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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自己每次见到这个帝王心里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反应……好久都不曾有过了……难道……北辰光羽伸手摸摸自己的小心肝,难道自己动心了?
嗤笑一声,北辰光羽摇摇头,快三十岁的人了,穿到这里来就还真以为自己是十几岁的少年人吗?动心了?这个词对他来说太不可思议太冲动幼稚了,在现代的时候他都不敢轻易说这个词,他不像圈里的一些人,即使再感到孤单和寂寞,也不愿随便交付身体用满足生理的欲望来暂时麻痹自己的心,他看过太多太多为此而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人了。他宁愿过着像清教徒一般的孤寂生活,守着自己的心,那禁忌的爱情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不是身在其中的人是永远无法体会的,他有勇气承认自己是个异类,却没有勇气去相信同类的爱情。
不,也许他不但不相信别人,也不相信自己。他不相信自己能够去面对坦承后随之而来的压力,也不相信自己在尝过了爱情的美好以后还能坚强到去面对可能会有的猜忌和背叛。
何况,在这个时空,那个美丽优雅的男人还是一个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帝王,彼此两人的关系都太过复杂,怎么能对他轻易说到动心?自己还是不要太幼稚了,在这个时空什么都不是自己的,只除了这一颗心,如果连它都轻易地交付了,你还剩下什么呢?只有平淡宁静的生活才是值得向往的,就这样好好地从容地活下去吧。
抬头深深呼吸一口冰凉湿润的空气,北辰光羽压制住了心底一丝淡淡的失落和难过,只一瞬,他又进入了那平和乐观的角色当中,唇角擒了几分恬静的笑意,他转过身,正打算穿好鞋袜回营地自己的帐篷好好休息一番,却被无声地站在身后的宝公公给骇了一跳。
弹开一步,拍拍被吓得砰砰乱跳的小心肝,北辰光羽瞪了宝公公一眼,道:“怎么不出声,差点给你吓死。”
宝公公嘿嘿一笑,摸摸后脑勺道:“王爷,小的见您好像在想事情,就没敢打扰您么。”说着,弯下腰准备接过北辰光羽手上的鞋袜要给他穿上。
“我自己来。”北辰光羽实在不习惯这样的伺候,连忙伸手拦下,背靠着岩石把鞋袜给穿好。
宝公公哀怨地看他一眼,道:“王爷,是不是小的伺候的不好,您……”
北辰光羽一挥手,率先开步离开了水潭向来路走去,边走边笑道:“得了,你就别委屈了,你知道我不习惯这样的。”
宝公公在他身后一两步紧跟着,接口说道:“可是,您是堂堂一郡王爷,小的伺候您可是天经地义……”
两人的话语声随着渐渐走远身影慢慢消逝在月光下的树林间,只留下如细细珠帘的瀑布和静静的水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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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吃过早饭后,整个队伍很迅速地收起了营帐,开拔继续向纵合山出发。
北辰光羽精神奕奕地骑在他的高大的枣红马上。昨晚睡得挺好,他的睡品还是很不错的,而且还不是一个会记床的人,所以不管到哪里,只要有提供干净的枕头被褥他就能睡得很香;加上昨晚算是一个难得的露营机会,躺在营帐中,听着外头的松涛虫鸣,还有时不时传来的一些野兽发出的声音,不但不觉得害怕,反倒是有一种新奇的兴奋感,山间凉爽清新的空气也大大助益于睡眠质量的提高。
这条通往纵合山的御道修得很好,宽敞平坦,沿途的景致也很不错,寂静的山林中,除了他们这一拨人马发出的声响外,偶尔还能听到清脆的鸟鸣和风刮过树林发出的声音,此时的季节将近夏末,但天气依然是炎热的很,好在一路都有树荫,行走中也不觉得太辛苦。
北辰光羽随着队伍行进了一段时间后,觉得无聊,便又驾马往回走到武官的队伍中,跟着昨日认识的几个武官天南地北地瞎聊起来,那几个武官也喜欢与他一起,几人聊了一会儿,又耐不住手痒地脱开队伍,在路旁的山林里开始猎起了野味。
北辰光羽虽然练习了骑射,但其实也知道自己这临时抱佛脚的技艺在这些武官面前实在是班门弄斧,况且那几个武官当他是个孩子,也没让他跟着打猎,只让他在旁边跟着看看热闹,北辰光羽也乐得观摩,其实他还真不想拿弓箭去射那些活生生的动物。
猎了几只山鸡野兔之后,那几个武官忽然追逐起了一只狐狸,狐狸倒是狡猾,在灌木和树丛中左躲右闪,武官们兴致一起,跟这个狐狸较起劲来,非要活捉了这只狐狸,于是几番围追堵截,连在一旁看热闹的北辰光羽也被拉下水,参进了他们的包围圈。
拉着马儿的缰绳在树林中左蹿右蹿,几人包抄,渐渐缩小了圈子,那狐狸却又忽然一个闪身,躲进了灌木丛。
北辰光羽勒停身下的马儿,细细地打量着周围密密的灌木,想要从中发现那只狐狸的藏身处。
忽然,只听其中一个武官在灌木丛的另一头一声高呼:“快跟着,那狡猾的东西在那里!”
