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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跑步热身的时候,一群人凑到一起小声嘀咕着:“要打赌吗?我觉得唐恩教练干不长。”
“瞧他那张大嘴。能干的长才怪了。我不和你打赌。”
“果然嚣张啊……外面说的真没错。”
“其实我一直觉得唐恩先生能够生存在英格兰是一个奇迹……他太不像一个英格兰人了。”
“有什么好惊讶地,这都什么年代了。”
“咳咳,他在看我们……”
唐恩在观察着球员,他知道要想彻底征服这支球队,成为英格兰的主人,并不简单。先用一场胜利来打基础吧。
沃克在旁边道:“你还真下的去手啊?”
“什么?”
“诺丁汉森林。”
唐恩扭头看了沃克一眼。
“毕竟呆了十一年吧?”沃克继续问。
唐恩耸耸肩:“很简单。以前我和他们站在一起,如今我站在他们的对面。”
“我突然有点好奇了……”沃克看着正在热身的球员们说,“你会不会在比赛前的更衣室里对着他们大声咆哮,让他们去把诺丁汉森林这群杂种撕的粉碎。你总是会这么称呼自己的对手。”
唐恩的眉头跳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喃喃道:“只是友谊赛而已……”
在离开诺丁汉森林一个月二十七天之后。他终于要重新回去了。只不过,这一次是以对手地身份。那里地人会怎么欢迎他呢?反正不会铺上红地毯。高呼“国王陛下万岁”。他一手**来的球队和球迷,他太了解他们了。
对待同志如春风般温暖,对待敌人如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卷七 狮王之心 第七十二章 离开唐恩的日子
自从世界杯结束之后,肯尼•;伯恩斯的森林酒吧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热闹过了。
从中午十一点开门营业起,就不断有人推门进来,叫上一杯啤酒,然后凑到一起嘀嘀咕咕商量着什么。
等到瘦子比尔出现在酒吧里的时候,这种嘀嘀咕咕的声音终于演变成大声争论。原来团结一致的球迷们却在这时候分裂成了两派,谁也不愿意在对方面前让步。除了没有摔杯子干架和骂粗口,气氛并不友好。
伯恩斯继续擦他手中一辈子都擦不干净的杯子,并没有要出面阻止的意思。
当约翰推门而入时,屋内的争论声在看到他之后暂时消失了。
约翰站在门口环顾屋内,酒吧里的球迷们泾渭分明地站在两边,左边人少,右边人多。大家都带着一丝火气,在酒精的烘托下被脸上的红色展露无遗。
“比尔,你又在干什么?”约翰一下子就抓住了主要矛盾。他盯着坐在右边的比尔。
“没什么,在商量着明天的比赛怎么欢迎托尼。”比尔晃着杯中的威士忌,随口应道。
“你还放不下?托尼有托尼的自由……”
胖子的话才刚刚开个头就被比尔粗暴的打断了。他猛地站起来,瞪着约翰,红着双眼说:“狗屁自由!你以为他还是一个普通的主教练吗?没错,普通的主教练走再多我们都无所谓,因为他们对我们来说毫无价值!可是托尼•;唐恩不一样!他用了十一年证明自己只属于诺丁汉森林!没了他的诺丁汉森林不是我们喜欢的诺丁汉森林,没了诺丁汉森林的他……也不是我们喜欢的托尼!”
约翰等他吼完,依然心平气和地说:“你说你喜欢托尼,可你理解他吗?他工作干的不愉快,最起码还有选择离开的权力吧?”
“啊哈。他干地不愉快。他有选择离开地权力。所以我们也有选择讨厌他地权力!”比尔换了个口吻。讽刺道。“他拍拍**走人了。扔下我们怎么办?还有那些一心跟着他地球员。那些无比信任他拥戴他管他叫国王地球迷们。他走地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些人地感受?他有没有理解过他们?我们把他当作可以让诺丁汉森林踏上巅峰地人。他就这样对待我们地期望?”
