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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尴尬。
回城的路上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点也不安分,娇小的身躯老是扭来扭曲的,一会儿把镜子拉下来整理头发,一会儿又翻开抽屉找CD……
遇见第一个红灯的时候,他终于得以腾出手来,右手提着她的后领将正埋头翻找CD的她给拉了起来。
“怎么那么亢奋,动来动去的。”
“没呀,我在找东西呢。”
“不到十分钟你换了三张CD,你到底要听哪一张。”
“你这的歌都太旧了,跟你们八零后真是有代沟。”
“你就不是八零后了?”他捏着她的下巴,趁着最后的十几秒拉着她来了个火热的深吻。
绿灯亮起,他熟练地将车再度发动,动作一气呵成,镇定的姿态跟刚才沉醉在亲吻中的他截然相反。
她微喘着开口:“就算都是八零后,81年和87年还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了?”
“啧啧,有代沟。”她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发现自己的思路竟被他带着走了,撅着嘴瞪他,“不对,你怎么转移话题!”
“哦?”他看了她一眼,启唇一笑,“你原本想说什么?”
“你当了二十八年的处男,之前都是怎么解决的啊?”
“咳咳……”他承受能力还算强,没把车子开上临旁的车道上去,可却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咳了半天才缓过来,“什么怎么解决,小女孩问这个干什么。”
“说嘛!沈老师!”认准了他吃软不吃硬,她连忙放低姿态,娇着音调朝他撒娇。
这一招百试百灵,屡试不爽,他果真松了口。
“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
“到底怎么解决!”模棱两可的答案显然不合她的心,一定要问了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才算。
他右手握成拳抵在唇上,遮掩掉不自在的神情,尴尬地干咳了两声。
“就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那样,那是……用手?”
“唔……怎么又是红灯。”
“原来你也会这样啊!”
他差点没又被自己给呛到,回过头惊讶地问:“什么叫做‘也’?”
“呃?”她才发现自己的话里有歧义,连忙摆手,“不不不不,不是听说好多男生都会,呃,那啥么,没想到你也会。”
“……”
“怎么你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也会做那样的事啊。”
“萌萌让你问的?”
不愧是沈隽,一语中的。
“呵呵,没有啊,我自己想起来问的。”她绝对不能把洛小萌给供出来,她还要靠着洛小萌提供沈隽从前的故事呢,怎么能先把人家给出卖了。
“不食人间烟火,这个难道不是萌萌对你说的?”
“呃……呵呵,这个,不是我告诉你的啊,你千万别对萌萌说啊!”
他揉了揉她那颗圆圆的脑袋,叹笑一声:“小姑娘一个,谁会计较这些。”
放在台上的手机响了一声,她连忙伸手拿过来查看短信。不到一秒,只听得她大叫一声。
“沈老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他瞥了一眼屏幕,淡淡一笑:“如你所见。”
“到呼伦贝尔的机票啊!你什么时候买的?”
屏幕上清清楚楚地显示着两张到呼伦贝尔的机票已出票,并且上面的信息完全正确,不可能是诈骗的短信。
这么说来,机票一定是沈隽买的了!
“你不是说很想躺在大草原上数星星吗,那就如你所愿。”他笑,眼角上扬,像是一只钩子,将她的魂魄生生勾了过去。
她快要,乐不思蜀了。
“沈老师,你快把我感动死了!”她扑过去想抱他,被他喝住。
“开车呢,坐好!”
她自知有错,但还是凑过去亲了下他的侧脸才听话地坐回原位。
“你怎么知道我想去草原啊?”
“我说是我猜的,你信吗?”
“说实话嘛沈老师,我好好奇!”
“你自己说过,不记得了?”
她摇头:“我真的有说过吗?真的吗真的吗?”
“忘记了就算了,这是生日礼物,喜欢吗?”
“太喜欢了!超级喜欢!撑到国庆就能到大草原了,真的好高兴好高兴!沈老师,你对我真的太好太好了!感动的要哭了!”
