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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家兄讨回一个公道,替黛玉讨回一个公道,黛玉死而无憾,来生一定会报答飞伯伯您的大恩大德,请无伯伯为黛玉作主啊……”
她前面如何编造谎言煽动那些人寒子没有注意听,但最后的请求他却听得清清楚楚,一听之下不禁恍然大悟,原来这古黛玉一样与这飞无痕的儿子有婚约,怪不得这飞无痕在这件事上反应如此之大。
飞无痕伸手将古黛玉扶起:“黛玉侄女,你放心,飞伯伯今日不将这淫魔毙于掌下绝不罢休。”
吩咐那两个与古黛玉一起来上来的女孩将她扶到一边,便霍地转身,冰冷的目光再次投到寒子的身上,眼中闪过了一道噬人的光芒。
“飞门主,先让我来领教一下这个淫魔的武功,我倒要看看这淫贼小小年轻,究竟有何本事。”那个姓黄的彪形大汉越众而出,大踏步走上前去,朗声道。
“黄门主小心了,这淫魔阴险狡诈,听说还会妖法,可别中了他的暗算。”那个姓张的黄衫中年人提醒道。
“张兄放心,我黄铁夯也不是好惹的。”彪形大汉哈哈笑道,手中厚刀呼地劈空砍了一刀,顿时气浪翻涌,将空中飘落的一雪花卷飞而去。
“我看你们还是一起上吧,免得麻烦。”看到站在远处眼中露出阴谋得逞的眼色的古黛玉,寒子恨得直咬牙,本来要撤退的想法也当即被他否定了。
“小子别猖狂,先让我来教训你。”黄铁夯厚厚的刀呼呼空舞了两下,方才大叫道:“淫魔接招。”
寒子见他都要打了还要讲这么多规矩,心中不禁暗自好笑。
他看到这黄铁夯的人和刀便知道他是谁了,听徐纤儿讲,此人应该是湘南疯刀门的门主,手中一把虎刀,刀重三十三斤,据说此人舞动起来有若无物,端的是力大无穷。只是疯刀门一般人丁单薄,在古武界中排不上什么名气,只能算得上是末流,不知道这古黛玉是如何会请到这个门派来的。
祭斧在手,寒子便看到黄铁夯的虎刀已然舞得看不到他的人影,只见一片刀影呼呼向他卷来。
瞅准一个空档,血斧呼的吹出,“当”的一声巨响,寒子身形未变,众人便看到黄铁夯高大的身躯刷的向后滑了出去,地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脚印。
比力气,寒子从来就没有怕过谁。刚才那一斧,他并没有融入龙真气,在没有办法完全控制那一股奇异体内力量之前他不敢多用龙真气。
黄铁夯一向以力大、刀快而出名,此时一个照面之下硬碰硬竟然被人家打得倒滑两三米,气得哇哇大叫起来,大吼一声,右足一蹬雪地,身躯跃起,单手执刀,在空中呼的向寒子砍了下来。
狂劲的刀风卷起了片片雪花。
卷八亢龙有悔(2)38北枪
寒子嘿嘿一笑,猛然一个三百六十度转身,血斧从后面抡起,呼的迎向黄铁夯的大刀。
狂涌的潜龙真气从血斧中狂泄而出,“轰隆”一声巨响,厚刀血斧在空中对接,以两人为中心,狂风暴涌,雪花纷飞,几乎两人都包裹了起来。
轰然声中,众人只见一条高大的人影从雪花纷飞处跌摔而出,“嘭”的一声沉闷,跌进六七米外的一块巨石之上,雪花飞溅处,大刀“叮”的一响,透雪而入,插到冰雪之下的山石。
众皆哗然。
此人自然是黄铁夯,两下硬碰他都讨不了好去,自知自己与寒子相差甚远,加上这一摔不轻,从地上爬起来之后,仍然感觉到气血翻涌,执刀的右手急剧颤抖着,几乎拿捏不住手中的大刀。
繁雪落处,露出了寒子清晰而高大的身影,感觉到乾龙真气能够压制得住那一股奇异力量,潜龙真气又能用于对敌,他已然完全放下心来。对付这些个古武门派,有潜龙真气足矣。
远处的古黛玉脸上露出了一丝异色,悄悄对着旁边的一个女孩低语了几句什么,那女孩转身而去。
这一奇怪的举动寒子自然看见了,但是那女孩去了哪里,一时因为他要应付接下来的战斗,二来周围都站着十一派弟子,视线受阻,根本就看不到那女孩做什么去了。心道:“不知道这贱人又耍什么花枪。”
转过身来,看着飞无痕道:“你们还是一起上吧,免得老子费神。”
