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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实话告诉你,我老家东北的,那喝酒,一上炕全干白的,这算啥?算个屁啊!敢鄙视老娘不能喝?”
眼皮耷拉着,徐丰爱理不理地瞟了她一眼,端起其中一杯,慢腾腾地凑到嘴边。
“行,谁装怂,谁滚犊子。”
“怂的准是你!”从兰桂坊那晚到现在,颜色一直徜徉在对这只帅狼的征服欲里,嘴上丝毫不会认输。
虽然,她不管是酒品,还是酒量,都真不咋滴,直奔下下口而去。
元素瞅了瞅那杯中的酒,有些淡绿,看起来特别像小时候她爸爸给泡好的薄荷水,加上糖,甜丝丝的那种,这是一种她很想念的味道,记忆让这酒看起来特别诱人。
她很想尝一尝,可话还没从嘴里蹦出来,就被钱老二给堵了回去。
“不许喝。”
愣了一下,元素有些奇怪,自己又没说,他咋知道她想喝?难道自个的眼神太过直白了?
本想驳斥,可那男人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没办法,气场不如人家强大,大腿不如人家粗,只有缩了缩脖子,忍气吞声,假装很淡定的说:
“谁说我要喝?”
说罢拿起筷子吃饭,可手不用伸,碗里的菜就越堆越高,她恶狠狠的扭头怒视着他,两人的眼神隔空撕杀了片刻,最终钱老二扬了扬唇角。
“多吃点,你懂的。”
多吃点,别把咪咪饿瘦了!
只用膝盖想,元素也知道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就知道这家伙一出口准离不开一个‘色’字,脸上有些臊红的垂下了眼。
这边两人拼命吃饭,那边两人可劲儿拼酒。
“甜了吧唧的东西,没劲儿,不如老白干。”颜色一杯酒下肚,就开始满嘴跑火车。
唰唰唰又满上一杯,往她面前一推,徐丰双手抱臂,昂着下巴有些倨傲地鄙视她。
“喝过么,不懂装懂,来,有种继续。”
两眼一翻,颜色有些高了,这酒看着漂亮,其实后劲儿忒大,瞅了酒杯一眼,咽了咽口水,微微蹙眉,“有种你先来一杯,老娘再来一杯。”
“一言为定。”
一杯接一杯,又从酒柜里拿了两瓶,没几下,这两人都高了,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共同跑火车。
“男人么,用上半身征服女人的是下品,用下半身的男人,嘻嘻,那才是上品。”
“那女人是啥?”
“用上半身征服男人的女人是上品,但是,能用下半身来征服男人的女人,那才是极品。”
元素和钱傲对视了一眼,元素甩给他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然后继续吃饭,钱老二那个郁结,这都什么活宝啊,幸好自己女人不这样。
想罢,直接起身去了厕所。
一见他走了,元素再也没能忍得了那‘薄荷水’的勾引,抓过酒瓶倒在杯里,咕噜噜就灌了下去,味道还真不错,又倒了一杯,喝完一看,瓶子见底了。
闷!
……
等钱老二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不再是二只醉鬼,而是三只。
看那女人直接瘫软着趴在桌面上,他真想狠揍她一顿,可这一琢磨家里还有客人呢,好不容易按捺住怒火,
“疯子,那妞儿你给扛到客房去,喝多了,就别开车了,自己找个地儿睡吧!”
一边儿说着,他一边将手臂放到元素的脖子后面,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想把她抱起来,可他受伤了呀,这么一动,吃痛不已。
“我说,哥……哥……”这徐疯子喝得二不瓜五的,不过他总归还记得这钱老二是伤残人士,于是,有些口齿不清地问,“要……不要,我帮你,抱,抱她上去?”
“不用!”
瞪他一眼,想都没想,钱老二直接拒绝。
他的女人,一根指头都不能让人动,哥们儿也不成。
一看他这护犊子似的小样儿,徐丰忍不住想大笑几声,可这口干舌躁的,他也笑不出来,眼神迷糊间,看那钱老二闷着头将女人扶起来又痛得直咧嘴的样子,心里别提多愉快。
年子说得没错儿,这哥哥,果真是陷进去了。
“元素,你丫的就会给老子添堵!”忍着身体的不适,钱傲蹲下身来,然后反手将女人的手臂从肩膀上拉过来,直接背在后背起身,痛得他额头上唰唰冒着冷汗,青筋乍现。
“抱紧脖子!”
