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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回学校后,烈情拿了塑料尺贴在苏爱爱脸上,装得很凶狠:“招,课不上,去哪儿了?”
苏爱爱眨眨眼,扁嘴讨乖:“小的哪也没去,中午回了趟家,一下子睡过了!”
她虽然很想把今天的是告诉烈情,但告诉又能怎样呢? 大家都是有大家的烦恼的,烈情也在忙着签证的事,还是不要烦她了。再者,苏爱爱想想烈情那小事化大事,大事化国事的本领,还是罢了。以后再说。
尔后,烈情知道了苏阳的存在,在大老远的美国都不忘写封信回来花了满满一页来表达对苏爱爱同志地下行动深刻的不满。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苏爱爱自习课的时候又被烈情拉去和方歌他们拼桌。 苏爱爱自从和方歌一起听歌后,对方歌也不是那么紧张了,慢慢的也融入了许远皓他们的圈子。
自习课上,大家在讨论大学问题,皓子和方歌干脆反了椅子,面朝苏爱爱和烈情,聊得热火朝天。
皓子说:“我要去杭州!”
方歌一手转笔一手托着腮,轻描淡写的说:“因为杭州出美女。”
皓子打方歌:“小芳,兄弟一点事都被你说没了!”
方歌笑着去挡, 一双眼睛笑起来弯弯的。
烈情甩了膀子,叹气:“唉,都说没有参加过高考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说是这么说,可一点可惜的意思都没有。
苏爱爱抵烈情胳膊:“少来,那你去参加,不要出去得了!”
说出来后,又一愣,一下子,大家都想到了要分开。
皓子和烈情低头翻书,方歌转着笔不吭声。
苏爱爱低了头,方歌转笔的手就在眼前,手指细长的人就是灵巧,那笔杆到了方歌的手上,一转就打出旋来。
苏爱爱是个没头脑的人,无意识的就拿起自己的笔,才一转就“噼啪”一声掉在地上, 她弯腰低头去捡,一只手却先她捡了起来。
方歌笑着看她说:“不是这样转的。”一双大眼亮得像带了几伏特的电,拿了笔轻巧的一用大拇指和中指,笔杆旋转就开出一朵花来。
苏爱爱看似好学踏实,其实不善一切手力活, 在方歌手上的灵巧换了她手上,笔杆死活飞不起来。 她又不甘心,一遍又一遍的折腾。
两人这玩法,倒是让皓子和烈情抬了头,皓子说:“苏爱爱,这笔都快摔哭了!”烈情揉揉苏爱爱的脑袋说:“咱家爱爱是个小笨蛋!”指指方歌说:“你地!今天地!负责教会他!”
方歌煞有介事的比了个礼:“YES MADAME!”
师父水平很高,无奈徒弟天资有限, 方歌干脆放了笔,捏了苏爱爱的手指手把手的教。 方歌的指腹圆润光滑,苏爱爱觉得被触碰到的指尖麻麻的,耳根一下子就热起来。
到底要采取压迫政策,一下子,苏爱爱也能划出半个圆周了。
皓子压了压方歌的肩:“兄弟,不容易!” 方歌轻轻笑笑。
苏爱爱气得拿书拍皓子的背。
事实上,苏爱爱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她曾喜欢的少年耐心的教会了她一样东西,无论他记不记得, 这样东西都会变成她永远的宝藏。 以后,无论苏爱爱走到哪里,在干什么事情, 她只要慢慢的转起笔来, 都能想起那个花开一般的男孩,想起他低头那一霎那的微笑……
离高考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苏爱爱突然觉得很多的书还没有看,很多的题还没有做。明显的,班上越来越多的人不来上课了,座位空了很多,就连烈情都是偶尔要请假。
苏妈妈在吃饭的时候说:“这孩子,成天和同桌瞎跑,你和人家不一样,人家要出国,你是要考试的,待会儿考不好,谁管你?”
苏爱爱很不高兴,放下饭碗,说:“妈妈,你真讨厌!”苏妈妈还没来得及说。
苏爱爱继续说:“我以后要有了小孩儿,绝对不会像你一样!绝对不会说这些话!”
她讲得很认真,把苏妈妈弄得一愣一愣。
苏妈妈不怒反笑:“好好,那我倒要看看,你要怎样,到时你还不比我急!”
