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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燕又笑了笑说:“我把它藏在了一个绝对安全,而且任何人也找不到,想不到的地方。如果那女人不接受我的条件,连你我也绝不告诉!”
郑杰正色地说:“可是那些钱每一张钞票上的号码,他们事先都已抄录了下来,只要他们一报案,就全部形同废纸,谁也不敢用出去一张……”
赵家燕冷声说:“我也根本没打算发这笔横财,但现款不能挂失。如果他们不照我信上的话做,钞票我可以不用,把全部付之一炬,那对他们却是个不小的损失!”
郑杰不禁苦笑说:“那样一来,我的这条命,也就被你付之一炬烧掉啦!”
赵家燕暗吃一惊,急问:“他们当真在你身上注射了什么病菌?”
郑杰回答说:“据说是一种瘟疫病菌,超过二十四小时就会发作,任何医药都无效。只有在未过时限以前,再注射他们的特效药才能解除!”
赵家燕表示怀疑地说:“现在医学发达,任何病只要发觉得早,就能医治。何况他们既有解除的特效药,别的医院也总有,不见得除了他们就没有别人能治。”
郑杰郑重其事地说:“我的想法也跟你一样,但你没有亲眼看见那岛上的一切,你绝不会相信。而事实上他们在那里不惜投下巨资,甚至花上百万美金,收买两百个活生生的人去作实验,就是在从事研究这种瘟疫病菌啊!”
赵家燕纳罕地说:“既然这是有益于社会研究工作,他们为什么不敢公开,却要躲在个孤岛上,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我也想不通,”郑杰困惑他说:“不过,我相信其中自然另有文章吧?”
忽然之间,他想起在池畔曾听辛克威向邵玉姣轻声说着话,提及那池中的七八个女郎,说她们是飞行俱乐部的会员,又说要加紧完成实验,以便配合什么计划……
郑杰突然冷哼一声说:“哼!如果不出我所料,他们可能是在利用研究的瘟疫病菌,进行什么骇人听闻一项大阴谋!”
赵家燕惊问:“会不会是什么细菌战之类的?”这名词她大概是从报纸上看到的。
“这倒很难说,”郑杰说:“但我敢打赌,他们绝不是从事正当的医学研究!”
赵家燕忽然把眉一皱,忧急地说:“我们先别管那些了,那女人看了我的信,究竟怎么表示,答不答应我的条件?”
郑杰沮然回答:“她的态度非常强硬,要我出来找你,立刻把钱送回去。那样她才同意等他们的交易完成后,带我回岛上去注射特效药,否则就各显神通,看我能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
“难道她宁可不要那笔钱了?”赵家燕担心这张王牌,已经压不住对方了。
郑杰神色凝重地说:“她已决定各走极端,就无法逼她就范了……”
赵家燕忽问:“对了,白大爷呢?”
郑杰被她突然提醒,更觉心情沉重地说:“昨晚分手以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本来我以为他找不到我,或者会回巴生市去,至少也会打个电话问你们一声,有没有我的消息。谁知他的下落反而至今不明,说不定情形比我更糟,已经发生意外了!”
赵家燕着急地说:“那我们总得查明他究竟出了什么事呀!我看还是赶快通知白小姐和伍月香赶来,大家分头找一找吧!”
郑杰忽说:“对了,我已经打过电话,她们都不在……”
“不会吧?”赵家燕说:“我接到你的电话时,她们两个正在房里玩牌,放下了牌过来在我旁边一起听,可是你的话没说完就挂断了。当时我们三个一商量,因为你教我们不要出面,所以怕三个人一起来这里,不但目标太大,而且旅馆里也不能全走了不留人。最后才决定由我先赶来看看情形,她们等我的消息再商量对策的,不可能走开的呀!”
郑杰顿吃一惊说:“那怎么我刚才打电话去,铃响了半天没有人接听?”
“这就奇怪了,”赵家燕诧然说:“我们再打个电话去看看!”
郑杰似已情知有异,急说:“你留在房里别出去,把门闩上好,除非是我,任何人敲门都别开,我去打个电话就回来!”
