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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到他的真诚吗?他们三番五次经历的生死,他护着她的那份心她都可以无视吗?她说他不想做别人的替代品,她可曾问过他,在他的心里她的位置是什么吗?她在猜测,一直都在猜测他的内心,以至于她永远对他敬而远之。
罗烨感觉到身边主子的不对劲,碰了碰他以示提醒,可纪佳靖却走了出去,暴露在月光下,痴痴的望着那座坟前的人。
“谁?”纪恒君惊慌回头,发现不远的地方站着两个人,他立即护住薛芸芷,薛芸芷先是吓了一跳,但看着身披月光的人时,她心头轻跳,感觉到了什么。
“是,是他?”
纪恒君也猜到站在那儿的人是谁,只是他没有想到,纪佳靖怎么会跟着来到这里的?
冷风在几人之间穿行,那中间相隔的距离要怎么样才能拉近?此时此刻,纪佳靖的心里充满了被欺骗的愤怒,握紧的拳头和咬紧的牙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凄凉之意,原本,他该为薛芸芷活着而感到兴奋,可活着的背后却是隐藏巨大的欺骗和逃离,她千方百计的要离开他,连假死都做得出来,不在意他的感受,他该怪自己活该吗?
痛苦驱使着脚步前进,薛芸芷睁大眼睛看着走过来的人,他穿着灰色的衣服,在这样的夜里突显出他的孤单和落寂,但他的脸上和投射过来的目光却含着冷意,她能感觉到他无法承受这样的相遇。
“佳靖,你听我解释。”
纪恒君话音刚落,就接到纪佳靖愤怒带着冷漠的目光,被惊得突然无话可说,只是看着身边发呆的薛芸芷,他已经知道纪佳靖不会就此罢休。
纪佳靖不说话,定定看着薛芸芷,薛芸芷提着一颗心揪紧着说不出话,两个相视无言,却各自有着不同的想法,内心里极为不安。
看着沉默的两人,纪恒君叹了一口气,悄悄的退后到罗烨的身边,两人退到稍远一些的地方站定,均是叹息无话。
薛芸芷回过神后轻轻的吁出一口气,提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佳靖,你要是想听我解释,我保证我什么都不会瞒你。”
“我不想听。”纪佳靖低吼着拒绝,看着薛芸芷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走到今天全是因为你,所以我决定了,我过什么样的日子你就得过什么样的日子,我生你生,我死你也死。”
薛芸芷懵了,她无法消化纪佳靖话里的意思,什么生生死死的?
“你……?”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你们所有的人对我的欺骗我也不会再去计较,我只想告诉你,从这一刻开始。”他顿了顿,冷笑一声,“你是我的女人,而且是永远都不能暴露身份的人,我会给你一个空间,给你一个可以过着衣食无忧生活的地方,直到有一天我不再恨你,再考虑要不要放你走。”
“不,纪佳靖你不能这样做,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不是。”
“你没有资格反抗。”纪佳靖大吼,手紧紧的抓住薛芸芷的手臂,也不顾及力道太重会不会弄痛她。
薛芸芷惊叫一声,手臂上传来的痛让她不由得抽了一口凉气,但却倔强的挣扎,用另一只手捶打着他如铁一般的手臂,“你快放手,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不是你听到没有?”
