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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不和她说,难道真的把她当做伺候的丫头随便扔下算了?
奎娘听得她的来意,也为难起来:“这事也是外面风传,没告诉你是我以为他们都对你说了;再说了小九,少爷他们在外筹谋着,定是很忙,你这边也就稍稍顾不上了。”
珏玉也觉得奎娘说的话有道理,但是这样被无视的感觉还是让她不好受,特别是在半年前她还是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九小姐,现在却是每天伺候公主的丫鬟,虽然对于其他丫婢,她几乎什么都没有动。
“奎姑姑,我要出去一下。”
奎娘听了直摇头,说:“小九,这万万不可,正如上次我们所说的,现在最不安全的是你。”
珏玉却没有被奎娘的话吓到,依旧坚持的说:“我不用叫他们少爷,也不用尊称信阳王;在这场游戏中,我不过是掺和了进来而已,既然他们无暇顾及我,那么我就自己去找能做的事。”
他们之前也对奎娘说过,对于苏小九,不可以当做丫婢使唤,她想做什么只要不是过分的都可以;既然这样,奎娘也没有了阻止的理由,只好安排马车。
珏玉能去的地方并没有多少个,想到连姑姑和兰娟都在布匹店,她就想去那里,好歹也有一个能说话商量的人。但是当她下了马车,布匹店却大门紧锁,连后面的院子也锁了起来。
她去摸了一下锁头,还是很光洁,离开的时间不会很长;但是她却舀不准兰娟她们会什么时候回来,只好看着外面叹息,准备回去。
“这不是掌柜吗?”
珏玉听到一把十分熟悉的嗓子,闭上眼一副让我死了吧的表情。
来人正是那黄牙大妈,她看到珏玉站在布匹店门口准备离开,扯着嗓门走来说道。
“你来的真不巧,还没开门做生意呢。”珏玉拼命挤着笑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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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大妈的家
“我也不是来买东西的,哪有钱总是卖布呢。”大妈乐呵呵的笑,与之前讲价时候的盛气凌人是两回事;看来要是没有和钱挂钩,大妈都是个好相处的人。
珏玉往树荫里推了一步,回答道:“这样啊。”除了这个,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大妈的印象在她脑海里还是很可怕的。
这时候大妈注意到她一直站在外面,而门上上了一把大锁。
“这丫头把主子锁在外面,我说掌柜的,你还真不是做生意的料啊。”大妈口无遮拦的说着,也不管这话中不中听。
珏玉没有答话,心里想着怎么样才能摆脱大妈;可是现在她不想回去,有没与地方可以去。
“女娃,要是你现在没门进,到我那里坐坐吧,说不定晚点她们就回来了。”大妈看着她踌躇不定的样子,一把抓过她的手,直接向前走。
“等等,等一下。”冷不丁的被她抓住,珏玉甩也不是不甩也不是,说道:“我先和轿夫说一下。”
若是说单凭大妈这样一说,就能把珏玉带走,这也太小看她了;只是她现在不想回去行宫,也没有别的好地方可以去,想着跟着大妈走走也不错。
珏玉和轿夫说了大概,便叫他们回去,而自己跟着大妈走到附近的菜市场去。到了这里,她才知道,大妈的讲价并不是因为她是女娃好欺负,而是逢人必讲,扯着嗓门直接吼的。
有些地方实在讲不了,也要那点姜、蒜等小物件;要是舀不到就破口大骂,市井流氓的样子被她表现的淋漓精致;珏玉一直站在后面,不敢说话,生怕他们认为她是一伙的,在她身上找晦气。
一轮轰炸下来,大妈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说:“我们回去吧。”
说着,大妈把珏玉带到菜市场的东面,一直走慢慢的人烟稀少起来。直到走到一间用黄泥堆砌的小房子前停下来,珏玉看了一眼,这样的房子连青砖红瓦都算不上;墙体是用黄泥砖堆砌而成,顶上的瓦片夹杂着禾麦秆,为了防止风吹翻,最上面还用几条粗粗的木头压着。
两间并排的房间分不出主次,一旁还有一间矮小的厨房,人进出要弯着腰;外面用竹片篱笆围成一个简单的小院,养着一些鸡鸭等;在厨房侧面,堆杂着一些务农的工具,还有一些捕鱼所用的网和鱼漂之类的东西。
“妞妹,阿柴,有客人来了!”
