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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重申了一遍:“别关门,记得我还要回来的……”
她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但是他的性格就是这样,时好时坏的,本质上还不算是个坏人——至少他带过她去看海,至少他在那次宴会上帮她解围,至少他至今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原本伤感的思绪被他的出现打断,好像每次在她最失落的时候,他都会出现在她的身旁,不知道是不是天意捉弄。
她看看手表,已经九点了。没空再多想,她就开始忙活洗漱了。她是个作息规律的独身女人,而且最近公司事儿多,她想要以最佳的姿态上任。
换睡衣,洗衣服,洗脸洗脚,敷面膜,一切都进行地那么顺利。躺在床上看书她才发现,她好像忘了一个人。
虽然不是那么重要的人,但毕竟叫她留门的,她该等着他吗?
一看旁边的闹钟,已经快到11点了,她有些犹豫。外面的门她是关上的,可是她不知道顾磊还会不会来了。他拿来的袋子并没有带走,她有理由怀疑他是想要把袋子留下才找的借口……借故离开,把东西留下了。
打开手机,翻到顾磊的号码,想打又不想打的感觉。犹豫了半天,她还是决定拨了电话,11点已经到了,她已经困得不行了,她必须早点完成任务。
让她庆幸的是,他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所以她就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叫他别过来了,她已经睡了。于是就心安理得地躺下,在舒服的被窝里眯着眼就睡着了。
第二天,当清晨的闹钟响起的时候,她还迷迷糊糊的。可是她明显感觉到她左手的中指上多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她没有睁开眼睛,卧室里还是漆黑的一片。她右手摸去,硬硬的一个圈,上面有一块凸起的地方。
这个东西让她从睡梦中惊醒!
她马上挺起身子,坐起来。拉开窗帘,她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东西——戒指。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的设计和上面3克拉的钻石,它必须是代表永恒的婚戒。
这东西怎么会那么契合地套在她的中指上的?她把它拿下来,发现它真的是按照她的尺寸来设计的,丝毫没差。
她把这枚“诡异”的戒指摘下来放在书桌上后就立马去洗漱了。
思前想后,唯一会做出这种事的人,有两个人——八成的猜测是顾磊,两成的猜测是简思铭。顾磊可以进入她房间,而这枚戒指,最有可能是简思铭拿出来的。她也只能想到这两个人了。
看了看手机,也没有人联系过她。为了更确切地了解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决定……发短信问问房东,昨天给谁开了门。
在短信之前,她又看了看外面,确定没人后,她才心安地换起衣服。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住的地方已经变得不再像以前那样给她安全感了。都怪房东……还有顾磊。
在出门的时候,她接到了房东发回来的短信:不是你的帅哥男友。
陆亦童心道:不是顾磊?难道是简思铭?
走出住的地方,她看见一辆特别显眼的保时捷停在路旁。走进一看,里面竟然睡着一个人。她探头一望,黑色西装的顾磊。可是顾少怎么还在这儿?而且这么封闭空间睡觉,在车上睡觉,不会很不舒服又危险吗?
看看时间紧迫,她忙敲敲他的车窗。敲了第五次的时候,他总算是醒了。他睁开眼,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虽然醒了,眼睛还是咪紧。沐浴在上午耀眼的阳光中,他美如刚睡醒的阿波罗,皮肤看起来好极了。
他打开车门,透透气。被陆亦童看见他现在这副刚睡醒的样子显得有些窘迫,况且他的洁癖让他此刻极度不舒服。
陆亦童没有在乎更多的,她劈头就问:“顾少,你没回去,睡车上干什么?”
顾磊打开了车上放的保温瓶,喝了口温水,又打开了一包湿巾擦脸擦手:“本来想回去的,但是开太久的车,很累,就躺了一会。”
躺一会?他眼睛里还充满了血丝呢,像是一宿没睡的样子。她也没继续深究下去,拿出包里的戒指问道:“你认得这枚戒指吗?”
