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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手上的伤势已经痊愈,便气乎乎的收拾好东西出了实验室。路过门房的时候,一股诱人的香味从小屋里钻了出来。隔着窗户一看,怪老头正坐在小桌旁,桌上的小火锅冒着热气,看得让人眼馋。那只大狗则趴在一旁,心满意足的抱着一根大骨头。
老头好像知道我在外面似的,忽然转过脸来对着我诡异的一笑,然后向我招了招手。
换了别人估计打死也不会进去,不过我天生胆子不小加上馋虫作怪,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坐。”老头看也不看我,只是这么说了一句,他的身边有一把黑色带着油光的凳子。我大马金刀地往那儿一坐,看了看桌上。真的算得上丰盛:一碟豆腐、一碟豆芽、一盘牛肉片、一盘看着像是猪肉片——还有一盘,我看不出是什么,像是某种被扒了皮的小四脚动物。
“老鼠。”老头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主动说出了答案。
我靠,真够恶心的。我皱着眉头看看他。
怪老头微微笑着递过来一副碗筷,说:“饿了吧,随便吃点。”
我接过来,夹起一片那碟看不出是什么的肉来,说:“这个是猪肉吧。”
“上好的五花三层切出来的。试试看。”老头用眼睛斜斜火锅。
那是一锅雪白的汤汁,冒着鲜美的味道诱惑着我味觉。
肉片很快就变白飘了上来,有了第一口之后也就慢慢有了第二口第三口……就这样,屋子里的三个生物默默无语的进行着晚餐。
老头好像非常爱吃老鼠,一碟大约十来个老鼠很快就被吃掉了三分之二。接着他喝了一口酒,眯缝着眼睛开口道:“吃饱点,等会别饿着。”
我觉得自己已经没那么饥饿了,也停下了筷子,问道:“好了,差不多饱了。”
“不尝尝这些美味的小东西?”老头从锅里夹起一只来放到我的碗里。
一股从来没闻过的香味从碗里升了起来,我顿时食指大动,不再多想什么,三下五除二就只留下了骨头。
一阵火热的感觉从嗓子眼流淌到胃里,再延伸到四肢,让我觉得由内而外的舒畅:“这到底是什么?真的是老鼠?”如果真的是老鼠,我或许以后可以开个餐馆把这种美食加以推广。
“是的,不过这种很难抓,我积攒了很久才凑够这么一碟。”怪老头嘿嘿笑着,“喜欢的话就多吃一些。”
说实话这种场面是有些骇人的,不过对于我而言,一来今晚的决战在即,补充体力很重要;二来我有很多东西像在老头这里得到解答。
我不客气的又吃了几只“老鼠”,老头则一脸奇怪的笑着看着我,连那只大狗也不再舔它的骨头,也好奇地看着我,仿佛我倒是这里的异类。
“问吧。”老头再一次读懂了我的心思,点上一支劣质烟,笑眯眯地说。
“吴投你知道吗?”我不客气地问。
“那个被把脑袋炸掉的家伙。头七那天闹腾了一次,赵孝文来解决的。”
“你知道赵孝文?”
“我也知道你,李明,驱魔人。”老头继续抽着他的烟。
我有点意外却又不十分吃惊,这时我只觉得忽然脑袋昏沉沉地想睡觉,最后问了一句“你是线人?”便一头扑到桌上,不省人事。
这里我想解释一下,我并不是一个没有警惕心的人,但是凭着我的经验,我可以断定老头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他给我吃的东西里面也没有什么麻醉药,吃的食物也没有任何异常,更不会是那些恶心人的小说里常见的什么人肉之类的玩意。
可是,我就是这么昏沉沉的倒了下去。在我还有意识的时候老头拍了拍我,看我没什么反应,低声说道:“好好休息一下吧,就靠你了。”
我的眼前混沌一片,这是哪里?难不成我又一次被封印在结界里了?
不对,我的身体不听使唤,和结界的情况不通,可是为什么意识又这么清晰?