“小笨蛋,你喜欢就好。”
长期生活在都市中,每个人都对青山绿水有着程度不一的向往。
而她,则对大草原情有独钟。
对于去过的几个古镇,引人入胜的已经不是风光了,而是淳朴的民风,以及古香古色的建筑带来的历史的味道。
大草原就不同了,微风都带着青草的香味,从望不见的尽头那段袭来,一阵阵地拍打在身上,惬意得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舞蹈。
那是一种心灵的向往,在那里,连灵魂都能够得到洗涤。
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对他说过想去大草原这样的话了,他却一直记在心里,并且将她的愿望转变成了现实。
她好像,又不太懂他了。
可也,更喜欢他了。
Chapter 36 呼伦贝尔
十月初的海拉尔秋意正浓,从万米高空上望下去时,只见一片片纯白的云朵漂浮在湛蓝的背景上,有种天地换了方向的错觉。
云太美了,像是新采的棉花般柔软,又好似棉花糖,让人禁不住想咬一口。
“快降落了,先把外套穿上。”
“不嘛,好热的。”黎可把被扔到自己肩上的衣服拉下,放在腿上,继续趴在窗前看外面的美景。
沈隽略一皱眉,却仍旧是好脾气地哄她:“地面温度只有十几度,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下机再穿,好不好?”
“不好。”语气果断而坚决。
黎可转过头来,故作可怜地朝他眨眼睛。
“看起来天气挺好的,可不可以冷了再穿?”她企图用怀柔政策,蹭上去抱着他的手臂轻轻摇晃着。
他唇角微勾,这个小姑娘,越来越懂得抓他的软肋了。
“不行。今天的气温你知道吗?”
正巧,空姐甜美的声音从广播里传了出来。
“旅客们,本次航班即将降落海拉尔东山国际机场,地面温度15摄氏度……”
黎可额角一抽,嘿嘿地傻笑了起来:“呵呵呵呵,那么冷啊……”
她上身不过是一件长袖T恤而已,裤子倒是要厚实一些,但在十几度的天气里,这样的装束……还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了。
他动作强硬地把外套给她套上,但手下的力气却很轻柔,像是对待珍宝那般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她给弄伤了。
加绒的冲锋衣有两层,她的手臂伸进去把两层布料弄错位了,半天都没能从袖口出来。
他一只手在外捏着那只袖管,另一只从袖口伸进去握住她的拳头,慢慢将衣袖整理平整。
她扑哧一笑。
“沈老师,当我是玻璃娃娃呢?”
他帮她把拉链拉上,一直到锁骨的位置,两只手掌贴着她的脖子,将她裹在衣服里的长发给撩了出来,才回答她的话。
“还娃娃呢,二十多岁的人了,不知道害羞的?”
“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说‘在我的眼里你永远是个小娃娃’吗?”
“哪儿学来的?”他好笑,“也不嫌酸。”
“好像你没说过酸词一样。”她朝他吐了个舌头。
“我何时说过了,是什么酸?亚麻酸、亚油酸,还是花生四烯酸?”
她白他一眼,扬起下巴哼了一声:“又显摆你的专业知识。”
“So what!”他摊手。
“你都被陆一弥教坏了!”
那晚过后黎可和陆一弥在学校碰面的次数越发多了起来,有时晚上偷偷跑过去找沈隽的时候也会碰到他,一来二去两人熟络了不少。
对于陆一弥,黎可只有三个词:没下限。
有一晚黎可和沈隽正抱作一团打得火热,吻得不可开交之时宿舍大门“砰”的一下被打开撞上了墙。
沈隽动作迅速地拉过被子盖住黎可,翻身坐起,目光凌厉地朝门口瞥去。
“谁!”
“哟,我说怎么门都没关,原来是赶着办事儿呢?”陆一弥的声线偏阴柔,此刻又是故意调侃,那声音像是挠在心上一样,让人发怒不得,又羞窘不安。
沈隽轻咳一声:“没事就回你那去。”
“我那多无聊啊,不如……我当观众?”说着,陆一弥反手把大门关上,长腿一抬便朝床边走来。
陆一弥刚从一个庆功宴上下来,西装革履的,铮亮的皮鞋落在灰色的瓷砖上发出“噔噔”的声响。
这一声声像是倒计时一般,每一声都准确无误地敲在了黎可的心上。
在沈隽开口的前一秒,黎可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大吼道:“陆一弥你不许过来!”