“不认识。”
看来果然是简思铭咯。陆亦童无所谓地笑笑:“哦,没事了,那,我先去上班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再见。”
她像他点头致意然后就走了,没有看到顾磊眼中闪过的片刻伤痛与挽留。
心中再无牵挂,此刻他清醒无比,钥匙一转,油门踩动,开车飞走。
就这么绝尘而去,留下了满地的狼藉。
昨天,他在她的房间里看到了,那本画册。薄薄的一本画册,每一张画的都是他的兄弟,简思铭。可以看出,他们有一个很美好的过去。知道陆亦童不会轻易再接受简思铭,但也不是绝无可能。既然双方都还爱着对方,何苦相互折磨……何苦,把自己的感情搭进去呢?
昨天的翡翠还静静的躺在陆亦童沙发边上的盒子里。再好的东西,仿佛只要是顾家送的,到了她那儿都变成了垃圾。前段时间,他为了紫菱的事伤神,以为陆亦童会吃醋,如果没有,至少会有一点点的难受,可惜她一点都没有。在B市的他经常会想起她,可是她并不知道。
终于,他以送礼为借口,以母亲为理由,来找她。只是她还是不明白,依然决绝。费尽心思地讨好,他真觉得是自己犯贱。
明明,她喜欢的一直是简思铭,他的感情却丝毫不比他少。她却只为那个人流泪,只为那个人画画。他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个过客而已。
思及此处,他对陆亦童的感情好像一下又能控制住了。以后,她的事,再和他没有关系了。
开上高速,漫长的路上,他又恢复了顾少的理智一面。他可是顾少,才华横溢的顾家公子,现在更重要的是公司的事。陆亦童,就当做没认识过吧。
------题外话------
这章确实蛮纠结的,可是这也是一个转折点。经过这次,陆亦童和顾磊都会成长。
正文 二五看
前面的一些设计和商议都蛮好的,跟娘娘腔的一些设计想法都很接近,几天下来工作都比较顺利。简思铭品牌下的人虽然知道她的特殊待遇,可是为了工作,为了遵从老板的指令,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陆亦童知道她是有“关系”的人,有些不方便,但这也是最后一次,她跟他的合作了。以后的见面,他们将会是陌生人。所以再也没有这样子的机会了,也好。
背后有人传她是总是靠男人上位,她也不在乎,因为他们说的……是实话。
只是那枚戒指的事,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她跟简思铭也绝口不提这件事。简思铭也没再来缠着她,让她有点矛盾,到底该如何处理这个刺眼的圈圈。
老大很看好她,她的动力就更足了。她让海龟告诉顾叶繁,这几天就不去她那家教了。她要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当中。
大家忙活了半个月,东西也设计地差不多了,做出来的东西也得到了两家公司的一致通过。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展简思铭品牌和EVAN的时尚T台show了,她的内心有点不安。
“我觉得这块地方不用加纱了,本身一边的袖子已经加纱了,如果腰部还加的话显得有些累赘。”狐狸精跟她唱起了反调,明明之前设计好的,现在怎么又反悔了?
