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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蒂深深弯下腰劝慰着。
“闭嘴,丑陋的老太婆!我还轮不到你说教!滚——!你也给我滚出去!”
希尔喊完,又摔了一件银器。
埃蒂眼神中的阴鸾层层加重,心中将希尔又咒骂了一遍,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埃蒂人虽然废了,没有再战能力,可积攒好几百年的底蕴,不是说散就一下子散掉的,她依然有不少手段,让她不受制于人。
要不是看这傻精灵还有些值得利用的地方,埃蒂早就弄死希尔了。如今,再忍气吞声一段时间吧。
平心而论,希尔的外貌姿仪并不差,年轻鲜活的精灵面孔,白中透红的健康肌肤,一双眼睛明亮水润。半长的浓密秀发沿着发髻线向后自然梳拢,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草原精灵特有的灵动与活力。
可当她穿着一身缀着金叶子的闪耀长裙,和久居上位的梁小夏站在一起时,梁小夏无论是完全长开了的面容,还是浑身上下从容不迫的气质,都会将希尔反衬得青涩而矮小,像是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年轻有年轻的好,可有些真正属于成熟气质的幽香,不是一张年轻粉嫩的脸能够驾驭得了的。
隔着几乎半个峇鲁王宫的另一间更衣室,梁小夏将鲜艳的唇瓣从镜月嘴唇上移开。听着金属摔响的大合唱,耳朵轻颤,露出一个笑容。
无论是希尔的抢先入城。金灿灿的南薇服饰,还是王宫门口的刺客,都能说明,希尔希望她丢个大丑,在这个目的达到之前。希尔不会对她使出最终的杀手锏。
而目前的情况,远远没有达到希尔的期望底线。
在心理期望越来越无法满足,失败越来越多的情况下,正常人都会走向两个极端,极度的冷静,或者——失控的狂躁。
“每当小夏尔这样笑的时候。就是在盘算什么东西。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专属访客的更衣室无人打扰,镜月在感觉到夏尔最近日子的主动后。心情愉悦不少,抱着梁小夏坐在一大堆金丝靠垫中央,又啄了啄她的嘴唇。
“我在想,该如何谋取一个国家。”
梁小夏圆圆的眼睛半睁着,手臂环着镜月的脖子。声音中带着一种甜腻的残忍味道。
。。。。。。
加尔多伸展双臂,任由侍女将一身宽大的丝绸帝王长袍套上胳膊。一回头,冷不丁看见一个抱着双臂的身影,吓了一跳。
“夏尔陛下,这是我的更衣室!您来干什么!”
加尔多的表情很严肃甚至气愤,心里却非常害怕,怕梁小夏下一秒张口就答“来要你的命”。
“来送你一件天大的礼物。”梁小夏微笑。
加尔多微微怔了一下,隐晦地看了看更衣室内几个角落,表情重新严肃起来,完全没有之前场面上的和气:“你不仅派人给我下药,甚至跟踪监视我,我不觉得我还有和你谈话的必要。”
“看来您的选择性遗忘很严重,似乎已经忘记在列迦落,我又被灌下了什么药,也忘记了那封写给东雪威风赫赫的告函了。不过我来可不是来和你翻旧账的,之前的事情,一来一往,也算是勉强扯平。
难道您就一点都不好奇,我口中天大的礼物,到底是什么吗?放心……我还没胆大妄为到在王宫里刺杀你,导致全峇鲁人民和我为敌,毕竟,我们现在的身份差不多,关心的东西也都应该差不多。不过我希望,在正式说话前,您先能够安排一个舒适一点的谈话环境?”
