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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突然琢磨起自己的名字,严郑,这个名字真的很怪。从小到大,都不断的有人说我的名字怪,我甚至能回想起,当我第一天在法制报社实习的时候,那个收发室老头对我充满深意的笑容。老爷子强调过,他故事里的火王严烈的姓,不是炎火堂的炎,而是严肃的严字。
我为什么叫严郑,又为什么会从千里之外的北京,来到重庆,与这个神秘却亲切的老爷子见面。我记得很清楚,在重庆公安局见到的叫严一的贼,他也姓严。
由我名字联想到的人,第一就是火小邪,第二就是郑则道,这两个不是冤家的冤家,不是对手的对手,难道和我有关?那老爷子又是谁呢?他就是火小邪吗?或者是潘子?更或者是郑则道?
思维有点混乱,这五行盗术的世界实在太复杂,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历史中,到底隐藏了多少真相,多少奇迹?
我晃了晃头,慢慢的站起来,又看了一眼老爷子。老爷子睡的很安详,呼吸绵长,甚至脸上挂着一丝笑意,他梦到了什么?回象火小邪那样做一个“回梦”吗?
我悄悄的走开去,绕着这间古色古香的房间,仔细的欣赏每一件器具。我不懂古玩字画这些东西,但明显的能够感觉到,屋里陈设的物品,每一件都非常精致,虽然古旧,但表面上都泛起一股子宝气,估计很有历史,来头不小,极可能也是价值不菲。就这样随意的摆着?大开着门窗,不怕别人来偷?
如果老爷子真的是五行世家的人,又怕谁来偷,谁又敢来偷?我这样自己给自己解释着。
走到窗边,窗台上的几盆鲜花吸引了我,我保证我没有见过盛开的如此妖艳美丽的花朵,而且散发着孤傲的气质,让人既想亲近它们,又生怕走的太近,吵到了它们的盛放。花朵是如此的清香,香味传到我的鼻中,十分的受用,精神也为之一振。
我不禁微微笑了起来,退后了一步,不自觉的一扭头,正看到窗边挂着一把黑色长刀。
我从小淘气,对刀具挺有兴趣,凑近了一看,赞道:“好刀啊!”
这把黑色长刀,通体纯黑,刀鞘用黑色皮革紧紧的包着,上面镶嵌着三颗小指甲大小的红色宝石,非常的夺目,也显得刀鞘更黑的发亮。刀柄同样是用黑色的细皮绳一圈一圈密密的缠绕着,末端有一个闪亮的钢环。从手柄的长度和刀身弯曲的程度,这把刀应该是一把日本战刀,而且保养的非常之好,几乎象是新的,只有在细微处,能看到有点老旧的锈迹。
我觉得奇怪,因为走近看,这把刀非常的显眼,可是为什么我刚走到窗边时,就没有注意到它?
我的目光被这把刀牢牢的吸引,好奇心让我把刀从窗户边取了下来。
此刀拿在手中并不沉重,但下坠感十足,简直象刀身随时都会穿透刀鞘,刺穿出来似的。我长长喘了口气,握住刀柄,微微用力一提……
嗤啦……噌的一声,这把刀几乎不受我力量控制似的,直直从刀鞘中脱出,刀锋的光芒晃的我眼睛一酸,不得不眯缝起眼睛。
黑色的刀身,淡灰色的刀锋,锋利的简直要把空气都劈开似的。
我把刀拿在手上,全身都颤抖起来,这到底是一把什么刀啊,感觉象有灵魂附着在上面一样,一个冷静的冷血的冰冷的灵魂。
“啊……”我情不自禁的低喊了一声,大脑一片空白,手指已经向着刀锋摸了过去。
“不要摸它,小严。”老爷子的声音传来。
我顿时清醒过来,呀的一声轻叫,手没有把持住,这把刀直直坠下,噌的一声插在木地板上,入木三分,仍然不断的颤动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慌乱的叫起来。
老爷子慢慢做起身,脸上十分严肃,更让我感觉到事态严重。
“你对这把刀很好奇吗?”老爷子慢慢的说道。
“是,是……我没想到它会……”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关系,小严,来,你把它拔起来,拿过来给我。”
“好,好的。”
我紧张的再次握住了刀柄,这次再没有压迫力从刀上传出来,那刀身上的灵魂似乎平静了下来。唰的一声,刀从地板上抽出,闪烁着寒光。
我小心翼翼的将刀拿到老爷子面前,老爷子看着刀说道:“给我。”
我把刀递过去,老爷子一把握住,眼睛一亮,凌空一挥,嗡的一声,似乎有一道白光从空中掠过,卷起一股凉意。
老爷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刀锋,说道:“这把刀叫做乌豪,是日本数一数二的秘刀,当年没有多少人能见到它。”
老爷子慢慢的转动着刀身,在光线的照射下,黑色的刀身末端,一个暗黑发亮的“影”字突然跳了出来,一闪即过。
“看到了吗?影字。”老爷子说道。
“看到了,看到了,一闪即过。”我急忙回答着。
“刀锋有毒,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能乱摸的。”老爷子将刀一翻,轻轻的插入刀鞘内,一把丢给了我。
我如同抱着一个滚烫的山芋似的,放也不是抱着也不是,异常尴尬。
“喜欢吗?喜欢我就送给你。但你可不能拿出来炫耀,只能私藏。”老爷子又和气的笑了起来。
“不,不行啊,我不能要。我刚才真的只是好奇,才抽出来看了看。”
“不要紧,小严,你要知道,这把刀的故事,和你我都有关。”
“和,和我也有关?”
