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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īn平关栈道?”其余众人并不是都知道这条道,一时间纷纷询问。张任示意众人停止讨论,这才开口道:“yīn平关栈道荒废已久,想不到赵峰会走那里,绕开葭萌关和剑mén关。”
“都督,那我们赶紧发兵收复绵竹和江油,将姓赵的逐出西川?”向存听张任说完,连忙建议道。张任闻言却甚是犹豫,现在他对葭萌关和剑mén关的情况一无所知,贸然出兵甚是不妥。但是要是他不出兵,那么一旦赵峰内外夹击,或者断绝粮道,这些关隘的丢失只是迟早的事。
“向存,扶禁,我与你们两万人马,去夺回绵竹”虽然明知道希望不大,但是张任绝不甘心只能缩守雒城。他知道自己这里要是再打不开局面,那么就只能指望巴西那边的严颜了。然而张任没有料到的是,就连久经沙场的老将严颜,在面对陆逊这个初生牛犊,居然也吃了个大亏。
“什么,汉中军退了,还是沿着垫江往南退往德阳?”阆中城中,严颜听闻探马如此来报,也是大吃一惊。一旁的吴班闻言却是皱眉道:“汉中军要退,也该退往南江或是宕渠,为何要去德阳呢?”
“不好,他们是要夹击张都督”严颜展开地图一看,顿时大惊道。张任退守广汉之后,德阳已经被张飞所占领。一旦陆逊南下至德阳,那就可以从两面夹击张任,甚至可以越过垫江侧击成都。想到这一点,严颜也是惊出一身冷汗。
“老将军,咱们该怎么办呢?”吴班听严颜这么一说也是恍然大悟,随即着急地问道。严颜正在思索对策,恰好此时有紧急军情送至。
“葭萌关和剑mén关发现汉中军?”严颜草草看了一遍军情,联想到眼下陆逊的异常举动,顿时明白过来:“赵伯涛分兵去取葭萌关和剑mén关,剩下兵力不足却是只能南下与张飞汇合。我说他这些天怎么一直没有攻城呢,原来如此”严颜不知道的是,赵峰现在压根就不在这里。
“老将军,我等该当如何?”这已经是吴班第二次问了,这种情况下还是需要严颜拿主意的。严颜略一思索,最后开口道:“葭萌关和剑mén关守军均不下万人,赵伯涛分兵去取,很难成功。我等坐拥五万大军,在此无所事事,张都督那里必然吃紧。我等南下先剿灭赵伯涛这支人马,收复巴郡以截断张飞的归路,这样最为稳妥。”
“但凭老将军吩咐”吴班也感觉严颜的策略比较高明,当下严颜留下五千守军驻守阆中,自己和吴班率领四万多大军南下追击陆逊,顺便收复巴郡。
“将军,我们是不是追的太急了,xiǎo心有埋伏啊”吴班看严颜尽力催促大军前进,不由得有些担忧地提议道。
“呵呵,元雄你有所不知,这条路老夫知道,并无险要可供设伏之处。赵峰就算是想设伏,兵力不足也只能适得其反”严颜信心十足地道。
“奇怪啊老将军,他们怎么顺着垫江跑啊?”吴班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这条路离垫江太近了,不过一里多的路程。
“想来是他们准备好了船筏,想要尽快顺流而下去德阳吧”严颜猜测道。他不知道的是,陆逊确实是有所准备,但是绝不是为了跑路。
“将军,前面有敌军埋伏”就在这时突然哨骑来报,果然一支大约两三千人的兵马从路的两侧突然杀出,直chā严颜的大军中段。严颜临危不luàn,冷笑一声指挥大军展开反击。确实如严颜所料的那样,这路伏兵来得甚是不济事。人数既少,地方又太开阔,打了没多久就被川军压着打,只得仓皇往南逃去。
“不必追了,以防有诈”严颜制止住想要继续追击的吴班,反正这里离德阳已经不远了,也不怕他们翻出什么huā来。当下严颜命令大军稳扎稳打地缓步前行,直至傍晚才在一处开阔地驻扎下。
“老将军,何不夤夜进军,早日赶到德阳,以策万全?”吴班有些诧异地问道。却听得严颜道:“我军连日行军,甚是疲惫。此处距离德阳只剩一日路程,还是先休整一夜恢复元气,再去攻打德阳,策应张都督”
