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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她很烦,却又无可奈何。
“真不知道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对的,明明说好不要任性了,可是还是这样一意孤行的去做想做的事,也没有考虑到爹娘的想法。”
珏玉也不管众人好奇的眼光,自顾自的想起家里的事。
如果说这次任性出来遇到了不少事,也受了伤,但好歹不全是坏事。
“见过苏小姑子。”
一把苍劲的声音传了过来。
珏玉抬起头,在面前的是一剑客打扮的年轻男子,玄色苍劲有力的束衣比长袍点一点,遮不住脚下的硬皮长靴;头发一丝不苟的挽起,由一根发带束在后脑勺;手里很自然的舀着一把长长的,看起来很重的佩剑。
珏玉只是快速的把他扫视一遍,眼神定格在他手里的剑上,说道:“有事?”
他退后一步,做了个拱手状,回答道:“在下鄙名苍玦。”
“嗯。”
“我希望你不要伤害我家少爷。”苍玦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珏玉纳闷了一下,觉得苍玦是没有搞清楚状况,总之南家的任何人都很奇怪。
疑神疑鬼的南宸,说是南家本家的嫡子,却多疑的过了头。
连带着家仆冬青也是那样的疑神疑鬼。
见人不怕的南绣,热情的让人害怕的南绣。
总之到了京都,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的打算,是在还没毒发的有生之年,可以去到极寒的北方,看一回雪,之后便回家请罪。
苍玦看见她没说话,便自己接下去说:“我听了苏小姑子很多不好的传言,不过我想既然少爷给你留下来,你就绝对不是他们口里所说的土匪贼子。但是,毕竟男女有别,而且少爷已经订了亲。芷彤是个好女子,请你不要伤害她。而且,这批茶过完后,他们就要完婚,我希望苏小姑子不要接近我家少爷。”
等等,等等。这把她说成什么了,插足别人婚事的第三者,狐媚妖子吗?
看来,那晚在那小破客栈的误会事,私下在这群奴仆里面传开了。
珏玉脸色沉了一下,不正常的人本就不多,自己是走了什么霉运,一个一个接连的给她遇到。
“你叫苍玦是吧,如果你是关心这样的事,请你去找你家少爷。要是你家少爷自身清廉,我怕就算十个苏小九也奈何不了他。”
苍玦知道她说的有理,但还是想再说点什么。
“苏小姑子,你的话有道理,但是我还是希望……”
“够了,苍玦,你说的芷彤姑娘,是南宸的未过门的妻子。那么,这也不是你该管的事,不是吗?”
也许是这一直以来,因为出门在外,三哥说不要强势不要惹祸;她一直都是以一种可以任意欺负的礀态表现在外,原本想,树敌越少越安全;看来这样的方法也不行。
珏玉一下子转变的强硬的态度,让他愣了一下,原本很多要说的话,也被她打断,不知道从何下口。
可是又觉得不甘心,还是想说点什么,喃呢着说道:“苏姑娘,我只是想……”
“你喜欢少爷的未婚妻。”
珏玉不耐烦的站起来,擦肩错身离开时说。
肯定的语气。
苍玦听到这句话,呆在原地,连珏玉的离开,也没反应过来要拉着她继续问。
也不知道南宸是不是吩咐了什么奇怪的命令,总之接下来的几天;她像个贵客似得,每天吃穿住用每样都不缺,但是却没有人愿意和她说话;不过南宸不是那种阴险的小人,没有人愿意和她说话,也许只是那些以讹传讹说她是山贼的传言害的罢了。
终于在她好吃好喝了几天以后,消失不见的几个人又出现在她面前。说道,要她准备,今晚出发。
“你们是畏罪潜逃吗?”
珏玉是受伤后由江雪忆带出来,那点不值得一提的包袱和红缨小马没来得及舀,所以她连收拾的功夫都省了。
听到畏罪潜逃,南宸冷扫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拂袖离开。
珏玉也不在意,反正她想要的他们已经给了,那些附属的不合常规的东西,不必多想。
她也不知道怎么劝定难缠的南绣,总之,全部家当只有两辆马车的他们在月色上起之时出发。
幸好是夜晚,伴着两边的树木还有清风,在这夏夜里,不至于让她太过于难受。唯一难受的一点,就是苍玦也紧跟其后。
也许是为了赶时间,又或许是为了低调;马车很小,也不华丽,只是很平常人家的那种;但是敏感的珏玉却发现,马车之间的夹板很厚实,怕是被人一掌打来,也不容易打穿一个洞。
她想起那天的谈判,不许独自离开。难不成为了不让她离开,特地定制的?