约翰觉得比尔已经陷入了癫狂。和这样地比尔是没办法沟通地。他摇摇头。不理会歇斯底里地比尔。径直走到左边坐下。然后抬手向伯恩斯要了杯酒。
酒是伯恩斯亲自送上来地。约翰却看着那酒杯发呆:“一次性纸杯?”伯恩斯给了他一个微笑:“这样我就不担心一会儿你们打起来地时候会出人命了。”
约翰听到这话。突然觉得心情很糟糕。以前他和对面地那些人是多么好地伙计啊。一起看球。跟着诺丁汉森林光辉足迹到处跑。赢了球回到这里来和庆功酒。输了球也回到这里来喝闷酒骂娘。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内讧。就是迈克尔离开地时候也没有。
可没想到托尼•;唐恩走了。他们就分裂了。那个人还真是恶魔。人都不在了。留下来地影响还能让昔日地朋友反目成仇。托尼啊。托尼。我该怎么说你好呢?决定离开诺丁汉森林地时候。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地呢?还有。明天地比赛。你能想象到自己会遇到什么样地待遇吗?
约翰没有坐在这里喝酒地兴致了。他站起身。看着比尔摇摇头。然后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那些坐在左边的人在约翰走了之后也陆陆续续的离开,很快酒吧中就只剩比尔一伙。他们凑在一起继续商量着明天要如何“欢迎”老朋友。
伯恩斯继续擦着他的酒杯,仿佛对眼前这一切都熟视无睹。他的眼神却已经穿过大门,飘向了远方。他一样不知道托尼•;唐恩选择离开是出于什么理由和心理。但他清楚唐恩不是比尔嘴中那种人,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是不会每年最少去拜访加文两次。自我
有些人习惯将自己包裹在厚厚地壳子中,不愿意让别人轻易了解他的内心世界,托尼•;唐恩应该就是这样的人。
比赛前一天,在森林酒吧中发生的这一幕还在诺丁汉这座城市的其他地方不断上演。这座城市原先只是被诺兹郡和诺丁汉森林两支球队分割开,如今却被分成了三份诺丁汉森林的球迷们陷入了内讧中。
明天的比赛,托尼•;唐恩将要带着英格兰重回诺丁汉。到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对待他?发自内心的感谢和欢迎他。还是用嘘声、谩骂和中指来迎接他?
他们忘不了“国王陛下”为他们带来的那么多座奖杯和欢乐,可他们同样无法忘怀在唐恩和森林队分手时所带给自己内心地冲击。难以名状地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掺杂着震惊、失望、悲伤和愤怒,将他们的生活搅得一团糟。千万不要以为足球地威力没有这么大,在这个国家,在这座城市,足球就是有这样的能量。
诺丁汉晚邮报在这天出版的报纸上用了这么一个标题:
国王还是犹大?很形象的说明了森林队球迷们矛盾的心情。
“我在比赛前一定会去和头儿拥抱。”佩佩在更衣室里宣布了他这个决定,引来了大家的目光。
更衣室里有人对唐恩的感情很好,比如佩佩这样的。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头儿的恩情。也有人对托尼•;唐恩不屑,比如那些刚刚加盟球队的新球员,他们完全没有经历过唐恩时代,也无法理解佩佩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跟着一个离任的主教练发疯。
刚刚加盟球队的巴西中后卫蒂亚戈•;席尔瓦就是这样的代表。他是接替孔帕尼来森林队地,能够加盟一支刚刚拿下三冠王的球队,自然很兴奋。他渴望在这里大展拳脚,对于森林队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他并不关心。对于更衣室里总有人讨论一个已经离开了地主教练,他也有些不能理解。
“佩佩。你不怕上头给你脸色看?”贝尔指指天花板。
“他们可管不着那么多。”佩佩一脸鄙夷,他是球队中第一个明确表示了对高层反感的球员。反正真要得罪了俱乐部主席。大不了自己走人就是了。头儿都不在这里了,自己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
球员中有人羡慕佩佩敢爱敢恨,敢作敢当。也有人对此不屑一顾,不当回事,认为佩佩只是嘴巴上说说而已,动动嘴皮子谁都会。
原来团结的像铁板一块的更衣室,就这样悄悄出现了裂痕。
贝尔看看佩佩。然后扭头看向伍德,“乔治……”
