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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小邪的确不知道在山顶严景天、水妖儿说的什么水王、火家、水家、御风神捕都是什么意思,只是冥冥之中觉得,他接触到的都是江湖中鲜为人知的秘密。火小邪眼前这水妖儿,怎么看都只是和他年纪相仿的一个小姑娘,却知道这么多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又有胜他百倍的一身本事,不知怎么,火小邪对水妖儿升腾出一股子敬畏之感。
火小邪口气一软,说道:“啊……我的确不懂什么?大姐啊,水,水大姐,能教教我这个绳子怎么解吗?”火小邪从小做贼,硬也硬的起,软的软的住,在奉天城的时候,钻人裤裆、求爹爹告奶奶的事情也不是没干过。这一番问还真应了“不耻下问”的古训。
水妖儿眉毛一拧,十分不悦的叫嚷道:“不准叫我水大姐,好恶心啊,真恶心,你这个东北土猴子,是不是碰到三岁大的女娃娃都叫大姐啊?碰到谁就叫大姐!好恶心好恶心!叫我水妖儿!水!妖!儿!”水妖儿的口音尽管南北混杂,听不出哪里人,但似乎对东北话里套关系时一股茬子味的“大姐”称谓很不喜欢。
火小邪学着说话,口气更软:“好,好!水,水妖儿,水妖儿。”
水妖儿没想到火小邪竟然口气真的软了,倒是有些吃惊,看着火小邪噗哧一笑,说道:“怎么了猴子,一下子就软了?是服了我了?
火小邪抓着头皮,献着媚笑,说话也甜了:“服了,服了,请水妖儿屈膝赐教!”
水妖儿叫道:“屈膝赐教?讨厌!”
火小邪张大嘴巴,赶忙说道:“屈,屈屈屈尊赐教!不惜赐教!万万赐教!我没读过书,不知咋说!”
水妖儿呸道:“你这坏蛋猴子,看着嘴软,估计满肚子坏水翻滚呢!嘴巴上占人家便宜。”
火小邪满脸委屈:“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是真的服了!”
水妖儿掩着嘴咯咯娇笑,说道:“你要是真的服了!跪下磕三个响头,叫我声奶奶,我就告诉你!”
火小邪听了,本想嘻哈两句,可脑子一过这句话,气的他傲气升腾,顿时脸上也跟着一冷,啪的把绳子一摔,一屁股坐下,骂道:“不说就算!得意个屁!”
水妖儿微微一愣,也不生气,说道:“呦,翻脸比翻书还快哪!你这猴子脾气也太坏了吧!”
火小邪骂道:“爱咋地咋地!另外,再叫我猴子,我就跟你急!”
水妖儿跳着脚叫道:“猴子,猴子,猴子,土猴子,野猴子,红屁股猴子!”
火小邪一跃而起,指着水妖儿骂道:“你还叫!”
水妖儿一吐舌,继续边跳边唱:“土猴子,野猴子,红屁股猴子!哈哈,猴子猴子猴子!”
火小邪脸上发烫,正想狂吼乱骂,念头呼又一转,想道:“这小妖精性格多变,装疯卖傻,估计又是故意耍我,我绑在这里,打又打不着她,骂她她也不生气,我再折腾还真成猴子了!”
火小邪想到这里,心中也宽了,吹了个口哨,又坐了下来,无精打采的说道:“小爷我懒得理你,我睡了。”火小邪自己给自己下台阶的本事,也是奉天城中下五铃小贼的一流水准。火小邪说着,还真就往草堆里一靠,闭上眼睛睡觉。
水妖儿又唱了几句猴子长猴子短,见火小邪真的闭眼不搭理她了,轻轻一笑……猛然间,水妖儿脸上那小女孩一般的顽皮样子顷刻散去,一下子似乎长大了七八岁,显得亭亭玉立,成熟文静,宛若一个大家闺秀。
水妖儿的口气也变,语气轻柔而清脆的说道:“火小邪,你真不想知道怎么解这根牛黄绳了吗?”
火小邪闭着眼睛,听到水妖儿说话声音,又是一惊:“怎么换了小妖精的娘说话了?我的老天!”火小邪身子一抖,睁眼坐起,果然看到眼前的水妖儿似乎换了一个人似的,神态气质清雅动人。
火小邪和水妖儿拌嘴也拌累了,见水妖儿这种神态,不禁坐直了身子,小心说道:“你,你,你是水妖儿?””
水妖儿浅浅一笑,美艳不可方物,说道:“水家女子,脾气性格千变万化,你也不用惊讶。我就是水妖儿。”
火小邪说道:“我很想知道的,可你,你……”
水妖儿说道:“我看你已经服输,又颇有诚意,告诉你吧。”
火小邪还能如何?自然十分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谢谢啦!”
