在故地稻香楼与学生自由讨论,你跟我,负责接待安排。”
她其实根本没听进去,脑子里所想的全是拒绝的理由:“这些我不懂,况且,我又不会讲日文。”
而他不过“嗯”了一声,说:“没关系,我会。”
☆、16…2 危机02
16…2危机02
秦颂之有些困惑。
作为同门,低头不见抬头见,尴尬不化解,心里永远有个疙瘩;可这样安排之下,几乎这些天都得与林书琛共事,难免会叫她局促不安。
放学后,项目小组的几个师兄撺掇晚上去外头喝酒吃烧烤,毕竟全是汉子的团队里突然多了个妹子,总能激发雄性动物的荷尔蒙分泌。但秦颂之还是歉声拒绝说:“我不会喝酒的,而且我家挺远的呢,晚点天黑了,就不方便了。”
几个人也不再邀请,一个等两个,两个等三个地出了门。
其实文科男生大都比较沉闷,不比飞腾策划部那群人能扯皮闹腾。他们组织聚餐吃火锅,从来是喊“大战海底捞开组了啊,速度来活人”,夏天热起来,都是穿件背心,踩着拖鞋瞎逛荡,她一度十分佩服潘爽,身为女子,竟能在如此水深火热的环境中,岿然不倒。
至于杜励声,则被视为异端。
他穿衣风格多变,但始终保留那份洋派,同事们玩笑就说:“指望老大多解两颗扣子,还不如期待他cos女药师。”
话是夸张,可长久观察下来,也不无道理。
她一面笑着摇了摇头,一面将晚上要看的资料往书包里塞。就在这时,包里的电话响了,她只好将一堆资料再掏出来,翻出底层的手机,按键接通。
是秦妈妈打来的,每周一次地例行问候,顺便问她什么时候放暑假。
她蹙眉想了想,说:“我们这边没什么事情,老师应该不留人,具体日期跟本科生是一样的吧,还是往年的样子。”
秦妈妈“哦”了一下,说:“我今天听单位老王说,她家儿子都没有暑假,所以才来问你的。怎么听口气,好像是学生累死累活地替老师打工一样,你们那什么情况?”她听完,低低地笑了笑:“那是您操心了,每个学校都不一样的,可能是有些项目特熬人吧,反正我这边挺轻松的。”
“那就好,诶对了,”秦妈妈顿了一顿,又问道,“这阵子怎么没听你再提起那小子,是不是吵架了,他要是欺负你可必须得跟我说!”
“我……那是没有的事情,您就别操心了。”
“嘿,你这丫头,嫌你老妈操心了?说实话,妈妈都不晓得你在外头上学之后,是第几次跟我撒谎了,就是越大越叫人不省心。你现在哪呢,还没放学呢吧?”
门口传来敲门声,她扭过头,看到林书琛走进来,默不作声地把下周藤井先生来A大的行程表放到她桌上,指尖在上头轻叩了两下,简单的几个动作,疏远而礼貌,像是在表示不会打扰她讲电话。
她亦是礼貌地冲他点了点头,继续应付电话:“马上就回去了,正在收拾东西呢。”
秦妈妈这方满意道:“那你们两个路上注意安全,记住我的话,拿出气势来,别人家叫你干嘛你就干嘛,以后真跟了他,还不得一辈子伺候人去。”
“妈——”她不安地瞥了一眼林书琛,语气有所不耐,直到妈妈又重复了一遍每次电话的必要嘱咐,才将电话挂断了。她松了口气,正准备跟晾在一旁的林书琛说抱歉,他却先开口了:“还没跟你妈妈说?”
秦颂之一怔,旋即点了点头。
林书琛语带歉意地说:“对不起。”
她将视线与他错开,摇了摇头说:“没关系了,反正都过去了,不是么。”语毕,低头把大堆的资料复又塞进书包里,拉上拉链,“那个,我先回去了,再见。”
“颂之。”
一只手臂横了过来,将她挡住。
她就那样怔怔地站在原地,背对着他,不敢回头。
而那只横在身前的手臂,却渐渐放下了,他声音很轻地提示:“行程表,你还没带。”
还记得,上次聚餐回去,她忘带钥匙,林书琛送来钥匙的时候,她也是这种感觉,不过这一次,明显惧意与抵触情绪更深。她重重地舒了口气,转过身,佯装微笑:“谢谢你啊,林师兄。”拿了那张行程表,并不装进书包里,而是随意夹在了一本书里头。
这一次的转身,林书琛没再叫住她。
可她出了办公室后,是真的装不下去了,步履匆忙,似是落荒而逃,三步并成两步,走楼梯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她站在拐角处抚胸后怕,同时,更为自己的不小心而自责。
也许,杜励声说的对,一双不合适的鞋子,放再久,也是不合适。
曾经伤了一次脚,是她笨;如果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