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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康弹得一手绝妙的钢琴,我时常想,像韦康这们出色的钢琴手应该是在各种各样的舞台上演奏,而不应该是在三尺讲台上为我们讲课。
不知从哪一天起,我开始喜欢上韦康教的钢琴课,只要是上韦康的课,我从不缺席,只要是他在课堂上布置的曲子,我一定在课下好好地练习,我所有的勤奋和努力都是因为韦康是我的钢琴老师。
在众多的学生当中,韦康一直比较看重我音乐天赋。
每次钢琴课,他对我辅导的时间最长最有耐心,他知道我身为轻音乐团团长的父亲一直希望我能不负重望成长为一名优秀的钢琴家。
是一个周末,一晖来学校接我回家,同宿舍的室友起哄说他是我男朋友,我解释说他是我〃姐姐〃的男友,同学们不解身为独生女的我为何要这么说。
一路上,在一晖面前,我说的每一句话都离不开韦康。一晖只是默默地听着,偶尔,我惊讶地看着他一语不发的样子,他就无可奈何地冲我笑笑,我没有当一回事。
回到家后,在饭桌上,我又当着一晖的面在父母跟前把夸奖韦康的话重复了一遍,爸爸对韦康产生了兴趣。他说能让我信服得五体投地的肯定有他不凡之处。爸爸提出有机会我邀请他来家中做客。
那一晚,一晖明显话少了,他吃完饭就起身告辞,我没有挽留。
回学校再见到韦康,我转达父亲的邀请,没想到他欣然地同意,而且时间就定在下一个周末。
第一次,我拒绝一晖来学校接我。生平第一回除了一晖之外我又带了一个男孩回家。
韦康在我家出色的表现很快迎得爸爸的认可,只有妈妈说她还是觉得一晖这孩子更诚实更适合我,我自然倒向父亲这边。
在我琴房里,韦康坐在地毯上听我弹奏《少女的祈祷》。我用心地弹,他用心地倾听。琴房里只有我们两人,这种时刻,爱的故事很容易发生。
我的初吻就是在这一晚交给了韦康。
我和韦康的师生恋很快在学校里传开了,同样很快也传入到一晖的耳朵里。他来找我想听到不一样的答案,我肯定的告诉他,我爱上了韦康,他也爱上了我。
一晖什么也没说,但他失望的眼神震惊了我,我这才知道,他一直在默默地爱着我,从很小很小的时候起,在他心目中,我就是他的新娘。
大学四年很快一晃而过,我分配到父亲的轻音乐团当了一名钢琴演奏员,韦康在我面前流露,他也厌倦了这种教书生活,他有意像我一样做一名专职的钢琴演奏员,我恳请爸爸将韦康调到轻音乐团,爸爸说待有机会就调他过来。
这期间,我和一晖很少联系,只知道他大学毕业去了一家设计院做一名工程师。
是在我和韦康快要结婚的前夕,我为他收拾零乱的单身宿舍,我在他的枕头下无意中读到了他的一篇日记,日记中记录了我们的恋爱的经过。最后一段写着为了实现成为钢琴家梦想,为了调进轻音乐团,为了拥有舞台上辉煌,他利用了我对他的感情。
我拿着手中的日记本,感觉有千斤重,我不敢置信韦康对我竟怀有欺骗,我以为我和他的爱情是纤尘不染的呀……我泪如雨下,冲出了他的宿舍。
我把自己关在琴房里,任凭双手胡乱地在琴键上敲打着,手指受伤了,流血了,心在剧烈地疼痛。
有一双大手用力地盖住了我的手,一晖沉稳的声音告诉我,在我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他都会出现在我的左右,我伏在他肩上泪流不止。
我哭累了,拿起琴盖准备合上,我对一晖说:〃从今以后再也不弹钢琴了它几乎害了我。〃
一晖认真地对我说:〃那你就再为我弹一首曲子吧。〃
〃哪一支曲子?〃我反问。
〃就是那首你弹得最好的《梦中的新娘》,每听你弹一遍都会令我激动不已。〃
一晖说。
〃为什么要独独弹这一首?〃我又问。
他伤感地说:〃因为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你就是我梦中的新娘。〃
三个月后,我和一晖举行了婚礼,他终于用自己真诚的爱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这一次,是否遇到了真爱自己的人了呢?