“我听不到,你不在乎我的痛,撒下弥天大谎我又何必在乎你是否会痛。”纪佳靖冷笑着,“要怪就怪你为什么会是薛芸芷。”
薛芸芷也怒力,流着泪瞪着纪佳靖,“我是薛芸芷我错了吗,我爸姓薛我名字叫芸芷我哪儿错了我,错的是你,是你把爱强加在我的身上,是你错了,是你分不清真假,是你不敢承认失去,不是我的错。”
“谁说我分不清?谁说我不敢承认失去?”纪佳靖稍稍松了手,看着泪水划过她脸庞的样子,像把一面光滑的镜子划开了一条口子一样,再次刺痛他伤痕累累的心。“既然你想知道我就把真心话告诉你,第一个薛芸芷走了,还有你,你就是个替代品,是她的替代品,我好不容易抓住的替代品,所以我不会再放过你,永远都不会。”
薛芸芷不知道纪佳靖的话是真话还是气话,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见到自己会这样失去理智,态度强硬到让她无法喘息,那一声声的替代品,否定了对她的思念,也在她的心上狠狠捅了一刀,让她痛得毫无还手之力。
在薛芸芷的眼里,纪佳靖像变了个人一样,从前的温柔和怜惜统统不见,只剩下恨和愤怒,她深深感觉到,纪佳靖对她真的不会罢手。
若是以前,薛芸芷很喜欢陈嘉带着她用轻功飞,轻飘飘的感觉让她觉得身体轻盈又有活力,可现在,在纪佳靖的怀里,她觉得这样的轻飘飘像是被抽掉灵魂一样,失去知觉。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落地的,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被扔进了一个房间里。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你不是我的谁,你凭什么?”薛芸芷从地上爬起来,气得全身发抖,指着纪佳靖不肯服输。
纪佳靖转过头不看她,双手背在身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语气变得淡了许多,“如果你能来找我给我一个解释,我一定不会怪你,而我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认了,也不会让你来陪我过这样的日子。”
看到纪佳靖收敛了气势,薛芸芷也跟着平静下来,“因为我不想打扰你的生活,我想你会娶赵玉宁,越玉宁那么好,她会让你把薛芸芷忘记。”
纪佳靖却是苦笑摇头,没有作出解释,只是仔细的看了好一会儿薛芸芷,目光中没有了先前的愤怒,倒是多了一丝柔和,“你瘦了。”没等薛芸芷回话,纪佳靖绕过她的身旁出门了,一句话不留,只是吩咐下人不准房间里的人出门一步,也不许任何来见她。
薛芸芷听到显然又怒了,冲向门口可大门居然落了锁,她拼命的拍打着大门,甚至用脚踢,可外面的人却像是没有听到,任凭薛芸芷喊叫,直到薛芸芷声音沙哑,四肢无力。
坐在门后,抱着双腿默默的哭泣,薛芸芷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变成这样,被软禁在房间里,想着纪佳靖在坟前时强硬的态度,和他刚才临走时的眼里淡淡的温柔,薛芸芷只想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用得着这样对自己吗?
她想不通,想了一夜,就坐在地上,在这冬里的夜里与寒冷为伴,第二天,送饭的纪佳靖发现了因为寒冷而昏倒在地的薛芸芷。抱着冻僵的薛芸芷,纪佳靖小心翼翼,内心却乱了方寸,他甚至想她会不会又一次离开他。
“芸芷,你醒醒芸芷,你怎么样了芸芷?”纪佳靖摸着薛芸芷的额头,很冷,像她的身体一样冷,他毫不犹豫的脱掉外衣紧紧包着薛芸芷,然后紧紧的抱着她,把脸贴到她的脸上。
就这样,纪佳靖一遍遍的呼唤薛芸芷,没过一会儿,薛芸芷睁开眼睛,可眼皮很沉,她模模糊糊看到一脸担忧的脸,紧皱着眉头心疼的望着她,她想睁开眼看清楚,可头昏眼花,只是轻哼两声,便再次闭上了眼睛。
纪佳靖再次贴到她的脸上,这一次他觉得她的脸很烫,一探额头吓了一跳,知道她一定是受冻发烧了,赶紧让人去找大夫,他把薛芸芷抱到床上,握着她的手不停的喊她的名字,寸步不离。
大夫来的时候,他放下床帘让大夫把握,大夫告诉他薛芸芷只是受冻发烧,吃过药烧就会退,身体就会康复。纪佳靖焦虑不安的心终于放松下来,让大夫赶紧去开药,才掀起窗帘看着薛芸芷,此时她脸色发红,一动不动的躺着,他想,她明明那么柔弱,为何会做出欺骗他的事。
“太子,雁王来了,已经在大厅等候。”罗烨在一旁不忍心的催促,纪佳靖点点头,吩咐罗烨在房间里守着,他才捡起地上的外衣穿上,离开房间。
虽然,他说过不再追究薛芸芷先前对他撒的谎,不过他很想知道纪恒君对这些事是不是知情?如果知情为什么不肯告诉他。昨天晚上,在听他们的谈话后,他真的觉得自己被他们玩弄了一样,每个人都骗他,宁愿看着他为薛芸芷伤心,也不愿把她没死的事情告诉他,他们为何残忍,让他一个人承担着那个可怕的后果。
作者有话要说:
☆、63 安然
大厅里,昔日感情甚好的兄弟俩四目相对,此时,在他们的眼里竟都多了一分陌生。
“五弟呈了些东西给父皇。”
“什么意思?”纪佳靖微愣。
纪恒君吸了一口气,“他抓走了王烟雨,逼王大人到皇上面前作证,告我到处收买朝中官员,收买人心,欲夺太子之位。”
纪佳靖一听,才想起昨晚听到他们说起红梦娘是福王杀的,这样一来,他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父皇很生气,正在亲自调查此事。”
纪佳靖一想,“五弟知不知道我暗中助你的事?”
