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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千寻,难道你想让我的孩子出生后却没有父亲吗?”李逸风握住她的手臂,有一种想要狠狠的把她摇醒的冲动。难道让她嫁给他就那么难吗?他李逸风难道是那种让人厌恶的男人吗?
“你放心,孩子生下来后,若是证明真的是你的孩子,若是你愿意,我会让他认你,我也不会阻止你爱他。”相对与他的激烈,梦千寻却是显的十分的平静,只是,眼底却隐过一丝淡淡的忧伤。
她是一个孤儿,从记忆起,就是一个人,没有爸爸,没有妈妈,看到别人有爸爸妈妈疼爱,她真的好羡慕,所以,此刻她虽然决定生下这个孩子,自己抚养长大,但是若是有一天,真的找到了这个孩子的父亲,她不会残忍的剥夺了这个孩子应该享受到的爱。因为那种没有爱的童年,太苦,太冷。
当然,她的前提是,必须那个男人是毫不条件的真正的爱这个孩子的。
李逸风再次的惊住,望向她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错愕,这个女人的思想真的跟常人不同,什么叫做到时候会让孩子认他?
让孩子认他做父亲,她却不嫁给他,这算怎么回事呀?
只是,他的双眸突然一转,脸上便再次漫开了那纯真的笑,半真半假地笑道,“小寻儿,你觉的孩子出生后,喊你娘亲,喊我爹爹,而我们两个人却不是夫妻,这像话吗?只怕到时候孩子都无法接受。”
“那你可以不让他喊你爹爹。”梦千寻微微扫了他一眼,看到他的脸上再次漫开那灿烂的轻笑时,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气。孩子又不是他的,到时候也喊不着他爹爹。
“你?”李逸风气结,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于是仍就不死心地说道,“他是我的孩子,不喊我爹爹,喊我什么?”不管怎么样,这一辈子他都缠定她了,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都绝对不会放弃。
那怕是胡搅蛮缠。
梦千寻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她知道,若是不给他一个答案,他肯定会天天缠着她,微微停顿了一下,她再次望向他,脸上也再次多了几分认真与严肃,红唇微动,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李逸风,我并非针对你,而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嫁,不管是谁,都不会嫁。”
伤到那般彻底,她不可能会再去爱,既然不能再爱,又怎么可能会嫁人,所以,她以后的打算就是只想带着她的孩子,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李逸风再次的呆住,愣愣的望着她,他怎么突然感觉今天晚上她说的每一句,他都无法理解,什么叫做她这一辈子不管是谁都不会嫁?难不成她想自己过一辈子?一个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不嫁人?!可是看她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开玩笑,也不像是敷衍他的。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逸风这一刻真的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忍不住追问道。
梦千寻微微白了他一眼,她的话又那么理解吗?不过,却再次解释道,“意思就是,我要做一个独身主义者。”不过,也不算是完全的独身,因为她以后的生活中注定会多了一个孩子。只是不知道李逸风明不明白独身主义者的意思。
李逸风却是听明白了,当然,只是那个独身就够明白的了,他愣了愣,随即再次漫开轻笑,这一次却突然多了几分神彩飞扬,望了梦千寻片刻后,突然极为认真地说道,“好,那我也陪着你做一个独身主义者,你若是一辈子不成亲,我就陪着你一辈子不成亲。”
虽然他此刻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但是却让人感觉不到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梦千寻怔了怔,心中突然感觉有些闷。
只是,李逸风却又在此时补上了一句,“陪上个几十年,到时候头发都白了,小寻儿若想成亲的话,就只能嫁给我了。”说出此话时,他还一脸得意的望着她笑。
他终究是不忍心逼她,不忍心给她丝毫的压力。看着她不快乐,他也不会快乐。
“好,那就过个几十年再说。”听到他话,梦千寻沉闷的心情也轻松了很多,也跟着他开起玩笑。
几十年,陪她几十年,可能吗?
