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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蝶依笑得好温柔,她的身体虽然发冷,但心却被这一刻温暖了,能有一个男人爱她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为她流了泪水,她知足了。
蝶依只觉得浑身越来越冷,心也越来越累,她好想一闭眼就睡过去,忍着疲惫,蝶依困难的将最想说的一句话说出了来道:“殿下,依依很感激上天让依依遇到了殿下,依依很幸运,殿下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依依下辈子还要遇到殿下…………………”
蝶依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似乎马上就要睡过去。
“依依,依依…………”见到这一幕,朱慈烺几乎窒息,瞬间对着外面大吼:“军医怎么还不来,本太子要他的脑袋!”
已经来到车厢外的军医差点被吓瘫,赶紧进入车厢。
……………………………………
29。第29章 淮安城下(上)
“殿下,蝶依姑娘伤口深可见骨,并且失血众多,若想撑过来,怕是极为困难。”军医看完伤口,又把了脉,面露难色的说道。
蝶依虽然没有断气,但气息弱小,失血过多,若不是怕太子一怒之下会杀了他,军医肯定会直接一言断定蝶依没救了,可以准备后事,虽然他也不忍一个绝代佳人就此香消玉殒,可毕竟他不是大罗神仙,哪能说救就能救的,现在只能是尽力救治,希望有奇迹发生了。
“用最好的药,无论如何也要治好依依,否则依依若是有事,本太子定取你人头!”担忧军医会有所保留不尽力救治,朱慈烺森寒的用军医自己的人头威胁道。
果然,军医听闻若是就不活眼前的蝶依姑娘,他就要陪葬,当即脸都下白了,哆哆嗦嗦,惊恐无比,一瞬间脑袋里只有如何保住蝶依姑娘的性命,绝不能让蝶依出事,否则他很可能就要跟一家老小告别了。
“殿下,军营里只要普通的伤药,若想救活蝶依姑娘,必须得最上等的好药。”军医满头是汗的说道。
“你说什么?军营里只有最普通的药?那你方才为何不说!”朱慈烺大怒,死死的瞪着军医,本来他还对威胁军医的事心里有一丝愧疚,却不想差点害了依依,要不是这个军医还有用,朱慈烺一定亲手宰了他。
军医唰的一下跪了下去,浑身颤抖。
朱慈烺没有功夫理会此人,只想怎么快点弄到上等伤药。
“纪锋!”朱慈烺对着车厢外大喊。
“末将在!”
“这里离淮安还有多远。”朱慈烺问道。
“回殿下,此地离淮安只有大约十里的路程,半个时辰便可赶到淮安。”纪锋估算了一下路程说道。
“命人铲平一路不平整的坑泥,立刻赶往淮安。”为了怕道路不平,车马颠簸过甚,震裂依依的伤口,朱慈烺只能如此下令道,这样一来速度虽然慢了许多,却最保险。
淮安乃是江淮大城,人口数十万,非常繁华,朱慈烺相信在那里定能找到最上等的伤药救治依依,他也正好能让依依在淮安好好养伤。
淮安离南京不到百余里,相信南京的众臣都已经得到他南下的消息,福王不可能成功登基,所以他就是在淮安停留半个月也没有任何问题。
三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奔向淮安,朱慈烺满怀喜悦,以为马上就可以寻到上等伤药,却不想出了一件事,差点让他一怒之下直接挥兵攻打淮安。
“报………”
“禀报殿下,前锋纪将军命属下来报,淮安城门紧闭,无法进城。”一命斥候兵紧急来报。
朱慈烺大怒,在这紧要关头,刘良佐竟然不让进城,搞什么玩意。
“黄莺,你帮本太子先照顾好依依,本太子去去就回。”朱慈烺对着一个杏黄衣女子道。
这个杏黄衣裙女子名叫黄莺,原是刘泽清搜集的貌美歌姬之一,朱慈烺诛杀刘泽清后,遣散近百名被刘泽清强抢的美貌民女以及貌美歌姬,但有十几名女子无处可去,朱慈烺便收留了下来,想回到南京之后在为她们安排去处。而今依依受了重伤,他一个男子粗手粗脚,恐有不够细心之处,便从那十几名女子当中挑选了一个过来帮忙照顾依依。