黄衫中年人小声的跟旁边的道袍老者说了两句,便缓缓的走了出来,“小子,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一起上,只怕不消片刻,你就会变成孤魂野鬼了。”
缓缓从腰间拿出一个长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支长约一尺的短枪来,只见他在那枪上按了两下,“铿铿”两声,那一尺短枪便变成了一米长的中枪,枪头几缕金边樱须在寒风之中飘荡,枪头闪闪发亮,透出一股寒意。
寒子见到他的兵器,便道:“阁下是来自天台的北枪张先生。”
黄衫中年人一愣,旋即淡然道:“不错,想不到小子小小年纪,知道的还不少,不才正是天台张之然。”
寒子祭斧在手,肃然道:“张先生相信那古黛玉之言,相信在下是一个万恶不赦的淫贼?”他听徐纤儿说过,这天台神枪门张之然倒是一个十分正直之人,素有北枪之称,与南拂吕道人素有南拂北枪称号,是南北古武界的代表人物之一。
张之然淡然道:“是与不是,你自己应该最清楚,我相信一个女子的贞操相比一个人的性命那是要重得多。”
寒子无语。心想这些人不论是多么正派,思想还是那种老古董的思想,他们的思想与现代的思想有着巨大的差异,名为古武界,其实一个个老而不朽的其实只是不敢面对现实、不能融入社会的可怜虫。
知道与他多说也是无益,便一拱手,道:“既如此,那就请吧。”血斧在手中嗖嗖嗖的划了几个斧花,那是示意对对方的尊重,俗称礼过是敌,死伤无尤。
血斧化着一道白色的光芒斜劈而出,斧芒森森,比冰雪还要寒冷几分。
“来得好!”张之然手中银枪刷的点出,如蛇如锥,两点一线,众人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便听得“叮”的一声尖脆的响声传来。
张之然一点之下,身形倒翻而起,跃至空中四五米高。
寒子血斧与他一碰,身形丝毫未退,只不过是脚下轻称移,做了个防守之势。
张之然在空中一声轻嘿,银枪已然化着数十道白色的光芒,如九天落镔一般攻向了地面的寒子。
寒子手中血斧飞快的旋动,斧气森森处,不断传来“叮叮叮叮”的金属碰撞之声。
年轻的十一派弟子但见张之然的身形上窜下跳,进退之间若矢兔,若苍鹰,身形招式无不快到了极点,不禁大声叫好起来。
只有飞无痕等几个功力较高的老鬼看得出,其实张之然虽然攻势凌厉无匹,但对寒子却没造成什么威胁,张之然攻出了数十招,寒子只不过是在一米方圆之内简单的动了几下脚步,手上血斧随意翻飞,便已将北枪的攻击悉数拦下,看上去气定神闲,应付自如。
张之然见久斗之下竟然占不到一点上风,身形突然掠起,在空中刷刷刷的从三个方位向寒子刺出三枪,枪芒如电,光彩夺目,当真是威势十足。
“好一招凤凰三点头!”人众之中突然传来了一声惊赞。
寒子哈哈朗笑道:“那又如何?”血斧电制而出,对左中两枪丝毫不予现会,迎向了右枪寒芒。
张之然似是吃了一惊,他这成名绝技凤凰三点头虽然出招有先后,但是几乎前后相差不到几分之一秒,寒子的这一斧对的正是他的最先那枪,先发而后动,先制而后抑,封住自己这一枪,这凤凰三点头便成了公鸡一点头了。这些考的就是眼矢手快。
斧口枪尖相接,叮然声中,张之然身形暴退三步,寒子右足斜跨而出,看来这张之然这一击已然出了全力。
“小子看枪。”张之然暴退之后头也不回,手中银枪如闪电银蛇劈空而来,从他的头顶直刺向寒子。
这正是古时岳家枪法中的最厉害的一招回马枪。
寒子早有准备,他听徐纤儿说过这北枪张之然的回马枪最是厉害,看到对方枪芒如狂风卷浪,旁人看不到枪尖何在,他却能在漫天的枪浪中看到那如笔尖大小的一点银枪尖芒。
血斧闪电般的直削而出,口中一声沉喝,这一斧没有什么名堂,却有气破山河之势,斧芒枪影叠处,“嗤嗤嗤”连续三声金属破金之声传来,张之然便觉得执枪之手剧震之下,手中一轻,银枪便不见了踪影。
心中惊骇之下,猛然往后暴退了七八米,这才举起右手来,却见右手虎口两旁血肉模糊,一只手掌兀自在颤抖不已。
不远处,他的那根精炼银枪枪头竟然从中间被破了开去,成抓刺爪状,斜歪着躺在茫茫雪地之上。
卷八亢龙有悔(2)39南拂
