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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行沉默一会儿:“所以——”
韩青道:“所以,韦行,感谢老天让你停下那一刀。”
韦行道:“那王八蛋开口解释一句会死啊!”
韩青笑了:“是,对他来说,比死还难。韦行,有时,我们必须选择盲目相信。否则——”韩青沉默一会儿:“否则,就只有自相残杀。”
韦行苦笑,没有回答。
韩青指着韦行:“去问冷颜,是谁让他对你说这句话。”
韦行点头:“是。”
韩青去见冷秋,把自己放走冷玉与冷恶的事,向冷秋解释。
冷秋看着韩青:“韦帅望从哪儿拿的那些东西?”
韩青道:“冷良那儿。”
冷秋沉默一会儿:“呵,冷良的私货,据说霹雳弹已价值二千两银子一个,而且,不卖给冷家人。”
韩青道:“冷良同冷恶有勾结。”
冷秋道:“杀了他!”
韩青苦笑:“这次怕是不行了。那一边的长老们就要过来问我们冷湘冷玉的事。他们会很敏感,我们可以杀了冷颜,但是不能杀冷良。”
冷秋问:“冷颜怎么了?”
韩青道:“冷颜同冷玉有勾结。”
冷秋道:“怎么勾结?”
韩青道:“没有证据,只是怀疑。”
冷秋扫了他一眼:“真的?”
韩青笑了:“得拷问我,才能得到实话。”
冷秋也笑了:“随你,你才是掌门大人。”
“关于帅望,”冷秋问韩青:“你真的还认为,你养了个好孩子?”
韩青道:“是!”
冷秋道:“他是一头狼。”
韩青沉默。
冷秋道:“他已经杀了他父亲,虽然冷恶没有死,可是他选择杀他,多么狠辣,他是头狼!”
韩青问:“那么,师父认为他应该如何选择?”
冷秋淡淡地:“象个真正的小孩子一样,缩在一边哭,或者,惊声尖叫。”
韩青沉默,狼吗?那个小孩子,在自己衣服上别上毒针,然后跑到冷恶面前,打算激怒冷恶,难道他不知道冷恶能一巴掌拍死他吗?他当然知道,那时,他还不知道冷恶可能会对他手下留情,即使后来知道冷恶是他生父——也不能肯定冷恶会对他手下容情。这个小孩子——一个身不由主,被人送过来送过去的小孩子,舍出命来救他。
韦帅望是一头狼吗?即使是一头狼,又怎么样?
有情有义。
冷秋轻声:“这小子如果面对选择,”他笑了:“会与我做同样选择。”
韩青忽然怒了:“胡说!他不会——”韩青顿了一下,回复平和口气:“他不会面临选择。我不会让他面临选择。”
冷秋笑:“对,你可以提前把他父亲杀掉,然后,他就没有选择了,真的没有了吗?他可能得选择,杀你还是不杀你,是不是?”
六十六,上路
韦行说:“或者,他明知道我不会杀他,不过是做个姿态,要你回来。”
韩青叫帅望进来,听了这话,回过头微微苦笑:“他不知道你能停住,即使他知道,他冒这么大风险,要我回来,我能不回来吗?”
韦行笑:“我也希望你回来。我发誓不再开口说话了。”
韩青笑:“放屁。”
韩青叫帅望:“照顾你父亲。”
韦帅望探探头,看看倒在床上的韦行:“他看起来,象是受了内伤的样子。”
韩青点点头:“可惜,伤药都在火里了。”
帅望笑:“嗯,除了我带在身上的。”
韩青笑,拍拍帅望的小脑袋:“去吧。”
冷秋剑已还鞘,人还站在窗前。
韩青走到他身后,跪下:“我回来了。”
冷秋回头,看到韩青,微笑:“回来了。”
韩青答:“是。”
冷秋说话间,神态已回复如常:“好,解释给我听吧,放走一条手臂的冷玉,还有,送给冷恶解毒的药,还有,叫来冷飒。”
韩青苦笑:“冷玉的手臂是被帅望用计炸飞的。然后,帅望告诉我,一些不会冷家功夫的人正在冷玉家里烧杀,我意识到,是冷恶来趁火打劫。我一个人,不是冷恶对手。”
冷秋点点头。
韩青道:“至于冷恶——他是中了毒,不过,以他的功夫,克制毒性在一两日内找到解药不成问题。”
冷秋微笑:“他能不能找到解药,与你何干?难道你同他不打不相识,惺惺相惜?”
韩青沉默一会儿:“他毕竟是帅望的父亲,既然死不了,何必令帅望背这个包袱。”
冷秋瞪着他:“你的意思是,冷恶中的毒,也是那个小家伙下的手?”