“对。”
“是和火小邪他们去偷鼎有关吗?”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你要继续听我讲下去吗?”
“要,要……不是,老爷子,你如果累了,还是先休息一会吧。”
“呵呵,小严,我没有几天可以活了,乘着现在还能说话,一口气都说出来吧,只要你愿意听。”
“我愿意听,愿意听。”
老爷子笑了一声,说道:“好。”
关于这把乌豪刀和五行圣王鼎的故事,也是关于五大贼王的故事,再次开始,厚重的历史尘埃下,到底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第3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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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八个急急忙忙奔来的大汉见火小邪、潘子毫无畏惧的面对他们,没敢一下子发作。有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凑在领头的光头大汉身旁说道:“大哥!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捣乱。”
光头大汉指着火小邪、潘子骂道:“你们是什么东西!老子是他们的大哥,人称胡霸天!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胡霸天?哈哈!”火小邪忍耐不住,笑出声来,“你这绰号小爷我几年前就用腻了!”
潘子挤眉弄眼的嘲讽这个胡霸天:“见了你的大头鬼哦,老子就是不想活了,你能拿老子怎么的?”
“你妈的个巴子的,兄弟们,操家伙!”胡霸天满脑袋青筋暴起,一搂袖子,就要动手。
这帮子无赖顿时从腰中抽出了砍刀,跳将上来,将火小邪、潘子两人围住。
火小邪笑道:“正好最近手痒痒,刚好拿你们练练拳!潘子,给我打掩护!”
说着,火小邪已经跳了起来,向着最前面那个无赖冲去。这无赖挥刀要砍,啪啪两响,两颗石子打在眼睛上,疼的他嗷的一声叫,没等他叫完,下巴上已经重重挨了火小邪一拳,几颗牙顷刻打断,喷着鲜血滚到在地,再无反抗的能力。
其他无赖惊声大叫,齐齐挥刀向火小邪砍来,他们的动作在火小邪的眼里,慢慢腾腾,破绽百出。火小邪身形如电,揉身就上,每次拳没有打到人,这些人已经鼻头、眼睛挨了潘子的石子,更是丢了防备,让火小邪一击即中,惨叫着跌倒在地。
只是片刻工夫,六条大汉已经被火小邪打翻在地,捂着脸在地上不停的翻滚。
火小邪呸了一声,瞪着胡霸天说道:“教你们一点做贼的规矩,这还算是客气的!现在轮到你了吧。”
胡霸天一脸冷汗,说实话他都没有看清火小邪怎么与潘子配合,眨眼间打倒的这么多人。胡霸天是早些年就来到安河镇的难民,自幼学了几招三脚猫的本事,身手蛮横,就是不学无术,好吃懒做,刚到安河镇的时候,还有个七十岁的老娘管着,老娘一死,他立即拉拢了十多个同乡的无赖,成立了个小帮派,在安河镇偷摸抢掠,寻衅滋事,可没少干坏事。
胡霸天最初也被段文章手下的人抓到过,挨过几次板子,但只要他一被放出,立即重操旧业,更加嚣张。
说来奇怪,段文章从胡霸天这种人并不赶尽杀绝,而是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当场抓到他们偷盗,便以证据不足,糊弄过去了事。其实有明眼人看的出来,别看安河镇占地虽小,却是人满为患,镇内帮派林立,多达几十个,坑蒙拐骗不提,这些帮派平日里还真是能替自己的乡亲做事,就算胡霸天,也是绝对不会偷自己人的东西。乱是乱了点,却能达到一种古怪的平衡,让安河镇不至于发生暴乱等事,段文章的地位,当然就没有人能撼的动。
胡霸天是吃过苦头的人,不是那种嚣张惯了的高衙内,吃软怕硬,他一见火小邪、潘子两人有这等身手,打架是肯定打不过的,顿时气焰就短了。
胡霸天退后一步,忙道:“等等!等等!两位兄弟,有话好说!两位兄弟是哪条道上的?”