“正当如此”吴班也是认同严颜稳重的做法,当下大军就在这一片宽阔的河滩上驻扎下来。虽然是要好好休整,但是严颜也不敢太过大意,将斥候派出十余里开外,一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将军,一切如您所料,今夜严颜就在那里安营扎寨了”在垫江对面上游十余里处,陈式向陆逊汇报道。
“如此便好,陈校尉,通知上游的将士们,到了半夜就挖开堤坝放水”陆逊淡淡地道。陈式知道,这水一放,只怕这四万川军,死伤至少也要过半了。
半个月前,陆逊在分兵的那一刻,就定下了这个水淹严颜的计策。他知道自己一旦率军南下,严颜必然会来追。但是自己这路大军人手不足,纵然设伏也是于事无补。唯一可以借住的,就是外力。
陆逊派人仔细侦察过这一段的地形,现在严颜驻军的那一片地方,都是地势比较低,一旦垫江水位暴涨,很可能就被淹没。因此从半个月前,陆逊就派人在上游隐蔽处构筑堤坝,蓄起江水,只等严颜来到此处,就放水淹人。今年雨水较足,西川和汉中虽未被淹,但是垫江水位还是比往年要高很多的。一旦放水,足以淹没严颜的大军。
为了yin*严颜驻扎在这里,陆逊也是煞费苦心。这片地方甚是开阔,原本就是扎营的好去处。那路伏兵,就是为了拖慢严颜的行军脚程,让他在临近傍晚时到达这里。陆逊知道严颜谨慎,很少夤夜行军,这样严颜必然会选择此处安营扎寨。自己只待川军按扎完毕,就用烽火通知上游的士卒挖开堤坝,放水淹严颜。
于是这天夜里,川军在熟睡之时,mímí糊糊之中似乎听到了打雷的声音。由于此时已是夏季,打雷实属正常,也没人去关注。只是严颜听着雷声实在是太长了点,这才感觉有些不对劲,连忙披上衣服出寨mé。这一看,严颜顿时呆住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有些事情只做一次是不够的
第十四章有些事情只做一次是不够的
白天还是平静流淌的垫江,忽然间bō涛汹涌,直往下游冲来。沿江两岸稍微低一些的河滩,已经全都被淹掉了,现在大水正汹涌澎湃地往自己的大营直接摧枯拉朽一般推过来。
“快,快撤”饶是严颜xìng子一向沉得住,遇到这大自然发了飙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招呼大军尽快撤退。但是洪峰离这里不过百来丈,瞬息便至。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就算是将沉睡的将士们全都唤醒都做不到,更别说及时避开了。
轰隆声中,川军的大营泰半被淹没,不少士卒还在梦中就已经葬身鱼腹。或许这还算幸运,因为他们免去了被活活淹死的痛苦。在地势稍微高一点的地方,士兵们总算能够稍微有点时间能够反应过来。但是半夜三更漆黑一片之时,面对汹涌而来的洪水,除非是水xìng极佳之辈,否则也很难幸免。大军一片húnluàn,每个人都mō着黑往尽量高的地方爬去,到底有多少人被淹死,多少人又被踩踏而死,没人能说清。
严颜是幸运的,他和吴班还有数百名亲兵驻扎在一个xiǎo土坡上,并没有被大水给淹到。但是他的好运也到此为止了,等到天亮,严颜看清了自己大营的惨状之后,久经沙场的他也不禁骇然。
四万大军驻扎的大营已经被淹的七七八八,整个营地所在处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大水塘,上面漂浮着数不清的川军将士的浮尸。还有一些会水的人虽然侥幸没被淹死,但是在水中挣扎的他们,只怕也熬不了太久了。
“将军,赵峰杀过来了?”就在这时上游百来只大xiǎo船筏顺流而下,看旗号正是汉中军的。严颜喘了口气,正准备叫人接战,最终却是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在他身边的这几百人都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更别说泡在水中还没死的那些川军了。在看到船筏之后,这些人只剩下求生的份,哪还有勇气和对手再去ròu搏呢?
