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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里的菜吃光了,我没再夹,拿起碗把辣辣的汤汁也喝了,终于把眼泪逼了出来。
“简先生不错,林晚,我祝福你。”钟思源的声音没有太大的波澜,似乎真的是解开了心结那样欣慰。
“呵呵。”我笑,笑声连我自己也觉得怪,“呵呵。不错。祝福我。”
出了餐厅,我打电话给宣紫,告诉她我失恋了,在学校湖边的台阶上等她。
“从宿舍爬过来也到了,宣纸!”我扭头,却看见宣紫和徐离廷站在身后。我站起来,冷着脸对徐离廷说:“我和她去喝酒,徐离医生自己找节目吧。”
宣紫拍手,“喝酒好,喝酒好,喝酒最好了!徐离医生也一块吧。”
徐离廷点的只是酒味汽水,粉色的磨砂瓶,没有什么度数。我一口气就把一瓶解决光了。
“小晚,你慢点喝,这酒也是有后劲的。”
宣紫拉徐离廷的袖子,“让她喝让她喝。”接着看我一眼,凑到徐离廷耳边小声说了句话,混在音乐声里我没听清说的什么。
我拿过宣紫的那瓶,咕嘟咕嘟的也把它解决光了。“宣紫,拿晚上卖花的钱出来。”
“干嘛?你还要喝?”
“我要喝洋酒。”
宣紫惊悚地吸气,“你要XO?还是VSOP?貌似我只认识这两种啊,都是昂贵货。”
“那芝华士或者黑牌好了,便宜点。”我笑,“别想又把今年的花钱吞了。”
徐离廷说:“这种小酒看起来漂亮,喝起来也像汽水,但毕竟是酒,尤其你喝那么急,等会很容易醉的。”
我晃着酒瓶,“这种小酒,我喝个一打也不会醉。”
宣紫突然换成崇拜的眼光看我,“真的?”
“真的。”
“吹!”
后来徐离廷还是给我叫了芝华士。酒上来后,我不兑绿茶不加冰,直接一杯接一杯地喝。很想大哭一场的,可是怎么也没有眼泪。或许是我不清楚大哭一场的原因是因为简辰还是因为钟思源。我上厕所,说回来继续喝。
才走了两步,就听见徐离廷问宣紫,“你不是说一瓶啤酒,完了朝被子里一塞就好了?”
宣紫喏喏地答:“我也不知道她这么能喝,我没见过她喝酒的啊。”
徐离廷说:“我以为这是你在小晚身上验证出来的真理呢。”
宣紫的声音更小了些,“这是她的初恋,我上哪验证去啊。”接着她又说:“简少跟她怎么了,除了那个吻,之后还发生了什么?徐离医生你知道不?”
后面的听不到了。出来之后我又喝了许多,没有醉意只有尿意。徐离廷和宣紫就坐在对面看着我喝了上厕所,然后再回来喝。
宣紫感叹,“林晚,你浪费!”
“我想醉!一醉解千愁啊!”
宣紫郁闷地叹了口气,离开了一会,再回来的时候递给我一杯酒,“来,喝这个,管醉!”
第二日醒来,朦胧着睁开眼,觉得头重,骨头疼。发现自己对面睡着个人,一下就吓得清醒了,努力睁大眼一看,原来是宣紫。缓了口气,我开始打量房间,回想昨晚的事。能回忆起的最后一个片段是宣紫给了杯酒给我说管醉,然后我就真的醉了。
我拍醒她,问:“宣纸,这是哪?宾馆?”
宣紫翻个身,说:“徐离医生家里。”
☆、16
我往宣紫身上挤,抱着她说:“宣纸啊,我觉得冷。”
宣紫转身过来摸我额头,“呀,怎么这么烫,发烧了。”她出去拿了条湿毛巾给我敷在额头。
“宣纸,我还是难受,觉得发冷。”
宣紫下床在房间里踱步,最后看我难受的样子,说:“没办法,只好去叫醒徐离医生了,挺烫的,还不知道你烧到几度呢。”
徐离医生拿温度计给我,一测才发现烧得厉害,三十八度八。“等我换上衣服送你去医院,宣紫同学你要是困再睡会吧,早上我一块把你们送回学校。”
“麻烦徐离医生了。”虽然因为简辰的关系,我连着徐离廷也一块生气的,但现在想想其实和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而且别人平安夜也不过了,都耗在被我折腾的份上。
宣紫陪我打点滴。徐离医生去买东西给我们垫肚子。
眼睛又涩又干,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想睡手却冰冰凉的睡不着。
“靠我肩膀上闭会眼睛吧。”宣紫坐到我身边,笑笑说:“当初就说过你失恋了借肩膀给你的。”
“宣纸。”
“嗯?”
