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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乌怎么看怎么觉得有意思,一直怕水的丑丑,大概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主动接近水。房里摆着铜镜,镜面打磨得很光滑,虽然比不上现代的玻璃镜子清晰,但绝对比水清楚。川乌一把把丑丑抱了起来,放在了镜子前边。
丑丑看了一眼铜镜,扭头就钻床底下去了。
川乌站在那想了一会,才知道这喵因为臭美再一次被发现,所以也再一次恼羞成怒了?闷笑了一会,川乌闩上了门,脱了衣裳,开始洗澡。一会也得把臭美喵骗出来,因为船上这些日子都没洗。
可丑丑一直到她把自己收拾妥当都不肯出来,能听到它在下面跑动,弄得铃铛响,可就是不愿意滚出来洗澡,越来越滑头,哄都哄不出来。
不过没关系,现在才刚中午,晚上吃饭它一定会出来的,那个时候……川乌得意洋洋的笑了。
船上住个几天,那么睡在实地的床上也会感觉到在晃,川乌本想舒舒服服午睡一下,可是床不晃,她觉得自己脑子在晃,只好放弃睡眠,起来打坐炼气。
等到炼化了易灵丹的药效,从入定中清醒过来,不需要睁开眼睛看,川乌就知道丑丑睡在她盘起的腿上,热乎乎软呵呵的小身子盘成一个球,恐怕已经睡熟了。
川乌一边摸着丑丑一边睁开了眼睛,看见的果然是团成一个完美圆形的丑丑,川乌一时兴起,随手把自己的腰带撕下来了一块,在丑丑的尾巴尖上打了个蝴蝶结。
丑丑眯眼看看,抖抖尾巴尖,又闭上眼继续睡,一整天里,就数下午它最没精神。
川乌无比小心的把丑丑捧了起来,抱着它,把它挪到了桌子上,敞开门,阳光正好能晒在它的背毛上。
“丑丑,在家看家,我去买两件衣裳。”这也是她的估计不足,现在看起来在这地方她就只能穿着修士的衣裳,否则会有很多麻烦。可总不能只穿着一件衣裳不换啊。
“呜”了一声,丑丑又抖了一下尾巴尖,跟着肚子一翻,从下巴到肚皮都翻出来,也把它挂着的铃铛露了出来。
川乌先是疑惑,挠了一下丑丑的肚皮:“铃铛我拿走了,要不要我给你再买一个不用总是摘下来的铜铃铛?”
“呼”的一下,猫咪转过身去了。
川乌的手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好了,好了,我把铃铛拿走,但是会还回来的。你一个猫在家,戴着铃铛太危险。”
这次,只有抖尾巴尖做回应了。爱答不理,貌似是猫咪的特性之一。
“不听话我就把你也带着去了?”
好吧,猫咪又翻回来了,把铃铛露给她……它翻来翻去的样子,那个……萌一脸血都不是夸张的形容。
如果不是还有事,川乌真想继续折腾着它翻面,甚至还有一种把这只小肉瞄当面揉一揉的冲动,手感一定非常好。
不过拿走铃铛之前,她也把丑丑的瞌睡给揉醒了,只差没炸毛逃走。
川乌用一点棉花把铃铛塞住,这样铃铛就不响了,于是把这个哑铃铛朝袖子里一塞,川乌带上银钱出门。
第53章
实际上很多布店都做修士的衣服,所谓修士的衣服,并非指诸如道袍这样,有特定的款式要求。
修真者是这个世界最上层的人群,所以修士服没有任何规定,对普通百姓来说的,不能穿的颜色和衣料,修士自然无妨。比如百姓只有两个颜色,灰色和麻色,所以昨天那位出手给川乌出气的大胡子修士穿着灰色衣服才显得特殊。
权贵当然也可以随意穿着,区别权贵和修真者的区别在于,权贵们前呼后拥,而修真者往往独自一人,偶然结伴也不会长久。
川乌一开始是去绸缎庄买衣裳的,结果老板一听买衣裳,就把川乌介绍到隔壁去了——成衣铺子。川乌的脸热得要命,她自己也知道八成变成红番茄了,幸好她是修真者,没人敢当着面嘲笑。
至于背后会不会有人嘲笑修真者?反正川乌是没看见。
成衣铺子就有现成的衣服,川乌买了两套,又在老板疑惑的目光里买了一蓝一黑两根腰带。
多亏有昨天那瘦小型的修真者,否则以川乌的个头,还真难买到合身的。由此可见,修真者的灵根会落到谁的头上,可不是看脸蛋身材决定的。
川乌回到家里,看丑丑还在桌上趴着,整个身体弯成一个c字,不过是肚皮朝上的……川乌把铃铛和腰带拿出来,铃铛里塞的棉花拿出来,腰带截下来只拿了三分之一长短,铃铛朝腰带里一串,朝猫咪脖子上挂了上去,在脖子后边还打了一个大大的黑色蝴蝶结。
睡觉的丑丑还不知道她做了什么,直到晚饭时起来“照镜子”,才“喵”的一声炸毛了,一蓝一黄两只眼睛瞪溜圆,然后一屁股坐下,抬起一边后腿,脑袋朝下歪,用后腿去蹬脖子后面的蝴蝶结。
“蹬什么?多好看的蝴蝶结?”川乌正端晚饭进来,也是糖醋鱼,店老板儿子做的,请川乌品评品评——客栈就是个家族生意,老板是掌柜,他儿子是大厨。
丑丑小脸不高兴,一个劲地蹬,猫毛从铜镜到地上都有。
“再蹬毛秃了。”川乌尝了一口,必须得承认人家一辈子的厨师,比她这个半路出家的人手艺精湛,这做了也没几次,但味道就比她的好,“不吃我都吃了?”