“好,我等着。”李逸风轻笑,风淡云轻,自然随意,但是却只有他自己心中明白,他是多么的认真。
“你觉的今天晚上的那些刺客真的是皇后派来的吗?”梦千寻不想再围绕着这个问题,便转移了话题,当然,对于那个问题,她心中也的确有些疑惑。
“你的意思?”李逸风的神情间也多了几分凝重,眸子深处也隐过几分锐利。
“我总是感觉这件事有些奇怪,皇后与太子恨我,这我知道,但是皇后与太子若是想要刺杀我,早就可以动手了,为何非要等到今天?而且,她既然早就安排了人刺杀我,为何刚刚在大殿上还要陷害我怀孕?这不是明显的引人怀疑吗?”梦千寻细细的分析着。
“你怀疑安排这些刺客的另有其人?”李逸风的眸子微微眯起,沉声说道,其实,他刚刚心中也有些怀疑,只是,想到梦千寻的敌人也就是皇后与太子,再就是梦啸天。
只是梦啸天虽然对梦千寻不好,但是应该还不至于安排刺客杀她,更何况梦啸天现在还受了伤。
除了皇后跟太子,除了梦啸天还能有谁?
“梦啸天不太可能,而大夫人如今被梦啸天关着,自身难保,也不可能,至于梦若晰,那就是一个花痴,根本没有能力安排这一切。”李逸风一一排除分析着。
“除了这些,你还得罪了什么人吗?”李逸风侧眸望向她。
“没有。”梦千寻想了想,微微摇头,她刚来这么没多久,根本就没有惹过任何人,只是这些人处处要置她与死地,逼的她不得不反击。
而且就目前而言,除了她们,应该没有其它的对她恨之入骨,想要害她性命的人了。
她的脑中闪过一张温柔,慈爱的脸,虽然惠妃处处为她着想,她却总是感觉有些怪。
只是,惠妃跟她无怨无仇,惠妃也没有理由害她呀。
“今天皇浦拓没有出现?”李逸风的眉头微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不可能是他。”梦千寻下意识的接口说道,她相信皇浦拓,他不可能会害她。
“我有说是他吗?你那么紧张干嘛?”李逸风看到她的反应,脸色微变,声音中明显的多了几分醋意,这个女人听到皇浦拓有必要这么紧张吗?而且,他只不过是说皇浦拓没有参加宴会。
“我只是怕你判断失误、”梦千寻对上他那满是怒火的眸子,悻悻地回道,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是快了点。
“判断失误?我是在分析问题,还没判断呢,你就急成那样了。”李逸风的脸色却仍就不好看,说话也很冲。
梦千寻识像的没有再出声。
“今天,夜无绝也没有出现。”李逸风看到她的样子,暗暗叹了一口气,再次说道。
按理说,夜我绝这次来是为了两国联姻,他前几天都已经出现了,甚至已经去将军府提亲,如今刚好赶上太后的宴会,没有不出现的道理呀。今天晚上的事情,有着太多奇怪的地方。
“你怀疑他?”梦千寻听到他提起夜无绝时,微惊,其它她也奇怪夜无绝为何这样的场合却不露面。
“他?!就你,也能让他动手?”李逸风却是狠狠的瞪了梦千寻一眼,“而且,若真的是他,此刻你只怕连骨头都不剩了。”夜无绝一旦出手,绝对不会允许失败。就算他只怕也未必能够阻止的了。
梦千寻彻底无语,他说了这么一大通是什么意思呀?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那他这个时候提起他们干嘛?