朱慈烺说完,骑着马疾奔而去。淮安城下离这里只有两里,朱慈烺骑着马疾驰,片刻便到。一看之下,淮安城门果然紧闭不开,城墙上一个身穿明亮光明铠的将军在上面瑶看他们。
“你可是刘良佐?”朱慈烺阴沉无比的指着城墙之上那名身穿明亮光明铠的中年将官喝问道。
城墙之上,刘良佐看到果然是太子到来,猛地下了一大跳。
“回殿下,末将淮安总兵刘良佐拜见殿下,殿下千岁!”刘良佐在城墙之上微微行了一个礼,却丝毫不见有命人开城门的动作。
“刘良佐,本太子命你立刻打开淮安城门,本太子赶路累了要进去休息!”朱慈烺大吼道。心里无比愤怒,刘良佐竟然敢将他拒之城外,如同对刘泽清一样,朱慈烺也对刘良佐也起了浓浓的杀心。
“殿下,不是末将不放您进来啊,而是城里如今正闹瘟疫,末将害怕太子殿下有所闪失,才不得已而为之啊,还望殿下赎罪,莫要怪罪末将的不敬之举,一切都是为了殿下好啊。”刘良佐一脸悲苦的道,一副似乎煞有其事的样子,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什么瘟疫?本太子之前为何没有听说?刘良佐,你莫不是敢耍弄本太子!”朱慈烺喝骂道。
“殿下冤枉啊,末将身为大明臣子,如何敢耍弄殿下,城内确实是有瘟疫,末将真的是为了太子殿下的安全着想才不得已而为之的。”
“你···”朱慈烺气个半死,这等骗小孩的言论岂能骗得了他,但为了依依的伤,他选择先忍耐下来,将来在跟刘良佐算账。
“好,本太子相信你,本太子不进去,但方才有一个对本太子很重要的人受了重伤,本太子要派人进去买点伤药出来救治。”朱慈烺暗暗顺了一口气,语气缓和的说道。
派人进城买药?刘良佐瞬间意识到,太子派进城的人肯定不会是傻子,一看之下,那他所说的城内有瘟疫的事情岂不是会瞬间穿帮。
刘良佐看着城外的太子和三万大军想了想,片刻便咬了咬牙坚定的拒绝道:“殿下,不是末将不让殿下派人进来,而是城内瘟疫确实严重,若是将瘟疫带出去,是会害了天下百姓的,末将身为大明臣子,要为大明所有百姓考虑啊,末将是说什么也不会打开城门的,还望殿下能宽恕末将的罪过,待城内瘟疫彻底清除,末将定自缚上南京听凭殿下处置。”
朱慈烺气得说不出话来,若有可能,他真想冲上去一把将刘良佐掐死,当他是傻子吗?淮安城内根本不可能是有瘟疫,就是刘良佐不敢让自己进去,故意编排的借口,朱慈烺想不明白刘良佐为什么不敢让他进城,但刘良佐真的惹怒他了,此刻他对刘良佐的杀意甚至超过了当初对刘泽清的杀意。
…………………………………
30。第30章 淮安城下(下)
良久,朱慈烺才气息稳定,心里的怒气被他压在心底,无论如何,现在依依的伤才是最重要的,必须弄到上等伤药。
“好,为了怕瘟疫传出城来,本太子不派人进去,但本太子确实需要一些上等伤药,你派人去找来,扔下城来,本太子既往不咎!”若不是为了依依,朱慈烺不可能这般隐忍。
刘良佐愣了愣,在城墙上狐疑的看着朱慈烺,难不成太子真的只是想找些上等伤药?似乎不可能吧,找伤药用得着几万大军齐至吗?刘良佐不怎么相信,什么叫既往不咎,他方才都说了城内有瘟疫,那么城里肯定什么东西都有是可能染有瘟疫,伤药也不例外,要装就装得彻底一点,况且伤药又不是只有淮安有,其他县城照样多得是,太子可以去别的地方寻找,不一定非要在淮安的。
“殿下,赎末将不能从命,城内瘟疫严重,药材也可能有污染有瘟疫,末将不能让瘟疫有一丝一毫的可能传出去,殿下就不要再逼末将了,末将不会从命的。”刘良佐脑子有点犯浑,不管不顾的说道,打定主意把瘟疫的谎言坚持下去。
其实,刘良佐之所以欺骗说城内有瘟疫这事,也是他极其无奈之举,谁让朱慈烺前些天突然之间把刘泽清杀了把他吓得不轻,他害怕步上刘泽清的后尘,打死不能让太子进城,所以才编出了瘟疫一事。
话说刘良佐当这个淮安总兵也有七八年了,刘良佐的性格跟刘泽清差不了多少,仗着兵权在握,一家人在淮安城内嚣张跋扈,俨然是淮安的土皇帝,整个淮安被他弄得怨声载道,同时他还和刘泽清一样是支持福王登基的四大总兵之一。