带着被它弄歪的蝴蝶结,丑丑跑过来跳上桌,一路跑得毛飞。
川乌看着丑丑的模样,却下定决心把这个蝴蝶结给它一扎到底了——多养眼啊。
丑丑小爪已经摸到鱼了,好像是被烫了一下,提起爪子一抖,川乌被甩了几点汤汁。
幸好今天买衣服了,否则一身汤汁点子出去,绝对会被人家以为是冒充修真者的骗子……不行,以后吃饭前绝对得换衣服,干脆这件衣服就当饭时装备了。
川乌动作一慢,丑丑又碰了碰鱼,再抖小爪,她身上的点子更多了~再明显不过了……这小肉喵故意的……
“丑丑,我这条鱼的鱼头给你。”川乌笑的温柔,筷子夹住鱼……开甩!!!
川乌是无差别攻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没一会,自己和丑丑就都是一脸汁了。
为此,丑丑付出了洗澡的代价,洗完澡,带着浑身没全干的毛,凄惨可怜地蹲在床帐最里边的角落,脸对着墙角,还低垂着,低气压笼罩。
“丑丑,黑色的还是深蓝的?”川乌还没心没肺的拿了两根带子甩来甩去。
丑丑扭脸看她一眼,细细弱弱地叫:“喵~”
“黑色的?”
扭回头继续对着墙角“面壁”,丑丑留给川乌一个悲苦的小背影。
“要不然两根一块?”川乌坚决不放弃给丑丑扎蝴蝶结的想法。
“大仙……”还没等川乌把想法变为实践,房里忽然响起了模模糊糊的叫声。
川乌和丑丑一齐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板某个角落看过去,半人半虫的史郎乍一看跟蟑螂没什么区别,黑黑的一点扒在柜子腿那。
从上路到现在,他一直呆在草编的小筐里,那筐川乌画了符阵,能防止他妖气外泄,可似乎……这一路,史郎就再也没被想起来过,还被压在行李堆最下面。
外面一人一猫都吃过两顿饭,还洗过澡了,他觉得应该提醒一下自己的存在了。
川乌的第一反应差点就是把鞋抄起来去拍蟑螂,幸好她胳膊刚动一下,就想起来那不是蟑螂,是史郎了。
“对不起,史郎,我把你忘了。”川乌也干脆,没遮掩。立刻把茶碟拿过来了,倒了些甘露进去,给史郎端过去了。
丑丑也勉为其难地打起精神,跳下床跑过去安慰史郎,用小爪拍他拍他拍他……
川乌“……”了一会,转身去掏自己行李了,她记着来的时候可是专门挖了些灵土带来的。
行李丢得满地之后,给史郎准备的灵土拿出来了,丑丑把史郎按进土里做虫雕艺术品的功夫,川乌用灵土成浆在房间里绘了一个符阵,以免被江源城里众多的修真者看到她这的妖气。
“丑丑,再怎么欺负史郎,蝴蝶结也依旧会给你扎上。”川乌弄好了法阵,立刻又把腰带提过来了。
丑丑像是没听懂,没跑开,也没沮丧,但是拍史郎的爪子“啪啪啪”的,小*居然拍出声来了……史郎没变成饼,真是天赋极佳。
川乌最后终于把衣衫褴褛的史郎救出来了。不过,看着史郎的川乌忽然感觉到好奇:“对了,史郎,你的衣裳到底是哪来的?”
“自、自己做的。”说着话,史郎还提心吊胆的看着川乌身后的丑丑,差点没把他拍脑震荡了!