我只觉得耳边有呼呼的风声,自己像是在高速往什么地方运动,慢慢的,眼前有了一丝光亮,感觉越来越近,越来越快。那光束照在身上格外的舒服,像是享受着早春的阳光浴。紧接着眼前骤然一亮,我身子一震,醒了过来。
现在时间是晚上的八点半,我感觉斗志十足,全身前所未有的有劲。
来不及多想什么,因为我内心有种说不出的紧迫感,一种连心脏都要跳出来的激动的感觉。
是师父,师父正在和人激斗。
我早就知道师徒之间会形成这种感应能力,但是以前多半是师父用它来找到我,而他自己由于法力比我高太多,所以我一直没有机会使用这种能力。但是现在,这种感觉分外强烈。我可以肯定,那边的战局一定分外严峻。
屋子里和我刚才睡去时一样,只是老头和狗都不见了。我没工夫去考虑这些,纵身奔了出去,朝着逸夫楼的方向就赶了过去。
很奇怪的是我感觉自己现在腿脚特别敏捷,简直就是健步如飞,回忆了一下赵孝文的步法,我也开始用脚尖在地面上连蹬几下,双腿用力,飞了起来。
好家伙,那老头是不是给我磕了什么灵药,我一下子连轻功都学会了。不过来没来得及高兴,我已经开始从空中向下冲来。没学过轻功的我现在才明白,轻功的难点不是起飞,而是着陆,连续摔了两个跟头之后我总算初步掌握了落地的技巧,同时也已经越来越靠近师父他们所在的地方。
还离得很远就看到一道金光直冲天际,光柱中隐约有卐字浮现,不用问一定是师父正在施法,再仔细一看,师父身边只有一个人站着,由于那人头顶没有泛光,所以我确定那是赵孝文,可是上官一叶却不知去向。
随着距离的接近,我感觉到一种无形的阻力,看来我已经靠近了五鬼杀阵的边缘。对阵中的情况看得也是越来越清楚:赵孝文那边双钩在手中飞快的旋转,警惕地东张西望,像是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而师父此时正聚精会神施展法术,在光柱正中的上空,血魔那空洞的五官也显得十分难受。
赵孝文很快就发现了我,纵身跳过来轻声喝道:“退后。”同时双钩朝我刺来。
“噗哧”一声,双钩像是扎在了什么有血有肉的东西里似的,赵孝文手上用力双钩向左右一分,我知道他这是在把屏障为我撕开一个口子,急忙从断魂钩之间钻了进去。
“好好好!又来一个,什么老儿,你们师徒看来打算打包送死嘛。”血魔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赵孝文小声对我说:“不要动,你师父说过我们现在只要为他护住法身就好。”
我点头同意:“我师父一直喜欢和强手过招,魔头虽然可恶,可对于他而言也是不可多得的好对手。”
师父凝神贯气,双腿微弯,好像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放出的金光强度不减反增。我感觉得到师父旺盛的战意,如果照现在这样拉锯下去,血魔必败无疑。
我问赵孝文:“我们现在还在五鬼杀阵里面,怎么血魔没有用杀阵本身的埋伏而是直接出现了本尊?”
赵孝文笑道:“那是你来迟了,我们三人刚才刚刚来了不久就是一波暴风雨一样的攻势,好在下午老前辈让我们操练了一套三才阵法,才把那波吓死人的罡风怨气之类的打退。”
“上官师兄呢?”我又看了一遍四周,仍然见不到上官一叶的踪影。
“我也不知道,刚刚你师父用了佛门金光诀之后我一心只顾着布防,没在意上官去了哪里。”
正说话间听得血魔哀嚎一声,师父大笑道:“这么快就不行了,老朽还没过足瘾哪!”
我抬头只见血魔面孔化作黑烟正在消散,赵孝文大声赞道:“老前辈,多年没有这么过瘾了吧,可惜这么快就完事了,不然晚辈我也想来过两手。”不料师父俯身一个箭步冲过来从背后一左一右一压我和赵孝文的后颈:“快爬下!”
头顶只听到“唔”的一声,赵孝文偷眼往上看,惊道:“怎么会是……”
“没错。”师父小声道,“就是气刃斩。”
我悄悄抬起头来,只见一个人影轻盈盈地跑了过来,速度和刚才的我差不多。我正在纳闷那会是谁,赵孝文眼睛比我尖,惊呼道:“那人怎么只有两条腿!”
