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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酒楼里的服务生并不是楚家的仆人,但谁都不敢得罪楚未,反而谁都乐意讨好他,当然就有人去拦柳箬了,连经理听到都去劝柳箬:“这位小姐,你留一下吧,楚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呢。”
柳箬被几个人拦住了去路,有些气恼,但还不至于大怒,回头对楚未说:“你这是什么意思,玩恶少拦良家女的戏码?不觉得搞笑吗?”
楚未也赶到了,让周围人散一散,这才保持住风度说:“别生气。”
柳箬说:“你不觉得这样很没意思?”
楚未道:“想请你吃顿饭,也太难了。”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拉住柳箬,柳箬不顾其他,直接将他的手推开了,这真是让楚未的颜面扫了地,他心里很是气恼,看着柳箬,又不能真正发火,两人正在相持不下,门口就进来了另外几个人,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看到楚未,便说:“楚未。你也在!”
楚未在这时候很不想遇到熟人,毕竟他还不想周围流传自己腆着脸追女人的事,虽然他觉得自己无论做什么事,都可以不在乎别人的流言蜚语,但其实还是不想受某些言语所累,因为他知道很多人肯定会在背后嘲笑他。
既然遇到了,楚未也没有办法了,只得对来人打招呼,笑着说:“有一阵没见了,高叔叔近来还好吧。”
高士程说道:“托福,还不错。”
又问候了楚未的家人几句,他这才看到楚未身边的柳箬,柳箬在这个男人走近的时候,就开始看他了,见到他,她心里很是震惊,以至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人,这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但因心中涌起了惊涛骇浪,她根本想不到需要注意礼貌。
高士程依然保持了好的涵养,问道:“这位是?”
楚未介绍道:“是我的朋友,柳箬。”
高士程精明而眼神锐利,自然看得出楚未是看上这个女孩子了,就笑着赞叹道:“柳小姐貌美气质佳,楚未你好福气。”
楚未以为柳箬又要因这句话冷言冷语,没想到柳箬却礼仪周到地说:“谢谢。”
高士程说:“我请了几位朋友一起用餐,要是你们也还没有吃,不如一起吧。”
楚未其实不想别人当电灯泡,但他此时发现在高士程面前,柳箬的态度变软了很多,便只得应了,又看柳箬,说:“我们就打搅了。”
高士程笑道:“哪里是打搅,平时你忙,想抓到你吃顿饭,还不行呢。走吧,走吧。”
高士程向他的那两位朋友介绍了楚未,一行人便上楼去了包厢。
楚未有些诧异柳箬竟然并不拒绝高士程的邀请,而且在之后他拉住柳箬的手,柳箬也并没有拒绝,她好像完全处在一种精神恍惚的状态,而且她不时就要去看一眼高士程。
高士程已经六十多岁了,不过保养得非常好,身材高大,头发浓密乌黑,方额广颐,看起来也就四五十岁,眼神深沉,即使是楚未,也不得不承认,他一直是个成功人士,而且很有吸引力,当然,楚未也知道他身边年轻的情妇是有几人的,但他不明白,难道柳箬看不上自己这个年轻多金的,要看上这种老头子。
不过对在滚床单时也叫妈妈的柳箬,他是没有什么信心的,要是柳箬是个恋父恋母情结严重的人,他也真拿她没有办法。
所以楚未一时对高士程竟然生出了一些醋意。
高士程怎么会发现不了柳箬总看他,但他不会去想柳箬到底是为什么看他,已经和人聊起话题来。
楚未也加入了他们话题的圈子,只柳箬默默地坐在楚未的身边,有种静女其姝的安静娴雅的秀气,是十分养眼的。
但实则柳箬的全部心神已经去想别的事情了。
柳箬甚至都没有听这几人谈话,其实就连高士程也在言语之中对楚未很多不着痕迹的奉承,柳箬却并没有注意到。
柳箬是楚未的女伴,楚未不断注意让侍者给柳箬夹热菜,让她不要喝酒,说几句话又不断去看她,关心和讨好之意很是明显,在这种情况下,其他几人自然不会多和柳箬说话,以免楚未介意。
高士程他们在饭后有接下来的节目,楚未便带着柳箬离开了。
柳箬自己开了车来,却是坐楚未的车离开,酒楼里按照楚未的要求派人将柳箬的车开回她的住处。
楚未喝了酒,没有自己开车,司机是柳箬认识的鲁项,柳箬坐在后座,安静地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神情依然有些恍惚,楚未不得不问她:“你这是怎么了,自从见到高叔叔,你就这幅样子。”
柳箬深吸了口气,才问道:“他姓高吗?”