苏爸爸夹了块鱼放苏爱爱碗里说:“好好,这孩子,才几岁啊,都说小孩的事了,那我岂不是要被人喊外公了,没那么老,没那么老!”
一下子把苏爱爱和苏妈妈逗乐了。
尔后,比高考先来的是成人宣誓。
青年广场上,一个区的学校全来了,黑压压的聚了一片的学生。
爱爱和烈情穿好了校服短裙,系好了胸口的蝴蝶结。 方歌穿上了西装,打好领带, 帅得李萌萌直捣腾苏爱爱,说:“哈,放眼整个广场,就咱班方歌最抢镜,不让他上台真可惜了!”
苏爱爱捂嘴笑。
许远皓也是一副贵公子的打扮,黑皮鞋一穿,分头更亮了,烈情跳着去搓他头发,被他紧张的打下来,瞪烈情:“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
苏爱爱笑的直不起腰来。
一大早的,教育局领导发言,学校再发言,学生代表接着发言,都快把人发晕乎了。
苏爱爱被烈情借上厕所之名偷偷拉出来。 两人坐在附近的台阶上,一会儿,方歌和许远皓也过来了,方歌手上有瓶水,烈情拿过来就要喝。 许远皓笑:“这是人宋小乔拿来的爱心之水,你好意思喝!”
烈情讪讪的放回方歌手上,方歌拍许远皓头一巴掌,说:“喝吧,我还没喝过。”
烈情打死都不会喝了。
苏爱爱托着腮坐在台阶上,一男一女正好走过,女的看起来二十多岁蹦蹦跳跳侧着脸在和男的说话,男的看起来也有四十多岁了,但气质还不错,西装也考究。
苏爱爱偷偷问烈情:“她们是父女吗?”
烈情看了眼,好笑的拧苏爱爱脸,说:“爱爱,你真的不能急了!”
许远皓笑起来,按了爱爱头一下,说:“打赌,我问他们去!”就真的一下子跳下台阶,跑过去了。
他说了没多久,那个女的一下子挽住男的的膀子,大声骂了句:“神经病啊你!”
烈情立即跳起来,爱爱担心的拉住她衣角。
方歌摸摸爱爱的脑袋:“这叫傍大款!”说完就跳下去,把皓子往回拖。
一向讲话不大声的方歌今天居然大声的说了句:“走吧,傍大款怎么啦,傍大款是好事,人傍大款是最温柔的劫富济贫!”
那对男女约是脸都绿了,女的拉着男的,步子快赶上火箭队了,死活不回头。
方歌和皓子两人爬上台阶的时候,苏爱爱和石烈情还在笑。
皓子勾住方歌脑袋说:“这兄弟太够意思了!”
方歌苦笑着摇摇头,指了指远处:“走了,快开始了!”
苏爱爱赶紧和石烈情跳起来。爱爱一回头看到烈情胸前歪了的蝴蝶结,笑着蹦跳过去帮她整理好。 烈情也装模作样的帮苏爱爱拍拍衬衫领。皓子大声喊:“我的发型怎样?” 方歌在阳光下回身,眯起眼来,竖了大拇指。
四个人这才往队伍的方向狂奔。
宣誓的仪式其实并不隆重,学生代表说话的时候由于紧张还说错了词,许远皓回头对烈情和爱爱挤眉弄眼的笑, 烈情说:“哈,应该不是咱学校的!”