火小邪见胡霸天露出惧意,停下脚步,没有揍他,说道:“哼哼,实话告诉你,你们是贼,我们也是贼!不过我们做贼,没你们做的那么丢脸。”
“哎呀哎呀,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误会了自家人,两位兄弟,一看你们的身手,一定是上五铃的高手啊!我错了,我们错了,还请两位兄弟原谅我们。”胡霸天顺杆爬的本事,还算是能说出体面话。
“少说好听的!什么自家人,就凭你们这种德性,还敢说是荣行的?”火小邪骂道。
“是,是,对不住对不住。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胡霸天知道多说无益,只是一个劲的道歉。
“说句对不住就完了,跪下!自己抽自己三个耳光,我就饶了你们。”火小邪对胡霸天这些人根本就不愿客气。
“跪……跪下……两位小爷,求你们饶了我吧。”
潘子这时懒洋洋的说道:“要你跪你就跪,算是便宜你了!你跪不跪?不跪老子打到你跪!”
胡霸天明白今天是碰到硬茬了,一点都没有好处可讨。尽管他恨的心肝都要爆了,可脸上也不敢摆出脾气,愁眉苦脸的就要跪下。
“你们这些龟儿子的!在干什么呢!”又是一声大喝传来。
第347节
胡霸天一听这声音,顿时象等来了救星,哇的一声大叫,跳将起来,冲着叫喊声传来的地方大叫:“刘队长!救命啊!”
火小邪、潘子都一皱眉,心想是谁这个时候来捣乱。抬头看去,只见路口哗啦啦冲过来十几个穿着同样衣裳的男人,胳膊上都带着一个红色袖章,上面写着一个段字。这些人看起来训练有素,十分熟练的便将这块地方包围住。
一个穿着风衣,头戴礼帽,架着一副墨镜的高挑汉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环视了场地中一样,哼道:“我说是什么人打架,胡狗子,又是你?”
胡霸天捡了个靠山,再也顾不上火小邪,跑到这男人身旁,叫道:“刘队长刘队长,是这两个小兔崽子,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们偷了他们的钱,对我们先动的手!”
这个被胡霸天唤作刘队长的男人,乃是段士章手下治安队的队长,在安河镇属于说一不二的人物,谁见了他都要让着他几分。
火小邪暗笑一声,并不辩驳。潘子想骂,也让火小邪轻轻拉住。
刘队长看着东倒西歪躺在地上哎呦的无赖,粪坑里满脸污垢的混球,骂道:“就他们两个人?这些人都是他们干倒的?”
胡霸天恶狠狠的指着火小邪、潘子说道:“就是他们两个,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妖术!把我兄弟都害惨了,要不是刘队长你来了,他们还逼着我下跪吃屎!对了,刘队长,他们说自己是荣行的!他们可是正儿八经的贼!”
刘队长把墨镜摘掉,那双眼睛虽说不大,但十分的犀利,更显得这个刘队长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刘队长对火小邪他们说道:“你们两个,从哪里来的?”
火小邪哼道:“路过此地而已!”
“那你们叫什么?”
“有必要告诉你吗?”
“哦?挺横的嘛!小子,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你在这里打架闹事,还有理了?”
“废话少说,你想怎么的?”
“怎么的?跟我们走一趟,这里怎么回事,把话都说清楚。”
“不好意思,我们没这个闲工夫,我们还要赶路。”
火小邪说着,拉起潘子就要走。
刘队长横上一步,将手一撑,说道:“走?你们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潘子实在耐不住,扭头就骂:“你当你是皇帝老子啊,这路是你家修的啊,这地方你家后花园啊,装你妈的装!老子们走还是不走,关你鸟事!老子不吃你这一套,让开,老子要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