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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娜上下打量着艾山江,发现他的衣服质地很好,都是名牌,仅凭这点,此人也不像没钱的样子,如果给的工资太少,会留不住他的。所以,她痛快地伸出五根手指头,以生意人的口吻讨价还价道:“这可是一个让我吐血的价。而且,我提供优厚的住房条件,她用手一指俱乐部对面的别墅小区,说:”看到了吧,那十栋别墅刚装修完,稍稍晾上两个月,我就准备投入运营了。如果您愿意跟我合作,那其中的一套别墅您先住着。”艾山江不屑地瞥了一眼别墅,说:“董事长可真够精明的了,雇马术教练的同时还免费雇了一个保安。以我的性格,在哪儿都呆不长。我要是想有自己的房子,比这更豪华的别墅买个一两套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只是我不愿意把自己永远都拴在一个地方。您的好意我领了,咱们现在谈这个问题似乎时机还嫌早吧?”
一直在旁边冷眼观色的干瘦干瘦的副董事长阿不杜西克碰了碰阿米娜的手臂,意思是他有不同意见。然而,阿米娜并不予理会,伸出去的五根指头根本没打算收回,让艾山江住别墅的突发念头也没改变。这个细节被艾山江看到眼里,心里有数了。他嘲讽道:“不过呢,依我看,董事长倒是挺有豪气,可惜啊,女人的话并不一定说了算。”
阿米娜不悦地看了一眼阿不杜西克,挑衅似地说:“不错,金地公司是个股份公司,可是我在公司占70%的股份,遇到重大事情,我的态度代表70%股东的态度,您说对吗?这番话实际上是说给阿不杜西克听的,在她眼里,阿不杜西克处处碍事碍眼。
艾山江淡淡地扫了一眼阿不杜西克,觉得这个副董事长缺少热度,究竟是为什么呢?现在还没条件弄清楚,他打着哈哈回应阿米娜:“对,一般来说,是这样的。”
两人边说边聊出了马厩,阿米娜看看腕上的手表,她必须得回公司了。她突然问艾山江:“您的那匹黑跑马,对,是叫‘领舞者’吧,我想以后您是否把它放到俱乐部的马厩里?”
艾山江塞搪她:“我刚才注意到,你们的马厩里好像没有地方了。”
阿米娜拍拍艾山江厚实的后背,热情地邀请道:“您放心,这很容易办到。我相信‘领舞者’的加盟,会给我们的骑马俱乐部增辉不少。”
这一切来得竟然这样容易,这样的天然浑成,简直是天赐良机。阿米娜把马扣住就意味着把人留下了,这原本是艾山江的第一个努力目标,现在没有遇到任何障碍就顺利跨越了。当将牌时的快感瞬间回到他的身体里来。
阿米娜看艾山江没表示出应有的兴奋,生怕他产生其他想法,赶紧催促:“这样吧,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好吗?”说着她把自己的手机打开,做出要储存号码的样子。艾山江犹豫片刻,还是报上了手机号码。阿米娜眉开眼笑道:“咱们双方算是有合作意向了。我等您的正式答复,希望明天我们能签个书面合同,我这人是急性子,以后您要适应。”
艾山江恭维道:“哎呀,我恰恰就欣赏急性子。我一向认为这种人思维敏捷,颇富创造力。”
看来是遇到知音、遇到能干的男人了。阿米娜一阵窃喜,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倚在门前歪着头问艾山江:“我想问个题外话可以吗?”艾山江耸了耸肩:“太可以了,OK!”阿米娜就开口了:“作为一个女人,我钟情这片土地,是因为这里自古就是英雄好汉驰骋的地方。请问,您为什么不留在国外发展而回到这片土地上来呢?”
艾山江侃侃而谈道:“一个男人要想有完美的生命,必须有它自己的背景:蓝天、雪山、草原牧场、骏马和天空之上变幻的风云,这一切这儿都具备了,您说我还需要去哪里呢?”
艾山江的一番话说到阿米娜心坎里去了,她对这个男人产生了莫名的好感。她又说:“我觉得,一个男人要想实现他的个人价值,就必须依托许多外在的条件,比如权力,比如财力,那么您生存和发展究竟依托什么呢?能否实实在在地告诉我呢?”