他冷声命令,元素喝得有点多,脑袋虽不清醒,但是条件反射的习惯了顺从这男人的话,顺势就牢牢的将他脖子抱住。
被男人背在背上的感觉,让她想念起那个短命的爸爸,虽然他不见得多爱自己,但小时候,也喜欢这样背着她到处闯门,这么一想,她一下就穿越了时空,仿佛回到了童年,醉声醉气的撒娇。
“驾,驾!骑大马了!”
“我操!”钱老二气得双眼喷火。
不过是二楼,几十级阶梯,换了平常,让他三步并两步也不是问题,可这会是受了伤,刚刚摔过楼的钱老二,浑身肌肉痛得绷紧了,汗水湿透了衬衫,仍是咬着牙驼着她一步一步往上爬。
他的样子狼狈不堪,可心里却莫名的那叫一个美。
脑袋里灵光闪过,突然有趣地想到猪八戒背媳妇儿——
媳妇儿?
随即摇头,他觉得自己疯了。
……
元素醒过来时,已经是后半夜,身上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睡衣穿得完完整整,而旁边的男人睡得正香甜。
不过,那熊抱的大手受了伤也没忘记揽紧了她,横在她的腰腹间,环得无比牢固。
居然就这样睡了?
脑子里刹时一片空茫,元素有些怔愣了,他没有发脾气,也没有唱饿狼传说,难不成还真是转性子了?
不对啊,转瞬一想,受了伤他怎么把自己给弄上来的?
手指轻轻拨弄,一根一根把男人的手掰开,可是还没等她动作做完,那只勾在腰间的大手就条件反射般越收越紧,睡得正熟的男人,眉头突然紧拧在一起,模糊地昵喃了一句。
“元素,你他妈别想跑……”
说完,咂吧咂吧嘴,元素大惊,难道这男人是装睡?摊开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实实在在是睡着了,睡着了也想着怕自己这个苦逼的丫头跑了。
奇怪的变异生物,真不知道他脑子里都装了些啥。
瞪着眼瞅了一会天花板,也许是喝多了点,不一会就困了,周公找上门儿来,她很快便安稳的酣然入梦,
暗夜里,她下意识地蜷缩在他宽阔的怀抱里。
迷茫,困钝!
这晚,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掉入了一个黑暗漩涡,很深很深,一直一直往下掉,她很害怕,很恐惧,一伸手,就攀住了一根很粗的紫黑色树藤,才阻止了身体的下滑。
她不敢放手,所以一直死死的抓着,陷入在无边无际的惊恐里纠结……
想喊钱傲,救命,可嘴唇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冷汗湿了脑门儿!
清晨醒来,一睁眼,迎上男人深幽的黑眸,手中坚硬的触感传来,她蓦然一惊,大叫着放了手。
“啊!”
娘啊!原来,那紫黑色的树藤不是别的,而是这男人的……
她居然抓住它睡了一晚上。
太可耻了,太不要脸了,她这会恨不得一把掐死自己。
见到她红得快滴血的小脸,窘迫得想钻地缝儿,钱老二扑哧一笑,手不规矩的在她手上乱摸,揶揄道:“感觉还行吧,满意吗?”
“我呸!”元素咬牙切齿,不过没敢瞪他,这次是真恨上自己了,这好死不死,哪里不抓,偏偏抓他那儿。
哈哈大笑,钱老二伸手抱住她,低声说:“是不是想了?来,喊声好哥哥,我就满足你。”
“去你丫的。”一把推开他,也不管他痛得呲牙裂嘴了,元素红着脸下了床,准备进浴室去洗漱。
可手刚触到门把手,就听到外边儿响起颜色杀猪般的一声嚎叫……
啊!救命啊!
……
------题外话------
万更啊~万更~只是检查错别字儿,都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啊!看得我眼累心慌!如果有错字神马的,请亲爱的妞子们,谅解~
一甩手,全体么么~顶着锅盖,继续潜下去码字!