说完他便开了房门出去,走到服务台去。
这家三层楼的旅馆规模较大,每层楼的服务台上都置有电话分机,总机在楼下。二三楼要用电话时,只要一按开关,就可以直接打出去。用完再将开关拨回,不必走到楼下去打,比“大东旅社”方便多了。
郑杰抓起话筒,侍者立即替他拨动开关。
拨完号码,电话接通了“国都大饭店”,再吩咐总机接到三一一号房间。
电话铃刚一响,便立刻有人接听,对方传来声:“喂!”却是个粗哑的男人声音!
这声音一听就不是白振飞,三个女郎住的房间里,怎么突然有个陌生男人?
郑杰不由地暗自一怔,诧然急问:“请问是三一一号房间吗?”
“是的!”对方声说:“你找谁?”
房间既未接错,这就更使郑杰莫名其妙了!
“请问你是那一位?”他问。
对方粗里粗气的回答:“我就是我,你以为我是谁?”
郑杰只好忿声说:“那么我找白小姐或者伍小姐说话!”
“抱歉,”对方说:“她们不在!”
郑杰急切问:“她们上哪里去了?”
对方突然狞笑说:“你大概是那姓郑的小子吧?老子正等着你来电话好告诉你,那两位小妞已经被辛大老板请去作客了,你最好老老实实跟着邵小姐办事,别动歪念头,否则就永远别想再见到她们面啦!哈哈……”
狂笑声中,郑杰犹未及再问,对方已将电话挂断。
一听两个女郎落在了辛克威手里,顿使郑杰大吃一惊,额上不由冒出了冷汗!
辛克威的人,怎会找到她们的呢?
那不消说,准是他自己在池畔打电话出的毛病,否则绝不可能找上门去。
其实邵玉姣并未利用分机偷听,而是池畔的那几个大汉,佯作在欣赏池中那七八名女郎戏水,实际上却在聆听,知道他的电话是打到“国都大饭店”,再接到了三一一号房间。
致于他跟赵家燕说些什么,由于声音极轻,使他们无法听清楚。
但是,等郑杰和邵玉姣带着那箱美金一走,他们就报告了辛克威。
辛大老板立即下令:“你们立刻到‘国都大饭店’去,不管是什么人,把她替我带来!”
送钱去的中年人叫钱可望,是辛克威的狗头军师,立即建议说:“老板,我看最好不要用武力,闹出事来对我们非常不利,不如就说姓郑的在这里,有重要的事请她们来一趟,万一软的不行再用硬的!”
辛克威采纳了他的意思,当即一声令下:“就这么办,你们见机行事,快去吧!”
于是,这些大汉匆匆赶到了“国都大饭店”去。
郑杰在金瘤子店里打电话时,两个女郎刚好被骗出“国都大饭店”,随同他们登车而去,所以房里电话铃响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有人接听。
而刚才接听电话的,则是随后赶去,在房间里等了半天的钱可望。
这家伙不愧是位狗头军师,他认为邵玉姣用的方法,不一定能控制郑杰。为求万无一失起见,只有把郑杰一起的人弄去掌握在手里,才是一张最厉害的王牌。
那样一来,不怕孙悟空神通广大,也就绝对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了!
八、无毒不丈夫
郑杰回房把这消息一告诉赵家燕,顿时大吃一惊,急得她无所适从地连问:“那我们怎么办?怎么办……”
“只有一个办法”,郑杰说:“就是直接找上姓辛的门上去!”
赵家燕更觉惊诧说:“那不是去自投罗网?”
郑杰不以为然地说:“不见得!姓辛的似乎对我很感兴趣,他想让我在他的手下,为他卖命。但又怕我不会死心塌地的受他摆布,所以才不择手段,把白小姐和伍小姐弄在手里,这样才能迫使我就范。所以我认为直接去找姓辛的,他绝不致于把我怎么样,同时他们那笔交易还没完成,而我又知道了那岛上的部分秘密,相信凭这点他对我总还有些顾忌!”
“你不怕他来个杀人灭口?”赵家燕担心地问。
郑杰有恃无恐地说:“除非把我们五个人一网成擒,来个赶尽杀绝,否则只要留有任何一个活口,他们就得投鼠忌器!”
赵家燕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脸上露出失望之色说:“你是准备单独一个人去,把我留在这里?”