水妖儿盘腿坐下,指着火小邪脚上的绳子说道:“这牛黄绳,不怕拉扯不怕摩擦,就是怕尖刀切割而已……你看你脚头的绳结。”
火小邪低头看着绳结,说道:“绑的古怪,但就是解不开,是不是太紧的原因?”
水妖儿淡淡说道:“这绳结是个障眼法罢了,牛黄绳不是绑起的,而是锁上的。绳结其实是个锁头,绳子一端塞进绳结的锁眼里,就锁上了。”
火小邪万分吃惊,把绳结翻起一看,皱眉道:“可是,怎么看都不像能塞进去的啊,一点松动都没有……”
水妖儿说道:“这牛黄绳,需火家人的秘技才能打开。你伸手摸一下,能在绳子内摸不到不少硬块,火家人只需要同时掐住其中五个硬块,再同时用力挤向一边,这绳子就开了。”
火小邪听着也按照水妖儿的指示伸手去摸,果不其然,在脚踝的绳子内,摸到几个如同肉筋一样的凸起,如果说牛黄绳是一根粗大的牛筋,那几个凸起就是这牛筋中的牛筋。火小邪伸手去掐,左右手各掐住一个硬块,挤了挤,似乎是活动的。火小邪还想再用其他手指同时掐住其他硬块,却发现无比艰难。
火小邪试了半天,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说道:“同时捏住五个硬块,这怎么可能?”
水妖儿说道:“你当然做不到,火家人能做到。”
火小邪又试了一次,仍然绝无可能。一条手指粗细的绳子中,有五个硬块,又滑又韧,必须要靠指尖的力道极力保持着才可捏住,稍不留神、劲力不稳就滑脱了,两三个同时捏住还有可能,而要五个同时捏住,又要同时挤向一边,就不是常人所能了。火小邪叹道:“这个我做不到!那就解不开了?”
水妖儿说道:“法子告诉你了,解不解的开靠你自己了!”
火小邪抓耳挠腮,说道:“你倒是告诉了我法子,就好像知道了月亮在天上,但必须把月亮摘下来一样。我一个人怎么能做到?”
火小邪这么一说,脑子又一转,飞快说道:“水妖儿,咱们俩一起来不就行了?我捏住两个,你捏住两个,我再
第35节
火小邪这么一说,脑子又一转,飞快说道:“水妖儿,咱们俩一起来不就行了?我捏住两个,你捏住两个,我再用牙咬住一个,一二三一起挤,不就行了。”
水妖儿微微一笑,说道:“你倒是会想,但我只说告诉你解牛黄绳的法子,并没有答应解开你啊。我真要解开你,用刀子一割就行了,还用这么费事吗?”
火小邪失望的说道:“是啊,是啊,我是犯人,你是看守,怎么会放了我。”
水妖儿眼睛一闭,慢慢点了点头,似乎有些累了。
火小邪看着水妖儿,不知她要如何。
第36节
水妖儿眼睛闭了闭,突然之间眼睛猛的睁开,瞪着眼睛,从火小邪做了一个极为吓人的鬼脸!
水妖儿的面孔从文静成熟突然变成鬼脸,可比火小邪翻脸快上百倍,真的象鬼魂附体,瞬间换了一个人一般,吓的火小邪嗷的一声大叫,猛的一缩身,撞的杂草乱飞。水妖儿把鬼脸一松,笑道:“我可告诉你了啊!猴子!”
火小邪吱哇乱叫道:“你,你会变脸!吓死我了!”
水妖儿哼道:“土猴子,别狼哭鬼叫的,还真吓到你了?好玩好玩!”
火小邪挣扎着坐起身子,把头发上的杂草拨下,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怕,颤巍巍说道:“你这一手,若是晚上,能吓死人的!这,这是你们水家人的本事吗?”
水妖儿笑道:“现在不告诉你!不是告诉过你吗?我在张四爷家可是丫鬟小翠,你见过的呢,是不是一点都不象啊?”
火小邪仍然心惊,说道:“若是现在的你,打死我也不信你是那丫鬟。”
水妖儿笑道:“是吗?那这样呢?”
水妖儿一说,转过身去,取出一块素花方巾将肩膀盖住,挡住上半身的黑衣,又把头发捋了捋,露出额头流海,把头发在脑后拧成一根马尾辫,用卡子别住,这才转过身子,看着火小邪,小心翼翼的说道:“张四爷,刚才,您是叫小翠吗?”