还没来得及调转马头跟过去,忽然灌木丛一阵沙沙声响,那狐狸综灰色的影子倏地蹿了出来,扑向了北辰光羽身下的那匹枣红马的脚边,唰地给了枣红马的腿一爪子,枣红马受惊,嘶叫一声就两脚立了起来,北辰光羽一惊,没拉好缰绳,只觉得一个不稳就从马背上被狠狠地摔了下来,还好他临机反应侧了侧身着地,没有让头和脖子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不然就得呜呼在这不知名的树林中了。虽是如此,右手手臂还是传来一阵剧痛,北辰光羽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脑子轰轰作响,趴在地上起不来。
见到北辰光羽坠马,几个武官赶忙勒了马绳冲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抱起他赶紧向随对的御医官的马车冲去。
他们的行动惊动了整个队伍,慢慢地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北辰光羽从一阵眩晕中醒过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御医官的马车中,手上的衣袖已经被撕开,手臂被固定上了夹板缠满了纱布,他动了动手指,还好,还有反应,差点以为这条手臂要废了呢。
左右看看,居然看见了北辰墨寰和沐定云。看来自己这一下还真惊动了不少人。有些心虚地干笑一声,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北辰墨寰见他醒来,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走了出去。很快,几个内侍抬了软轿过来,将北辰光羽抬上了他好奇已久的皇帝的銮與。
看着銮與中比他想象得还要舒服奢华的布置,还有沉着一张俊脸看他的北辰墨寰,北辰光羽心虚地垂下眼帘一声大气也不敢出,后来干脆闭了眼睛,不知不觉,御医的药起了效,也就渐渐地睡了过去。
第十章
从黑沉的睡梦中醒来,北辰光羽闻到了熟悉的松木熏香的味道,发现自己居然背靠在一个温暖的怀里。心里早已猜到背后那人是谁,却还是不太敢抬头看向那双给他很强的压迫感的暗金色眼眸,北辰光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想起之前脱队贪玩又落了马的事,不禁有些心虚地想悄悄垂下眼皮,再假装睡过去。
哪知背后的胸膛轻轻震动,只听北辰墨寰低沉着声音道:“醒了?”
北辰光羽不敢再装睡,“嗯”了一声,慢慢动着试着自己坐起来。
腰上的手臂一紧,制止了他的动作,北辰墨寰将他揽紧并给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低头在他耳边轻道:“别乱动。就要到营地了。”
北辰光羽耳根一热,不习惯这种亲密,连忙点点头,却又觉不妥,讷讷地开口道:“父皇,儿臣可以自己坐……”
就在这时銮與轻轻震动了一下,北辰光羽手臂伤痛,保持不了平衡,就往下滑了滑,好在北辰墨寰手一捞,将他揽紧在怀里。
北辰光羽住了口,决定保持沉默。
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北辰光羽禁不住开始抬头打量起銮與内的布置。明黄的幕帘中,铺了柔软的毛皮地毯,只是地毯上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放了好些抱枕一类的东西,只是上面安置了固定的小几和一张软塌,此刻,他和北辰墨寰就靠在软塌上,准确地说,是北辰墨寰靠坐在软塌上,而他自己则靠在北辰墨寰的怀里躺在软塌上。
老实说这种姿势还真有点暧昧,让人想入非非。北辰光羽抬头偷眼看向北辰墨寰,心里不禁暗暗想道,却不料眼神被那双邪魅的暗金色的眸子捉住。
“呃……”北辰光羽心虚地眨眼,扇了扇那又长又浓密的睫毛。
北辰墨寰似笑非笑地睨着他,伸出手指抚着眼前那张漂亮的脸,极爱指下光滑细致的触感,声线中带了几分慵懒,问道:“想说什么?”