陆亦童耐心地又解释了一遍:“这个地方如果直接暴露在外面会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如果加上黑纱就能跟袖子相互呼应,而且这套裙子是偏礼服型的,加纱的效果就在于既没有太过暴露,又比较性感。”
都在那个节骨眼上了,不知道狐狸精是不是故意挑刺。
“你是设计师还是我是设计师啊!这块地方是绝对不能加纱的,你懂吗?”狐狸精提出这个异议也是因为她发现这件衣服有些不妥。具体的方向不能走偏了,而礼服的方向会显得它整体上有些沉闷,因为裙子的部分本身就已经很长了,包裹地很好,如果腰部还用纱的话,就没亮点了。
听到狐狸精的大吼,周围的人都躲得远远的,还有些人是竖着耳朵偷听,等着看好戏。
陆亦童倒是能忍受狐狸精的暴脾气:“我只是提出我的意见。因为我以前在大学的时候,看到过一本杂志,好像是80年代的巴黎,它有一款礼服跟我们现在的设计差不多,我当时也有这个想法,不知道如何是好,于是我就问了很多同学,百分之七十的人都觉得加块黑纱比较好。当然也有百分之三十的人喜欢露出肌肤的款式。”
“你这么说,反倒是我的错啦?我连一些大学生的眼光都没达到?”狐狸精对她冷嘲热讽。
陆亦童建议道:“可以这样,让其他人也出出主意,大家一起看看该不该加……”
“这是我的设计,我爱怎么样怎么样?你别不懂在一旁站着说话不腰疼!”狐狸精把她一把推开,绕过她走出去。
陆亦童没料到狐狸精突然的动作和这么大的力气,一下没站稳就跌到了,摔得很惨。
狐狸精见了也是惊了一下,但是没有出手扶她,扭着小蛮腰就走了,一副不好招惹的样子。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见此场景,没有人出手相助的。跟她关系比较好的那些人已经去吃饭了,剩下的都是跟她关系一般般的。
世态炎凉,人心冷漠。她今天算是知道了。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她慢慢地爬起来,脚踝的地方很痛,似乎是扭到了。真是撕心裂肺的痛,她想起身,但又慢慢坐下去。因为太痛了,起不来。
见她半天不起来,其他人以为她是装可怜。很多人都趁此吃饭去了,能走的赶紧走。她坐在原地,心里是难过的。难道大家就不能以友好的心态一起面对工作吗?就因为她太出风头了,他们就把她推得很远吗?难道她想努力地表现自己,努力地为每一样设计付出全部的精力,也不能赢得他们的一丝丝的赞同吗?
这几天下来的疲乏和强行支撑已经让她精力耗去一大半。她可以忍受大家背地里的白眼,对她的恶语相向,可是她不能容忍大家为了升职什么的问题,不管设计的好坏。
好像现在又多了一条,不能容忍别人对她的漠不关心。
又过了会,有几个男同事过来扶她,她紧咬住牙关让自己不出声。
“没事吧?脚受伤了吗?”他们关心道。
陆亦童心里十分感激:“我没事的,谢谢。”她扬起一个真心的笑容,只因还是有人愿意帮她的。
原本热闹的办公室,大家都去休息吃饭去了。陆亦童艰难地回到自己的座椅上,一动不敢再动。脚踝的地方好像肿起来了,热热的涨涨的,只要移动的不到位,就会传来刺骨的痛。
她在网上查了下,她这种情况应该算是扭伤了。扭到脚踝还是第一次!
网上说:正确按揉扭伤脚踝处,扭伤初期,以在血肿处做持续的按法为好;24小时后做揉法,以肿处为中心,向周围各个方向擦揉。她一步一步做,然后尽量保持深呼吸。因为很痛,她甚至怀疑是不是扭到骨头了。
网上还说:如果脚扭伤后能持重站立,勉强走路,说明扭伤为轻度,可自己处置;如果脚扭伤后足踝活动时有剧痛,不能持重站立或挪步,按着疼的地方在骨头上,并逐渐肿起来,说明可能扭伤到骨头,应立即去医院摄片诊治。
可是这种时候,她怎么能离开呢?跟狐狸精的这个设计还没有最终定稿,而还有一些设计还有可以改进的地方。
打开她的笔记本,她看了看自己做的笔记。昨天晚上躺在床上也在想,哪里还做得不够好,哪里是她可以帮着改进的。今天最好赶出哪几样设计,并最终定下来。
离彩排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她真的很担心哪里做得还不够好。既然付出了,就想要把这场show发挥出自己所有的力量!她是不会轻易服输的!
“你怎么了?”熟悉的男声出现在她的背后。
她没转身就听得出那是谁。
简思铭难得一身蓝色长款西装,戴着一副复古的眼镜框,浪漫的卷发斜躺在右边,脸上有明显的疑问。
陆亦童摇摇头:“没事。”
简思铭见她不说,还扬起淡笑的样子,他竟有些生气。听秘书说,她摔得不轻,没有人过去帮她,他还是心软了,过来看看她。没想到她还是那么倔强,完全不接受他的关心,那也好。她不要,他也不勉强的。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就走。
两个人,总是在不该表现骄傲的时候表现地懦弱,在应该示弱的时候,偏偏表现地十分有尊严。
看着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