“好了,我说了这件事不要你管,我会查清楚的。”李逸风看到她略略沉重的脸色,突然开口说道,不想看到她皱眉的样子,不想让她太过费心,担心。
“恩,谢谢你。”梦千寻微微点头,道谢,她在这儿,毕竟没有自己的势力,要查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但是李逸风却不同,相信,若让去查,肯定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答案了。既然他要管,就让他去管吧。
“谢我?小寻儿打算怎么谢我,要不来个以身相许怎么样?”李逸风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随即一脸轻笑的凑了过来。
梦千寻微微的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这个男人还真是给他点阳光就灿烂。
因为耽搁了些许的时间,他们回到将军府时,送梦若晰的马车已经到了到。
府中新上任的管家连连吩咐让把梦若晰抬进府中。那两个护送梦若晰的侍卫并没有多说什么,便随后离开了。
“那两个侍卫没什么问题。”站在暗处的李逸风等那两个侍卫离开后,低声说道,这两个侍卫一切正常,不见半点异样。
不过,听他这话的意思,显然也是有些怀疑惠妃的,只是,这两个侍卫的表现,又打消了他心底此许的怀疑。
“恩。”梦千寻微微点头,这一点,她早就发现了,由这两个侍卫的表现来看,应该是真的只是接受了护送她们的命令。
“不过,还是小心一点的好。”李逸风再次轻声嘱咐着,声音中多了几分担心。
说真的,他真的很想,快点将她娶回去,那样就可以,天天陪在她的身边,到时候,就绝对没有人能够伤害到她了。
“恩,我知道。”梦千寻连连应着,然后便向着府中走去。
李逸风却突然又拉住了她,痞痞地笑道,“小寻儿要想着我,最好是做梦都能梦到我。”这人正经起来,让人害怕,但是,无赖起来,却更让人害怕。
梦千寻的唇角微微抽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微微挣开他,向着府中走去,她知道,她此刻只怕随便接一句,这个男人肯定有十句,甚至二十句在等着她,那她就不用想再回去睡觉了。
李逸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刚刚脸上的笑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中,换上了让人惊滞的狠绝,不管伤她的人是谁,他都绝对不会放过。
梦啸天还没有回来,梦若晰还没有醒过来,所以将军府暂时还是安静的,不过,这应该是风雨来临前的安静吧。
梦千寻回到自己的院子,容妈便急急的迎了出来,看到她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青竹没有回来?”没有看到青竹,梦千寻的心中微沉。
“没有呀,她不是跟小姐在一起吗?”容妈一脸的疑惑,显然毫不知情,也没有任何关于青竹的消息。
梦千寻的脸色愈加暗了几分。
青竹这丫头做事极有分寸,就算真的是皇浦拓出了事,按理说过了这么久了,她就算不能回来,也会让人送个信来,但是直到现在,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件事也太奇怪了。
总之今天晚上所有的事情,都透着诡异,似乎有着一只黑手推动着这一切。
惠妃,皇浦拓,夜无绝,。
躺在床上,梦千寻却是久久的无法入睡。
一座精致却又隐蔽的阁院中,几个人影,微微晃动,神形间带着几分紧张与担心。
“现在都这个时辰了,今天时间怎么这么长呀,主子毒发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一个侍卫急切的声音中有着太多的担心。、
“稍安。”一个看上去,大约四十左右的男人子望了一下天色,轻声低语,只是他那声音中,也隐着太多的担心,似乎还有着几分嘶哑。
他也知道这时间是越来越长了,他更知道,每多出一点的时间那对主子而言都是最为残忍的折磨。但是,他更知道,急没有用,主子能忍的,他们更必须忍的。
“桐叔,主子身上的毒什么时候能解呀?”另一个侍卫也忍不住急急的问道,只是话音一出,才知她竟然是一句女子。
桐叔的身子微滞,隐颤,什么时候能解?主子的毒什么时候能解他不知道,但是他却清楚的记得主子中毒的时候。
那年主子才八岁,八岁本来应该是一般的孩子天真无邪的时候,但是主子却过早的承受了太多,太多,八岁的主子内敛而沉稳。
他记的很清楚,那是五月十五的月圆之夜,如大人般沉稳的主子却突然发了疯般,看到人就打,当时,把一个宫女杀死后,还将那宫女抓的全身是血。
还好,他及时的赶到,阻止住了主子,也将一切安排妥当,消灭了所有痕迹,在皇室中,那样的事情,一旦被发现,主子就完全的毁了。
他感觉到事情的怪异,也意识到主子的异样,便暗中从宫外请了一个与自己关系不错的名医为主子做了检查,才知道,主子竟然中了毒,每每毒发时,便会发狂,失去了意识。而且每次都会疼痛入骨,那种痛,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
但是,主子知道自己中毒后,却是极为的冷静,而且每次毒发时,都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从那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