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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隅,还可供她回忆,多好。
老街和以前没有变化,许许多多的小吃,还有穿着朴素的男男女女,看上去还是那么热闹,而这个地方的消费明显没有与时俱进,凉面,凉粉,烤肠,炒粉,还有推着小车摊儿的珍珠奶茶,油煎果饼……都非常非常的便宜。
而这种小摊儿,基本上桌椅全裸,露天向阳,有的打了个遮阳伞,又的就直接就那样敞着,一对对小情侣或甜甜蜜蜜或腻腻歪歪地相互喂食,你侬我侬地说着情话,脸上带着一样甜蜜的笑容。
所以,爱情之于人,并无阶级和高低贵贱之分,不管是居庙堂之高,还是处江湖之远,爱的定律,一律通用——情到深处无怨忧。
看着这一切,元素笑得很开心,兴许是她骨子依旧还是贫民思想,越是这种接近社会底层的东西,越是能打动她的心。
“哥,想不到,你竟然会吃这种东西。”
轻轻一笑,白慕年不置可否,带着她穿梭在一个又一个的小摊之间。
事实上,他来这里就是知道她喜欢罢了,而这当然不会是他自己想到的,而是钱老二一一交待的,她的衣食住行,看上去好像全是他在打理,可实则上,哪怕一点点的细枝末节,钱老二也要仔细过问。
“这里的牛肉粉儿,味道挺不错的。”
元素倏地顿住,板着脸,“嘿,你是不是受了某人的指派来的?”
轻声哼了哼,白慕年淡笑:“怎么?!想钱老二了?”
元素笑了:“……实话,真想。”
尤其看到那边儿卖烤肠的大婶儿,心里更是无味陈杂。
看她低下头吃着牛肉粉儿,白慕年挑了挑眉,“素素,你猜猜为什么这条街没有拆?而周围早就拆干净了?”
“嗯?!”元素微微抬眸望他,被他的话弄得有些发蒙,“嗳,政府的规划谁知道呢!”
微笑着看她,白慕年一边感叹着自己作为说客的可悲,一边为了钱老二这样的人竟然会细心到这种地步可叹。
“因为咱们的钱董说了,咳,这条街道……很有记念的意义嘛,很有存在的必要嘛,所以,大笔一挥,这条老街得以幸存,还做了修葺,前两天正式拿到民政厅地名办的批文,此街被命名为——情侣街。”
拼命埋下头,眼眶热得发烫,元素极力地想掩饰着自己的情绪,要不然真怕在白慕年面前丢人,钱傲啊钱傲,你既情深若此,我又怎么能负你呢?
可是,你知我知,目前的情形,咱俩还得继续煎熬……
老天啊,求你给爱情一个出路吧!
……
眼看走头无路,忽然柳岸花明这种事儿生活中并不少。
在白慕年的协助下,元素和陶子君再一次做了dna亲子鉴定,而这一次,除了前两次鉴定使用过的头发,她们将好几种可用于dna鉴定的有核细胞都提取了,包括血液,口腔细胞,肌肉细胞,指甲暴露在外的部分等……
在等待鉴定结果的七天里,元素异常忐忑,如果奇美拉现象还不能解释,那真是天降幺蛾子,挡都挡不住。
为了排除鉴定中心的人为误差,鉴定分几次进行,而从事dna鉴定多年的一个老教授知道这件事儿后,竟把这当成了研究课题,鉴定中心更是高度重视!
这次,事情终于没有了波折。
第三次dna鉴定结果终于出来了,对元素母女进行的相关的dna检测实验中,最后证实,她们确实是亲生母女,而她俩这种情况,确实属于医学上比较罕见的“奇美拉”现象!
拨云见日的感觉,让元素母女搂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纠结了那么久那么久的问题,原来只是一个科学难题。
科学啊,要不要这么折腾人?
……二爷分割线……
这年的夏天,是元素此生以来过得最憋屈,最缓慢的一夏。
虽然它并不炎热,但她的心却一直烦躁,她一直没有见过钱傲,同时也没有去看过钱仲尧,但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钱傲,记挂着钱仲尧。
她不知道这种状态还要持续多久,日子一天天过去,心情却越来越不淡定了,她甚至有些害怕了,如果仲尧真的这辈子都不再醒来,难道她真的要和钱傲分开,连带着他们的孩子就要这么过下去么?