这次是真爱吗
罗朗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拒绝吴乾走入她的生活了,他总是能够弄出许多花样让罗朗答应他的相约,无论如何这些约会都会给罗朗平谈的日子增添些许色彩。
下班后,罗朗在她清冷的房间里,心不在焉地翻着书。书里写得不过是些文字罢了,她无法让自己静下心来领会文字里的内涵。罗朗发现自己这样的心绪,厌烦地把书搁在桌上问自己:〃罗朗你到底是怎么了?〃
电话铃像拯救罗朗的福音一样,让心绪落寞的罗朗为之一振,她敢肯定是吴乾打来的。
吴乾在电话里说:〃罗朗,先出来咱们再想想去什么地方玩儿,好吗?〃
罗朗突然反感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听从吴乾的安排,她在心里抵御着:〃我不太想出去。〃
〃为什么?〃吴乾追问。
〃不为什么。〃罗朗赌气道。
〃不为什么就出来吧,我等着你呢。〃吴乾语气里透着温柔。
于是,罗朗便没有了拒绝有勇气,因为她知道拒绝是没有用的,守在晚报社门前的吴乾,会不停的打电话,直到罗朗出现。这样的事情,在罗朗跟吴乾相识的日子里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那天他们去了刚刚开业的橡树保龄球馆。那时,在这个城市玩保龄球远没有形成一种时尚,保龄球还是矜持地对许多人现出了居高临下的贵族姿态,罗朗也是第一次去玩,什么规矩都不知道,吴乾笑着说:〃什么事情是谁生下来就会的?〃吴乾显然已是老手,他示范着先打了几个球,不仅动作特别潇洒,而且命中率也不错。罗朗羡慕的问:〃你是不是经常来玩儿?〃
〃不经常,这是第三次。〃〃都是陪女孩子来玩的吧?〃尽管她觉得自己没有权力这样问。
〃是为陪女孩子来的。〃手持保龄球的吴乾看着罗朗说。
罗朗在他那锐利的凝视中退却了。
大约晚上九点多钟时,罗朗的BP机响了,是梁慧芹家中的电话号码,罗朗心里一急:〃慧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她大概生孩子了。〃
是老魏在呼罗朗,他在电话里说梁慧芹现在在医院。罗朗问他梁慧芹的情况,他对罗郎说你去了就知道了,梁慧芹想见你。
罗朗说:〃老魏,慧芹在医院,你怎么在家呢?〃
〃我都在医院守了一天一夜了,是个铁人也得休息休息。〃
〃梁慧芹就不该嫁给你。〃罗朗一向对老魏说话不客气;她想不通,梁慧芹为什么就跟了老魏,难道是为了他的钱吗?还是因为恐惧自己红颜将逝?
老魏是那种脸皮挺厚的人,他得意的说:〃我那时的玫瑰送得多殷勤,没人像我一样能满足她这种需要,慧芹她吃这套,换了你,我送一百年的花给你,你会不会理我也说不来呢。〃罗朗懒得理老魏,挂断了电话。
罗朗在病房看见虚弱不堪的梁慧芹。她生孩子受了好多苦,一天一夜艰难的挣扎,没能保住孩子,自己也大出血险些丧命,后来又出现了输血反应,简直是一场死里逃生的劫难.
她一清醒过来就让老魏把罗朗找来,老魏先忙着给她找了个保姆,然后把她丢给保姆自己回家睡觉了。见到了罗朗,梁慧芹嚅动着苍白的觜唇,还没有发出声音,泪水先流了下来。
梁慧芹什么也没说,可罗朗知道当一个人在最危难的时候想起了另一个人,那么,在他的心里,一定把这个人当成最亲近的朋友了。在和梁慧芹几年的交往中,罗朗和梁慧芹不知不觉已是好友,虽然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周末》红红火火的办了起来,忙得昏天暗地的罗朗也有了回绝吴乾约会的理由。
刚刚过完春节不久的一天,部主任文子涵对罗朗说:〃小罗,今晚有没有约会?咱们今晚一块去搞一组有关城市夜生活的文章,能不能去?〃文子涵总是非常客气地对罗朗说话。
〃我没有约会。〃罗朗想文子涵肯定以为自己在和吴乾谈恋爱呢,吴乾整天开着他的红车在等罗朗,难免会被别人误解。