韩青苦笑再一次把经过细细讲给冷秋听,然后总结:“是,做弟子的,真是给师父丢脸。如果没有小帅望,我就死定了。”
韩青再一次觉得,帅望必须离开这里。
过了一会儿,冷秋看着韩青:“韦帅望从哪儿拿的那些东西?”
韩青道:“冷良那儿。”
冷秋沉默一会儿:“呵,冷良的私货,据说霹雳弹已价值二千两银子一个,而且,不卖给冷家人。花雨一个,就价值十万两,因为据说收到货的那个家伙,为了保证自己拿到的是独一无二的天下第一暗器,把唐家制花雨的师父给杀了。”
韩青道:“冷良同冷恶有勾结。”
冷秋道:“是啊,不然,凭他自己哪弄得到这些!”
韩青苦笑:“可惜,这次我们不能再杀人,连歼两个协理,已经够我们向冷家的长老们解释的了。”
冷秋道:“帅望能拿到那些东西,也是冷良默许的吧?”
韩青道:“也许,他欠帅望一个人情。”
冷秋讽刺:“是吗,我还真不知道他身上还有人的感情在。”
韩青苦笑。
“关于帅望,”冷秋问韩青:“你真的还认为,你养了个好孩子?”
韩青道:“是!”
冷秋道:“他是一头狼。”
韩青沉默。
冷秋道:“他已经杀了他父亲,虽然冷恶没有死,可是他选择杀他,他明知那是他父亲,他是头狼!”
韩青问:“那么,师父认为他应该如何选择?”
冷秋淡淡地:“象个真正的小孩子一样,缩在一边哭,或者,惊声尖叫。”
韩青沉默,狼吗?那个小孩子,在自己衣服上别上毒针,然后跑到冷恶面前,打算激怒冷恶,难道他不知道冷恶能一巴掌拍死他吗?他当然知道,那时,他还不知道冷恶可能会对他手下留情,即使后来知道冷恶是他生父——也不能肯定冷恶会对他手下容情。这个小孩子——一个身不由主,被人送过来送过去的小孩子,舍出命来救他。
韦帅望是一头狼吗?即使是一头狼,又怎么样?
有情有义。
冷秋轻声:“这小子如果面对选择,”他笑了:“会与我做同样选择。”
韩青忽然怒了:“胡说!他不会——”韩青顿了一下,回复平和口气:“他不会面临选择。我不会让他面临选择。”
冷秋笑:“对,你可以提前把他父亲杀掉,然后,他就没有选择了,真的没有了吗?也许有一天,他必须选择的对象,变成了你。”
韩青没有再回答,只是微微挪动一下身体。
冷秋一笑,很理解这个肢体语代表着韩青超级厌恶这个话题,他们脆弱的刚刚碎过的关系再经不起打击,所以:“房子烧了,正好,先搬到我这儿,把冷玉的地方收拾一下。”
韩青笑了:“我不去,那地方,光是打扫起来,就得三五个人手。”
冷秋道:“冷家的废物有的是,你需要人手,不正好扩大就业率吗?”
韩青道:“不不不,我宁愿安安静静的。”
冷秋沉默一会儿:“是啊,人一多嘴就杂。”
韩青一愣,然后明了自己必须把这句话当成一个玩笑,他微笑:“胡扯,我没有什么闲话让人说,师父非让我过去,我就过去,不过,这个费用可不由我出。”
冷秋笑:“我知道,本来冷家的掌门人就没有薪水可拿,你又不受收人礼物,比韦行那儿还清汤清水的,不要紧,你不收的礼,都送到我这儿了,我替你出这笔钱。”
韩青笑道:“那我就借师父的银子讲讲排场。”
韩青带桑成搬到秋园暂住,帅望见韩青没有叫他,也不问,默默看了一会儿,渐渐后退,退到角落里,可是并没有离去,他还希望听到韩青叫他名字。
韩青安排妥当,回头叫帅望:“留在这里,好好照顾你父亲。”
帅望兴高采烈答应着出来,听到这句话,好似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呆呆望着韩青,韩青看着那失望眼神,忘了韦帅望整人时的神勇,慢慢蹲下身子:“帅望!”
帅望慢慢垂下眼睛,沉默,然后慢慢弯起嘴角:“好的。”笑,可是一双眼睛始终垂着。令得那个微笑,格外苦涩。
韩青意欲开口解释,又怕韦行听到,多少有点难堪,即然韦行还要住一段时间,以后还有机会。他拍拍帅望肩,带桑成离开。
第二天一早,韦行居然拆了绷带,到秋园辞行。
冷秋点头同意:“嗯,宫里需要人主持大局,我们也不希望王储换了保持人。”
韦行对这句话相当不满,不过,他只是微微抽了一下嘴角,一言不发。
韩青跟出来才问:“你的手没事?”