郑杰正色说:“在白大爷的情况未明之前,我去他们那里,剩下的最后一张王牌就是你了。因此目前你的地位很重要,万一姓辛的不买账,我还可以把你抬出来,作为对他们的威胁。可是你要跟我一起去,情形就完全不同了。所以你要特别当心,绝不能被他们的人发现,一旦再落进他们的手里,那时候我们大家只好任凭宰割啦!”
赵家燕忧形于色说:“但你身上的瘟疫病菌……”
郑杰毅然说:“一事不烦二主,我去见了姓辛的,干脆跟他一次解决!”
赵家燕沉思之下,终于点了下头说:“事不宜迟,你就快去吧!不用担心我,我会自己当心的……”
郑杰忽然想起自己身上分文不名,向她借了些零钱,又再郑重叮嘱一番,才独自离开了“白云大旅社”。
就在郑杰单枪匹马去见辛克威时,“春风旅社”里正在玩着酷刑逼供的把戏!
三个乔装嫖客的家伙,已被刘武识破身份,他们尚未真个销魂,便被一二十名大汉,分别破门而入。闯进了房间里去,把他们一个个从床上赤条条地拖了起来。
这个突如其来的行动,使他们根本措手不及,在毫无反抗之下,终被拖到了楼下后面的一个房里。
刘武这家伙真绝,早已准备了三条旧睡裤,另外还有只小麻布袋,里面不知装的什么玩意,只见不停地在爬动。
这房间是堆置旧物的,没有天花板。三个大汉被拖进来,就赤条条地被吊在了横粱上,使他们两脚离地悬空。
等到杜老大进来,大咧咧地坐下,刘武才开始表演他别出心裁的“绝刑”。
一声令下,几名大汉便上前,合力制住被悬空吊着的三个家伙,由三名大汉取了旧睡裤替他们穿上。但这并不是怕他们的样子太难看,而是“绝刑”的第一步。
接着,裤脚管被扎了起来,扎的部位是在两个腿弯上,而裤腰则仍未束起。
三个家伙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但却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干什么,并且刘武始终未开口问话。
直到这时候,刘武才站在他们面前,嘿然冷笑说:“我知道你们是辛大老板的人,强将手下无弱兵,要你们开口是不容易的。不过兄弟仍然愿意先礼后兵,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现在我只有一个问题,就是你们混到这里来,打的是什么主意。最好老老实实说出,否则你们可是自讨苦吃!”
三个家伙果然守口如瓶,来了个置之不理!
刘武冷哼一声,一使眼色,退开了一旁。
一名大汉立即提起地上的麻布袋,走了上前,在另两名大汉的协助下,撑开袋口,小心翼翼地伸手进去,抓出来的赫然竟是只手掌般大小的青壳螃蟹!
被吊着三个家伙一见就吓得魂飞天外,似已知道他们玩的是什么把戏了。
果然不出所料,那大汉把抓着的螃蟹,突然丢进了一名汉子敞开的裤腰里!
“哇!……”那汉子尚未被钳咬,已失魂落魄惊叫起来。
接连四五只螃蟹,丢进了那汉子的裤裆里,而两名大汉紧执住他的腿,另一大汉则以手里的麻绳,扎住了他的裤腰。
“啊!哇!……”只听得那被吊着的汉子,直如杀猪般地狂叫起来。
这无异是在杀鸡儆猴,另两个吊着的汉子,眼看同伴受此酷刑,顿时吓得胆魂俱裂,面无人色!
四五只螃蟹在裤裆里出不来,就是爬动的滋味也不好受,何况这种“无肠公子”生性好动,碰到阻碍就乱钳乱咬。
尤其裤裆里的热气,使这种动物也不好受,急得在里面不住地爬动。
突然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大概那汉子被钳咬了一下,立即拼命地挣扎起来。
刘武见状却哈哈大笑说:“这滋味不太好受吧?”
说时一使眼色,一名大汉便倒握枪管,以枪柄连向那汉子裤裆的螃蟹敲打,使得裤里的螃蟹受惊,更是乱爬乱咬了。
被吊着受刑的汉子又发出声凄厉狂叫,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被钳咬得痛的支持不住,终于昏厥了过去!
另外两名大汉形同古时“陪斩”的囚犯,刘武这一手确实相当厉害,使他们精神和心理上先受威胁,真比自身受刑更胆战心惊。
眼看同伴已受刑不住,昏厥了过去,他们还能无动于衷,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