“我依托我自己!”艾山江自信地回答。
阿不杜西克冷眼观察着艾山江。刚才听到阿米娜自作主张要聘艾山江当马房经理他就很不满意,这会儿,他看出艾山江和阿米娜越聊越投机,真的急了。他抬腕看看手表催促道:“董事长,不走不行了,下午的会要耽误了。”艾山江很明白他的用意,他立刻向阿米娜道别:“对不起,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先走一步。”
艾山江离开后,阿不杜西克不悦地提醒道:“两个月前的董事会上,只说要借比赛的机会聘几名教练和驯马师,没说要聘人当马房经理,董事长是否太冲动了?或者说太感情用事?”
一提到“感情用事”这个词,阿米娜有点恼火,她警告面前这个瘦弱的男人:“你哥哥长期与许多女人鬼混,还用公司的钱给她们买房子,这算不算感情用事?我只是聘用一个能干的人给我当马房经理,怎么算感情用事呢?这只能说我一心为公司考虑,我当即立断,是怕真正的人才转眼就从我们手底溜走了。”
“是吗?”阿不杜西克阴阳怪气地说,“可是至少也应该对这个陌生人调查一番,再发出邀请也不晚,而你自作主张,万一将来出了事,谁来承担后果?”阿米娜抢白道:“难道吴副主席的老朋友还需要调查吗?刚才颁奖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看到他和吴向农又搂又抱又开玩笑,难道这种关系还不可靠吗?”
阿不杜西克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冷冷地揭穿阿米娜:“算了吧,别跟我提姓吴的那个家伙,谁看不出来那个老东西是冲着你的财和色来的?他要是真精明,用得着天天围着你的石榴裙转?我烦透了那个老家伙。”
阿米娜把两臂一抱,冷笑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就这样决定了。”
“我要是不同意呢?”阿不杜西克强硬地说。
“那就等于没说!”阿米娜被激怒了。
“好吧,咱们公司进人我不反对,我只提醒你,选人慎重点。别一看到长得像样的男人眼球就发亮,这种男人肯定是咱们公司的克星,是陷阱。别怪我事先没提醒过你。”阿不杜西克话里带刺。
都是自己人,吵吵闹闹不是件好事,尤其当着外人的面,更不应这样。商人还是以和气生财为好。这样一想,阿米娜脸上又有了笑意,她伸出手去温和地掸掉阿不杜西克衣领上的一根短发,笑着说:“瞧你,操心操得头发都快掉光了。”转而她又说:“不过,你的提醒呢也对,这事确实不能太草率。毕竟这个公司不是咱俩说了算,还有个董事会,还要征求大家的意见。要不这样吧,我建议先试用他三个月,这期间你尽可以对他调查嘛。我授予你权力,有问题就开掉他,没问题就留下来,OK?关键是,公司的大事别让他参与就行,就把他锁定在骑马俱乐部这一摊不就行了?说到底,咱们的公司需要打出名气,需要靠俱乐部做许多事,这里得有个懂行的人撑着,你明白我的苦心吗?”
阿不杜西克见阿米娜的态度突然转变,再说她的话也有一定道理,于是不想再争论下去。他趁机摸了阿米娜的手背一下,说:“我去开车。”
阿米娜坐进帕萨特轿车。她本想闭眼睡一会儿,可是由于兴奋,竟然睡不着。她一遍遍回想着艾山江结实有力的臂膀,那手臂简直性感极了,尤其与阿不杜西克兄弟俩相比较,艾山江拥有的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的手臂。仅凭艾山江结实有力的手臂,她就有点心旌摇荡了,她敢肯定,一旦艾山江对她有意,自己根本受不起这个男人的诱惑。她设想自己倒在艾山江怀抱时的样子,想到艾山江用力占有她的身体的情景,想到那种作为女人的幸福,她就有点情不自禁了。阿米娜正值渴望性、沉醉于性的年龄,可是她长期不在丈夫身边,性生活显然得不到满足。有时,她也真想出点格,可是丈夫把他的弟弟阿不杜西克安排在她身边监视她,使她恼火不已。她也明白,阿不杜西克反对留下艾山江,也是看出艾山江有一种使女人销魂的魅力,他怕自己的嫂子因此会对哥哥不忠。
就在阿米娜沉浸在对艾山江的幻想之际,手机突然响了,是米吉提急切的声音:“不得了啦,刚才派出所来电话,说阿斯卡尔在东北出事了。”