这期间,带着孩子的她,一直没有出去工作,当然,她并不缺钱,白慕年以大哥的身份强势地将她的生活安排得妥妥贴贴,她什么都不用操心,除了照顾宝宝,她觉得自己什么事儿都没有。
以前,钱傲总把她比作花儿,如今她觉得,如果她是花,也是一朵快要枯萎的花。
心,越发郁结了。
宝贝6个月了,小兄妹都开始出牙,能够自己坐在椅子上玩耍,扶着他俩的小腰,还能站起来上下蹦跳,吃奶的时候,两只小手儿能把奶瓶握得紧紧的。也开始咿呀学语了,会表达高兴或者不高兴,抱怨了会大声的咆哮,快乐了会笑得咯咯的,兴奋的时候还会尖叫。
宝贝7个月了,拿到玩具的时候,他们会翻来覆去地仔细摸摸看看,对外界表现出了积极的感知**,俩兄妹还会爬在地上玩积木,互相拿着积木敲打,然后咯吱咯吱的笑,小嘴里开始无意识地发出ba和ma这样的单音词了。
接近8个月的某天,俩个宝贝儿竟然异口同声,含糊不清的发出“巴……巴……”两个音,虽然知道他们是无意识的发音,但元素瞬间泪流满面。
宝贝9个月了,借助学步车能走路了,甚至还懂得了查言观色,会模仿大人的动作,更会搞笑的假声咳嗽来引起妈妈的注意,会撒娇要求妈妈抱抱,会用手势表示‘欢迎’和‘再见’,小贝儿在听到妈妈责怪和“不”这样带有否定意义的话时,还会扁着嘴,哭着叫‘巴……巴’,这时候元素已经能确定他俩叫的确实是爸爸了,尤其是听到电话铃声的时候,两个小家伙都会格外兴奋爬过去叫爸爸。
宝贝10个月了,个性特征越发的不同了,倾向性也越来越严重,小宝喜欢玩具枪和玩具汽车和飞机,而小贝喜欢巴比娃娃和一切女孩子喜欢的物件儿。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两个宝贝都不喜欢别人动他俩的玩具。
宝贝12个月了,每次元素带他俩到公园里玩耍,被人围观的时候,听到有人问他俩几岁时,竟然都会竖起一根食指,告诉别人,他俩1岁了,这时候的宝贝已经能说很多词组了,除了“爸爸”、“妈妈”外,还会叫“舅舅”,“姥姥”,还会挥手说“bye—bye”。
宝宝在成长,可是钱傲从来没有来看过她和孩子一眼,她越来越沮丧,偏偏她的梦境还照常进行,夜夜梦里都有他和她的纠缠。
而醒来时,徒留空枕的感觉,让她心里惶恐不安。
眼看夏去秋来,秋去冬至,炎热的空气被凉爽的秋风代替,再被大雪所彻底掩埋,偶尔夜间风凉时,她会想,钱傲是不是已经忘了她了?忘了世界上还有一个叫元素的女人,忘了还有他俩的孩子。
她看着俩个孩子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小宝的样子越来越像钱傲,那眉那眼,那神情动作,跟他爸爸简直一模一样,而小贝长得更像她自己,只不过比她就娇气了不少,整天像个小公主一般的小傲娇。
如今的宝贝,走路已经走得很稳了,可以在公园里跌跌撞撞地奔跑,或者忽拉拉地摔跤,然后再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笑,宝贝总是笑!