这时我也看明白了,果然是从腰部一下的半截人体,正在快速的跑过来。
师父嗯了一声:“我猜的没错,血魔真的把刘步琳的尸骸炼成傀儡来当作帮手。小赵,你上。”
赵孝文如闻大赦,一跃而起,拿起双钩就扑了上去。
师父站起来把我拉起,说:“刘步琳的绝招之一就是气刃斩,而且是用腿来施展的。如果血魔真的操纵了他,这么好的大规模杀伤性法术他一定不会放弃。”
赵孝文身子进行着很奇怪的扭曲,骨头发出“咔咔”的响声,像一只猎食的大螳螂一般朝着刘步琳的残躯迎了上去。
那双腿虽然没有眼睛这个器官,但是却灵巧地一让,让赵孝文一劈扑空。左膝盖横着直踢赵孝文右肋。赵孝文朝上一跳,轮起右腿与踢来的膝盖来个硬碰硬。
残躯朝后弹了几米的距离,又冲了上来,双脚轮番向赵孝文踢来。
师父点头道:“看,佛山无影脚都出来了。你现在明白前几天为什么学校里面那么多离奇的吸魂幡、鬼桩事件了吧?”
我随口问道:“奇怪,那他的上半身哪里去了?”
这时一道惨绿色的光柱从逸夫楼顶上朝我们射来,师父抢步上前用“临”字诀将其挡开,说:“你小子啥时候学会的乌鸦嘴?”
话语间又是三四道绿光射到,师父和我左躲右闪纷纷躲过。
“人皆有罪,死者长已矣;五鬼杀阵休,一叶万世秋。”上官一叶的声音从我们头顶的另一侧传来。
“上官,按我们下午说好的办!”师父对着头顶喊了一声之后便飘身又一次跳到了空地上。
随着一阵惨风袭来,师父喝道:“果然不知道从哪里加了油又来了!再来过吗?”
空中血魔狂笑道:“没错,今晚某家与你只能留一个下来!辣手魔王,看看谁耗死谁!”
那张黑烟形成的怪脸再次在天空浮现,比刚才更加清晰。师父这次不再直接向天空施法,而是双手拍地,口念咒语。我认识这是地藏菩萨咒,比刚刚的金光诀更加刚猛。
其实师父和血魔现在的这种打法非常别扭,完全是法力的互相消耗,看谁先把对方拖垮谁就是胜者。师父知道指望去消灭血魔的魂壳的可能性不大,用法事等方法也是隔靴搔痒,不能给血魔以致命打击,而血魔想必也发现师父现在已经趋近于金刚不坏之身,靠物理攻击也是事倍功半。而且虽然二人水火不容,但是却都还看得上对方的实力,所以用这种最凭本事的方法决一胜负是他们的共同选择。
但那边赵孝文和上官打的就要来劲多了:刘步琳的下肢现在就是一件了不起的杀人凶器,活脱脱的《赌圣》里面得无敌剪刀腿一直和赵孝文纠缠在一起,稍微拉开点距离之后就是气刃斩射出,虽然没有第一次那么大的力量,但是赵孝文也总要小心躲过,加上那半截身子的目标小,灵活性强,一时间竟然压着赵孝文的攻势,赵孝文的螳螂拳加断魂钩的威力虽大但得不到充分发挥,重攻轻守的打法一旦被压制住就会显得分外难受,现在的他只能伺机反攻几招,看上去郁闷无比。
而上官一叶现在却是不慌不忙的和漂浮在空中的上半截刘步琳斗在一处。看来师父下午和他小声说的就是要考虑刘步琳的出现,他虽然已是肢体不全的尸体,但是在血魔的操纵之下说不定会有什么大威胁。而上官对这类东西见多识广,让他来应付一来是胸有成竹,二来我从他一直捏着一片大树叶的左手可以看出,上官现在要做的是把刘步琳的尸骸从血魔手上抢回来。所以上官一叶虽然占尽上风,尸骸发出的法术来势再猛斗可以轻松用竹叶刀化解,可总不愿主动上前进攻,而是不断的在用净心诀之类的法术企图消除血魔对尸骸的控制。
赵孝文那边忽然卖个破绽,转身就施展轻功跳上了逸夫楼的楼顶,残躯也在后面紧追不舍。赵孝文边跑边对上官喊道:“一叶擎,咱们换换对手怎么样,我这儿打着别扭,换你来试试。”
上官一叶哈哈一笑:“没关系,不过只要制服它就可以,别给我弄坏了,我好下葬。”说罢单刀横劈挡开一道绿光斩,扭头直奔那下半截残肢。这一瞬间,“风暴祭坛”从顶上到地面分别是刘步琳的上本身向下放出绿光、赵孝文舞动双钩迎上、上官一叶宛如老鹰一般俯冲下来、刘步琳的下半身则是一个弓步朝他攻来。
这下战局形势立即转变,上官一叶好像对下半身没有那么多顾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