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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孙敬堂毫不珍惜——院外的山火已经逐渐势大,不晓得经过今夜会造成何种惨重损失。
李真轻手轻脚地从树顶爬了下来,扭了扭腰。
最佳状态。
可以开工了。
身体微微一颤,化作一团模糊的夜风,借着花木阴影的掩护想别墅主体建筑飘去。路上的时候遇到一个巡逻守卫,李真忍不住伸手在他颈后摸了一下子。
他不是唐七夜,这灵能还没有掌握得炉火纯青——因而触感比夜风拂过还要略微明显了些。对方当即打了一个冷战,猛一转身。
却什么都没看见。
这人不知自己逃过一劫,用当地土语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什么,快步走开了。
但李真自始至终关注的是对方的生物波探测装置。那东西毫无反应。
这意味着即便他手腕上的那只表随身体一同气化也仍在挥作用……这种事情简直是不可思议。上野观柳的心脏被他自己弄到了别的什么空间仍可挥作用——腕表化成气体形态也在继续运作……
他隐约觉得两者之间可能有什么联系。
类神111
李真甚至敏锐地联想到了沈幕。那人自称物理学博士,又说搞出了一个统一量子论的理论。虽然李真在这方面说不上精通,然而他知道和“量子”这东西有关的,差不多也就和空间什么的有些关系。
既然具有“切割”、“隔绝”之类属性的空间存在,那么是不是意味着……
除去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以外,的的确确还有其他空间存在?
他觉得以后有机会的话,有必要同那个人好好谈谈——或许都能给彼此提供帮助。
几个念头在脑海当中一闪而过,李真已经摸到了别墅的外墙。
门与窗之前都放下了厚重的合金板,外墙看起来也相当坚固。这种建筑在欧洲本就类似“城堡”,绝不是街道两侧的普通民居可以比拟的。在家的时候他可以撞破自己那栋屋子的墙壁,但想要撞破这种墙壁的话,大抵头破血流的会是他自己。
不过急什么呢?总还有2o多个小时。他只是因为失去了居所无处容身,索性亲自前来盯着孙敬堂而已。
李真绕着别墅潜行了一圈儿,基本摸清了外层的守卫力量。这些普通人在他眼中看来都是小麻烦——真正的**烦应该在室内。
腕表显示,屋子里有一个能力者。这是必然的。孙敬堂这种人不可能没有一个强力保镖。他想起了第一次带话给孙敬堂时候那头传来的女声。声音妩媚得很,像是挑衅又像**。
一个女人——那么必然是具有相当实力的女人。否在在保镖这行业之中很难有她的立足之地。既然外面打成这个样子那女人都没出现,可见孙敬堂将她当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只是不清楚对方是何种能力。
李真认为自己有必要谨慎一些——a级能力者不像b级或者c级,他们常常可以展现出匪夷所思的灵能,通过各种自己意想不到的方式起攻击。比如上野观柳、比如唐七夜。
绕了一个圈儿,他又回到刚刚接近这栋别墅时候的那个窗口之下。
这窗户的外面是茂盛的花树,满树鲜花开得正艳,浮动的暗香传出十几米远,的确是个隐秘又舒适的地点。李真现出身形,伸手在合金板的边缘仔细摸了摸——相当严实,没有一丝缝隙。
不清楚这东西的熔点是多少。他在想或许自己可以通过孤光放电的形式将这合金板融出一个比较大的孔洞,待它冷却之后化为一团气体挤进去。
他随后悄悄退进花树丛中,收敛了呼吸。
既然摸进来了。那么接下来的就是等待——2o个小时之后,孙敬堂必须死。
夜空当中泛起微微的红光。那是被山火映红的。远远可以听到墙头守卫者偶尔的呼喊声,大概是将什么避火出逃的大型动物当成了自己。李真笑了笑,习惯性地活动双手,弹了弹指甲。
但他突然微微一愣——
指甲里有东西。
絮状物,就好像是苔藓。
这事儿有点奇怪——明明之前自己保持的是气体形态,指甲缝里当然没可能塞进些什么东西。
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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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巡逻者之后将身子缩成一团,在树丛枝叶最繁茂的地方弹起一缕淡淡的火焰。借着火光一瞧——自己的右手指尖有些绿。
食指、中指、无名指的指甲缝果然有苔藓一样的絮状物,就像是某种不知名的植物。
他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但知道事情有些不同寻常,于是当即折了一根细树枝,把那些玩意儿统统抠了出来,又在地上抓了把松软的泥土狠狠擦了手。
目光随后移到不远处的那到合金板上。要说自己摸过什么东西的话……就是这个了吧?