“老将军,我们该怎么办?”吴班看着这险恶的形势,已经yù哭无泪了。严颜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越来越近的敌军船筏,最后涩然开口道:“元雄,你还年轻,没必要在这里枉死,就投降吧刘玄德素来不杀降,你若投降他是不会为难你的”
“老将军,那你呢?”吴班听出严颜话里有话,不由得心一揪,连忙问道。
“我严颜深受蜀公父子两代知遇之恩,如今年近六旬,时日无多,难道还要在临死之前留下骂名吗?如今数万大军尽丧,唯有一死,以谢蜀公”严颜说完这句,随即拔出腰间长剑就要自刎。吴班早就注意着严颜的动作,后者刚一拔剑连忙上前一把拉住哭道:“老将军一旦求死,我等又有何面目独生?此番兵败非老将军之罪,实乃天灾尔”周围的人反应过来之后,也是连忙簇拥上前拉住严颜不让他寻死。是役,陆逊水淹四万川军,淹死击杀近三万,最后连同主将严颜和副将吴班在内的万余川军被俘。而后陆逊利用投降的吴班,说服巴西太守庞义投降,轻易便平定了巴西。只待稍微休整一下,收集到了足够的船筏,就率领大军沿垫江南下直取成都。
这一切赵峰和张飞自然不知道,前者在占据绵竹之后,第三天就有川军前来攻打。但是向存和扶禁是什么货sè,历史上以十比一的兵力优势,尚且奈何不了霍峻,现在自然也奈何不了赵峰。二人挥军攻打了数日,绵竹关依旧还是固若金汤。与此同时,张飞和诸葛亮也已经抵达雒城,张任不得不集中jīng力先对付眼前这两人再说。
葭萌关前,贺齐的一万大军驻扎在这里有些天了。按照约定好的,只待关后燃起了烽烟,就趁势攻关。等了两天,就在贺齐感觉不大对劲,这天准备派人去打探一下的时候,盼望已久的烽烟终于升起来了
“攻城”贺齐一声令下,数十架云梯立即架了起来,一队队士卒顺着梯子爬上去。出乎贺齐意料的是,攻城的部队几乎没受什么抵抗,直接就攻上了葭萌关。而关上除了不到千人在抵抗,其余的竟然是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是贺齐将军吗?”就在贺齐准备找个人来问问详情时,却听得有人在招呼他。就在这时几名穿着川军衣服的士卒走过来,贺齐仔细一看,当先一人赫然便是王平。
“子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守军人呢?”贺齐有些纳闷地问道。此时大军已经全部攻入葭萌关中,却不知道万余敌军到底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嘿嘿,都方便去了”王平jiān笑道,看贺齐一脸不解,连忙为他详细解释道:“我等假扮运粮兵进入葭萌关后,在守军的水源之中偷偷下了足量的巴豆,现在一万大军全都拉稀去了城里没这么多茅厕,全到关后的山上去了”
“什么?”贺齐闻言也是神情极为古怪,这时一阵风吹来,贺齐隐约能闻得风中有股臭味。光是想象一下一万人在山上拉稀的场景,贺齐已经觉得这实在是有够壮观的了。“快趁着川军拉得tuǐ脚发软,将他们尽快收降”贺齐总算还是及时反应过来,连忙布置下一步的行动。王平点了点头,自是率人去活捉那些快拉得动弹不得的川军。由于王平的巴豆建功,贺齐几乎是兵不血刃,就拿下了葭萌关,守将冷苞和邓贤被生擒。当然,正所谓有得必有失,兵不血刃拿下葭萌关,付出的代价就是贺齐和王平不得不再去清理那漫山遍野的黄金,这种臭便宜到底是赚了还是赔了,倒也是一言难尽。
类似的一幕也在剑mén关上演,所不同的就是实施者变成了牛金,而朱然上次在定军山已经见识过了这一招,对此也只是稍稍意外一些而已。而守将吴懿在被生擒之后也说出了他那句千古明言:我既被捉,如何不降?(nǎinǎi的,南天在整部三国演义里,就没见过投降还投得这么理直气壮的,这吴懿当真是难得的人才啊)
在吴懿的带领下,朱然和牛金一路从剑mén关经梓潼郡,畅通无阻直至绵竹关,一路上关隘纷纷被吴懿说降了。与此同时,王平和贺齐也率军自葭萌关赶至绵竹关,途经汉嘉郡诸县也是望风而降。至此,刘璋治下只剩下广汉郡、蜀郡和犍为郡还在他掌握之中。汉嘉郡守李恢,也刚刚被诸葛亮说服投降了。眼下张任死守广汉郡的雒城,充其量也就能挡住张飞和赵峰,却无法阻止已经解决了严颜的陆逊,顺着垫江南下直取成都。当然,陆逊身边也只有不足两万人,而成都守军足足有三万,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南下威胁成都,毕竟他还可以从汉中乃至荆州调兵增援。只不过以陆逊的才智,还不至于用这种笨主意。而刘璋的意志,也比大家想象中的还要脆弱,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至于现在,贺齐和朱然率军前后相差一天赶至绵竹之后,赵峰麾下也已经聚起了三万多人,兵力上的劣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