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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吧,我的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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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上的人,从“寒城”的牌坊开始,沿途铺路一般的往寒城延伸。
在这里倒不怕腐烂,因为在这种急冻之下还没有给腐烂产生的条件。有的已经尸体都冻成了冰块。连同模糊的血肉一起,冰封着他的惨象。有命大的还未死透,但已经如同废人,他挣扎着,往避风处爬动。废人在寒城是很难活不了的。漫天风雪,可不会给废人留情。
山上,打斗声还在响,寒城的弟子,犹在做最后的抵抗。
一个人巨力被齐腰打断,倒飞出去。在白雪上拖出一条刚劲有力的血色笔锋。
“石子……!”
和他一起的另一名弟子已经吓得完全崩溃掉。这样的场景他想都没有想过。眼前这二男一女犹如炼狱中走来的魔煞,他们带着几个妖娆的弟子,竟如吹灰一般,横扫寒城!
一些为保住性命不惜背叛师门的弟子,战战兢兢的站在三人与他们弟子的后头,至始至终头都不敢抬高一寸。
他看着这一切,颤抖的裤管忽然湿了。泪流满面的跪倒在地上。
火姑的脸上蒙了一层轻纱,看来五年前屹天尊伤了她脸的事,虽然伤疤完全好了,她心里依旧留有阴影。她笑道:“嗬嗬嗬~小兄弟,识趣点,过来,到姐姐这来。”
“天!要亡我寒城吗!祖师爷!你天上有灵,真要眼睁睁看寒城毁在这些畜生的手里吗!!”那男子忽然仰天大哭,嚎啕起来。
火姑叹了口气,颇为怜惜的轻轻道:“唉,怎么这么多不识趣的人呢……”
说罢一甩手,天火谷的一名女子欺身而上,手里腾出火焰,绕着那弟子转了一周。一瞬间火中的惨叫就烧成了灰烬。
火姑挽着那个青铜色皮肤、黑色破袈裟的和尚,笑道:“走,今日我做主,带你们看看天下闻名的寒城六景~”
“六景?”另一从未在寒城出现过的黑衣男子讶道。
算起来现任掌门敛霜算什么?一个丢了清寒谱捡了寒城烂摊子的晚辈?修真者之中谁都知道,寒城的前任掌门虽然已经禅让,却并未死!他一直闭关在寒城六景的玄冰龙窟里。他,云风才是寒城最可怕的存在!
火姑笑道:“不用急,先看其他五景,再去看玄冰龙窟不迟~嗬嗬嗬……免得坏了贵客的雅兴嘛……”
邪佛和火姑上次在玄冰龙窟洞外和屹天尊交手,两人都吃了大亏怀恨在心这五年来无一日不是精心养伤终日修炼,为的就是今日,一扫寒城。不过当年的耻辱,还让两人记忆犹新。不知云风的实力,比起屹天尊来孰优孰劣?但是想彻底颠覆寒城,玄冰龙窟迟早还是得闯的。
先扫清其他地方,最后再去那里啃那块老骨头,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说话间,几人已经到了梅园外头。
一个衣衫单薄,破旧的小子,自顾自的犹在那里扫雪。
火姑笑道:“嗬嗬嗬……这里就是寒城最出名的一景——【绝望孤梅】了。”
“梅?整个寒城里,连根草都没有。”
“乌鸦哥,你急什么……梅肯定就在这个小园子里呀……”
扫雪的弟子把铁扫帚往墙上一靠,对这一行人拱手道:“绝望孤梅如今是寒城禁地,请几位别处去玩吧……”
说得他们几人都愣了。寒城收徒,无一不是聪明绝顶的俊俏人才,不用言语都能敲出他们来势汹汹必有不妥,不是为师门荣誉愿战斗到死就是君子能屈能伸见机投降,哪有这样劝的?
听出是他的声音,那些跟在火姑他们身后的投降弟子都无不为这个“大侠独孤无疆的儿子”惋惜起来。他是不是被我们揍得脑子蠢了?
火姑定睛敲了敲他,忽然如看到了老相好一般的笑着抱了过来,叫道:“哟,这不是当年的小独孤嘛……你看这模样,当年我就看出来是个俊俏娃……多可爱……来,姐姐抱抱……”
独孤有为冷冷的瞪着他,连退三步。
邪佛心头起了醋意,喉头咳了一下。
火姑这才收手,但犹不死心,媚笑道:“跟姐姐走吧……姐姐给你好吃好喝……姐姐带你飘飘欲仙……”
独孤有为别过脸去,站到梅园的门口。
火姑不解道:“你这是干什么……?”
