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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夫妻俩看到胡粼和玫娘这个情形,都很开心。
李老大觑了个机会,告诉胡粼:“明年把张毅的婚事办了,就办你和玫娘的婚事!玫娘现在住的西屋给你们俩住好了!”
他一直在盘算着,胡粼可是要做上门女婿的,现在他住的房间是灶屋隔壁的小屋子,又闷又热,根本不能住人,让他和玫娘住在西屋,将来张毅成亲,就在东屋成亲好了,反正东屋更大朝向也更好!
快到八月十五的时候,张毅的婚事终于定了下来,定的是邻村十二里河孙家的大姑娘。
两家彼此都是熟人,也没多少讲究,婚事定下来之后,孙大姑娘和母亲在媒人的带领下,来到了玫娘家,想看一看。
玫娘和胡粼对这件事不感兴趣,就一起去南阳城玩去了。
傍晚时分,胡粼雇了辆车,同玫娘一起坐着回了家。他提着大包小包,玫娘随着他,俩人一起进了大门。
玫娘和胡粼给家人买了不少东西。
给李老大的是一个汉白玉嘴的烟袋杆和绣金烟袋,给张氏的是一红一黑两块绸子,给张毅的是一匹大红缎子——他不是要成亲了么!
可是,家人得了礼物,脸上却都没有笑意,反倒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玫娘最烦这种黏黏糊糊的状况了,忙开口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李老大把烟袋锅在地上磕了磕,这才道:“唉,你孙家大姑娘说了,想……”
“想什么?”玫娘蹙眉看着爹爹。
李老大也不藏着掖着了,索性直说:“孙大姑娘说家里房舍太窄恰了,想要你和胡粼成亲后搬出去住!”
玫娘一下子愣住了,嘴唇颤抖了几下,才道:“你们不是说要胡粼做上门女婿的么?我们哪里有房子!”
胡粼却心里暗喜,他悄悄拉了拉玫娘的手,冷静地问道:“爹,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我们是该出去住!要不,先把我们的婚事办了,我这几日就出去找房子?”
李老大没想到胡粼居然这么通情达理,顿时大喜,忙道:“胡小哥,买房置地可是要不少银子,你毅哥要成亲了,光聘礼都要了我的老命,我手头可不宽裕……”
胡粼一笑:“爹,我手里有些积蓄,是我爹娘留给我的,你和娘只管为我们筹备婚事就好了!”
玫娘看着胡粼,心里又酸又疼,既埋怨爹娘偏心,又心疼胡粼为难。
胡粼拉了她到了僻静处,这才道:“我手里有银子,咱俩商量商量在哪里买房吧!”
132第一百三十二章 敦伦之事
听了胡粼的话;玫娘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心疼胡粼。
她抬头看着他,眼中带着担心。
胡粼也在看她。
他低声道:“玫娘,晚上到麦场上去我再告诉你!”
晚饭是玫娘和张氏一起做的。
玫娘到自家的晚红薯地里掐了些红薯叶和红薯嫩芽,剥了几颗蒜,炒了个蒜蓉红薯叶;又炒了个青椒炒北瓜(一种长形的瓜;炒的时候加水的话会炒得很烂;用辣椒炒;超级好吃)。
稀饭是红薯玉米粥;馒头全馏的是白面馒头。
一家人围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吃饭。
今年她家的葡萄结的挺好;累累赘赘的,可惜全被李老大剪了装在筐子里;用扁担挑了去南阳城里卖了。
吃饭的时候,李老大看到簸箩里的馒头全是白面的,不由大为心疼,拿了一个馒头狠狠咬了一大口,一边嚼一边嘟囔着张氏:“全都是白面馍,你到底会不会过日子啊!真是败家娘们!”
玫娘听得不耐烦,抬头瞪她爹:“爹,是我馏的馍,你想吵的话吵我吧!”
李老大看看玫娘,再看看一直瞅着玫娘的胡粼,闭上嘴不嘟囔了——玫娘虽然败家,可是当着女婿的面,还是不吵为好!
用完晚饭,玫娘和胡粼一起把碗筷收到了厨房里,刚要开始刷碗刷锅,张氏就进来了,把他俩推了出去:“你们俩别沾手了,我来刷!”