直顺的头发此刻乱作一团,因为深吻而变得绯红的双颊,由于在被子里的缺氧而更加的红润,而那掉落了一半的衣领……
“挺热情嘛,沈小隽。啧啧啧,才多一会儿就那么一大片草莓。”
黎可慌忙揪住衣领,遮住胸前的旖旎风光,沈隽则直接用被子裹住她,顺便轻拍了两下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你可以回去了。”沈隽斜眼看陆一弥。
“不需要我提点建议吗?”
“……”
“比如,姿势什么的,还有些什么言语啊,这个助攻很高的,哎呀,忘了,黎小可应该会的啊,对吧?”
“我、我会什、什么啊!”黎可结结巴巴地回道。
“下午在三教碰见的时候你还问我和杨束的事来着,你不是也知道挺多的吗?”陆一弥突然换上一种奇怪的笑,对着沈隽说:“你知道你家黎小可问我什么了吗?”
“不许说!”黎可怒视陆一弥。
陆一弥无视黎可的满脸的怒容,看见沈隽眼里的疑惑后径自开了口:“她问我,莲坐式有没有什么技巧。”
沈隽:“!!!!!!”
黎可:“TAT”
陆一弥识相地快速离开,黎可就欲哭无泪了。
“沈老师……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
“我不是要问那个的,我一个女孩子怎么会问那个问题啊!”
“莲坐式?”
“呃……啊?嗯,是……的……”
沈隽三下五除二地将二人身上的障碍物都出去,言简意赅地发话:“让我检查下你的学习成果。”
黎可:“!!!!!!!!!”
刚踏出机场,一阵大风从对面呼啸而来,哗哗的风声在耳边飞快地飘过。眼睛都睁不开,之前被沈隽勒令裹在脖子上的围巾也被吹得散开,远远看去像是飘浮在空中的红丝带。
沈隽拖着行李箱快步走到她身后,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低下头去蹭她的脸颊,柔声问道:“冷吗?”
“真的好冷。”她扑进他的怀中,埋头在他结实的胸膛之上,大风顿时被他挡了个彻底。
他搂住她转了半圈,用自己的后背对着风袭来的方向。
这阵风过去之后,她仍旧挂在他身上不愿下来,下巴贴在他的胸口上,仰头望他,从这个角度她只能看见他的下巴,泛着一层淡淡的青色。
“你的胡子怎么又长出来了?”
“是吗?”他伸手摸了摸,“刀片没了,电动的剃须刀剃不干净。”
“电动的竟然没有刀片剃的干净?”
他点头,用下巴去碰她的脸颊,胡茬摩擦过她的皮肤时引来她的一阵退缩,嘴里也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别弄啊,好痒。”
“以往都是用刀片的,你感受一下是不是不一样?”
“是的是的!你别再弄了!”甫一从他怀中脱离出来,她连忙后退了两步。
他低笑着向前跨了一步,执起她嫩白的小手放入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另一手握住行李箱的拉杆。
“走吧,刚才不是嚷嚷着饿了吗。”
机场离市区很近,仅十来分钟就见到了楼群。
海拉尔的建筑十分别致,结合的蒙汗的建筑特点,中规中矩的楼房上都顶着一个半圆的“蒙古包”,充满了民族气息。
“房子好漂亮!”黎可激动地拍打身边人的手臂。
司机听见她欢喜的声音,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每天都要听这句话不知道多少次,像你这么激动的可第一次见啊!这么用力也不怕你男朋友痛!”
黎可尴尬地停下手里的动作,嘿嘿地傻笑着。
“我们是夫妻。”沈隽笑着纠正司机的说法。
司机一惊,转而大笑:“怪不得那么激动了!是来度蜜月的?”
“嗯。”沈隽随口敷衍。
“年轻人度蜜月不都兴去海南厦门之类的,怎么跑这儿来了?”司机估计也不是想问他们,笑了一下便自顾自地往下说,“但要说起来我们这地儿也不差,现在这天更是秋高气爽,看那天多蓝,那云跟刚结的棉花那样白,你们看,云是不是离地面很近?”
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