“我没心情陪你开玩笑。”
宣紫噤声了。隔了会,又听到她说:“其实你有多爱钟思源?”
“啊?爱……啊……”
“电影里说爱一个人,可以连命都不要。当然,我知道,这只是拍电影。”宣紫自己呵呵笑了两声,又问:“那你有多喜欢他?”
我想了会,说:“很喜欢很喜欢吧。”
“这么不肯定!”宣紫鄙视的眼神扫过来,“其实你是不甘心吧。”
我看着宣紫,没有说话。
“先是不甘心自己没谈恋爱,然后不甘心自己倒追也追不到手,最后不甘心谈了没几月对方就说分手。是不是?”
这一瞬间,脑海里略过的,竟然不是钟思源的面孔,而是今晚简辰压在我身上的画面。不自觉地扁扁嘴,但眼泪还是死死被我忍住了。
“哎!”宣紫拍我后背,“想哭就哭,借你肩膀。”
她这么一说,我的眼泪真的憋不住了,唰唰地流下来。很委屈。
宣紫把我头揽在她肩膀上,“哭吧哭吧,不是罪。”她一下一下地抚着我的背,“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看简少就不错。”
“你给我闭嘴!”我霍地一下站起来了,动作太大,把点滴瓶的架子带翻了,然后哗啦哐当地一阵声响,点滴瓶全打碎了。
“医生!医生!”宣紫看我一眼大喊着跑去找人。
一个老护士跟着走过来,瞪我一眼,“这是医院!不是战场!”她帮我拔了针头,用棉花死死地按了我手背一下,“再去找医生重新开单子吧。”
手背一阵刺疼,刚收回去的眼泪几乎又要被逼出来。
宣紫不敢说话,只是拉着我去找值班医生。
“宣纸,以后别再跟我说简辰,真的。”
“哦。”宣紫应了声,又说:“徐离医生你回来正好,林晚刚才不小心把药水都打翻了,正准备去补单子,你认识人就方便了。”
徐离廷把吃食放宣紫手上,“嗯,你俩去坐着吧,我去弄。”
刚坐下来,手机就响了,掏出来一看,却是陌生号码。“喂,你好。”
“小晚。”
“简辰?”没等他回应,我又吼道:“很闲很无聊是不是?还想玩什么花样?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听廷说你发高烧了。现在退下来没有?”
“拜你所赐,还没有!”我拿着电话响去空点的地方说话,结果徐离医生带着护士过来扎针了,我不想跟他纠缠,直接啪地把电话挂了。
小护士扎好针离开后,徐离医生却留下来陪我。但他和宣紫可能看我脸色不好,怒气不消一时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我看着点滴一滴一滴地留下来,也是沉默。隔了好久,我开口:“徐离医生,今天真谢谢你。但以后别跟我提简辰了,也别在他面前提起我,可以吗?”
“对不起。”
看着徐离廷愧疚的样子,我挺不好意思的,于是扯了个笑说:“我不接受道歉,因为你又没有错。”
宣紫掐准时机来圆场,“别说这些了,明天圣诞呢,想想去哪玩是正经,好好补偿下这个充斥着药水味消毒水味的平安夜。”
“我还病着呢。”
宣紫扁嘴,“又是宿舍一日牢。”
打完点滴,已经是凌晨五点了,烧几乎都退了。徐离廷送我们回学校睡觉,说中午过来看我。
躺在床上,昨晚的画面又过了一遍,简辰的,钟思源的,徐离医生的,一截一截地晃。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了,对于简辰对我做的,就当他妈的真遇上疯狗了。
手机又响起来,依旧是个陌生号码,但看着似乎有点眼熟,我没多想就接了。
“小晚。”
“怎么又是你?!还真闲!无聊得只能想法子消遣别人折磨别人。”
“对不起。”
“还想说什么?最后一次把要说的说光。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的人,听见你的声音!”