梁小夏眼神示意加尔多身边的侍女,然后很自然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上去,观察着加尔多脸上的犹豫之色。
半晌,加尔多开口吩咐侍女:“你们先退下。”
不仅是侍女走了,连藏在暗处的护卫都撤了大部分,只有两三个留下来,估计都是加尔多的心腹。
“请讲吧,夏尔陛下。”
加尔多眼里是十足的警惕,生怕梁小夏突然伤人,又怕她再次说出什么不好的话。
“我知道在我到达王宫之前,希尔已经来找你,甚至和你达成过某种针对我的共识,嘘——先别急着否认或者冷脸,报复一个共同讨厌的人,这很正常不是吗。东雪女王在初次访问就丢了大丑,甚至在意外中丢了性命,最终也怪不到你们头上,反而你们两位,各自都能从中获得想要的东西。也许是东雪精灵的势力,也许是我留下的财富,甚至我的龙,说不定你们都谋划过。
最不济,计划失败,我还活着。以陛下您的聪明才智,一定会事先将峇鲁摘干净,顶多担负一个防卫不利的责任,不用付任何代价。
可惜的是,希尔是希尔,你是你,通过不久前的那次见面,希尔到底值不值得合作,能不能靠得住。你心中已经在打问号了。所以才会容忍我坐在这里说话。“
梁小夏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什么温婉惑人的感觉,却像是一柄剔骨刀一样,一点点割开加尔多的思想,将其中深藏的血肉摊开在外面。
“你是想说服我,放弃希尔陛下,转而和你合作?既然你能想到,只要我们成功,我就能在峇鲁版图上把东雪也划进去,那么和你合作。我又能得到什么?东雪精灵的友谊和感激吗? …夏尔陛下,您会不会有些天真了。“
加尔多眼睛一眯,表情切换非常快。立刻露出咄咄逼人的嘴脸,希望在气势上压梁小夏一头。
“半个东方大陆。“
加尔多抖了一下,“你说什么?!“
“是说,我的设想若是成功,你就能得到丹巴全境。唔,差不多就是半个东方大陆的样子。“
梁小夏耳听着加尔多抑制不住的快速心跳,慢慢流露出一丝微笑:
”我不相信,陛下您不知道丹巴王后埃蒂也在希尔身边,连我都看见了她,虽然埃蒂变化不少……埃蒂虽然已经丧失战斗能力。但是不要忘了,在名义上她还是丹巴的摄政王后,拥有决定继承人的权利。加尔多陛下。与其想着如何困难地打败我,再与埃蒂瓜分希尔吃剩的蛋糕,不若转移目标,用最小的代价获取更大的利益。
既然我们如今都在你的王宫里,我提议。我、你、埃蒂、希尔,我们四位之间。不如进行一场内容自定,轮流出题与对手的比赛,赌注是五千万金币,以及……各自头顶上的王冠。
打个比方,若我在和希尔的比赛中输了,就自动让出西晶和东雪的女王之位给她,再付五亿金币。同样,若是埃蒂输了,她也得退位让贤。当然,最终的赢家必须放弃一国继承权,防止大陆真的乱起来。
最理想的状态,是你赢了埃蒂,我赢了希尔,胜负场次相同,那时,在最终对决里又是我们相遇的话,咱们同时放弃比赛就可以。这样,你得到东境内所有的人类势力,我给自己的王冠上再加一颗黄钻,皆大欢喜。“
梁小夏说完,发现加尔多木呆呆的。
加尔多很想对着梁小夏吼一句“你是不是疯了!“。
先不说五亿金币,基本上是峇鲁两年的国民收入,四年的财政税收,简直是一笔天价巨款,加尔多哪怕现在就把国库搬空了,也拿不出那么多金币。她竟然还想把王冠拿出来当赌注?谁若是在这场恐怖的比赛中输掉了,那可是彻底断送了财富、名誉和权利之路,毫无未来可言!
风险已经远远超出了加尔多能够想象的极限,可是收益……收益太动人了……动人到加尔多一想到他终将统一东大陆,令九成以上的东方居民臣服在自己的脚下顶礼膜拜,就激动得双眼发黑,呼吸不畅。
冷静…。。冷静……
加尔多心中翻滚后,强迫自己冷着脸问:
“我凭什么相信你?夏尔陛下,你应该知道,若是你提出的比赛内容是决斗,整个大陆不会有几个人能胜过你,到时候你一个人掌控四国权利,还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到时候我们都是你的手下败将,别说利益,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
梁小夏看着加尔多嘴巴唾沫星子翻飞,微胖的双颊不停颤抖,一双眼中含着惊疑不定、畏惧、贪婪,以及他自己此刻都没意识到的狂热。
梁小夏坐在椅子里,好像这更衣室就是她的地盘一样,没有半点不自在。那双总是泛着绿波的眼睛平静而安宁,一点点融化掉加尔多最后的游疑。
“别怕,陛下,你应该对精灵的信用有信心……不过,为了让你更安心,我可以交给你一个把柄,一项你只要和我比,我就一定会输的比赛。“
