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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和门窗上全部画有隐形的符咒,普通的壁障便化做了强韧得可怕的铜墙铁壁,
就算以楼厉凡的技术再加上霈林海的能力,也绝对无法将之打碎。
166 房,这里面关着的三位不是人——一般重型监狱里很少关押纯人类,因
为能拥有进入重型监狱的能力的人类并不多。因此所谓的重型监狱其实应该叫做
非人类监狱才对。
“东崇你果然是移情别恋了!”房间内,一只体型巨大,拥有一身棕花色皮
毛的山猫正四爪站在一个好像已经死掉的人——不,应该说是僵尸——的肚子上
抹眼泪,“你就是为了那个死小孩才想和我分手对不对!你这个负心的家伙!为
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为什么要找那些理由骗我!难道我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吗!
我好伤心!你居然这么看我——”
她已经絮叨很久了,从免费住进来开始就这么逼问,如果东崇是普通人的话
八成就真的死了。
“爱尔兰,”正卧在窗户下方享受月光的巨大白狼忍不住开口,“如果我记
得没错,你应该是60多年前跑到我那里说你被遗弃了,我才让你当的校长吧?你
认为那小孩有60岁吗?”
灵能监狱的隐形符咒有让妖怪强行脱出人类形态而变回原型的能力,即使是
爱尔兰和贝伦也无法避免。
爱尔兰好像被噎住了一样半天没有吱声。其实她不一定真的忘记了时间,但
是心里的郁闷不发出来就不爽,简单地说就是在用和饕餮他撒泼出气。
躺在地上做尸体状的东崇始终都没有开口说半句,因为他知道不管他怎么说
爱尔兰都不会明白的。他不是不爱她,当然更没有变心过,那时候的他只是受不
了她的任性,想和她分开几天让她冷静想想,这样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好处。
但是他忘了猫的娇纵和傲气,她根本没听清楚他想说什么就已经扑了上来和
他厮打,并且边打边哭说他敢分手就杀了他。他不得已,只得逃出家门。逃出来
后的他短时间内根本不敢回去,只有耐心地等着她消气,可没想到,等一个月后
他悄悄回去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他们同居的地方也被拆成了一片废墟。
她大概是真的以为他是想和她分手吧?可是他没有这个意思,干吗一定要把
事情搞成这样?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很想找她,也知道她大概在什么地方,但却没有与她的
爪子抗衡的勇气,只有一年一年地拖下来,直到现在。
山猫沉默了一会儿,又嘤嘤地哭了起来:“我知道我乱吃醋不对,可你也不
能就这么判我死刑!明明我还是你的情人你却和那个死小孩那么亲密你就是故意
让我看对不对!你想让我死心对不对!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才不要分手!小
崇——”
无论她说什么东崇都可以装作没有听见,但是这一句他却一定要解释一下才
行。
“你误会了,我不是故意和他亲密,只是……”如果我不救他他可就被你烧
死了这一句他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山猫的鼻子里用力哼了一声,把巨大而尖利的
牙在离他脸很近的地方凶残地亮了亮,他不由自主就把后半句吞了回去。
“只是?只是什么!你过去没有变心,可是现在却已经变心了对不对!”她
尖声吼叫,“我猜得没错吧!虽然那时候没有遇见他,可是你现在遇见了!你觉
得他好是不是?不想和我复合了是不是?你这个负心的人!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
你……!”
她强悍的爪子在他的胸前猛抓猛擂,如果她是“女人”的话,现在的情况可
以被称为“撒娇”或者“发嗔”,可她现在是原型——山猫,这种行为根本无异
于残忍的凶杀。
东崇听见自己的骨头被她捶得咔咔作响的声音,胸前的衣服也被扯得稀烂,
眼看她似乎连他的肠子也要扒出来了。
“住……住手!”他可不想死在她手下,开始死命挣扎起来,“爱尔兰!哇
——呀……啊啊——放开我!疼……疼疼疼疼啊!贝伦!!你不管她吗!她真的
想杀了我——”
贝伦伏在自己的前爪上,闭上眼睛垂下耳朵,装作没有听见他的呼救。
“爱尔兰!放开啊!我的骨头!呀——你要把我的内脏也扒出来吗!——哇
呀啊——!!……”
门口传来嘀嘀几声电子音,狱门咔一声打开了。
“你们三个,有人来认领——”女狱警的话没说完就噎了回去,和她身后的
两个人一起愣在那里。
门内,狼秉行着非礼勿视的原则背对门口趴在那里,一个男人躺在地上,一
只山猫趴在他身上,以他凌乱的衣物来说,怎么看都像是正在……
“……所以我提出申请要求把男女犯罪者分开关么,为什么总是驳回我……”
女狱警身后,一身灵能检察官服饰的三十多岁男子面无表情地这么说。
“可是自从你提出轻度犯罪也要接受监狱禁闭的条款之后,所有的监狱都已
经人满为患,”他身边像是他秘书的高挑女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同样面无表
情地说,“如果再提出轻度犯罪的男女也要分开就没地方了。”
狼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毛,看向那个男检察官。
“多年不见,雪风大法官。”
雪风耸肩,冷淡地一笑:“帕乌丽娜问我借纠察的时候我还在想,为什么今
年居然要级别最高的唱诗班……原来是你们。难怪了。”
山猫这才发现有其他人出现,爪子微微松了一下,东崇拼命从她身下挣脱了
出来,拉紧自己破得像被人非礼过的衣服向他打招呼。
“你……你总算来了!雪风!”