第70章 激荡与邪恶
与钱傲一对视。
遭了,昨晚这俩酒鬼,该不会……
越想越有可能,元素历来行动比大脑快,打开门儿就往声源处冲。
……
“你这女人,你吼个什么劲儿?”徐丰懊恼的声音传来。
“呜呜……老娘的清白都没了,还不兴哭哭,哀悼哀悼啊!”
“嘶,痛,你这个疯婆子……你想让我断子绝孙是吧?”
“呜呜,老娘捏死你,呜呜……”
客房里边,颜色说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急得元素在外边直砸门,不论是谁,她都不允许他欺负颜色。
“开门,小颜子,开门!”
过了好半晌,门儿开了,然后元素愣了,这里干过仗吧,地上一片狼藉,啥玩意都丢了,颜色哭得稀哩哗拉的,徐丰气得双眼翻白。
“小颜子,你……”突然又闭了嘴,元素觉得问这话完全没有意义,俩人一张床上醒来,床单上留下了一抹刺目的鲜红血迹。
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来发生过什么。
事情已经出了,责怪也无济于事,元素知道这颜色嘴上说得特OPEN,可骨子里却是一个纯得不能再纯的小处女,到了这份上,她必须得为颜色出头,而不是隔岸观火,今儿个非得让这徐丰吃一顿排头不可。
“徐丰,你说说吧,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徐丰挠了挠头皮,心里直烦躁,昨晚都喝高了,谁知道怎么迷迷糊糊的把这女人扛到客房就给上了。
完全是酒精作用,两人就这么滚一堆去了,可他发誓之前不知道她是处女,谁能想到话说得那么火爆的妞儿能是处女?要是知道,他能碰她吗?
——不过,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法儿停了,那啥箭都架在弦上了。
瞪他一眼,元素心里又悔又恨!
早知道会出这事儿,做什么也不能让这小妮子犯花痴跟来,小颜子曾经说过,她的第一次必须保留到新婚之夜,她说,她要做世纪末最后一个洞房花烛夜的处女新娘,这是她的愿望……哪知道就这么毁了!
真是闹心。
再一看那徐丰摆明了一脸无所谓的态度,让她更是气结,仇富心理越发膨胀,难道在这些有钱的男人眼中,女人就这么的低贱,就是随便玩玩的货?这么一想,语气更加冲。
“别装懵,我是问你呢,事到如今,你总得负责吧?”
徐丰睁大了眼,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负责?天!这姑娘没搞错吧。
“拜托!啥年代了,睡一晚就得负责,那我这辈子还活不活啦我?不说我,就说钱老二吧,你问问他……算了算了,这样吧,我可以在金钱上补偿她——”
“你,混蛋!”
他这席话,对一个女人,尤其是刚失去第一次的女人来说,还真是伤心动肺的,颜色只是轻晃了一下身体,可元素却听得脸都白了。
谁提钱,她指定给谁急,这是她心里藏着的‘小’,将第一次卖给钱傲是她一辈子的伤疤,不由得咬紧牙关迸出字儿来,死死盯住他。
“小颜子当初还真没说错,你真是一身的人渣味儿!我呸!”
“咋回事儿啊?一大清早吵嚷个不停。”低沉地男声从门外传来,接着钱老二一脸疑惑地踱了进来。看了一眼这屋里的情形,他也大概明白了。
皱了皱眉,他面色平静的递给徐丰一根烟,然后自个也点燃一根。
烟雾缭绕间,室内寂静着,谁都没有说话。
沉吟了半晌,元素特别认真的打量着钱老二,仔仔细细的观察他的神情,可除了漠然,什么都没有,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问道:
“钱傲,你觉得这事儿该咋办?你朋友把我姐妹儿给沾污了……难道就这么算了?”
钱老二皱眉,他寻思着玷污了?这什么概念?
女人这种生物还真是让人头痛。
瞧见她眼睛里一片雾蒙蒙的,钱老二不知道该咋开口了,这是别人俩的事儿,问他该咋办,这不是扯蛋么?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事儿,对疯子来说,还真不算个事儿。
他们这个圈子……处女,又咋样儿?
虽然话有点糙,也挺刺耳的,但钱老二考虑了几秒,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你瞎掺和个什么劲儿?走,妞儿,跟我走——”
“钱傲!”
元素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