玫娘心里惦记着胡粼说的那句“晚上到麦场上去,我再告诉你”,因此也没和她娘推让,悄悄向着胡粼吐了吐舌头,到葡萄架下面给爹爹泡茶去了。
李老大性格悭吝,啥都舍不得,只有两个爱好勉强保留着——抽旱烟和喝毛尖。烟叶还可以自己种,可是产自信阳府的毛尖茶就得用铜钱去自己买了。李老大又舍不得花钱买好茶叶,因此他平常喝的要么是大叶青,要么是茶叶店里筛出的茶叶末。
今天在城里逛,胡粼做主给李老大买了一罐毛尖,玫娘还想着给爹爹一个惊喜呢,谁知道回了家,还没给爹爹喜,她倒是先受惊了!
玫娘泡了一壶茶给爹爹送了过去,给爹爹和哥哥一人沏了一杯,然后双手背后站在爹爹面前,一脸的笑:“爹爹,你尝尝么!”
“你这丫头,茶还热着呢,你不怕烫死你爹了!”话虽这样说,可是李老大还是端起了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他立刻尝出了是好茶,心里美滋滋的,嘴里却埋怨道:“唉,你和胡小哥,都不会过日子,以后自立门户了,可该怎么办啊!”
玫娘看爹爹开心,自己也很高兴,她笑嘻嘻瞅了瞅周围,没看到胡粼,就猜到胡粼已经去自家的麦场了。
陪着爹爹和哥哥说了几句之后,玫娘瞅了个机会就溜了。
时近中秋,乡下的夜晚有些清冷,夏季小河里满耳的蛙鸣声变得稀疏起来,只是偶尔响起一两声。
玫娘怕青草上的露水打湿了裙子,轻轻提着裙子,悄悄穿过大路,进了自家的麦场。
麦场里堆着一个大大的麦秸垛,在月光下看过去,好像一个圆顶的房子。
玫娘走到麦秸垛边,低声喊了一声:“胡小哥!”
胡粼没有回答,玫娘有些疑惑,正要再叫,忽然她的手就被人从麦秸的黑影里给拉住了。
玫娘乍惊之下,一声尖叫马上就要喊出,嘴唇却被一个柔软温暖的物件给堵住了。
她刚要用力去推,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好像是清晨时候青草的味道,又像是端午节那天嫩绿的树叶泡在井水里的味道——是胡粼身上的味道!
玫娘不再挣扎,任凭胡粼把自己抱在怀里,温柔地吻着自己。
胡粼怕吓住了她,轻轻地用唇摩挲着玫娘的唇,并没有多余的举动。饶是如此,玫娘依旧被他吻得脸热心跳,最后把热辣辣的脸埋进了他怀里。
她一动不动,倾听着胡粼胸口传来的心跳声,令自己剧烈的心跳逐渐平静下来。
胡粼突然抱起她,向麦秸垛朝着小河的那一面走去。
他把玫娘放下,扯了些麦秸铺在地上,然后抱着玫娘靠着麦秸垛在地上坐了下来。
两人虽然有婚约,可是从来没有这样亲近过。玫娘坐在胡粼的怀里,身子倚在胡粼的胸前,虽然很舒适,可是她的心一直跳得很快,觉得很怪,一直坐卧不安动来动去。
在她转世这几百年里,胡粼一直给她守着贞洁牌坊,从未泄过身,因此身体处于一种经不起一点挑逗的饱和状态。玫娘这么一扭动,胡粼那里立刻站立起来。
玫娘这时候也觉得不对了:身子下面怎么戳着一个物件呢?
她再次移动身子,伸手隔着胡粼的衣服去摸那个物件。
胡粼如今和双石碑村的男青年们一样,身上穿着家织白粗布短衣,腰里围着腰带,下面是家织白粗布长裤。玫娘这一摸,正好隔着裤裆摸着了他早已勃发的器具。
玫娘摸了摸,捏了捏,觉得虽然隔着布料,可是此物的热力依旧透了出来,并且又粗又长,还会动。
玫娘一个手根本握不住。
她素来是双手快过大脑,还没经过大脑,两个手就握了上去,终于把这个淘气的家伙给完全握住了。
玫娘很是得意,斜着眼睛去瞧胡粼。
月光下的胡粼,白皙得像白玉一般的脸上,入鬓的长眉秀美精致,脸型瘦削,俊秀极了,眼睛清澈幽黑,如黑色的宝石一般,眼角上翘,眼睛狭长。
他平日说话的时候常常带着笑,薄薄的唇,微微翘起的嘴角,看上去好看极了;此时的他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奇怪,有些隐忍,又有些鼓励。
玫娘突然意识到自己手里握的玩意儿是什么了,脸瞬间火烧似的,她讪讪地松开了胡粼的那个玩意儿,期期艾艾解释着:“我忘……忘了……这个这个……这个东西是什么了……”
看着月光下胡粼似笑非笑的脸,她实在说不下去了。刚才被她大肆骚扰的那个玩意儿,她只见过它童年时候的模样,怎么知道它长大后居然是这幅德行?