“对不起。”
我再一次啪地直接挂了电话。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来干嘛?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再一次被搅乱。我左滚右滚还是睡不着。
宣紫提着开水进来,“吃了药睡,再捂身汗应该就大好了。”
在药力的作用下,我终于渐渐睡去。
中午的时候是被热醒的。宣紫给我压了两床被子。她早起来了在床边守着我。宣紫让我起来洗澡,还说徐离医生一会过来请我们去吃饭。我说了句不去就被推进厕所了。结果出来的时候宣紫说徐离医生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只好下去。
徐离医生见了我,问我烧退了没。我点点头。他又问,去吃西餐好不好。宣紫兴奋地点头。我们坐到他车上的时候,他跟我们说了圣诞快乐,然后各给我们一份礼物。宣紫的是抱抱熊,我的是抱抱枕。去年我也是收了个抱抱枕的圣诞礼物呢,他和钟思源的眼光怎么一样。吃饭的时候宣紫和他聊实习的事,还有以后工作的事,我偶尔插上两句。吃完饭,他就送我们回学校了,说我刚病好还是要多休息。然后又说了遍圣诞快乐,再说再见,最后开车离开。
整个过程他都没提简辰半个字,也没问我们昨晚发生了什么。我其实挺害怕他真会说到他,不知道是该发火好,还是装平静地告诉他什么都没发生,然后提醒他不要再提这个人。结果是我多虑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移就要毕业了。宣紫的爸妈给她托了关系留在报社,我也另外找了份工作。做培训,算是对口,我挺满足的,就是公司小了点,工资也少了点。
没再碰见过简辰,也没从宣紫或者徐离廷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开始我还一直愤愤地记着这事,后来慢慢的,怨啊恨啊,郁结啊愤懑啊,都淡退下去了。
发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我分别请了宣紫和徐离医生吃了顿饭。
点菜的时候,徐离廷问我:“怎么不叫上宣紫?你俩不是焦不离孟,秤不离砣的吗?”
我笑笑,说:“她今天加班。”
徐离廷也笑笑,然后喊服务员来点菜。
他这一笑,很让我心虚。我觉得他是看出我的心思了。也对,这么明显,地球人都知道我要干嘛吧。不过一顿饭还算吃得中规中矩,没有意外。
饭毕,徐离廷送我回去。我瞄了眼楼上的灯光,说:“谢谢徐离医生,我自己上去行了。”
徐离廷却说:“我送你上去吧,楼道挺黑的。还有,你叫我名字就好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上楼,掏钥匙,开门。
宣紫捧着一碗统一老坛酸菜牛肉面从厨房出来,也不看门口,直接拿着方便面回电脑前,边走边说了句,“最后一碗了,你要是没事,下去超市备点货上来吧。”
我继续硬着头皮请徐离廷进去坐会。
宣紫这才看过来,把碗面一放,蹦过来说:“哟!徐离医生!好久不见了啊。快进来坐,进来坐。吃饭了没?”
“吃了。”我和徐离廷同时说。
“要喝啥?咖啡、牛奶、茶、水,还是饮料?”宣紫一溜地说。
徐离廷笑笑,指指里头,“我不进来了,两手空空怎么好意思。你快去吃面,泡久了就成面糊了。”
宣紫也笑,“那下次记得提个果篮上来哦。”
徐离廷点头,“一定一定。”
我正要坦白呢,宣紫先说话了,“小样,还骗我。下次事先给我发个信息,我逛逛再回来。”
“宣纸。”我过去抱她。
“干嘛?”
“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宣紫手一挥,“下去备货去。”
“徐离廷。”明明在心中默念了一百遍廷廷廷廷的,结果一出口还是连名带姓。
“小晚,有事吗?”徐离廷的声音在电话里比现实的要低沉一点,不过一样好听。
“马上国庆长假了,有节目吗?”没等他回答,我又急急地接着说:“宣纸回家了,我一个人怪无聊的,看看你是不是要上班或者有别的安排。”
“如果不需要上班,又没有别的安排呢?会怎样?”我能听得出来他的声音里带了笑,浅浅的。
“呃……”我本来是组织好语言的,也设想好他会怎么答,然后我怎么说,一切按大纲的来,现在貌似偏轨了。好吧好吧,本来就是我要约人家的。“去爬山好不好?就是南边那个号称氧吧的小山。我同事去过说那空气很好,挺不错的。”
“好的啊。对了,不介意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