楚未顿了一下,神色有些许奇怪,他回答道:“对啊,他叫高士程。是个生意人,生意做得很大,不过他为人一向谨慎低调,不怎么出头。”
柳箬看向他,神色虽然依然有些恍惚,却已经镇定下来了,问:“那你怎么认识他的,你们又不是同龄人。”
高士程邀请的另外两个朋友,一看都是事业有成的中年人,楚未则显然不是他们一个圈子里的。
楚未说:“他和我家里有些渊源,很早就认识了。”
柳箬说:“有多早?”
楚未挑了挑眉,强忍着怒气,用比较平和的语气质问道:“在我面前不断问另外一个男人,你觉得我的涵养有那么好吗?”
柳箬微微垂下了长长的眼睫毛,半闭上了眼睛,连头都低下去了,过了一会儿,她才说:“他和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很像,但我不确定他是不是他。”
楚未不满意地“哈”了一声,说:“你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和你什么关系?”
柳箬抬头瞥了他一眼,“总之,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看上他了吗?”
楚未说:“那你是什么意思?”
楚未的眼神带着很强的侵略性,柳箬皱了一下眉,将脸又转向了车窗,冷淡地说:“你管不着。我没有义务讲给你听。”
楚未伸手去抓她的手:“没有义务讲给我听?但你刚才分明是借着我才能一直观察高士程吧。你那眼神,说不定高士程还以为你迷上他了,作为一个女人,你不觉得应该矜持一点?”
他现在不再称呼高士程为“高叔叔”,直呼其名之时,语气里也多有不以为然。
他一向是个傲慢的人,让他真正尊敬的人,恐怕不会太多。
柳箬将他的手甩开,没有好气地瞪视他:“我怎么样,你管不着。”
楚未说:“我就要管,你要怎么办?”
柳箬蹙眉,黑亮的眼眸里带着不满,随即又说:“你幼不幼稚。”
楚未摆了摆手:“总之,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打听高士程,但我告诉你,他要是得知你已经三十岁了,他就不会看上你,我见他身边的女伴,大多不会超过二十五岁,他肯定嫌弃你年纪大了。”
柳箬被他这话气得胸口起伏,而楚未也一眼瞄上了她的胸,柳箬毕竟是个女人,虽然楚未觉得她胸平,但现在穿稍微紧身一点的衣服,身材依然是曲线毕露的,被人盯上胸部,柳箬伸手就推了楚未一把,道:“看什么!我三十岁了,你还在我面前这幅样子,又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不是个贱骨头!”
楚未把目光从她的胸前收回,有些心猿意马,但转移话题说:“好了,好了,不要闹了。刚才你吃饱没有,我们再去吃点夜宵吧。”
柳箬看了看手表,已经十点多钟了,要是还要吃东西,的确是吃夜宵,她说:“算了吧,才刚吃完,怎么吃得了。我要回家了。”
楚未没有太过分,让司机开车送柳箬回去。
柳箬又向楚未打听,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就认识高士程的,真不能告诉我?”
楚未叹了一声:“我们不说他了,行不行?”