纪恒君,“我不知道,我来是想告诉你,父皇不找你,你不要进宫,不管我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插手,五弟是你的人,就算他知道你曾经帮助过我,可现在你已经是太子,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怕就怕人心难测。”
“你的意思是?”纪恒君眼大眼睛不敢相信,随后一想居然苦笑了一下,“什么兄弟情谊,从来都敌不过权利的诱惑,我算是看透了。”
纪佳靖想说什么,可看到一脸漠然的纪恒君,他又没有说出口,想着纪恒君的心里一定还在怪自己。
“三哥,你这几日还是像往常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五弟的事我来解决。”
“佳靖,你想干嘛?”
纪佳靖拍了拍纪恒君的肩膀,“要不这样,你让人去救下王烟雨,保护王大人一家的安全,然后通知我一声。”
纪恒君好像猜到了纪佳靖要做什么,他立即阻止,“你现在身份不同过去,若是对兄弟做出什么别人看似不好的事情来,对你的地位有极大的影响。”
“三哥不用多虑。”纪佳靖很平静,“我自有办法。”
纪佳靖这样说,纪恒君也不好再说什么,再怎么说他现在是太子,权力大办事要方便得多,就算做出什么事来也无人敢指责。内心里的自卑让纪恒君打消了反驳的念头。
“对了,芸芷还好吗?你打算怎么办?”
纪佳靖叹了一口气,“她发烧了。”
“发烧?”纪恒君惊叫一声,担心的担醒道:“我听陈嘉说,她上次中的那一刀大伤元气,至少要休养半年至一年,你要多留点心,别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纪佳靖心一跳,想起薛芸芷那一刀他立刻后悔了,昨晚晚上真不该那样对她,害她病成那样。
“谁是陈嘉?”
叹息一声,纪恒君走向门口,“以前的白公子。”
“这么说,芸芷假死的事情你知道?”
站住脚的纪恒君叹了一口气,“我连红梦娘都离开了五日才得到消息,又怎么会知道芸芷的事情呢?”
因为一场病,纪佳靖对薛芸芷的态度转变了,他没有办法再对她冷漠,也做不到对她愤怒,他只想就这样留她在身边一辈子,就算她不愿意,他也不会放她走。
让纪佳靖不安的事是福王不仅要害纪恒君,更想害他,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的地位不能动摇,纪恒君也一样,如果真让父皇查到了什么,于他和纪恒君都不利,不得已,他只好进宫面见父皇。
薛芸芷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睁开眼只看到罗烨守在房间里,她坐了起来,觉得头不重了人也清醒了很多,只是流了一身的汗让她觉得很想痛痛快快的洗个澡。
“谢天谢地,薛小姐终于醒了。”罗烨站在床边松了一口气,给她倒了一杯水,薛芸芷喝了水舒服了很多。
“我这是什么情况?”
“不碍事,只是发烧而已,大夫说只要烧退了就没事。”
薛芸芷哦了一声,身体仍有些虚弱,问了罗烨心月现在的情况,知道她过得还可以她也就放心了,最后问起纪佳靖时,她低下了头。
纪佳靖回到府里天已经黑了,顾不上吃饭就去了薛芸芷的房里,去的路上听罗烨说薛芸芷已经退烧他才放心,一整天都提着一颗心他已经快受不了。让罗烨在门口候着,他自己推开了房门,此时,薛芸芷正倚在窗边凝望夜空,见有人开门便转过了头。
第一眼,薛芸芷看到的是皱着眉头的纪佳靖,她知道他在为她担心,心中一暖,她主动说话了,“你回来啦!”
此时此刻,纪佳靖被感动了。薛芸芷倚在窗边,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妻子在等待丈夫归来一样,静静的,带着浅浅的喜色。这是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画面,他和薛芸芷住在乡下,她主内,他主外,每天她都会做好饭菜,然后站在家门口盼着他归来。这一刻,纪佳靖差点流泪了,可一看到桌上的饭菜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