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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第二十六天了,寒子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逸萧儿似自语,又象是在跟萧周两女相询。
萧雅娴看了周紫馨一眼,周紫馨低声道:“大师姐,是不是因为他神龙的体质,与我们一般仙人有异,所以虽然体征与常人无异,实则内里却还有甚不妥之处。”
逸萧儿轻轻坐于榻旁,也不忌两女在旁,温柔的,替寒子理梳了一下本就极为齐整的头发,轻抚着他英俊的脸庞,没有说话,眼中尽是柔情。那样子,就象是一个妻子在柔抚着自己的丈夫。
“紫馨,雅娴,你们跟我说说,你们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她没有回头,温柔的小手依然停留在寒子的脸颊之上,语音轻柔,就似是在跟自己说话。
周紫馨看了萧雅娴一眼,幽幽道:“大师姐,说句心里话,我也不知道。”言罢秀目莹泪涌挤,直欲夺眶而出,显见甚是矛盾。
“紫馨,你过来。”逸萧儿转过脸来,凝望着她,柔声道。
周紫馨盈盈上前两步,逸萧儿捉了她的双手,拉着她坐在榻边,温柔而又极为认真的道:“紫馨,你跟师姐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很喜欢寒子?”
周紫馨轻抿菱唇,抬起头来,看着逸萧儿,道:“初次见他之时,是在西峰别苑,当时他脸上虽然脏兮兮的,但是他的眼神,却深深的震撼着我的心。及至奉师姐之命,将他送到奉天阁,我就近接触的他,依然是那么吸引着我。他脸上坏坏的笑容,却掩不住他善良而温柔的心。
“因此,在玉水洞中,我身受重伤之时,师叔跟我说,只有他能救我,而且又是,又是那种方法,师叔虽觉为难,我却没有丝毫的顾虑,师姐,说句话,你不要笑我,当时我的心里,反倒有一丝窃喜。”
逸萧儿温言道:“这有何可笑的?其实缘份这东西,冥冥之中早已有定,寒子这个时候来到仙宇,不早也不晚,恰好是魔星的兽魔团来袭之时;而你又恰好在这一役中身受只有他才能解的暗昧火毒,这一切,难道不就是天意么?”
握着周紫馨的手儿紧了紧,抬起头来看了萧雅娴一眼,幽幽道:“也许,你们两人都一直奇怪,为何我会有这么一个从元宇地星上来,却又是神龙之身的男子,而且对其似乎又是情深绕缠,痴痴难解,是么?”
萧雅娴低声道:“雅娴和小紫姐姐心中确有此惑。”
逸萧儿双眸如痴,便将那个缠绕了自己多年的梦境说了出来,末了方道:“你们可知,那梦中之人,究是何人么?”
周紫馨抬起头来,凝望着她,道:“大师姐,难道,你梦中之人,竟然就是他么?”目光所指,正是躺于榻上的寒子。
逸萧儿轻轻的点了点头,亦是困惑的道:“不错。月前一战的前一天,我见他之时,那是第一次相遇。但是我一见到他,便即惊呆了,不知道为何,他竟然跟那梦中的夫君,长得一模一样。
“当时我心里困惑,却是又惊又喜,多年以来做着同样的梦,便如同我多年以来夜夜梦中与他相会,对他的感觉,早已是如榻伴之侣,就连他身上的味道,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熟悉,我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夫君。
“因此当时我见他无故闯入玉清仙境,除了惊奇之外,更多的却是欢喜。这一切真是太离奇了,所以我都有些不大敢相信。当晚本来是想叫人将他请来,以便我问个清楚,弄个明白,想不到这冤家竟然与金师弟那几个一起大闹你们西峰别苑,大挫阳奉真君等真昧门下,便将就着用那机会让你们带了过来。”
逸萧儿幽幽一叹,续道:“一番详谈之下,我便知道,寒子确便是我梦中的夫君。此事之奇,当真是千古未遇。此梦绕缠我多年,但是我一直未曾跟掌教师尊言及,看来只有待明日师尊出关时再问了。”
对于这一番奇缘,周紫馨及萧雅娴两人均是面面相觑,亦是大惑不解。试想天宇茫茫,七宇并存于浩瀚天宇之中,她们的大师姐为何会做出这样的梦来,确是令人难予置信。
“只是,他的身份确是太过复杂,那一夜长谈,我方才知道,他早已有了十多位夫人。因此我的心里一直很矛盾,不知道该作何抉择才好。只是这二十多日来,我每来看他一回,心中对他的情感却更深一层,那种熟悉之感,却早已镂刻于心。紫馨,雅娴,不知道你们心里又是如何想的,真的能够接受与众多女孩分享他一个么?”逸萧儿十分认真,却又显得甚为迷茫的问道。
卷九群龙之首(1)47玉清秘引
周紫馨和萧雅娴两人均是一愕,都想不到,原来寒子口中的“妻室若干”竟然有十余人之多。这倒是大出她们的意料之外。依她们原先所想,一个优秀的男人,即便是在她们成仙时的那个年代,能有个三四妻室,再多的,便是所谓的三妻四妾,那已经是她们所能接受的极限了。现在竟然有十多个,这确是难以让一个正常女子所接受。
萧雅娴低着头偷偷瞥了周紫馨一眼,低声道:“雅娴听小紫姐姐的。”
周紫馨深情地看了榻上的寒子一眼,幽幽一叹道:“大师姐,就让一切随缘吧,将来之事,谁能预料。只是,紫馨此心此身,终只属于他。”
逸萧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她的心里,又何偿不是作此想呢?
