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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只见他左掌突然一击赌桌上的骰盅盘子,刷的滑向了赌桌中央,便在同一时听得啪的一响,在空中飞速旋转的骰盅竟然突然垂直下落,跌在了骰盅盘子之中,停了下来。
静,由极动而至极静之后,厅中突然如死一般的寂静。
“请铁老开盅。”乔疯子向铁恭洛一抱拳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铁恭洛的身上。
期待精彩,却又害怕精彩。
铁恭洛脸上亦是有些期待,很多年没有见到如此精湛的赌术了,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看到精彩的赌术对决比什么都来得爽眼。
轻轻的,轻轻的,揭了开来。他不用看便知道,骰盅底下是什么样的样情形。因为周围已经传来了骇然的惊叹声:“只有一点!”
只见骰盅之中,十八颗骰子整整齐齐地高高叠起,最上面的一颗,却犹如万花丛中的一点嫣红,和着象牙圣洁而柔和的白光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铁恭洛亦是不禁动容,如此高超的摇盅之术,只怕在当今世上再也难以找到第二个了。
那是骰神的境界!
沉静了片刻之后,贵宾厅中传来了经久不绝的雷鸣般的掌声。
不管是敌人也好,朋友也罢,大家无不为他这已达巅峰的摇盅之术而大声喝彩。
寒子微微一笑道:“前辈的摇骰之术当真是冠绝天下,晚辈是自愧不如的。不过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赶鸭子上架的事也得做一做了。”说着便拿起了骰盅,一颗一颗拿手拈着骰子放进其中。
那动作,与一个鳖三没有什么区别。
他拿起了骰盘刚想摇动,乔疯子突然举起手来道:“慢着。”
寒子一愣,问道:“乔前辈,还有什么问题吗?”
乔疯子道:“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我知道小伙子你定非常人,或是你运内力把骰子全都震碎了那可不算。不过,若是你也能摇出一点来,那也算老夫输了。”对着后辈,为显公平,他提出一个要求的时候倒也让出了一步。
被他一口道破自己的企图,寒子倒是一呆,心想:“这老头倒也精明得紧,不过,嘿嘿,咱走着瞧,这老头挺有趣儿,将来说不定能起到大用。”便道:“前辈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不把这些骰子震碎,摇出的点数不大于前辈你所摇的点数便算是我赢了?”
“不错。”乔疯子微笑道。只不过他长得有些贼眉鼠眼的,这一笑起来却是比不笑还要难看。
寒子微微一笑,道:“好,那我晚辈这就开始了。”说着便拿着骰盅合盅盘一起摇了起来。
卷四回龙跃渊105叛逆
寒子也不说话,大步走了上去,伸手便向那一小包白色粉丝抓去。
坐在椅子上的那几个少年见到他冲了进来,早已在注意着他,此时见他向那东西抓去,“你干什么?”有两个少年便向他冲了过来想抓住那包粉丝。
突然横里有一个人影闪了出来,一捞一扣便将那两个少年抓住扳倒在沙发之上,发出了哼哈之声,想来被扭得挺疼。另外那个少年亦站了起来,喝道:“你们想干什么?”不过却是有些色厉内荏,并不敢扑过来。
寒子从茶几上很轻易的拿起了那包粉末,轻轻的打了开来,刚想拿鼻子去闻,突然横里切出一条红色的人影,向他的手上抓去。原来却是苏蕾。
寒子身体也未见有甚动作,苏蕾的抓来的那只手便落了空。他还是很自然地拿起那粉末闻了闻,然后才抬起头来,凌厉的目光射向了苏蕾。
苏蕾这一抓没有抓到他,本已有些心虚,此时看到他那凌厉如炬一般的眼神,心里格登一声,吓得心一软,不敢再与他对视,低下了头去。
“陈伏,放了他们,你来看看,这包是不是K粉。”寒子看着苏蕾,也没有骂她,但声音已然冷了很多。脸上却仍是淡然的表情。
狗子应了一声,将那两个少年放了,那两人似乎也知道他的厉害,被放开之后便退到了一边,倒也不敢再上来找麻烦。
而陈老师却是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呆了,有些结巴地道:“苏蕾,你……你是不是真的在吸毒啊?”