第五百九十七章 鼓动
每一个帝国在即将建立的时候,都富于朝气,希望和成功的光芒;然而一旦皇帝登基,这一切都会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象征腐朽和无意义的各种仪式典礼。
——《沙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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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夏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加尔多仍然有些怔然地盯着她坐过的椅子,胸腔内的心脏在她离开之后,反而开始逐渐无法抑制地狂跳。
他答应了,他答应了夏尔的合作。
除了在大床上和美女姬妾寻欢作乐时,加尔多从没有心跳这么快的时候。他的手心满满地都是汗,心跳声大得充满了整个更衣室,红晕从脸颊一直爬过脖颈,气管起伏着,呼吸急促。
谁能想到,一个改变整个东方大陆命运的谈话,是在这个小小的更衣室内完成的?谁又能想到,未来的东方帝王,也就是有今天的对话,才一举奠定转折契机。
加尔多脑子里同时塞进许多想法,狂想的思绪终于撕下这位老国王一向喜怒自控的嘴脸。一时间,加尔多甚至想下令士兵将这个更衣室封起来,作为他统一东方的个人纪念品。
他不是白痴,不是看不到这其中的风险。
希尔虽然在行为上表现得极为愚蠢,不仅让东雪精灵,甚至让峇鲁的贵族大臣们都惊诧继而叹息,可加尔多见识过希尔展露“一部分实力”,以他的眼光,实在不好说到底是夏尔还是希尔强。
至少,希尔拥有不弱于夏尔女王的力量民国之钢铁狂潮全文阅读。
可加尔多仔细分析过。夏尔提出的竞赛规则,从根本上是一种极大的互相牵制机制,比赛内容并不强制规定为生死搏斗,而是由参赛者自己提出,在这种规则下,只要找准下手的切入点,连他都有一举打败其余三位女王,一举赢得胜利的机会。
政客,强者,贵族。商团……放眼全天下,不管是在哪个领域,凡是站在金字塔顶端。高高在上统治众生的强者,哪一个是老老实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慢慢积累出来的?
篡位、谋杀、掠夺、强权统治,说到底都是变相的强盗,这些人都在打破规则。通过不公平的竞争与垄断,大步跳过需要十几年甚至上百年的原始积累阶段,一举迈入顶端阶层,掌握众生命运。
既然说白了都是强盗,那么在一生中,总得有那么几次风险巨大的抢劫。用巨大的利益奠基脚下的王座,让它更加华丽而稳固。
更何况,夏尔还交了把柄给他。加尔多最不济还能赢得对抗夏尔的比赛,重新将东雪收入囊中,只这一点,就足够他动摇了。
唯一需要加尔多注意的,就是如何操作比赛顺序。以及……如何说服希尔答应这个疯狂的竞赛。
……
梁小夏将事情给身边的伙伴们说完后,所有白精灵的反应都和巴尔多差不多。惊愕到不知如何反应。
“陛下啊,忍耐了这么长时间,您终于疯了吗?”
洛基笑了下,笑声就像是从嗓子里吝啬地挤出来的,一脸僵硬。
这声古怪的笑唤醒了其他精灵的思绪,纷纷对着梁小夏讨伐起来。
“不会有危险吗?”
泥球很是天真地问,得到梁小夏一个摇头后,就睁着大眼睛,一脸不明觉厉的样子,依偎在迅风身边,天真地满足了。
“什么不会有危险!这明明已经是危险得不能再危险了吧!如果对手和你比砍掉脑袋以后谁活的时间长,陛下您怎么办?”赛罗瑞达问。
“当然是认输,砍掉脑袋我可是会死掉的。”
梁小夏回答得理所当然。
这种还没开始比赛就打算认输的态度,真的好吗?
迅风本就有些病容的脸和刷了白漆一样,他很感激夏尔,为了给罗兰陛下复仇,她所有的行动都和她没有说出口的誓言吻合,让迅风更加决定以后要尽他所有的可能,帮助夏尔陛下。
可他真的无法苟同梁小夏所采用的方式。
迅风回想起当年夏尔持着弓,一个人在活尸动物组成的大军中不要命地来回冲杀,只觉得那种额头突突跳,整个世界都在崩溃的感觉又开始久违地出现了。
伊曼纽尔也是一脸错愕,他一直以为能够那么充满机智地和他聊天,冷静自控地和他对敌切磋的夏尔女王,就算不是法唱者是弓猎手,性格上也应该和法唱者差不多。
第一次感受到梁小夏从容外表下那个疯狂的灵魂,让伊曼纽尔对梁小夏的印象彻底拐了个大弯,向着相反的方向奔跑而去。
此刻的梁小夏在伊曼纽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