柳箬马上板了脸,“你不说就算了。”
楚未看她翻脸比翻书还快,只得回答道:“很早了,我还比较小的时候。”
柳箬紧盯着他:“到底多小,三四岁,五六岁,还是十几岁。”
楚未不得不问:“你说说,你打听他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说,我就不回答。”
柳箬说:“随你。”
楚未觉得自己真是有贱骨头,说:“好了,好了,我说。五六岁就认识了吧。他那时候还很年轻呢。当时更是大帅哥,一表人才,你不是对他更感兴趣。”
柳箬蹙眉不言,对他的挤兑都没有反应了。
楚未之后再怎么问她,她只是不答。
楚未将她送到了雅歌的大门口,柳箬下车后,又回头看了跟下车来的楚未一眼,说了一句“谢谢”,进了小区里面。
柳箬这一天的表现实在太奇怪,楚未回头便去找了人查柳箬和高士程之间可能会有的关系。
其实在楚未最初认识高士程的时候,高士程并不叫这个名字,他知道他曾经涉案,还是在他家的帮忙下,才改头换面以新身份重新来过。
所以高士程相当于是楚家的人,所以他对楚未这个年轻人,才能那般奉承,不过,他心底是怎么想楚未这个年轻人,就不得而知了。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柳箬回到家就开始翻箱倒柜,她和她妈妈以前住的老房子卖掉了,里面的家具都处理了,有些有回忆价值的老东西,大多数搬到了柳箬现在的家里来。
她的书房里有一个较老的樟木箱子,她将箱子费力地从大书柜上面搬下来,就蹲在地上翻里面的东西,一会儿腿蹲麻了,便又坐在木地板上,但将里面的所有东西都翻出来看了一遍,她也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东西。
她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想着妈妈已经睡觉了,她便没有打电话去打搅她,询问她是不是从自己这里拿了东西走。
柳箬不得不将从箱子里拿出来的东西又放了回去,放回去时,比拿出来时更慢些,里面有一些重要的票据和文件,还有她的几本日记本,都是初中和高中时候写的。
虽然一直放在箱子里,但柳箬以前并没有闲心思来翻看这些东西,此时正好看到,她盘腿坐着,就随手拿了一本在手里翻了翻,是她初中时候的本子,里面纸页已经发黄了,带着一股旧书的味道,并不好闻,里面是用黑色钢笔所写,那时候,她的字已经写得相当好了,她的字写得好,是因为她父亲写得一手好字,并且让她从小练习毛笔书法,她对文字的构架有毛笔书法的底子,之后又练习硬笔书法,在小学时,就是班上字迹最好的那个人,别说班级,就是学校的黑板报,都经常让她去写。
她小时候倒不是好胜心非常强,非要什么都做到最好,只是,她从来不愿意父母失望,所以什么都希望做得非常好。
她偶然翻到一页,上面写着“10月6日,Wednesday,cloudy”下面的某些内容引起了她的注意——靠着围墙的假山上种着很多雏菊,现在正是雏菊开放的季节,远远看去,一片金黄,十分美丽。我早就想近距离去看看,但今天从足球场过去看花,却被足球踢到了,还摔了一跤,左手掌擦伤了,好在没有流血。楚未跑过来捡球,问我,是不是摔痛了,我说没有,他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阵才走。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向我道歉,球不是他踢的,道歉并没有必要。不过他踢球后满脸泛红的样子真像女生。
柳箬没想到自己的日记里居然会出现楚未的名字,不由诧异。而且楚未当时的形象在她的眼里定然是秀气的小白脸。
她初中时候是完全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很少关注别人,那时候,楚未已经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但她当时真对楚未没有什么感觉。
柳箬不由细想自己到底是怎么喜欢上楚未的,此事似乎已经完全不可考了。
高一入学,班上有四五个都是初中时候的同班同学,楚未就是其一,最初大家是胡乱坐位置,楚未自然就和一群男生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然后班主任前来安排座位了,她将座位表贴在了黑板上,让大家去看后自己按照座位表上的位置坐好,柳箬看了一眼座位表,只记了自己是多少列多少排,根本没有注意同桌是谁,但她刚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就听到一个男声大声说,“楚未,你糟糕了,你和柳呆子坐一排。以后你可没趣了。”
柳箬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柳呆子这种代称,所以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男声是说的自己,而随即,楚未就提着书包坐在了她的旁边。
楚未当时已经是受无数女生追捧的校草了,所以不少女生朝他看过来,又来看柳箬,柳箬这才意识到是风云人物楚未要做自己的同桌了,她想给楚未打个招呼,眨了眨眼睛看向楚未,楚未也看了她一眼,微微点了一下头,就朝别人看去了,柳箬张开的嘴,没有发出声音就又闭上。
柳箬突然想起开学那天的事,感觉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