如今刘泽清突然被路过的太子杀了,刘良佐下意识的认为肯定跟拥立福王一事有关系,极其害怕太子对他也下手,同时许多淮安城内的百姓这些年被压欺压得太惨了,他很心虚,担心若是放太子进城,一旦有人把他做下的恶事告到太子那里去,太子会以此为借口罢了他的兵权,没有了兵权,他刘良佐不得被愤怒的百姓活活打死,这绝对不行。
刘良佐很怕死,任何威胁到他生命的事情他都要杜绝。
“刘良佐,你可是要造反?”朱慈烺再也忍不住了,大怒的指着城墙上的喝道,刘良佐就是在找死,实在是该死,若是拖延了依依的伤情,他必然要将刘良佐碎尸万段。
“殿下息怒,末将不敢啊,末将生为大明人死为大明鬼,如何会造反。”刘良佐满嘴发苦,看这样子他是把太子给得罪惨了,以后可怎么办才好。刘良佐满头是汗,他就是对大明继续统治天下没有信心,可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造反,毕竟这里是大明腹地,离南京城又不远,外无援兵,若是造反必败无疑。
“既然如此,那本太子命令你,立刻打开城门,出了任何事,本太子负责!若是不从,本太子必视你为造反,挥兵攻城,诛你九族!”朱慈烺冰冷无比的道。
刘良佐差点吓瘫了,左右犹豫不定,造反的帽子太大了,他承受不起啊,可是放太子进城,依照太子此刻的怒气,罢免他都是小事,搞不好会直接要了他的人头,惜命无比的刘良佐如何敢放朱慈烺进来,但不放就是造反,一样要死啊。
刘良佐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随即狠狠一咬牙,两眼一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刘良佐的堂弟刘良丙作为刘良佐的心腹陪同一起站在城墙上,看到这一幕当即大惊失色,以为堂哥出了什么事,却不想倒在地上看似不省人事的刘良佐突然睁开眼睛,并且频频朝他使眼色。
刘良丙瞬间反应过来,堂哥这是在假装昏迷,以逃过这一劫。
刘良丙心中一动,对着城墙外的朱慈烺大喊道:“殿下,我家总兵大人方才染病昏迷了过去,不能执行殿下的命令,还望殿下赎罪,待总兵大人病好了,一定自缚到太子殿下面前请罪!”
刘良丙说完,不等朱慈烺发话,赶忙指挥几个亲兵快速将假装昏迷的刘良佐给抬走,一路抬回淮安总兵府。
城墙之下,朱慈烺气得脸都青了,刘良佐这是在把他当三岁小孩耍弄,故意拖延时间,太该死了。
“哈哈哈哈………,刘良佐,你彻底惹怒本太子了,你该死!纪锋!”朱慈烺愤怒的大笑,大吼一声。
“末将在!”纪锋单膝跪地听令。
“本太子命令你立刻率领大军攻城,本太子要诛刘良佐满门!”朱慈烺怒极之下悍然下令道。
纪锋和一旁的张魁山均是大惊,看了一眼淮安高大的城墙以及城下宽广的护城河,面露难色,赶忙劝阻道。
“殿下不可。”
“为何不可,难不成你们也想违抗本太子的命令!”朱慈烺怒视跪在他眼前的纪锋和张魁山。
“殿下,此淮安城乃是江淮重镇,城高河深,里面还有刘良佐的四万淮安军,我们只有三万人马,又没带任何攻城器械,想攻破淮安几乎不可能,况且,蝶依姑娘的伤势在拖延下去,怕是………………,末将认为既然不能够进入淮安,那便派人到其余各县镇购买,总能买到的,时间虽然长点,但总比一直在这里耗着强。”纪锋解释道。历史上刘良佐之所以有十余万大军,都是拥立福王上位后才得以扩充的,现在刘良佐其实只有四万大军。
“好吧,暂不攻城。”朱慈烺又不昏庸,方才只是被刘良佐气得差点失去理智,回过神来他还是分得清楚形势的,看着淮安城如此高大的城墙和宽深的护城河,他也清楚自己不可能仅凭三万大军攻破淮安。
朱慈烺强忍怒气,治疗依依的伤才是最重要的随即吩咐道:“传令,派十路人马沿方圆三十里之内四散开去,到附近的县镇购买上等伤药,要最上等的,多带些银钱去,告诉那里的乡绅,有上等伤药的就献出来,本太子会感激他们的。”
为了以防万一,一定将上等伤药带回来,朱慈烺一次便下令派了十路人马出去,还许以承诺。
“末将遵命!”
每一路人马十人,张魁山派了四路,纪锋派了六路,全部都骑着马,瞬间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