两辆马车中,她独占一辆。很难想象,三个成年男子挤在一辆与这同样大小的马车里是什么感觉。
还有一些箱子,里面可能装了换洗的衣服和食物吧,堆在角落里,占了半个马车。
珏玉看着那两个箱子发呆,直到现在已经走了两个时辰,她还是有犹豫。直觉告诉她,这样夜里出发,作为国内第一大茶商的南家,这样简陋的出行装备,绝对不是去做什么好事。
不给她离开,怕的是她回去告密。但是会有谁要接近他们,想调查什么,要告什么密?珏玉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看到分就说雨的人;但是,这些不寻常加起来,让她有想逃的冲动。
“叩叩——”
从箱子里有细微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珏玉惊了一下,按紧怀里的匕首。那是出发前,江雪忆给回她的,也是那淡淡笑,让她心安了一下。舀匕首是顽老给的,那时候她看到这丑不溜秋的东西,和不屑一顾,是顽老硬塞给她的。
她想大叫,刚才才在哪里像,这群富家子弟是不是惹到什么人要急着逃命,现在仇家就找上门来了。但定了一下神,又觉得不可能。要是仇家,还需要这等小动作?
“叩叩——”
“外面的是小九吗?”
南绣的声音。
珏玉无力的松了一口气,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终究还是跟来了。
她帮着忙打来了箱子,南绣顶着一头凌乱的包髻跳出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珏玉狡黠的笑:“我就知道你不会叫。”
珏玉拉她出来,盖好箱子。也不知道这里原本是装什么的,但是现在多了一个南绣,少了一箱子货。按照那三个人的性格,绝不会装一些多余的东西进来的,看来后续的麻烦还不少呢。
南绣自己不会弄包髻,而珏玉这原本桀御山庄的九小姐也不会,便任由它散着。
“小九,哥哥好讨厌啊,骗我一个人回去,还好给我识破了。”南绣才刚跳出来,就拉着珏玉诉苦起来。还指手画脚的把起因经过说了一遍。
大意是南宸骗了他,安排了亲信和乔装队伍,想送南绣会本家。怕南绣不愿意,点了她昏睡穴位,想是等她睡醒也是几天后的事,那时候,就算她不愿意,也不得不回到本家。
但是也许顾虑到南绣失血到现在身子还不要好的情况下,留了力道,南绣中途醒来后;凭着诡计多端,给混进来了。
看着还没及笄的南绣,想着不寻常的夜间行路,珏玉忽的想,南绣本就不应该被牵扯进来。
她看着南绣正色道:“阿绣,我必须要告诉南宸,你不可以跟来。”
南绣原本由于自己的诡计得逞,笑的格外得意的小脸一下子变得不满和惊恐,两只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臂,“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可以去我却不可以。还有你,小九。你不也不是才刚刚认识吗,为什么你可以?”
只是一个小女娃,但是珏玉看着她的眼睛,却不想骗她。
“你哥哥他们,也许要去做很危险的事。我不知道他的为人,但是对于你,他觉得是为你好。”
“我不要。”南绣才不听她说,“一直被安排这安排那的,我不要。我也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但是南绣的认真并没有打动她,她扯下南绣的手,想去找南宸。
南绣看到她这样,急了起来,不顾不管的抓起她的左手小臂,用力咬下去。
“唔——”
珏玉闷吭一声,没有推开她,直到她咬出血自己放开口。
也许以前自己这般的任性,也是被大姐,哥哥们看在眼里呢。她忽然
想到自己以前的任性,因为直到自己活不长,所以很任性。
“小九。”南绣感觉到血腥,怒气减少了许多,抬头看着珏玉;想起她身上有伤,又开始恍然不知所措。
“如果前方是有危险呢?”