独孤有为不卑不亢,道:“请几位别处去玩。这里,恕不能进。”
火姑瞧他小样认真神态,掩嘴开心笑了起来,道:“嗬嗬嗬……就凭你,挡得住我们吗?”
笑的花枝乱颤,随手够过一个天火谷女弟子,道:“秋萤儿,你去制服他,切记不能伤他性命……”
“是!”
秋萤儿走到他一丈处,笑道:“小兄弟,你还是让开吧……”
独孤有为冷冷的等着她,慢慢伸手到怀里,摸出一个小锦盒。
“哟~你还有法宝?嘻嘻……”
秋萤儿不禁也笑了起来,虽没有火姑那么风骚,却有一番少女独具的媚态。
独孤有为道:“这个,是敛霜师父当年赐给我的,但我还没用过。”
黑衣男子乌鸦可没有这么好的耐性,高声道:“还要跟他闹多久?难道要我出手吗?”
锦盒打开,是一个白玉雕成的小巧的六棱雪花模样的物件。
他恭恭敬敬的拿到手里,摆出寒城起手式。
火姑催道:“秋萤儿动手~”
秋萤儿头一点,就如一团绕烛而舞的秋风,朝独孤有为攻去!这一掌,化成三掌,三路分打面门,胸口,会阴。
独孤有为身形一变,“第一式,寒风!”
身如卷风,快速旋动,根本让秋萤儿无处下手,她心头一激,两团火焰从手里腾了起来!
“第九式,冰棱!”
这全部是最基本的招式!像活埋寺的罗汉拳一样,入门就学,人人都会的最基本的招式!
火姑身后的那些寒城叛徒不禁都哑然,这些最基本的招式,怎么他发出来竟有这么厉害?自己恐怕也不如他吧?
“第六式,雪沙!”
用来用去,全都是最基本的招式,他虽根本不能取胜,但却把天火谷的高徒秋萤儿完全挡开,来回交手了七八招,凭着招式竟然完全没被伤到一点。
但交手这么几个回合之后,见他打来打去都是这几招,自己还不能占上风,秋萤儿脸上自然也挂不住,怒道:“那姐姐就不跟你客气了!”
说罢,双臂一举肩上腾起火焰,弓步一踏身形往前一振,火焰就朝孤独有为倾盆泼水一般的飞去!
这可如何抵挡,他只得举起敛霜赐予的那个法宝,灌注起适才修炼出一丁点的真气进去!
六棱冰晶鼓风一涨,形成一道薄薄的冰墙,但那里抵挡得了修为高出他一大截的秋萤儿的这一击,连同破碎的冰墙,他整个人都应声倒飞而起,差点就重重撞在门上。
他哇的从口里流出血来。却撑在那里,恶狠狠的盯着他们。
秋萤儿笑道:“打来打去就这几招?你可还会别的招式?”
他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鼻腔里怒哼一声。
火姑不由吃惊,道:“你……怎么还不让开?”
“请几位别处去!”
火姑也不得不压下收他入房的打算,叹道:“我看你是找死!”
说罢一个眼神示意秋萤儿,秋萤儿点点头。
双手从背后取下,两把带火光的通红小刀,道:“那,就怪不得姐姐了!”
说罢飞身而起,双手的刀法变幻叵测,独孤有为没见过这样的刀法,只觉得满眼看去都是刀光,本能的举起六棱冰晶,鼓起一道防御,却只顷刻就瓦解,随即锋利却如同火一般灼热的刀锋,不停的划过他的衣服,皮肉,巨力一刀,他大吼一声再也站不稳,重重往小园的门上一倒,把门撞开了!
六五章 战意膨胀吧,我是大侠的儿子!
他忍着浑身皮肉的剧烈疼痛,颤抖着,站了起来。
“你还不让开?”
连乌鸦在内,都不由对这个满身遍布着三十八道深浅不一刀伤的少年另眼相看。
做人,总要留一点最后的希望,最低限的尊严给自己吧!
如果我这么让开,寒城的尊严在哪里?敛霜师父的尊严在哪里?哥哥师父的尊严在哪里?身后那个怪头师父的尊严在哪里?父亲独孤无疆的尊严在哪里?
他冷冷的笑声不禁让秋萤儿和从前那些欺负过他的师兄们背上冒起冷汗。
一股因为置身绝对弱势而产生的绝强自尊,从他的胸口开始发烫。仿佛那些伤痛,都不在疼痛。他的战意,比之前更浓,更猛烈!
“别忘了,我是大侠独孤无疆的儿子!”