然后,白色的和平鸽齐刷刷的飞向蔚蓝的天空。
苏爱爱举起右手握紧成拳,一句一句跟着念宣誓词:“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在十八岁成年之际,面对国旗,庄严宣誓……”烈情的声音就在耳边,她侧了脸看到许远皓和方歌的笔直的背脊,她继续说:“为中华民族的富强、民主和文明,艰苦创业,奋斗终生!”然后报出自己的名字:“苏爱爱”。 约是大家都不习惯说自己的名字,声音一下子变小,混沌起来,孩子们开始笑起来。
在彼时,他们并不理解什么叫自强不息,也不认为需要艰苦创业,奋斗终生更是天方夜谭。这些孩子在念着誓言的时候,心中或多或少都涌动着一股子的热气。 在念出自己的名字的一刻,就已是对自己的誓言,对青春的宣誓:
我,苏爱爱,
我,石烈情,
向青春宣誓,
将所有的微笑化为眼角的幸福,
将所有的约定化为美化的回忆,
将怀念的人化为心中的花朵。
没有谎言,
没有后悔,
没有失败,
我们向青春宣誓,
从此不再脆弱,不再哭泣,
不会相忘, 不会背叛,
学会坚强,学会原谅,
勇敢去爱,勇敢去闯,
拥有一份无悔的青春年华。
那一天, 高考结束了
照毕业照的那天是人来的最齐的一天,大家穿着校服,对着镜头,傻傻一笑, “咔嚓”一声,三年的回忆都浓缩在这张长长的相片上。
照片发下来的时候,烈情指着方歌的笑脸说:“这家伙,和小学的毕业照一比,就个子高了,没怎么变!” 苏爱爱低头去看方歌的脸,大多数男生那时都是拽得要死,照相仰着个头,方歌却对着镜头笑得温温润润,一比之下,好一个和煦少年。 苏爱爱再看看自己的,唉,太忸怩了,怎么那么不上相呢。 突然皓子惨叫一声:“滚,老子怎么照成这样了!”苏爱爱低头一看,皓子的眼睛睁得太大,配上一码齐的小分头,笑得露了牙齿,加上本来就白,活脱脱旧上海的小痞子,哪有一点小公子的风范。 皓子这一声“滚”骂得太嘹亮,他不说还好,一说全班人都瞄了一眼,哈哈的笑起来, 庄南去跑去摸皓子的脑袋,烈情死命拍皓子的背:“许少爷,您老这COS的是谁啊!” 皓子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外貌,气坏了,指着烈情的头像说:“你看看,你这鸟窝头,高度不够,头发来凑!” 烈情的自然卷的确太蓬了,苏爱爱看着烈情露了几颗白牙,笑得童叟无欺的傻样,一下子自己也笑出来了。
后来,苏爱爱回家,把毕业照拿给妈妈看,苏妈妈一看就说:“啊,你们班男生这两个最好看!” 手一指,赫然是方歌和许远皓并肩站着……
苏爱爱晚上的时候,坐在地板上,偷偷的再翻出照片来, 细细的看过方歌的脸庞,找出尺子来,她站第一排左边,他站第三排中间,那时候,他们的距离是5。62厘米……
我们都曾那样抱怨过,衣服太难看了,笑得太僵了,站得太不好了,靠得太近了……但每每到了想念的季节,都会偷偷的翻出来看一看,看看青涩的自己,看看那些花儿,看看,某一个人的微笑……
烈情自从拿了毕业照就不来学校了, 她说:“兄弟姐妹们,我不来了,省得刺激你们!高考的最后一天,老娘我买好鲜花,在考场外面迎接你们!”
考前复习的某日晚上, 苏妈妈喊:“爱爱,过来接电话!”加了句:“是男生打的!”
苏爱爱想来没多少男生会打过来,以为是庄南问习题答案,“喂”了声,懒散的应了。
对面“喂”了声,顿了下,传来清越的男音:“我是方歌!”
这是方歌第一次打电话过来,苏爱爱心突然梗了一下,立即狂跳起来,过了会,稳了声音:“恩,怎么了?”她很想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还是忍住了。他说:“没什么,你复习的怎么样了?” 方歌声音不轻不重, 一如他人安静而平和。
苏爱爱靠着墙,手指绕着电话绳:“还成,你呢?复习得这么样了?”
方歌说:“还可以,一直在家,也没出去过。” 他讲这些话的时候,苏爱爱居然能想象到他的模样,秀气的眉角一定轻轻的翘,弯起软软的唇线。
苏爱爱微笑起来,说:“考完就好了!”
方歌轻声“恩”了下,说:“考完就都好了!” 一会,又飞快的问:“对了,石头什么时候走,你知道吗?”
苏爱爱愣了下,说:“没问她,但记得好像是七月。” 那边一下子没有声音,苏爱爱这里也没有声音了,心跳得震得耳鼓疼。
方歌的声音又恢复清越,说:“苏爱爱,加油!”
他念“爱爱”的时候,有糯糯的音调,苏爱爱觉得话筒一下子热得烫着耳朵,她点头,说:“恩,加油!”
方歌说:“那考场见,拜拜。”
苏爱爱答:“好,拜拜。”
“呯”的挂了话筒,苏妈妈边在房间看电视边大声问了句:“是谁啊?”
苏爱爱使劲拧拧滚烫的耳朵,娇声说:“妈,你什么都管!”匆匆跑回房间。
然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