当时他就是用三根手指沿着合金板与墙体的结合处摸索一番,也的确感受到了潮湿松软的触感。那时候觉得一切正常——毕竟是一座老宅子,有这些阴生植物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
那里有些不对劲儿。
又是那种奇特的预感。有关危险的预感。
这种玄妙的感觉偶尔会出现,但从未骗过他。
李真微微皱眉,再一次轻手轻脚地走到窗前,细细查看一番。
今晚虽然没有月亮,但山火烧得很旺。不需要借助自己的火光便可看到……
合金板的边缘生长着一层暗绿的植物。那东西看起来像苔藓,厚实饱满的一层,大概有一两厘米厚。放在别处这东西不会引人注目——因为它们看起来太平常了。
然而如今在这里……
要知道这合金板一定是刚刚放下来的。这种东西一定有人定期检查保养,断然不会因为时间久远而出这种植物来。更何况那看起来是苔藓——能从金属表面吸收到什么养分?
最重要的是,这一层植物将合金板与墙体之间的缝隙遮挡得严严实实。
就好像它们已经存在了很久,久到从墙体、一直蔓延到金属表面。
这东西是今晚才长出来的。在合金板落下之后。
李真当即飞退出几步,远离了它们。
相当明显,某人的力量创造出了这种植物。虽然不清楚到底有什么用,但必然不是用于观赏。
这个心思一生出来,他便再次沿着这座宅子巡视了一周。
与他料想的一样,几乎所有接口缝隙处都被那东西覆满了。别墅里的那个能力者已经进入戒备状态,眼下他必须做出选择。是继续等待、等到里面那一位做好更充分的准备,还是现在就突袭进去?
他只犹豫了几秒钟。
因为有人为他做出了决定。
别墅外墙的探照灯忽然在同一刻亮起,李真飞身退入草木的阴影里。随后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庭院当中回荡:“李真,你在院子里对不对?”
这是安保队长的声音,但李真无从得知。他意识到对方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行踪,但没有弄清楚他们这样做的用意何在。
第一百一十二章灾难
于是他没有说话,静待对方接下来的反应。
那人继续说道:“我猜你一定还试过突入别墅里。但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一个消息——你活不长了,你中毒了。现在你有2o秒的时间从藏身处走出来,我可以给你解药……”
但他的声音忽然被打断,一个女声插了进来。似乎两者不在一处——一人在外墙附近,一人在别墅内部。眼下那女人强行插入了男人的通讯频道。
先是听到她略显气恼的声音:“……蠢货,什么解药?你以为是武侠小说?”
然后她转变语调,声音轻柔,但听起来略显得意:“有一件事情得告诉你——今晚这别墅的院子里,各处都有我的作品。也许你已经现墙上生着苔藓了——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散出来的孢子。眼下你的体内就已经充满了那种孢子,大概已经在你的肺里扎了根。只要我愿意,它们随时都可以芽。也许你听说过一种叫做冬虫夏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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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一位也没能把话说完。最后听到的是孙敬堂的声音:“你今天非得死在这里不可。”
三个人轮流把话说了一遍,就好像走马观花的戏台。
女人应当是别墅里的能力者,最后一个是孙敬堂。想来那家伙被自己吓得不轻,眼下有了些底气,更是不想谈什么和解之类的事情,而是一心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李真微微皱眉,试着深呼。
但或许是对方虚张声势,或许是那东西还没作,他并未感觉到有何不妥。
于是他迟疑了一会儿。
同样犹疑的还有宅子里的人。这种犹疑源于两个人之间的争端。
孙敬堂压低了声音——仿佛如此便不会被外面的什么人听到——吼道:“现在就给我弄死他!”
