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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治很大方的坐到容亦的身边,端起他面前的水也不客气的喝了一口,把烟叼在嘴角。
容亦的脸上又恢复了满脸笑意,身子靠在椅背上。
“你很少到我这里来,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你知道我是管赌场的,就好赌,听说你这儿有拳赛就来凑凑热闹,该不会是不欢迎吧。”赵治笑了笑回答。
“我这儿都是小打小闹,你又怎么会看的上眼。”容亦已经重新给赵治倒了杯水,推到他面前。“你是贵人事多,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事你直接说。”
“弦歌想见见他们。”
赵治口中的他们,指的应该就是我们才对,但他说的弦歌是谁,我并不清楚,第一次听到这名字,总感觉有些诧异,好奇特的名字。
我看见容亦的指头微微一曲,表情极其不情愿。
“你知道我是挺黄爷办事的,竹联帮向来和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他们是黄爷要的人,你一句话就要带走……我不好交代。”
“我只认识弦歌,不知道什么黄爷。”赵治吐了一口烟,淡淡一笑看着容亦,烟雾喷在容亦脸上,他有些睁不开眼。
第十九章第五个牌位
“这么说你想强行带他们走?”容亦的笑容收了起来,目露凶光。
“你太抬举我了,呵呵,我就来了一个人,还没那么大本事在你地盘强行带人走。”赵治和颜悦色的吸口烟漫不经心的瞟了我们一眼。“我不来的话,你是打算让他们死还是活?”
“死!”容亦斩钉切铁的回答。
“既然是你的地盘就按照你规矩来。”赵治想都没想回答。“你先弄死他们,然后我带着死人回去交差,这样你有了交代,我也算完成了差事,反正弦歌只是说见见他们,死活没说过。”
看见赵治说要带我们走,我本以为峰回路转,不管他口中所说的弦歌是谁,当务之急先救越千玲才是大事,可听赵治这么一说,我心里本来燃起的希望有暗灭下去。
“你……你是说真的?”容亦很诧异的看着赵治问。
赵治点点头,样子极其认真和平静,端着桌上的水杯慢条斯理的说。
“我说出来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不过……”
“不过什么?”容亦紧张的问。
赵治抬起头,看看还在半空中摇晃的越千玲,忽然很有兴致的样子。
“你知道我这个人好赌,几乎什么都赌,唯独没赌过命,今天你这里这么热闹,我这手也痒的很,不如这样,我和你赌一场拳怎么样?”
“你和我赌?”容亦的眉头皱的更紧。
看容亦的样子,我多半能猜到,以赵治的面相几乎可以说逢赌必赢,但赵治这个人我怎么看也不像是好赌之人,因为他的面相很奇特,金蟾衔钱之相,虽然如龙吸水,钱财自旺,可他只能辅佐他人,如果自己赌的话不但折福而且减寿,以赵治如今的面相看,他福泽绵长并不像是福薄寿短之人,因此我可以肯定,赵治这人并不好赌。
何况容亦的奸诈我之前就见识过,这里是他的地盘,拳台、拳手都是他的,赵治不管赌什么,容亦都不会输。
“呵呵,难道你有兴致,你想怎么赌?”容亦果然很轻松的笑着问。
“我要是赢了,你就高抬贵手让我带他们活人走。”赵治淡淡一笑回答。
“那你要是输了呢?”容亦比他笑的还要愉快。
“输了……我也没带钱,既然赌总要有个赌注,不能坏了规矩,看今天你这儿的架势是赌命,我要是输了。”赵治指了指掉越千玲的楼顶很认真的样子。“我就从那儿跳下来,当着你的面,要是摔不死我就再跳一次,然后麻烦你找人把我们给弦歌送回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这差事算是结了。”
容亦迟疑了半天,手指又开始在椅子的扶手上敲击,很不确定的问。
“你是开玩笑?”
“你见过我赵治开玩笑嘛?”