苏蕾低着头不敢看他,也不作声,那样子自是默认了。陈老师突然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道:“完了,完了,这孩子……”面现戚色,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狗子拿起那包粉末糗了一下,十分肯定地道:“大哥,不错,这是一包K粉,而且这批货应该是从T国那边过来的。应该是从云霄的场子里流出来的货。”
苏蕾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身份,见狗子说得那么清楚,不禁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一闻就知道得那么清楚?你是狗鼻子吗?”
看来少女心性还在,少年人的好奇心在某个时候总能盖过一切,刚才还是一副心虚之样,只不过是这么一会儿,却似乎把刚才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狗子知道她是苏小的妹妹,说不定将来就跟在大哥的身边了,对她倒也不敢无礼,微笑道:“苏小姐说对了,我这鼻子还真是狗鼻子,所以我的外号就叫狗子。”
苏蕾还想说话,寒子突然向她看去,看到他的眼光,她忽然之间竟然内心又是格登一声,竟然不敢再问。
寒子看了那六个少年男女一眼,转过脸来向陈老师问道:“陈老师,这几个男生女生是你们一中的人吗?”
陈老师被他一问,这才回过魂来,看了那几人一眼,痛心地道:“好像有两个是,但我不大敢肯定,因为不是我教的学生,有时便是见过也不一定记得。”
寒子点了点头,转过脸对狗子缓缓地道:“狗子,你给我发一道指令下去,以后若是谁敢再在C城做毒品生意,一经发现,砍断手脚筋,再犯的话,格杀勿论。”他的声音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却带着一种威慑之势,在场的每一个人听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不相信他说的话。
狗子恭声道:“是,大哥,我马上去发。”说着真的走了出去。
寒子转过头来看发那六个少年男女一眼,淡淡地道:“你们以后吸不吸这个东西我不管你们,也管不着,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你们以后绝对不会在C城买得到这些东西。还有,以前你们做了什么我也不管,但愿你们好自为之,不要等到事情到了最后才后悔。有时间的时候看看你们的父母都为你们做了什么,你们的亲人都为你们做了什么,而你们又做了些什么,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们认为对的就是对的。好了,你们走吧。”
他站在那里,淡淡的说着话,却有一股不怒自威之势,那六人对望了一眼,又看了站在那里低着头不敢说话的苏蕾一眼,慢慢地向门口走去,待得走出门口之后便飞快地向楼下冲去,片刻便不见了影踪。
寒子看到陈老师一脸迷茫的站在那里,淡淡地道:“陈老师,能不能够请你出去一会,我想与苏蕾私下谈一会儿。”
陈老师有些迷糊地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嘴里却在喃喃着什么。估计是今天看到这些少年男女们的所做所为令得他的脑子有些闭塞了,想不通。
寒子看了苏蕾一眼,走到了前面轻轻的抽了两张短沙发过来,自己先坐了下来,脸上突然一黯,有些戚然地道:“苏蕾,坐下来,我们谈谈。”
苏蕾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了先前的那股凌人的气势,心里倒也松了不少,果然听话的坐了下来。不过似乎是甚不自然,连连变换了几种坐姿,最后还是选择了身体斜坐着,并没有与寒子直接面对。
寒子突然柔声问道:“苏蕾,你是不是很恨你的姐姐。”说来其实他也不比苏蕾大上多少,大家可以说是同龄人。
苏蕾微微一愣,她想不到这个刚才还是冰冷冰冷的少年人此时却是显出无比温柔的一面,紧张的情绪一下便没有了。不禁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这么问?”
寒子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柔声道:“我今年十七岁,没有比你大多少吧,你今年应该十五十六岁了吧。我们也算是同龄人,你能不能够实话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蕾道:“你先告诉我你是谁。不然我凭什么要跟你说。”
寒子叹了口气道:“我叫卢墨寒,别人都叫我寒子,算得上是你姐姐的朋友吧,虽然是只认识了几个小时的朋友。”
苏蕾突然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我不想谈这个人。”她突然转过脸去,似乎提起苏小她很是生气,极为反感。
寒子突然幽幽地道:“如果我说,你姐姐已经不在了,你还恨她吗?”