第二天一大早,玉清门下千余弟子齐聚玉清洞前,仙袂飘飘,清风徐来,猎猎作响。
只不过,千余人于玉清洞前,竟然没有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个个均是屏气凝神,静静等待。
灵水真人,秀水真人,逸萧儿三人站在最前面,后面分别是周紫馨,慕容静怡,萧雅娴,刘银铃等女,金江率东云阁所属男弟子排立于右。人人脸色肃穆,目不杂尘,注视着玉清洞的方向。
辰时整,半山腰的玉清洞中突然传来一声穿云破天的清脆长啸,宛若鹤唳九天。
逸萧儿恭声道:“恭迎掌教及各位师叔伯出关!”她的声音清脆而有穿透力,语音远远传了出去。千余弟子随之而后,齐声恭呼。
片刻之后,云雾缭绕的玉清洞中突然现七彩霞光,七人脚踏莲花宝座,一男六女,徐徐而下,眨眼之间,便到了山下。
灵水真人,秀水真人拱手为礼。玉清门下,自逸萧儿而下,尽皆下跪相迎,高呼:“恭贺掌教等功成出关!”
中间一名女仙姑,慈眉善目,脸带微笑,如菩萨观世音一般。膻口轻启,淡淡语音飘然而出:“灵水师妹,秀水师妹,萧儿,众位玉清善徒,都礼毕吧。”这女仙姑,正是位于仙宇两大仙派之一的玉清门的掌教雨青真君。
众人这才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雨青真君又说了几句勉励的话,众人这才散了去,只留下灵水真人等门中各系首次两徒。逸萧儿上前两步,先给了她师尊及各师叔伯行了一礼,这才汇报起这一段时间来玉清发生之事。
末了,方道:“萧儿代师执掌玉清门下,险遭魔所乘,至使玉清门下二十一名弟子陨命,多名弟子受伤,请掌教师尊责罚!”说罢缓跪而下,低首待责。
雨青真君跨步上前,将她扶起,淡然道:“天道循环,本就无常;因果循环,报应须爽。陨命弟子,那是业报,即便无此劫难,他们亦会再遭余劫。萧儿,你不必自责,责之所尽,问心便可无愧。来,你先带为师去见见卢公子。”
逸萧儿恭应一声,在前引路,周紫馨等人随在雨青等人后面。不片刻,便来到了寒子静养之处。
“卢公子生命体征一直如常,并无不妥之处。”说罢站了起来,对着围聚的众人道:“各位请先行离去,秀水师妹及紫馨,雅娴两人留下,本君有些事要问你们。”
待得众人离去,雨青才问起寒子替周紫馨疗治火毒的经过来。其中的经过,萧雅娴最为清楚,因此由她述之。听完之后,雨青眉头深锁,想了半晌,方才道:“仙宇之中,有仙宇前辈们以无上仙力布下的阵法,对生命体有一定的制约作用。我想卢公子便是受了这阵法的影响。”
逸萧儿急问道:“师尊,那有何办法可帮到他?”
雨青看了她一眼,微笑道:“萧儿,看你这么急,难道你也已心仪这卢公子么?”