火小邪看着水妖儿,又是愣了,眼前这明摆着就是一个丫鬟小翠,连神态举止,都是一个小丫鬟那种畏畏缩缩的样子。
火小邪叫道:“是你,是你,我偷点心时就是你救了我们!”
水妖儿还是一副丫鬟模样,竟有点害羞的说道:“呀,我并不是故意要救你们的……”
火小邪打量着水妖儿,啧啧称奇,从头看到了脚。水妖儿扭捏着说道:“这位大爷,您别这样看着小翠……我怕……”
火小邪叹道:“奇了奇了,水妖儿你真是太厉害了!怎么学谁象谁啊?可,可,可是,到底真正的你是什么样子呢?”
水妖儿噗哧一笑,把盖在肩头的方巾取了去,将头一侧,用手挡着脸,慢慢转回头来,又变成了最平常的顽皮样子。水妖儿说道:“猴子,别拍我马屁啊,厉不厉害还要你说吗?至于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嗯,呵呵,你希望是什么样子?”
火小邪说道:“我也不知道……啊,要不你就现在这个样子吧,觉得你和我年纪一样,也能说的上话。”
水妖儿笑道:“那好吧!你就把现在的我当成真正的我吧!”
火小邪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句话别扭,但也想不到到底哪里不对劲,只好憨笑了两声。
火小邪说道:“姓严什么的,那几个人呢?去哪里了?”
水妖儿说道:“严景天严大哥啊,他们去通河镇了,现在差不多也该回来了。”水妖儿说完,向外看去,指着远方说道:“说曹操,曹操就到呢,他们回来了!”
严景天、严守义、严守任、严守震四人六马,从山侧小路向前方山坳处的火小邪、水妖儿所在的破庙急急奔来。严景天奔在最前面,神态焦急,玩命的抽打马匹,恨不得马儿能飞起一般。
严守震是个长方大脸,粗眉细目,此时也是满脸汗珠,冲着严景天的背影喊道:“严堂主,我们还要怕张四那些人吗?任凭他们来抓就是了!火家人还用躲着他们吗?”
严景天转头骂道:“你懂个什么!接到水妖儿他们两人,我们立即绕行一百里,避开张四的钩子兵!”
严守震还是不甘心,嚷道:“严堂主!要不你先走!我去灭了这些小虫!”
严景天一勒缰绳,怒道:“严守震!你要违抗火王的命令吗?再多说一句,家法伺候!”
严守震尽管心中极为不悦,但也只能恭敬道:“不敢!一切听严堂主的!”
四人六马继续飞奔而去!
原来严景天和严守义带着水妖儿、昏迷的火小邪向通河镇连夜行来,天明十分赶到镇外,寻到了严守震留下的记号,知道张四大队人马经过,且并未走远,似乎要在镇边山沟中修整。
严景天唯恐带着水妖儿和火小邪不便,绕行至旁边的山上,见到一间破庙,便把火小邪用牛黄绳栓住,叮嘱水妖儿等他们回来。
严景天、严守义两人在通河镇外于守候多时的严守震、严守仁,一问才知张四修整的地方叫做风波寨,乃是张四的秘宅之一。严景天想着尽快离开,也没有进通河镇休息,四人赶忙回山接水妖儿、火小邪,路上见有货站栓着马匹,便让严守仁去偷了两匹精壮的大马,以备后用,自然也留下二倍的马钱,算是赔给马匹的旧主。
可严景天他们正要走近路到破庙所在,却老远察觉到张四的一组钩子兵横向巡山,似乎是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迹。原来严景天他们着急,张四更加着急!张四的大队人马一到风波寨,略作修整,就派了二组钩子兵加上风波寨里的武师出来寻人,碍于通河镇是一个南来北往运货必经的镇子,行走商人马队颇多,又已经天明,便不宜放出豹子犬,只是由钩子兵以人力巡查。
张四爷的钩子兵毕竟是奉天一带的地头蛇,熟悉地形人头,知道该找谁询问,很快就问到严景天等人的大致踪迹,甚至还知道了严景天他们一行五人,还有一个女子身形的在其中。钩子兵一边飞报张四爷,一边早严景天他们一步,把搜寻范围缩小到进山山口一带。
严景天不愿和钩子兵现在就起冲突,绕行二十里,偷摸着钻回山上,向着火小邪、水妖儿而来。
岂不知严景天他们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偷摸着进山,还是被钩子兵查获,张四爷听有女子和严景天一路,眼睛都红了,猜到可能就是偷自己镜子的丫鬟小翠,哪管那么多,把豹子犬用车拉到山口,放了出来,嗅着严景天他们的气味也寻上了山!
第37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