在这里的五年里,终日遭受的欺凌,让他刻骨铭心。什么伤痛自己没有受过?对自己的身体来说,任何的流血都不会造成恐惧了!一股如有形真气一般的气势从他身上腾起,全场无不大惊,那是什么?那股骄傲,虽不是真气,却不亚于真气!
“混账东西!”
邪佛怒不可遏的一拳,轰然出手!
那一拳的来势,是那些火光,刀锋的十倍百倍!
真气的拳劲破风而来,足以轰烈巨岩!
“砰——!”硬碰硬的巨响,颤动玄冰峰。
独孤有为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飞窜而来的那个怪头。
“蛮蛮蛮!!”
枭首口里低喝着,完整接下这一拳的它,浑身一震,抖落冰封在它周围的雪花。
“枭首!!!”邪佛火姑乌鸦无不大惊!
“尔等都自诩一代高手之辈,竟对一个小辈下毒手,也太失了水准吧!”
杨古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火姑等人浑身一震!
他怎么会在这里?!
独孤有为看到枭首为自己挡了这一拳,耳中又听到他的声音,一股热血,又从胸膛里激荡开来!
“怎么能让前辈看扁呢!”独孤有为忘却流血的伤口,冷笑着摆开手势。
“寒城的那些东西算什么招式,用我教你的功夫吧!”
乌鸦怒道:“枭首!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他在我手里学过一招半式,只要你们门下有弟子能让他让开,再多问不迟!”
枭首本人也一定在附近,三人自恃身份自然不敢再贸然出手。
火姑怒道:“秋萤儿,不需留手了!”
“是!”
她从未见过只要顽强的对手,自己火烈刀锋口上的能量,只需一刀就可以剧痛得让人站不起来,这个少年满身刀伤,居然还屹立不倒气势越来越强。她曾对付过的人里从不缺乏修为和她差距不大的对手,但修为相差如此之大,却还站起来能和自己抗衡的,这是头一个!
“请怪头师父一旁看着吧!”独孤有为对枭首一稽。
枭首颇为欣慰的点点头,悬到门内一侧。
他从院门外拿起铁帚,使力一蹬,把铁杆蹬了出来。
右手斜拿着,如拿着一柄绝世好剑。
扯下扫把杆子对敌?
这种举动无疑是对对手最大的挑衅!
“就凭这个也想对抗我?”秋萤儿早已被他举动激怒,双手火烈刀被真气注入,燃起半尺长的火光。
秋萤儿腾身而起,双刀一错,火雨从天而降,她的身影也极快的落了下来,灌注着她全部实力的火烈刀,更快更凶狠的朝独孤有为砍去。为了挽回面子,这些招数,恐怕足以杀他十次吧!
“必胜的招式,从来不须华丽。”这是杨古城教过他的,绝技削首刀的法门。
削首刀绝无半点多余的招式,无论对手怎么动,他的第一刀,永远是砍向对手的脖子。
等火雨和刀锋近时,他才动手。
任凭火雨洒在他的身上,烫起一个一个恐怖的血泡。
他这次动手,动的,也只有手。
“砰!”
秋萤儿的火烈刀在距离他身前一尺的地方应声而止。
他的铁棍,已经重重的横击在秋萤儿的喉部。
“如果这是一把刀,你的脑袋已经搬家了。”
秋萤儿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缓缓的倒下。
独孤有为一伸手,把她接住,然后从院门处抛了出去。
这不是打赢了吗?
浑身已经脱力,刀伤和火雨带来的疼痛开始在他身上急速的流转。每一寸的皮肤都被千虫万蚁正肆虐的毒咬一般,获胜之后他再也扛不住,用仅余的意念把铁棍撑着自己的身体才没倒下。
早有弟子接住秋萤儿一旁疗伤,火姑面子再也挂不住,怒骂道:“枭首!寒城的事关你什么事!你不要横生枝节!”
“我也劝你最好少管。”乌鸦冷冷道:“这个园子,我是进定了。我看谁敢拦我!”
说罢一步当先,就要跨入园子!
“嗖——”
一柄白色的飞剑落在他的脚前。
“断肠剑!云风?”
顺着剑光来的方向望去,一个白发白衣的独臂苍老道士,如同寒城里不可亵渎的雕像一般,屹立在院墙之上。
“师祖?!”
火姑身后早已经投降的寒城弟子,眼前一亮,身体已经摇摇欲动!这不是寒城最后的希望吗!
云风手一卷,断肠剑应声而起,回到他仅余的手里。
云风道:“我与寒城,早了解了纠葛。你们在这寒城之上要打要闹我都不管。”
“那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