还没有到下班时间,吴乾又打来电话,罗朗说晚上要去采访。吴乾听说是去娱乐场所采访,对罗朗说他可以为罗朗做保镖,并说,在那种场合,有个男人陪着要自然得多,还给罗朗出注意说:〃你可以跟人家说我是你们编辑部的男记者。〃吴乾这种不屈不挠又不温不火的样子,罗朗从来拿他没办法,更无法硬性拒绝。无论说什么,吴乾对罗朗总是绅士一样的,处处小心照顾,相处又是有礼有节,从来没有令罗朗觉得有过分之处。〃你的主意蛮不错,可我已经有了同行的男同事。〃
〃是不是你们头儿?〃吴朝乾反应迅速的追问。
〃对。算你聪明。〃〃那我更要去了。〃吴乾固执着。
〃你这个人真不讲理,我们是去工作。〃
〃你就不用跟我多说了,无论你跟谁去,我今天晚上都要作陪。就今天晚上,不讲理就不讲理吧,我在门口等着给你们当司机怎么样?〃吴乾挂断了电话。
罗朗无奈,只有去告诉文子涵。文子涵听说后,半天没有说话,看着他身边的挂历,然后对罗朗说:〃小罗,正好我家里人打电话说让我早点回去,那你就让吴乾陪你一起去好了。〃
罗朗看着文子涵,她无法弄清文子涵所言是真的还是因为吴乾的搅和才放弃不去的。文子涵明白罗朗的心思,他又强调说:〃真的。〃
看见罗朗,吴乾就打开了车门,等罗朗坐进去,他脸上露出狡黠的微笑问:〃你们头呢?〃
罗朗回答:〃我们头有事回家了〃
〃你们头是个好人,我就知道他肯定有事不能来。〃吴乾关好车门说。
〃都是你搅的,你不说你去,我们头家里也没事。〃罗朗嗔怪。
〃哈哈,这更能说明你们头是好人了。〃吴乾把车猛然开出去。
晚上10点钟时,罗朗和吴乾来到一家叫夜行人的夜总会,刚一进去,就看见老魏正在投入的唱着歌。老魏一曲接一曲的唱,每唱一首,居然都能听到一些掌声,台风也尽量玩得像个港台歌手,不用说就是夜总会里花钱训练出来的ok迷。
〃罗朗,你想不想唱歌?我一会儿要唱一首歌,我敢保证你肯定喜欢。〃吴乾已经在为自己点歌了,〃反正,这儿是今晚的最后一站,一会儿咱也出去玩玩儿,今天是情人节呢。〃
〃情人节,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那都是小孩子玩儿的把戏。〃
〃罗朗,不是我说你,别看你是编辑记者,有时候你真的很土,不解风情。〃吴乾透过黯淡的烛光逼视罗郎的眼镜。
老魏的歌在掌声中结束了,罗朗顺便转换话题说:〃老魏真不是东西,慧芹大病初愈,他不在家多关照着,都这么晚了,还耗在这儿,慧芹要知道了还不给气死。〃
〃罗朗,虽然你也是女人,可你这样的女人跟你那同学不一样,所以,你也许体会不来梁慧芹的难处。〃吴乾以洞明人心的语调说:〃她即使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与其因为知道痛苦,还不如装不知道呢。〃
〃慧芹也是,她完全可以摆脱老魏,她原本不是个没有理想的人。〃罗朗为梁慧芹辩解。
〃谈何容易,衣食无忧的日子,无论对女人还是对男人都是有诱惑的,我是深深体会过被逼无奈去为生活惨淡经营的滋味。〃吴乾吸了一口烟,摇摇头,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神情。
吴乾是个行踪不定的人,有时候,他能天天约罗朗一快出去玩,附近的风景点和不是风景点的自然风光区,他都带着罗朗跑遍了。他只要打个电话给罗朗说他已经到了报社门口了,除了确实要赶稿子,罗朗几乎没有回绝的余地。因为吴乾会等在车里一遍遍打电话,罗朗即使不答应,也是什么事情也别想干成。
罗朗经常对吴乾的做法表示抗议:〃你简直是个不讲理的人。〃
〃讲理?讲理要费口舌和时间,我哪有时间?况且我也未必能说服你。〃吴乾不讲理的看着罗朗。
〃吴乾,我讨厌你,你是我什么人,竟然对我如此霸道!〃罗朗她忍无可忍的大声说。
他狡黠的看着罗朗:〃难道我不是你的朋友吗?〃
〃上帝,你这样的朋友?〃说这话时罗朗想起了吴乾硬性介入她约会的经历。
原来单位的方姐给罗朗介绍了一位男朋友,那人在外地工作,正在往回办调动,方姐说:〃罗朗,差不多就先结婚吧,过不成再离婚,也比你这样耗下去好。〃
罗朗出门就碰上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