“我接到东崇的求救电话就赶来了,他说这里有三个人,但是我没想到居然
是你们……”雪风叹口气,弹一弹手中一张薄薄的纸,向他们一亮,“这是释放
令,你们可以走了。”
“大法官,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秘书模样的女子严肃地说,“您是
轻型大法官,以后请不要再涉足重型领域,否则我就以越权罪告发您。”
雪风脑袋上冒出青筋,看着她生硬地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了!秘书官女士!”
东崇有些愕然,做朋友这么久,这还是他头一次看见雪风这个样子。
狼走到了他们身边,抬头问道:“这位女士是……?”
雪风有点别扭地转过头去,随意地指了她一下:“我妻子,现在是我秘书组
的秘书官,克瑞丝。”
克瑞丝礼貌地伸出手去和狼爪握了一下,然而在她想与东崇握手时却发现有
两道仇视的目光从某对猫眼中向她射了过来。
“这位是……?”她询问地看着东崇。
东崇还没有答话,山猫已经向她亮出了满口的獠牙:“我是东崇的妻子爱尔
兰!”
东崇摔倒在地。
“我怎么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贝伦说。
“……只不过还没有结婚!”她补充。
“……”既然还没结婚就不要说是他妻子啊。
“不管怎么样,”雪风歪歪头,连假笑都快笑不出地叹气说,“我们……先
走吧,在这种地方叙旧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他在前面先退了出去,剩下的人鱼贯而出。
东崇跟在所有人身后慢慢走出牢狱,刚刚站在走廊中央,忽然听到身后有轻
轻的呼唤。
“东崇!”
他回头。
扶着门框站在门口的爱尔兰变回了她成年女子的样貌,长发曳地,艳美绝伦,
更重要的是,她看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让人心疼的幽怨。
“爱尔兰?”她的确是美的,如果不是她太过暴躁,他们能在一起静静地过
一辈子也不错。
“我并不是故意要欺负你,”她泫然欲泣地说,“其实我只想知道,我只想
知道你为什么想和我分手?我哪里做错了,让你一定要抛弃我?”
“……我没有想和你分手。”
爱尔兰尖利的指甲抓断了门框:“你说谎!”
“是真的。”东崇冷静地说,“我只是想让咱们分开几天冷静一下而已,谁
知道你就消失了。”
消失了,之后再不见你的踪影。
道道泪珠从她的脸上滑到脖子上,有的掉落地面,被摔得粉碎。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说明白!你让我痛苦了六十年!六十年!”
她嚎啕大哭,“我明明那么爱你,却每天都想要怎么抓住你把你撕成碎片!我好
矛盾好痛苦!你知不知道!”
又不是我的错……好吧,是我的错……
挫败的东崇叹了口气,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
“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她哭的声音更尖更高亢了。
已经走到走廊尽头的雪风和贝伦等人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很有默契地静静离
开。
♀♀♀寒寒♀♀♀
圣诞节结束三天后,被纠察队逮捕关押的东崇、东明饕餮、罗天舞、苏决铭、
乐遂、公冶回到了拜特学院,贝伦、爱尔兰则回到了零度妖学院,至此,热闹的
圣诞节事件才算完全地落下了帷幕……
嗯?还没完?还少一个人?真的吗?不会吧?还少谁?
总第11号,重型二级灵能监狱,超特别监禁间。
“啊——!!我好歹也是校长!你们怎么能把我忘了!!为什么救他们出去
不救我!来人哪!我的特赦令在哪里!雪风!帕乌丽娜!我可爱的学生们!我的
拜特学院!!救命啊——”
♀♀♀寒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