我宁愿赵治在开玩笑,否则他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傻子,这是一场根本不可能赢的拳赛,他还没赌已经把命搭上了,一个掌管赌场有金蟾衔钱之相的人愚笨到这种程度,我多少有些失望,不是对他的人,而是可惜了他的面相。
容亦的脸上又恢复了愉快的笑容,看得出赵治是一个说话很靠谱的人,以至于这么荒谬的赌注从他口中说出来,容亦居然会相信。
在容亦打算安排拳赛的时候,赵治夹着烟按在容亦的手上。
“不过赌法要换一下,万一你打假拳怎么办,我就算要输,也总不能输的不明不白。”
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赵治并不是太笨。
“换个赌法?”容亦有些迟疑的看着他问。“你想换什么样的。”
“你用你的拳手,我用我的。”
“你带拳手来了?”
“我就一个人来的。”
“那……那你让谁帮你打这场拳赛?”
赵治头也没回,抬手指着我们这边很从容的回答。
“这里都是你的人,就他们几个不是,我就从他们里面挑一个,你看怎么样?”
“他们?!”容亦都有些不敢相信赵治的选择,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笑了笑。“行,你随便挑。”
赵治回过头在我、萧连山和陈婕三人身上扫视一圈后,手指着我很认真的养子。
“就他吧。”
我越来越搞不明白赵治到底是聪明还是愚笨,原本以为他看出容亦的奸诈,没想到他居然会让我们当拳手,而且还选的是我……
容亦像看笑话一样看着我,很满意的点点头,走到我身边。
“你好好的打这场拳赛,你不是要公平嘛,我给你,不过,要是让我发现你用道术,你就是打假拳,我立马叫人处死你朋友。”
我除了道士其他的一样都不会,我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赵治,对他的评价又回到了最开始,这个人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傻子。
容亦转身安排拳赛,赵治嘴角叼着烟不以为然的说。
“等会。”
“你还想怎么样?”容亦有些不耐烦。
“我要是输了,当你面跳下来一了百了,可他们四个我估计你不会让他们死的舒舒服服,应该会慢慢折磨到死,等他们四个都死了,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弦歌那边还等着,我怕耽搁了时间。”赵治的样子很认真,没有半点做作。“要不这样,你也干脆点,他们有四条命在你手里,你就一次性安排四个拳手和他打这场拳赛。”
“四个打他一个?!”容亦比出四根指头,加重语气问,看他表情我估计容亦都开始不把赵治当正常人。
“对,就是四个打打一个,我赌一个回合。”赵治学着容亦的样子,竖起一根指头。“我赌一个回合他能赢!”
如果可以我现在最想打的人不是容亦,而是赵治,萧连山在旁边也瞠目结舌的盯着他,容亦半天没回过神,皱着眉头问。
“你确定你没说错?你赌……你赌他一个回合打赢我四个拳手?!”
赵治很沉稳的点头,弹着烟灰漫不经心的说。
“开始吧。”
容亦似乎看不透赵治在想什么,我就更看不透了,等我反应过来容亦已经安排好了拳手,在台上那四个泰国拳手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职业拳手,我不是怕,只是自从赵治出现后,我感觉整件事就像一个疯子和傻子的对话,最可笑的是,赵治还把命搭在里面。
“哥,我去!”萧连山拉着我的手。
陈婕又拉开萧连山的手,一边帮我整理衣服一边说。
“你去就是死路一条,不要说一回合,台上四个职业拳手,同时出手,你连一招都挡不住。”
陈婕说完的时候我的衣袖已经被她卷起来,依旧在她脸上看不到害怕,甚至连担心都没有,只是对我笑了笑。
“手抬高护住头就可以了。”
我忽然她的口气和态度和赵治如出一辙,看陈婕的表情,似乎她一点都不担心我会输。
我上了拳台,四面的铁笼被放下,这叫生死拳,就是要么对手投降要么对手被打死拳赛才结束,能打生死拳的没几个会投降,看着意思,容亦没打算让我活着从里面出来。
在拳赛铃声响起后,对面的四个人迅速的包围过来,占据着发动攻击最有利的位置,看他们目光就知道,我身上的要害部位都被他们选好了,他们移动着小碎步慢慢靠近,离我越来越近,只要到达他们的攻击范围,我相信瞬间我会躺在这拳台上。
出于本能,我抬起双手,护在头部,很不规范的姿势,我看过萧连山之前和人打斗时,他就是这样做的,效果很不错,我手刚一抬起,靠近的四个人,有三个停在原地,第四个也很快停了下来。