张之然面色惨然,向着飞无痕一拱手:“无痕兄,张某今日惨败于此,无颜再留,告辞。”说罢也不等飞无痕答话,手一挥,便向山下掠去,十几名神枪门弟子低头随后退去,片刻之后,龙山之上,便只余下了十派的弟子。
张之然率神枪门的人撤退之后,黄铁夯突然从人群是走了出来,对着飞无痕拱手道:“飞掌门,我黄铁夯也无颜留此,先走了。”
古黛玉叫道:“前辈请留步……”
可是黄铁夯装着没有听见一般,带着疯刀门的五六名弟子低着头逃也般的跑下山去。
“古伯伯……这……”古黛玉面色凄然地看着飞无痕,楚楚可怜,惹人怜悯。
飞无痕扫了一眼余下包括他踏雪门在内的九派弟子,刚想说话,那名老道人便已缓缓走了出来,沉着脸道:“无量寿佛,飞门主和古姑娘但请放心,今日我们是来除恶卫道的,而并非是来比武争面子的,贫道愿与众位掌门一道,不把这小魔头击毙于龙山之上,誓不罢休。”
飞无痕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微笑,“有南拂无伤道长和众位掌门的支持,飞某感激不尽。”
原来这道人便是名头还在北枪张之然之上的南拂无伤道人。只见他沉着脸点了点头,霍地转身,手中金中带白的拂尘刷的在空中划开,如金丝蚕丝自上方挥洒而下,缓缓垂下,根根清晰,宛若立体三维空间的图画。
只不过他的脸上却是一片寒霜,面无表情的盯着寒子,沉声道:“淫魔,今日你休想活着从龙山下去。”
寒子两败对手,均感轻松无比,已然胸有成竹,闻言哈哈笑道:“老子若是想走,别说你们这区区两三百人,”拿眼一扫龙山上的九派弟子,狂妄的道:“便是千军万马,比这再多上一百倍也没有人能够拦得住我。”
目光落到无伤道人的身上,冷笑道:“只不过各位要替天行道,”接着目光刷的射向了在那边装得楚楚可怜的古黛玉的脸上:“这小贱人想要我死无葬身之地,以为他老爹报仇,”目光再次转到无伤道人的身上,“若是我不成全了你们,只怕对不起我卢墨寒这三个字。”
古黛玉碰到他那如刀般的目光,内心一颤,眼皮眨了一眨,但旋即对他怒目而视,眸中充满了仇恨。只不过寒子却已然收回目光,对她没有再看一眼,这更让她恨得直咬牙,看着不远处那个高大无畏的身影,她有一种强烈征服的欲望。
“好狂妄的小子,让道爷来教训教训你。”南拂无伤道人见他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怒叱一声,拂尘一抖,柔软的尘须顿时变成了尖硬的枪尖,如灵蛇一般划破寒风向寒子前胸刺去。
一阵寒风和着雪花袭来,北面的那个大鼎内的火突然比刚才烧得更旺起来,鼎内冒起了绿色的火云,火云尽处,淡淡的烟雾随寒风在龙山上飘散开去。
寒子朗笑一声,血斧嗖的一声斜劈而出,迎向无伤道人的拂尘,劲力激荡处,啪的一响,无伤道人的拂尘被挡弹而回。
无伤道人冷叱一声,回身自下而上改刺为挑,从寒子的上腹部挑去。
寒子回手收斧,血斧在手中飞快的旋转起来,笨重的血斧在他手中变成了厨师手中的菜刀,“嚓嚓嚓嚓”连响数声,锋利的血斧削在无伤道人的拂尘拂须上,将无伤道人凝气结成的拂须尽数斩散开,血斧凌厉的斧风将那些拂须震得笔直飞荡。
只是这半金半白的拂尘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竟然坚韧无比,以血斧之利竟然不能断其分毫。
不过从血斧上传过去的潜龙真气却让无伤道人吃尽了苦头,只觉得执尘之后剧震之下一阵酥麻,拂尘几欲脱手飞出。
他心下大惊,足下使力,一蹬之下飞退了三四米远,但觉得手上力道未消,一股巨力自手上冲入前胸,轰的一响,他的身躯又不由自主的又退了三四步,方才站稳,却仍觉得胸腑之内气血翻涌,难受至极,忙运功压制,心中却骇然,心道:“难道先前这小子与北枪张之然对决之时竟然还藏了一手,并未出全力?”
他想的一点也不错,寒子在与张之然对决之中,看到北枪张之然虽然出招严密,招招凌厉,但却在他眼中看不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