“那你哪来的针线?”川乌继续好奇。
史郎叹气:“到丘田镇上拿的。”
“带着针线没?我看看你用的针多大?”
史郎打开他带的土球,从里边掏出针线……针是绣花针,已经锈了,线是土色,不知道原来什么色。
“你就拿这么大的针做衣裳?”川乌还挺佩服史郎的,绝对能称得上心灵手巧,不对,心灵要打点折扣,手巧是一定的了。
史郎这样子,别看化形不成功,半像人半像虫,实际上如果论修为,他可比川乌修为高多了,妖兽化形,等同于修真者结丹,修真者结金丹,而他们结妖丹。
泞水中的大黑鱼已经有了妖丹,是还差着化形为人的最后一步,但它能够施展出的控水术,是连结丹期的修真者都无法如此熟练自如的。
妖兽和人不同,人可以选择道法、法宝,有适当的道法,再配以适当的法宝,才能施放出威力巨大的法力来。妖兽具备天赋之力,无需法宝也可以做到,但就像是史郎一样,他即使修为高,也因为自身只是一个屎壳郎,法力仅仅能用在土壤上面,要是想用别的法力,就得跟人一样拥有法宝。
但妖兽可不是炼器,又何来法宝?
第54章
“史郎,你也知道我是没什么家底的,但是我既然收下了你,我身上有什么东西,你看着你能用,尽可以跟我说。”川乌心硬的时候是真硬,但心软的时候却又异常的软,现在看史郎这破破烂烂的模样,她就心软了。毕竟就算是屎壳郎也是自己家的屎壳郎啊。
史郎刚要张嘴,丑丑“呼”的跳来一拍,他被按进土里了,剩两只脚尖在外面,抖两下便不动了。
猫咪蹭川乌,“喵喵~”,撒娇卖好。
“……”川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欺负史郎啊,小坏喵。”
“呜~喵”
猫叫声是不是永远不会完全一样?总之,如果仔细听的话,能够听出的意思可是太多了,这时,这么大声的,但是又带点波折的叫,有撒娇,还有小得意,好像还在说着:我是对你最好的!
川乌大笑起来,把丑丑抱过来腻在了怀里。
自己“呼哧呼哧”从土里挣扎出来的史郎一看,老实闭嘴了,连这个人都是猫的,这有什么不是猫的?估计连客栈里桌椅都被猫用腮帮子留味道做记号标明所有权了。
闹腾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川乌就带着猫,把史郎一虫留在客栈里,朝她任务名单上说的地方去了。
那地方是个粮店,远远站着,米面的味道都直朝鼻孔里钻。川乌绕来绕去找了半天,还是粮店的伙计大着胆子出来问了她一句,才确定就是这店里。
拿着半个玉牌进店,川乌和一个干瘦干瘦的中年人“接了头”。
这地方,这老板,很难看出出得起灵石雇佣修真者,哪怕只是三十二颗下品灵石。
不过,川乌也问过,对方既然在那边挂了号,那至少一半的定金——十六颗下品灵石就已经挂过去了。
况且,他要是骗了修真者,不用朝廷,修士们就能把他连骨头带头发丝一块嚼了。别看修士们内斗,但在这种“原则问题”上,还是很能团结一致对外的。
老板话极少,双方见过,客气两句后,装上几车数十袋米面,车队就驶出了粮店后院,贴着河道边,一路朝江源城外而去。
江源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大城,城墙之外也屋舍相连数十里不绝,川乌估计了一下这些牛车的速度,三天要来回的话,那要去的地方连郯国百姓口中的江源城都还没出,这里边到底有什么蹊跷?
另外让川乌奇怪的是,一般来说,都应该是从城外边向城里边拉粮吧?但这家怎么反其道而行啊?
总之,心里揣着这么多疑问,川乌从出发开始,就一直满含着戒备。
戒备什么的,是人操心的事,丑丑从看到牛车时起,就一直在车上玩,出城门时还威风凛凛地站在牛车堆尖的米袋最顶上,脖子上一大朵绸带花,下巴底下还有一个小铃铛,加上异瞳,看到车队的人倒有大半在看它。
城门处的卫兵看到它还笑笑,想哄它下来摸摸,它不搭理,卫兵也没说什么。
猫咪的地位,在江源还真是很高。
但这车队的人却都闷声闷气古古怪怪的,就听偶尔老牛哞哞两声,还有车轱辘嘎吱嘎吱让人牙酸的声音,就再也没其他声响了。
车队的沉闷,丝毫影响不到丑丑的心情,一会在米袋上磨爪,一会跳来蹭川乌,一会又跑去观察牛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