看着玫娘沮丧的脸,胡粼轻笑了一声,把脸贴在玫娘背上,半晌无声。
过了一会儿,玫娘感觉到一直顶着自己的那个物件消失了。她试探着伸手去摸,谁知道还没摸过去,手就被胡粼给握住了。
胡粼的声音低沉沙哑:“傻丫头,你再摸的话我可保证不了……你还小,才十五岁,再等等吧……”
玫娘似懂非懂,再也不敢对着胡粼那里乱伸爪子了。
看她乖乖地坐在自己腿上,一脸乖孩子求表扬的神情,胡粼也笑了,飞快含住她的耳垂咬了一下,这才开口道:“咱们商量一下买地盖房子的事情吧!”
一听他这样说,玫娘的情绪马上低落了下来。
胡粼忙笑道:“不是都说姑嫂不好相处么,我怕嫂子将来进门欺负你,趁爹娘愿意,我就近买块地盖了房子,咱俩成了亲搬出来住,你若是担心爹娘,咱们还能回去看他们。”
玫娘一想,觉得胡粼说得有理,就道:“我都听你的好了!”
胡粼弯起嘴角笑了:“那我可全做主喽!”
玫娘点了点头。
她的性格并不强悍,胡粼是她相公,说的话又有道理,她自然听他的。
八月十四上午,胡粼带了玫娘进城,采购了月饼、冰糖以及栗子、苹果、猕猴桃和梨等果品,预备着八月十五过节用。
八月十五中秋节,按照南阳府的规矩,是要去取亲戚家走亲戚的。李老大和张氏一大早就带着张毅拎了胡粼买的一包月饼和一包冰糖,去瞧张毅未来的老丈人了。
家里只剩下胡粼和玫娘了。
收拾完厨房,玫娘出了灶屋,看到胡粼的屋子房门大开,胡粼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几张纸在看。她给胡粼沏了一杯毛尖端了过去,放在了床头的小桌子上,然后在胡粼旁边坐了下来:“胡小哥,这是什么啊?”
胡粼把纸凑过去让她看。
玫娘一个大字不识,只觉得花花绿绿的,还有三个红色的手印,却不知道是什么。
她瞧着胡粼,怪不好意思地说:“我不识字……”
胡粼闻言,怜惜地看了她一眼,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这才道:“是地契!”
“地契?”玫娘惊讶地拿过地契,颠来倒去看了一通,还是看不明白。
胡粼伸手揽住她的腰,温柔地说:“我把咱家对面南河和北河中间的西沙洲买了下来,东沙洲主人说已经卖掉了,要不然我就把沙洲全买下来了!”
玫娘有点发愣。
她家门前这条小河其实是有名字的,叫南河,南河北边有一条河,叫北河,这两条河本来是一条,不知道怎么回事,进了双石碑村就分成了两条河,南河和北河中间有一个沙洲,虽然有主人,却一向荒着,长满了野草和野槐树……
玫娘想了一会儿,这才理清了头绪,她忙问胡粼:“沙洲被南河和北河包住了,咱们住进去的话,怎么进出啊?
胡粼紧紧搂着她,耐心地解释道:“到时候我就在南河上修一座桥,把沙洲和咱家的麦场连在一起,你回娘家也方便!”
玫娘一听,有些羞涩,低头不语。
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
胡粼的房间朝南,上午的阳光从门口和打开着的窗子照了进来,令屋子里亮堂堂的。
玫娘忽然觉得有些局促,心跳也快了起来。
她感觉到了胡粼的靠近,身子开始发软。
胡粼轻轻一推,她就倒在了床上。
到了此时,玫娘忽然想起娘那晚上看她和胡粼从麦场回去得晚,特地给她说的那些男女之事。
她的身体更软了,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越来越近的胡粼,低声央求着:“胡粼,这样不行,会怀孕的……”
胡粼原本只是想亲她,可是听她这么一说,想起玫娘这几世和他在一起,一直没有怀孕,他突然有了一种想和玫娘行一行那久违的敦伦之事的念头。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玫娘。
从汉朝第一眼瞧见玫娘到现在,每一世的玫娘的模样都没有变,都是这个模样,都是这双顾盼神飞的秋水眼。
无论经历了多少世,多少年,她永远都是他的玫娘,是他最爱的妻子。
他和她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他其实是不会做那种事情的,又莽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