逸萧儿本就要向她禀报此事,闻言便把缠绕了自己那个多年的梦境说将出来。雨青及秀水真人听罢,亦是感到不可思议。
雨青又仔细看了榻上的寒子一眼,道:“卢公子天庭饱满,骨骼精奇,实具帝相之貌,萧儿你与他既有此缘源,想必当真是上天所注。只是听你们所言,他已有妻室十余人,对于这一点,萧儿你可要想清楚才行。众娇聚齐,共事一夫,确是极难相处的。”
逸萧儿道:“师尊,这些还是待以后再说吧,萧儿现在只想救他醒来,以后的事,一切随缘。还望师尊成全。”
雨青点了点头,方道:“我玉清门有一引渡之术,仙力行开,能脱仙宇阵法之束,再以津渡之法,给卢公子渡入玄阴之气,相信便能令其醒来。”
逸萧儿细问之下,粉脸微红,原来引渡之术倒是没有什么,那是玉清门的一种秘传方外阵法,能阻隔仙宇大阵的气流束缚;而那津渡之法,刚是须要一具有玄阴之气的女子,以口对口之法,舌尖相抵,对施术之人渡入玄阴之气,随其真气在体内经脉环行三十六周天,便可凑功。
不过她还是咬了咬樱唇,低声道:“师尊,徒儿愿意为他施津渡之法。”说罢脸腮如霞,娇羞不已。
雨青点了点头道:“嗯,你们三个之中,也只有你最为合适,这津渡之术,功能越高,把握越大。其实无他,只不过为庆阴阳调和之功。天地万物,莫不以阴阳为终,阴盛阳涨,是为正道。这仙宇之阵,本不算甚么,倘若你与卢公子二人引渡术成,以后于这仙宇流气,便可御免,不再受其束缚。”
萧雅娴道:“如此一来,岂不是以后不用仙器之助,也能自由翱翔于仙宇之间么?”
“确是如此,只是此法乃是被祖传秘法,轻易不得传之。”雨青淡然道。
周紫馨和萧雅娴自然知晓,所谓的轻易不得传之,那自然是只传未来接替掌教之人。
摒退众人,雨青真君传了逸萧儿津渡之法,这才在房屋之中布下阻隔引渡秘术,交待了两句,转身带门而出。
卷九群龙之首(1)48渡髓
逸萧儿看着榻上寒子,想着即将便要与他嘴对嘴的行那津渡之法,感觉到自己的心儿噗通噗通的剧跳不停。
只是凝望着他之后,他那熟悉的脸庞,以及他脸上那淡淡的,坏坏的笑,自己在梦中不知道见过了多少回,只不过在这片刻之间,她便觉得自己对他做这些,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如此一想,羞怯尽去,当下双目微闭,动起玉清独门玄功,当感到天心入窍,凡欲尽去之时,这才轻轻俯覆于寒子的身上,略带冰凉的樱唇印上了他那暖暖的厚唇。
此刻的她已然心无杂念,天心入窍,那是仙道的最入门之术,一旦入之,凡心尽去,三关尽开,虚精之气自盖骨而下,经泥丸,过鹊桥,直下丹田,收于尾闾,再沿正劲而上,顺尾闾,夹脊双关而上,过细微铁壁玉枕天关,正透入脑,再顺洞房而下,过绛宫,直通气海。如此循环,息息相生,生生不息。
两舌相抵,玄阴之气缓缓输出,沿上池而升,过鹊桥左右两窍,按着意想的行功路线走将起来。
其实寒子虽处在仙宇之中,那仙宇奇阵的流气对他的影响是有,但并不是很大。他之所以没有醒过来,过耗玄龙真气固是一因,最主要的还是他五蕴不平,因此每过耗一次真气,恢复的时间都要相对久一些,尤其是他的成龙之体初成不久,想蕴略逊,正是需要大量各种导引技能之时。
若是逸萧儿不予他津渡之术,让他自行修筑,到了一定时间,他也会自行醒来,只不过恐怕便在误过仙帝的万寿之期了。
雨青不明这些前因后果,也把号不出,逸萧儿就更不知晓了。她只心急寒子久睡未醒,甚是担心,此番一入定,玄阴之气一渡入,初时还以她为主,调动起寒子体内的玄龙阳气,两气一合,自成一体,在寒子奇经脉络内运行起来。
可是她发现,这一股合为一体的真气在寒子的体内运转三个大周天之后,寒子体内的玄龙阳气突然瞬间强大起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寒子的双臂突然一动,将她紧紧搂住,强大的玄龙阳气之下,她方才渡入的那一点玄阴之气霎时之间便显得若有若无起来。
就在她一惊之间,合而为一的两股真气在寒子身体内以无比强劲之势,环行一个大周天之后,再自她的舌尖而入,窜入了她的体内。
逸萧儿一时迷茫,不知道如何是好。因为这般行功之法倒不是不对,而是提前了数倍之多。按她师傅雨青的说法,她渡入的玄阴之气须得在寒子体内环行十二周天之后方可导引入她的体内经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