伍德看着他,没答话。
“你、呃……你也会去拥抱头儿吗?”在队中,大家都知道伍德和唐恩的感情有多好,说唐恩是伍德的父亲,恐怕都没有人会表示异议。
但是今天伍德却没有给出符合这层感情关系的答案。他摇头:“我可没那么肉麻。”
贝尔感到了伍德地冷漠,他不再说话了。自从头儿走了之后,更衣室的气氛就变了,变得让他很不舒服。以前在诺丁汉森林踢球是一种享受,如今则渐渐变成了折磨。对于那些和唐恩感情最好的几个球员来说。这种感受特别明显。
他默不做声的忙着自己的事情。其他球员们三五成群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八成和明天的比赛有关。
贝尔对他们的讨论不再感兴趣了。有什么好讨论的,到了明天什么都知道了。
埃文和艾伦就在俱乐部主席宽大的办公室内。互相对视着,谁也没说话。
这样沉默维持了一会儿,埃文才改变了姿势,后仰靠在椅背上。皮质的椅背发出咯吱咯吱地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静。
“这事儿真巧。”艾伦笑了起来。“当初预订这场比赛的时候可没想到他会成为英格兰地主教练。”
“这不是挺好的吗?据我所知,诺丁汉城内有不少人对他的突然离去很不满。这场比赛或许会是他们发泄这种不满的一个途径。”
“你很喜欢看到这一幕?”艾伦问。
埃文摊开手:“总比让那些人成天在我们家门口抗议游行好吧?”他当初突然主动召开新闻发布会,就有这么个意思把主要责任隐晦地推给唐恩。现在来看他的目的基本达到了。虽然还是有反对俱乐部地声音,不过和那些反感唐恩的声音比起来太微不足道。
可以说托尼•;唐恩的性格和在媒体上的一贯形象帮了埃文•;多格蒂。如果不是他糟糕的脾气和烂透了的形象,民众恐怕还没那么容易将矛头对准唐恩呢。
如果唐恩平时总是以一副好好先生的形象出现在人前,性格温柔低调,没有树那么多敌人的话,他又怎么可能落到如此田地呢?性格决定了命运,这话真不假艾伦站起身要告辞:“明天的比赛……让人充满了期待。我们赚到了,本来只是一场普通地友谊赛。但是因为有了托尼。一切都不同了。外面已经被记者们堵死了,一会儿你出门地时候小心他们吧。”
埃文笑笑:“绝佳的免费广告。我们都应该谢谢托尼。”
艾伦没接话。转身走了出去。
自从唐恩成为英格兰主教练之后,最高兴地人并不是那些唐恩的铁杆拥趸,而是卡尔•;斯派克先生。
他就好像重新找回了生活重心一样,在电视台里逢人就笑着打招呼。熟悉他的人都在背后大摇其头。为托尼•;唐恩而活,真不知道斯派克如果清楚这一点之后会是什么感想。
世界杯结束之后,足球节目陷入了一片低迷。本来英格兰队和诺丁汉森林的这场比赛也不是什么重要比赛,诺丁汉森林要用来检验自己的新阵容,而英格兰也肯定不会派出主力,这样的比赛没什么关注价值。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托尼•;唐恩成了英格兰的主教练。
这个话题人物就是新闻制造机,走到哪儿。新闻就发生在哪儿。卡尔•;斯派克再也不用为在节目中说什么而发愁了。如今再看看前几期他做地节目,真能让他把头塞到裤裆里干瘪无味,他最引以为傲的妙语连珠也没了,说话地时候眼神游移,好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嘴皮子上下蠕动着在说什么。没了唐恩,他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了。
如今再也不用担心这些,不管是骂也好。还是讽刺也好,都有一个靶子树在他面前。
他迈着轻快的步伐闪身进了自己的独立办公室,脚轻轻一翘,将房门关上,然后潇洒的一转身,就好像在跳舞一样。转着圈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桌上的一枚飞镖,掷向办公室的门。
“噗”的一声,飞镖扎入了镖盘中。那个镖盘很特殊,因为上面是托尼•;唐恩咧开大嘴笑地照片。
飞镖正好扎在唐恩的牙齿上。看起来有些滑稽。
斯派克也像照片里的唐恩那样笑了起来:“好久不见了,唐恩先生。英格兰队可比诺丁汉森林更难带哦。”
照片中的唐恩依然咧嘴笑着,还叼着一枚飞镖。没有回答他。
“明天的比赛备受瞩目,原因很简单托尼•;唐恩又回来了。这一次他是以客人的身份重回诺丁汉。”BBC的记者手持话筒对着摄像机镜头说。在他身后做背景的则是红色的庞然大物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