而她越来越沉寂了,有时候整天都不再说一句话,心里如有流沙滑动一般,酸涩得摸不到疼痛的棱角,她想放松可是却越来越难以做到。
生活里没有了钱傲,她觉得自己像一只缺水的鱼儿。
也许,钱傲再也等不起了吧,他是一个那么骄傲的男人,真的能为了一个女人去守候么?她从最开始的确定,到自欺欺人的安慰,到最后,越来越不安的惶惑。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心里,似乎越来越空虚,永远有一个无法填补的所在,空得让她不敢仔细去想,稍一想起就会从头痛到脚。
……
这一天很暖,冬日的暖言最是让人舒心。
吃过午饭,她便带着小宝和小贝去附近常去的公园里玩耍,那里有一些公用的儿童设施,还有许多跟小宝小贝差不多大的小朋友,每每这个时候,俩小宝贝都非常开心。
让他俩接触真正的社会底层生活,是元素一直以来的希望。
公园里来来去去的人们,或悠闲的聊天,或奔跑嬉戏,看上去和谐自然,而她静静地坐在石凳上,像一尊雕像,看着儿子和女儿奔跑,耳朵里不经意地听着别人聊天。
突然,几句不轻不重的对话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听说了么?jk国际的钱董又要结婚了……”
这话惹得元素浑身一颤,脑子瞬间有些空白,钱董?!在这j市,还能有几个钱董?钱傲要结婚了,他要和谁结婚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去年那场盛大的婚礼莫名其妙就取消了,也没个什么说法儿,不知道这次怎么样……”
“可惜了,又一个钻石男没有了!嗷……”
“有钱的男人,哪里能靠谱啊?今儿爱这个,明儿爱那个,咱们啊,还是踏踏实实守着自己的男人吧……”
钱董,结婚?!这两个词反复的敲击着元素的大脑,像小锉子似的剜着她的心脏,让她有些恍忽,感觉有些不太真实。
钱傲要结婚了?他怎么可能就要结婚了?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啊!
她不停地告诉自己不可能,可是心里却像被雷电给劈中了一样,痛得不知道该怎么呼吸,她急急忙忙招呼保姆带着两个宝贝往家跑,她不想再呆在这儿了,她不想听,也不敢听。
她甚至不敢去想,钱傲从来没有出现过和他要结婚这两者之间的必然联系。
应该,或许,真的有关系吧?
不知道是她走得太快,还是情绪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她突然觉得浑身开始冒汗,身子直发颤,等到保姆发现她不对劲儿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眼前一抹黑晕倒在别墅的大门口。
失去意识之前,她的脑子里仿仿佛佛只有一句话,钱傲,他要结婚了。
保姆被吓坏了,赶紧进屋打了白慕年的电话。
……
医院。
躲在病床上,望着旁边静坐的白慕年,元素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住,那种心痛的感觉,让她痛得不能自抑。
那种疼痛感,从她的心脏开始扩散,至到身上每一个细胞。
她看着白慕年,白慕年也看着她。
沉寂良久,她终于涨红了脸轻声问了出来:“哥,他是不是要结婚了?”
似乎有些无奈,白慕年轻叹了一声点了点头,“是的,他要结婚了。”
嗡!
从刚开的不确定,到此番的证实,她的脑子如同被闷雷敲过,捂着急剧跳动的胸口,不敢置信的微微喘着粗气,想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但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做不到。
想平复不能,她想放声痛哭,竟然也不能,就那么面如死灰的窘在当场,愣愣地看着白慕年。
良久,直到那种剜心般的疼痛有些麻木了,她才回过神来,深深吸了一口气。
“和谁?”
这次白慕年没有回答,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她,没有开口,却惹得周遭的气温骤然降低,元素紧紧揪着被角,绞得她指头生痛也不放手。
她期待着答案,却又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开口,可他,还是开口了。
“我也不太认识,听说是刚从国外回来的一个小姑娘,长得挺正的。”
白慕年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顿了顿,他突然问道:“素素,你若是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他一直都是爱你的,你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眼泪夺眶而去。
她后悔吗?如果再选择,她还是会这么做吧,谁让她傻,谁让她过不了自己的心呢?
轻轻闭上了双眼,任泪水横流,但她却没有回答,感受着液体透过点滴的针管从手臂传入身体那丝丝的凉意,浑身轻颤。
不知道过了多久——
在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吸走了的时候,突然有一只大手温柔地替她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然后,将她紧攥的拳头掰了开来,一根一根将她手指摊平,直至和她十指紧紧扣在一起。
这种感觉是如此熟悉,而此时不是在梦里,她的心,再次剧热的跳动着。
是钱傲吗?
她想睁开眼睛,却又害怕失望,可是如果不是钱傲,又会是谁呢?白慕年从来不会对她做这么暧昧的动作。
钱傲——钱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