但白小当安坐在沙上,勾勾蜜色的嘴唇:“杀?怎么杀?我的话还没说话就被你打断了——距离我二十米以内我的能力才能动。而且是他碰了外墙上的那些东西我才感应得到,谁知道他到底吸进去多少孢子、现在又在哪儿?我原本是想要你跟他好好谈谈——谁知道你这么蠢!”
孙敬堂勃然大怒:“我每年花一百万金元请的你!现在你说你杀不了他?!”
白小当冷冷一笑:“嫌贵?那么你可以解约啊?能力者之间的战斗,谁能说自己就有把握能杀了另一位?说了你这种人也不懂——”
孙敬堂狠狠地瞪了她一会儿——那张平时一见到就令他yu火焚身的脸此时显得可恶至极,若不是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要依赖她,他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抓起桌上的铜镇纸砸过去。
但最终他还是颓然坐回座椅上,又向面前的办公桌狠狠踹了几脚。
这群天杀的……
安保队长信心满满的第一道防线被突破之后孙敬堂彻底慌了神。因此他曾经试过打电话给当地的特务府派出部门——那个他认为很知趣的滕安辉。他的原意是希望对方能够出手干预。即便李真现在是被通缉者,也会对他们有所顾忌的吧?
然而对方的答复竟然是——
“孙先生,我还以为我们之前达成了共识——这件事,特务府绝对不会参与进来。”
孙敬堂在这一瞬间就意识到……自己打一开始就被人耍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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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南方基地的那个人和滕安辉的原意是……
他们不会干预李真干掉自己?!
从自信满满到“众叛亲离”,这种无比强烈的落差加上死亡的威胁险些让他疯掉。但随后眼前的这个白小当表示,她找到了李真的行踪。并且对方吸入了她的孢子,生死就在她一念之间。
孙敬堂觉得这是这几天来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因而才泄似地说出那句话。
可眼下又是这么个结果。
他死死盯着沙上那个窈窕的身形,过了好半天才又憋出一句话:“你故意害我?对不对!?”
白小当微微一笑:“我在做事,你在说话。怎么成了我害你?”
孙敬堂一拍桌子:“刚才他一直潜伏在院子里没动——他一定是在等我和他谈判!谈判!谈判了我就可以把他想要的东西给他,我就不会死!你故意说自己有把握,让我激怒他是不是!?”
白小当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转脸正视着他:“你这个人……怎么说你好呢?你觉得他是在等你谈判?呵……我告诉过你,他说你还有59个小时的时间,就是还有59个小时的时间。这类人我见得多了——一个个心高气傲,绝不会食言。”
“当然你这种人是没法理解的,我也没法儿理解。但我可以告诉你,他只是在等着剩下的2o个小时过去而已。”
但孙敬堂似乎陷入某种偏执状态。他瞪着红的眼睛逼视白小当:“害我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我死了你要三刀六洞!!”
白小当站起身,冷冷一笑:“你非要这么想——可以。好处就是……他是来杀你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说实话我还觉得那家伙很酷。至于三刀六洞……孙先生,难道你没有好好看协议?”
“雇主遭遇不可抗力身死,保卫者免责。不可抗力是什么?地震、洪水、海啸——但我们是快哉风。我们还有另一条自己的标准——对我这样的b级能力者而言,王级也算是不可抗力。你以为你的命很值钱?呵……在很多人眼里,我们的命,比你更值钱——你吃得满脑肥肠就可以安然度过几十年,但我这样的人……我的命,是用很多其他人的命换来的。”
白小当看着目瞪口呆的孙敬堂:“在你这里我每年为组织赚一百万。只要我活着,十年的时间我可以为组织换回几千万——我们的命谁更值钱?我会不会那么蠢,为了你让一个王级杀死自己?”
孙敬堂抬手指着她:“你、你……”
“所以今晚是一个好机会,孙敬堂。”白小当翘起嘴角,“你死在李真手上,从今往后我就用不着看你的那张丑脸了。”
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孙敬堂抬手抓起一直搁在桌面的手枪。
白小当的身子当即一晃,躲到沙背后,寒声道:“孙敬堂,你觉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