他们离我的距离完全可以出手,可居然没有一个人动,我不知道他们在等什么,还是茫然的举着拳头,然后看见他们相互对视,紧接着他们攻击的姿态缓缓放下,各自向后退了一步。
我突然想起了小宝,在地洞的时候,小宝见到我手上的血也是这样害怕和无奈,我下意识看看手并没有血,面前的四个人又退了一步,我诧异的看着他们,目光在他们脸上来回扫视,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一下步,他们退的更远。
“站着干什么?动手啊!”外面传来容亦大为不解的催促声。
对面的四个拳手在和我僵持了半天后,我看见其中有一个走到旁边,拿起一块白毛巾扔到天上,紧接着其他三人也是同样的动作,拳台四周的铁笼被打开,四个拳手退了出去,我茫然的站在拳台上,只听见有单一的掌声响起,回头看见赵治叼着烟漫不经心的拍着掌,旁边的容亦惊慌失色,嘴角不停在抽搐。
我从台上下来,陈婕才告诉我,拳手扔白毛巾是投降认输的意思,四个职业拳手居然对我认输?!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很快转身让容亦放人。
容亦的呼吸声很沉重,看的出他不愿意,赵治站起身。
“今天我运气好,这都能赢,呵呵,人我先带走了,弦歌说了,只见见他们,一天后你要人在门口等,只要出了我们的门,你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容亦还是默不作声的立在原地,陈婕忽然走过去一本正经的问。
“在澜沧江上对船开枪的是不是你?”
“是我又怎么样?”容亦不屑一顾的回答。
“啪!”
陈婕想都没想重重一巴掌打在容亦脸上,五个指印清晰可见,我和萧连山还都愣住了,容亦的眼睛抽搐几下,我看他是动了杀心,举起手向陈婕打去,陈婕居然没有躲的意思,我连忙伸出手紧紧抓住容亦离陈婕脸不到半寸的巴掌。
“幸亏你没打到我,否则你真要变成桌上第五个牌位了。”陈婕很轻松的笑着。
容亦怒不可歇,正想发作忽然目光落在我手上,仅看了一眼整个人都怔住,重重一巴掌拍着桌上。
“放人!”
第二十章黑虎过溪林
赵治带我们离开容亦的地盘时,陈婕扶着越千玲跟着赵治走在前面,萧连山本来打算断后,我让他先走我走在最后,等所有人都出去时,我和容亦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突然停在他面前。
容亦的脸上还印着陈婕那一巴掌留下的指印,清晰而红肿,我直视着他,不过容亦的目光停留在我手臂上的时间比我脸上要多,我抬手指着屋顶已经隔断的三根低垂的绳子,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
“你继续这么想赌,我就好好陪你赌一次,不过下一次掉在上面的那个人就是你。”
容亦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不以为然的冷笑。
“你还敢来?”
“君无戏言!”
离开容亦那儿我一句话不说的跟在后面,我们和赵治并没什么交集,如果非要说有,我只记得我们就在他面前赢走了两袋钱,我怎么也不相信走在前面曾经想要砍我们手的赵治。
不过现在我已经不在认为赵治是疯子或者傻子,看得出现在的结果一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出来后他再也没和我们说过话,上车后我突然发现陈婕不在车上,萧连山告诉我她坐前面的车了,我也没在意。
大约一个小时后,车停在清线郊区的一座大房子外面,周围有很多神情专注的人来回巡逻,大多都是华人,这架势让我想起了越雷霆,不过房子就不能比了,越雷霆那套我住惯的别墅估计还没眼前这套房子前面的草地大。
下车的时候越千玲手臂伤的不轻,都无法用力,我一直搀扶着她,刚走了一步我回头到处看看依旧没见到陈婕,很认真的问前面的赵治。
“我还有一位朋友怎么不见了?”
“她有事要办,很快会和你们汇合。”赵治一边在身上摸着烟一边回答。
我将信将疑的点点头,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下来,赵治这才反应过来。
“里面的人想单独见你,你的朋友都有伤,我安排人先给他们包扎吧。”
越千玲靠在我怀里一个劲的摇头,说什么都不离开我,萧连山更是不愿意,赵治胸有成竹的把我们从容亦手里带出来,如果真想害我们也不用这么麻烦,他想做的事容亦都能帮他做了,想到这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