苏蕾身体突然一颤,久久没有说话。
卷四回龙跃渊79夹击
一层淡淡的、肉眼看不到的毫光从他的手上传到骰盅之上,只听得“噼啪”之声不断,片刻之后只见他将骰盅合着盅盘一起放了下来,微笑道:“铁老,请开盅。”
没有一丝一毫的花俏,实实在在的、一个初学都的骰盅摇法。所有的人都摇了摇头,这样的摇法,不论是从观赏性还是从技术性来说都是鳖到了极点,与刚才赌魔乔疯子的神乎其技的摇盅术相比,便是用一个地一个天来形容亦不够贴切。
容放山等人都不忍心看铁恭洛去开盅了。有几个心理素质不大好的干脆真的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便是铁恭洛亦有这样的想法。暗中叹了一口气,抓起了那个他认为自己这一辈子拿起了一个份量最轻的骰盅,轻轻的抽,缓缓向盅盘之中看去。
呆住了。
铁恭洛呆住了,乔疯子呆住了,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十八颗骰子整整齐齐的排在盅盘底下,上面一点也没有!
十八颗骰子,所有一点的那一面全都被磨成了白色的平面,洁白色的象牙发出了淡淡的白色光芒。
而那光芒,却迷糊了所有人的眼睛。
这一手不但需要高深的内力,更需要无比敏锐的巧力和听力。
因为,若是把所有的骰面都磨平也许在难度上还要小上一些,但是寒子却只磨去了骰子上一点的那一面,其他的点面却是丝毫无损。
惊人的内力,惊世骇俗的巧力和听力,在这一个普普通通的几摇中已然尽显无遗。虽然,摇得是那么的笨掘、那么的难看。
片刻之后的尖叫声和欢呼起,却掩盖不住乔疯子那激动的心情,心里高呼着“天纵其材,天纵其材!”
没有败后的落寞,更没有失意的沮丧,反而是一种心的解脱。
是谁的心,多少年来寻寻觅觅,找寻那一片心的栖身的良木?
又是谁,在赌术的巅峰之上徘徊了大半辈子,却整日里谓叹英雄寂寞?
服了,笑了,乐了。你也乐了吗?
“大哥,小弟对你的敬仰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九霄私人高级会所外面,办完了会所简单交接手续的寒子众人兴奋之情还是未见稍减,邹向更是兴高彩烈的大喷口水起来。
小郭笑道:“邹哥,我看你是对李飞飞的思念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吧?”
众皆大笑。
想起裘龙羽在移交九霄时恨得咬牙切齿的那副表情,川云堂众人都觉得爽极了。
自古以来,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喜欢看到自己的对手吃鳖之样,而趁机痛打落水狗的更不在少数。这帮人都不是善男信女,没有当场踩死落水狗已经算是大发慈悲了。
“容哥,我已经打了电话,明天叫谢董派人来支援,中午十二点,咱们正式接收九霄私人高级会所。对了,我叫你约裘道通的事怎么样了,他答应没有?”寒子一边走向路边一边问道。
容放山道:“约倒是约了,不过他并没有答复,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去。再加上今天你不但赢去了裘龙羽的几十个亿,更把他们云霄标志场所九霄收入我们云天,我怕这老小子不会那么轻易如此罢休。”
寒子笑道:“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我就怕他不出招。容哥,今天我们云天大获全胜,你安排一下,今晚让兄弟们大醉一场,吃最好的东西、喝最好的酒,所有的费用都由我包了。”
“大哥万岁!”众人齐声欢呼起来。
容放山的车子在前面,寒子的车子处在中间,后面还跟着两辆越野车,众人向着庆祝的地点而去。
此时已然是零晨2:50分,天空中飘着细细的雨丝,丑时的C城,寒风透骨,其他车子中兴奋的议论之声仍然未曾停下。只有寒子坐的那辆别克车里,却是静悄悄的,只是隔一下便传来轻微的车子雨刷刷着前面玻璃的“刷刷”声。
这是一辆国产的别克车,性能很好,杂音很小,坐在里面很是舒服。自从几年前M国的通用汽车公司申请破产重组之后,中国的一家颇具实力的汽车公司中威汽车集团公司收购了M国通用汽车别克的生产线,现在中威已经成为中国最具实力的汽车集团之一,生产的别克系列豪华轿车已经在国际市场上占据了很大的市场份额,与J国的本田系列轿车同列全球第三大汽车巨头。
不过,作为寒子来说,他更喜欢上次坐的那辆QR800,那是真正的中国创造的毫华轿车,不是说坐那车比坐这车多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