韦行侧头道:“宫里可能真的有事,李强那小子又给我发了一份一模一样的消息过来,我得回去看看。”
韩青道:“我派人跟你回去吧。”
韦行道:“你派谁?你派了人去,我反而不好行事。我还不知道你,你哪有心腹?”
韩青沉默一会儿:“不行,这样太危险,我去同师父商量,至于,我托你照顾的那个人,你尽量,但不要冒险。”
韦行道:“我知道她对你的份量,你如果一定要派人来,我也不反对,不过,到时被我灭口,你别怪我。”
韩青想了想:“冷飒还未走远,我让他送你一程吧。”
韦行道:“没人知道我受伤,别多事。”
韩青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于是沉默。
两个人一路边说边走,韦行直走到自家门口,看到帅望站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韩青才想起来:“啊,对了,还有这小子!”
韩青露出一副被他打败的表情,靠,什么叫还有这小子啊?!
韦行看看帅望,韦帅望一脸离情别绪,虽然站在那儿默默无语,可是眼睛盯着韩青,总是一副充满期待的神情。
真可怜。
怜悯的念头在韦行心里一闪而过,就这一刹那儿,他开口说:“帅望,你能照顾他几天吗?”
韩青一愣,但马上清晰地回答:“帅望同你一起走。”
韦行看韩青一眼,点点头,明白韩青的意思,同时,也有一点悲哀,韩青说的原谅,可并等同于忘记,也不等同于一切都没发生过。
帅望一言不发。
只是缓缓垂下眼睛,这一次,连微笑也做不到了。
他垂头站在院子中间,眼睛看着脚下白茫茫大地。咬紧牙关。
别哭。
没什么事值得哭。
没有。
六十七,闭嘴
韦帅望的牙齿又酸又痛。
因为一直在咬着牙。
帅望没有哀求,并不是他坚强,有自尊,或者同韩青生分了。韦帅望在韩青面前是从来不讲什么自尊的,撒泼赖皮嚎哭胡闹,什么事没干过,韦帅望在韩青面前,自尊心自动下岗休息。
只不过,每次想起那可怕的鞭打,那种可怕的痛苦,无法忍受,愿意放弃意志放弃自尊,放弃自己执着的一切,甚至生命的痛。如果帅望从没经受过,他或许可以低估或忽略自己带给韩叔叔的那种痛苦,可是帅望对那种疼痛的印象太深刻,以至无法忘怀,无法原谅自己。那种痛,对韩青是难以忍受的一刻钟,对韦帅望,却是时时刻刻,每一念及就会象一双巨手捏住他心脏一样的痛。
所以,帅望宁可承当相应的惩罚,即使于事无补,至少可以内心宁静。所以,帅望不会哀求。
他只是苍白着脸,沉默着,恐惧着,站在原地不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切。
那张惨淡沉默的脸, 让韦行奇怪:“我总不会比冷恶更可怕吧?这小魔头对付冷恶时很有一套啊。”这点自知之明韦行还是有的,他不会比冷恶更坏更可怕。
不过,韦行明显忘了一件事,韦帅望是不敢对付他的,因为韩叔叔会生气,想想看,如果帅望给他下毒,韩青知道了,会做何反应?所以,帅望在他手下,只得任他宰割。
韦行与帅望准备起程,帅望变成了一个乖宝宝,不乱跑不出声,一声令下立刻行动,没有命令呆站一边,随时候命。
因为韦行说:“我可以根据你这几天的表现,来考虑你偷偷跑回冷家的事。”
这几天,韦帅望也确实没有淘气的心情。
韩青拿来个盒子,交给帅望:“冷良给你的。”
韦行伸手接过:“如果你不介意,我先保管几天。”
韩青迟疑一下,想到,东西即使交到帅望手中,韦帅望也需得到韦行允许,只得笑笑,交给韦行:“如果你看了,觉得不太危险的话,毕竟是冷良的心意。”
韦行扬起半边眉毛:“好意,切!”
帅望看看那只盒子,看看韩青,再一次垂下眼睛。
韩青有点难过,倒不是为韦行的反应,而是——帅望的没反应。
那个伶俐又凌利,那个顽皮大胆的孩子哪去了?他为什么不出声不反对没表情?
被韦行吓的?
帅望的勇气,似乎——他不是刚刚挑战过韦行的权威,偷偷跑回来吗?
那么——这默默,所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