每一次听到北辰墨寰用这种语调说话,北辰光羽的心底总有一种好像被羽毛拂过的感觉,有一种渴望好像被这声线诱惑着慢慢从心底钻出来。他垂下眼帘,遮住那种开始一丝丝往外蔓延的情绪,轻轻摇了摇头,低道:“没有。”
“你好像很怕朕?”北辰墨寰好似不经意地问道。
北辰光羽抬头瞟了北辰墨寰一眼,又垂下头去,嘟囔道:“不会吧?”其实心里说真的对北辰墨寰还是有些害怕的,这个帝王的身上隐约藏了几分黑暗的气息,他有铁血阴狠的手段,他掌控着北月最强的军队,他美丽邪魅的脸孔下是睥睨天下的野心。北辰光羽虽是居住在深宫不参与朝政的少年郡王,但他的灵魂却不是一个单纯的孩子,而是年届而立,曾在一个功利虚伪的成人世界中打拼过的成年男人,身在皇家这个权利漩涡的中心,他能敏锐地感觉到周围一些微妙的形势变化,只不过他没有刻意去留意而已。
然而就是这样的北辰墨寰,对他却有着一种奇异的吸引。难道自己在前世真的太过清心寡欲,所以才会这样莫名地在这个时空对着一个以往的自己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接触的人渐渐诱发出那样一种感情?
不,昨晚才刚刚平伏了这种不应该有的情绪,今天怎么一见他就又被挑起。深深吸了一口气,北辰光羽努力压下了脑海中开始纷乱的思绪。下巴却又忽然一痛,被迫抬起头看进那双危险地眯起的眼眸。
只听北辰墨寰淡淡地说道:“记得和你说过和朕说话的时候不要走神。”
北辰光羽眨眨眼,乖巧道:“是,父皇。”
拇指缓缓抚过他红润的嘴唇,北辰墨寰唇边勾起浅浅的笑容,柔声道:“不要再让朕说第三遍。”
这时,銮與停了下来,一内侍在帘外报队伍已经到达了行程中的第二个宿营地。
北辰墨寰忽然一把抱起北辰光羽,就这样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下了銮與。
北辰光羽觉得有些尴尬,竟然就这样被一个男人抱着下了车,虽然现在这个身体是个孩子,周围一群的内侍和护卫看似也没有什么人会在意这个,但北辰光羽还是不禁低下头去,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揉揉眉心,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你就赶紧进入角色,当自己是一个受父亲关爱的小孩……
下了銮與后很快有一顶软轿抬了过来,宝公公紧紧地跟在了软轿一旁。也不让其他人接手,北辰墨寰亲自将他抱入软轿中。
北辰光羽发誓,他在北辰墨寰将他放入软轿的时候,他看到了那暗金色的眸子里有一抹戏谑的邪恶光芒。
……混蛋……北辰光羽无力地在心里暗暗骂道,脸上却不禁有一些发热。直到恭送皇帝离去后,宝公公便赶紧让人将北辰光羽抬回了他们所在的营帐。
北辰光羽有些忿然地下了轿子,然后挥手制止了宝公公的搀扶,自己一步步走进了营帐。
吃过晚饭,又喝过一碗苦药,精神恢复很多,只是手臂伤了,身上其他地方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但北辰光羽依然老实地坐在营帐中发呆。原本他是还想着再跟昨天一样出去走走的,但今晚是不可能了。因为右手的伤,宝公公、寒梅和冬雪三人将他看得死死的,不让他再到处乱跑。
左手手指无聊地敲击桌面,北辰光羽睨了立在一旁的宝公公一眼。宝公公只做眼观鼻鼻观心状,他是打定主意这几天说什么也得好好看着这小王爷,说什么也不为所动。
北辰光羽放弃挣扎,决定洗个澡后上床睡觉。
就在这时,冬雪掀开了营帐的布帘,禀报道:“王爷,沐大人过来了。”
北辰光羽眼睛一亮,连忙道:“快请。”
帘子一掀,一身白袍的沐定云随在冬雪的身后走了进来,见到北辰光羽便微微一笑,施了个礼道:“见过宁郡王。”
北辰光羽也笑着站起身,连连摆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