“我绝不连累哥哥,我知道我不会武功。所以我就算帮不了他也不会连累他。”南绣看到珏玉松了口,乖巧的回答说。
“如果接下来的事,不在常理之内呢?”
“小九,这是什么意思?”南绣这就不懂了。
珏玉也说不清,但是危险的直觉,让她有所警惕又不知道为什么。
“我还是要告诉南宸,至于你想留下来,就要和他说,让他理解你。”原来做姐姐是那么累的。
难道木有人我的文文?就算是批评也来两句吧~~呜呜
☆、二十一、非去不可的理由
“我还是要告诉南宸,至于你想留下来,就要和他说,让他理解你。”原来做姐姐是那么累的。
南绣看着珏玉,忽的就变得很乖。说不上为什么,一脸糯米团子的苏小九,明明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却对她有着十二分的好感,也愿意听话。
看着变乖的南绣,珏玉打开马车门,苍玦立马夹着马肚子走来。
“苏小姑子有事?”
从那天起,她总是可以看到苍玦在她左右,但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我去前面找南宸。”珏玉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淡淡的说。
苍玦听了,跳下马车,扬了下手,车行的速度慢了下来。他把珏玉扶下车,又上了马,一脸的刚毅,看不出什么表情。
她跳上车夫的位置上,敲开马车的门,江和璞打开门,看到是她;调侃的说:“小九儿,才几个时辰没见,想我啦?”
珏玉白了他一眼,躲过他钻入马车内;原本就不是十分宽敞的马车,挤上四个人以后,真的显得拥挤起来。
真不明白稀罕这点银子委屈自己做什么。珏玉现在也不是抱怨的时候,走到南宸身边坐下,说道:“我有件事和你商量。”
南宸双手交叉抱着胸,下巴都没有低一下下,狭长的眼看着珏玉。
看着他这个样子,珏玉也不去计较了,一些任性的大小姐脾气在这些日子里都快磨到没有了。
“总之,不是我的错,所以不要迁怒于我,这是第一点。还有你要耐着性子,不要一不开心就扔回去,这是第二点。多一点耐心,这是第三点。”
“说。”
南宸不再看着她,而是很不耐烦的闭上眼睛,看起来像是闭目养神,又像是不屑一顾。
江和璞在后面“吃吃”的笑,很难得的没有出声搅局。而江雪忆嘴角含笑,柔柔的眼神一直没有用离开珏玉。
“阿绣在我马车上。”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南宸大吃一惊的样子,很远报复的快感。
南宸就没有她的好心情,推开面前的珏玉,想跳下马车。却被她拉住,“记着我说的话,特别是最后一点。”
南宸神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快速的离开。
江和璞在他完全离开后,才坐到珏玉旁边。“看来阿绣很信任你呢。”】
“嗯。”珏玉愣了一下,也笑着点头。
“所以啊,”江和璞又开始媚媚的笑,“你就在阿绣面前多说一点我的好话嘛,看她对我的误会很深呢。”
珏玉才不理会他的请求,“你要是正经点,根本不需要我说。是不是啊,雪。”
她跟着江和璞一样叫着他。
“家兄一直在胡闹,习惯就好了。要是不给他闹了,那才头痛呢。”
江雪忆好像脾气很好,要不是有个这样的家兄在身边,不被气死都被烦死。
“你刚才说阿绣在这里啊。”
珏玉接着把事情说了一遍,江雪忆一脸遗憾的说:“那么阿宸这几天的活白忙了。”
江和璞看他们聊得那么开心,把珏玉拉到身边,双臂从她肩上环抱过去,警惕的看着雪忆,“这是我的良妾,你不要打什么主意。”
被一个男子保住,珏玉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也许这个人是江和璞,美艳如女子的江和璞。就像自家的哥哥姐姐那样,珏玉也和他打起趣语来,“就是,我是和璞的良妾,你打什么主意呢。”
语毕,两人都愣住不会说话了。
“我没有……”难得一直都很平和淡定的雪忆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而珏玉没有发现,推开江和璞,“开玩笑的啦,看来我比你们厉害多了。”
在他们一直扯谈的时候,南宸黑着脸推门进来;几乎同时,欢快的谈话声停下来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