“什么?阿斯卡尔出事了?什么时间?为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消息来源可靠吗?”阿米娜着急地一连串问着。米吉提证实说:“消息不会弄错,派出所的警察正式通知咱们,阿斯卡尔因为非法倒卖美元,已经被东北警察刑事拘留。”
“那么,另外几个人呢?他们被抓了吗?你给我听好,这件事绝对不能在公司内部走露风声。”这会儿,阿米娜早已把对异性的浮想都抛到脑后,阿斯卡尔被抓可不是件小事,她的心,腾地蹿上云雾般摸不着底儿。
“看看,到底出事了吧!我不是瞧不起你,你的三个弟弟没有一个成器的,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阿不杜西克的话里充满了指责。其实前两天东北警方来人调查热曼时,他就有了预感,觉得阿斯卡尔那儿可能出问题了,但也只是猜测。所以,第一,他马上通知热曼把阿斯卡尔最后一笔款提走,然后即刻在这座城市消失;第二,特意交待米吉提,不许对任何人提及此事。他的用意就是要瞒着阿米娜。他想看她死去活来的样子。并幻想着阿米娜跪在他面前,求他干她的那个场面。所以,这会儿米吉提慌慌张张地报告副总经理阿斯卡尔被抓的消息,他不仅不吃惊,反而幸灾乐祸。
“你少阴阳怪气的,我的弟弟们虽然都不是干大事的人,可都比你们家人长得体面,起码都像个男人,这点你和你哥永远自卑去吧!”阿米娜气恼地拍打着车后座,如果不是出了这种事,她肯定对着阿不杜西克说,给我滚吧你。这会儿,她只能忍住。而阿不杜西克也铁青着脸,把车子开得飞快。
阿米娜拨通公司法律顾问努尔的电话,告诉他半小时后到自己的办公室来。
第05章
一
尽管到M省一个月了,安琪还是有点不习惯这里的作息时间。早上十点才上班,让她觉得这里的人们早晨的时间浪费得有点可惜。她已经养成早晨六点起床的习惯。起床后,她要到户外跑步半小时,跑步结束后她喜欢在公园里做一会儿健美操,然后散步回到宿舍,一边听新闻一边洗漱,这一切做完后,还有半小时可利用,她总会跟读一会儿英语听力,然后才去吃饭,饭后从食堂步行到单位。
安琪本就是活力无限的女孩,由于初来乍到,由于是到了最向往的地方,她全身心都透着兴奋,透着新鲜,恨不能每天少睡觉或不睡觉。每天早上,她总是迎着初升的太阳,第一个哼着小曲到队上。
JJ市的缉毒大队共有20名队员,令安琪新鲜和好奇的是,队里有汉族、维族、蒙族、哈族、回族等八个不同的民族。大队所在地是一排平房,面积虽不大,每天却是警察、毒贩和吸毒者来来往往集中的地方。好在庭院还算宽敞,安琪尤其喜欢庭院里搭起的葡萄架,她来后的这一个月里,成串的葡萄每天都在发生变化,从泛青到青,从青到泛黄,从桔黄到浅红,到深红,葡萄渐渐成熟了。
安琪是个喜欢规范和整洁的女孩。还是个热爱花草的女孩,这份热爱缘于母亲对她的耳濡目染。今天是星期天,她早早来到办公室,做了清扫工作,然后给窗台上的花儿们和庭院里的葡萄树浇了水。队长刘展信步到了庭院,安琪高兴地迎上去,说:“队长早啊?吃过早饭了没有?”刘队也扯着大嗓门喊:“哈,这么勤快啊?将来谁娶了你谁就享福了。”一句话说得安琪转身要往屋里跑。
刘队在安琪身后打趣说:“哎哎别跑呀,在我这儿工作,你得学着脸皮厚点才行。哎呀,当初政治处把你硬塞给我们队时,我还说女娃娃不能要,看来,女娃也有女娃的好处,至少改变了大队的工作环境,像亚力坤那种懒汉,也就办案时能指望他,干这种细活啊得烦死他。”
正在进院子的亚力坤听到这句话,嘻皮笑脸地说:“别,别,刘队,在背后说我的坏话,这就不对了吧?我在安琪同志心目中的形象可是很高大的,对不对师妹?亚力坤跟安琪并不是一个学院的学生,为了跟她套近乎,非说两人既然都是侦查系毕业的,安琪又比她低三届。称安琪为师妹是情理之中的事。虽然有些牵强,大伙也就认同了他自作主张的说法。
安琪一时顾不上理亚力坤,她伶牙俐齿地说:“刘队,恭喜你,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我这种女孩呢,可是沧海一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