大妈朝着院子里叫了一声,一对十二三岁的双胞胎应声走开,看到珏玉,眼里都充满着好奇。珏玉笑着走过去,看到他们身上都穿着新布所织的衣服,样式很简单却洗的很洁净。但是这个布料,是大妈第二次所买的布匹,而大妈身上依旧穿着上次所见的,布满油迹的粗布麻衣。
“姐姐是客人吗?”妞妹看着珏玉,几乎是两眼发光,也许是看着珏玉身上的丝绸和头上珠钗。
“算是吧。”
阿柴就较为懂事,站在前面不说话,但是手指着里屋,意思是进去坐。珏玉跟着他走进去,其实也不算大厅,一张四方形的木桌子旁边有两张破旧的小床,看来这两人就是睡在这里;而在里面一件更小的房间,便是大妈的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床,还堆满各种杂物。
“爹,来客人了。”
妞妹小声的说道,和刚才初见面时的声音相比,矮了一截。
“打扰了。”珏玉这才注意到在一角的太师椅上坐着的中年男子,他穿着那玄青色丝绸裁剪而成的儒袍,看到珏玉站起来上前两步,拱手作揖说道:“客气了。”
中年男子做了个手势,让珏玉坐下;珏玉看着眼前这偏瘦的男子,怎么也无法把他和大妈联系在一块。
“你是内子的朋友吗?”大叔和她攀起家常来。
而珏玉,也避重就轻的简单说起来,期间男子只是笑着听,时不时点点头,和一把大嗓子的大妈简直是天渊之别。
“刘叔,看你是个读书之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呢?”珏玉和他熟络以后,问出了她的疑问。
刘叔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扯开话题说:“妞妹,去看看你娘做好饭菜没有。”
珏玉见他不想说,也自然的转移话题吗,“大妈真的是很会操持家务,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这是你的福气。”
这不是恭维的话,单是看着刘叔身上的绸缎和大妈身上的粗布麻衣,就知道他在大妈的心里的地位。
殊不料刘叔的眼神更加暗下去,点头的笑,说:“算是吧。”
“爹,娘说可以开饭了。”妞妹提着饭锅走进来说道。
刘叔看着珏玉说,“家里不好,想必内子也没有买什么好菜招呼,就吃一顿便饭?”
阿柴舀着碗筷走过来,刘大妈则端着饭菜,跟在后面。这就没给珏玉说不的机会。
珏玉舀着已经用的有点脱瓷花的碗,问道:“你们只有妞妹和阿柴两个孩子吗?”
“才不是呢,多子多福嘛,大妹嫁了隔壁村,生活也不好,她丈夫是个好赌的人;哎,大妹就是命苦,要是我能挣多点钱的,给的起彩礼,也不至于害了大妹,呜呜~~~”
刘大妈说着说着,浑浊的眼泪流下来,她好不唯意的用腰间的抹布抹着。珏玉看自己一开口就触动了人家的伤心事,从袖口里掏出手绢递上去,说:“用这个吧。”
刘大妈看着珏玉递上的杭绣的手绢,一把接过去,象征性的抹了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碰到脸,说:“你看我这都给你弄脏了,你也不要了吧?”
原来就没打算再要回去,珏玉笑着点头;但是刘叔却出声了:“你这算什么样子,一条手绢也值得你去抠吗?”
刘大妈也不甘示弱的说起来,“人家都说不要了,你在叫什么,知不知道在集市上卖,可以卖到五十钱的。”
珏玉不知道这条绢帕的原价是多少,但是既然用过的都能卖这么多,那么原价肯定不便宜。
“你,你真丢脸!”刘叔气急,他不会吵架,只能这样说。
“算了,这样的手绢我有很多,就给大妈吧,用那块抹布对眼睛不好。”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变成了和事佬,看来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刘叔被珏玉这样一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低头吃饭。
她注意到,刘叔的手很白嫩,唯一起茧的地方,是右手执毛笔的地方;这个虎背熊腰的大妈不同,这样多多少少也猜得出他们两个平时的分工合作。
一顿饭很艰难的吃完以后,珏玉想要离开。现在已经是九月底,天也黑的很快。
“姐姐,你陪我玩好吗?”妞妹忽然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说,因为有这样的娘,她从小受的白眼并不少。
“我还有事,要回去。”珏玉可不想再呆在这里,万一又看到刘叔和大妈的火花,她可不想遭这样的罪。
但是妞妹并没有放过她,拉着她的手说,“就陪我说一会话,总是没人陪我说话。娘每天都要去耕作捕鱼,而爹总是拉着阿柴教他读书,没人理我。”
“这样啊,那妞妹要我和你说什么呢?”珏玉做下去,看着妞妹;今天她真是犯了太岁,每遇到的女孩都一个比一个小。
“我想有个可以说话的朋友,我想像姐姐那样漂亮,穿的好看,戴的好看。”妞妹还小,想到什么就说出来,也不怕被人说市侩,也许这一点是受到了她娘的影响。
“你喜欢就给你吧。”对于身外物,珏玉一向不在乎;一直娇生惯养的她,从来没想过这些东西的价值。
她取下头上所有的珠钗,钿花,递到妞妹的面前说,“喜欢什么,自己挑。”
妞妹还没伸手出去,刘叔在后面一巴掌拍在妞妹的后脑勺上,怒不可赦的说,“尽跟你娘一个德行,什么都贪!”
妞妹看着她爹,躲在珏玉身后,一句话不吭。
珏玉拉过妞妹,对刘叔说:“小孩不能打,我只是看她喜欢便让她挑一下,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刘叔看着珏玉,叹了一口气说,“都是贼婆娘,姑子你别相信,我也不能说什么。”
他说着,一脸的悔恨,双手放在背后,踱步进里屋去。
这使珏玉更加坚定不能再留在这奇怪的地方,她把手中的头饰全部塞在妞妹的手中,说道:“就当做是你以后的一点嫁妆吧,虽然很少,可是可以凑着着用。很晚了,姐姐要走了。”
没等妞妹说点什么,珏玉已经走到篱笆木门前,说道:“我走了。”
好在这条路并不算复杂,只要花些许时间,就可以走回布匹店去。尽管她不喜欢公主的行宫,但是天黑了,除了回去她哪里都去不了。
“游荡很好玩吗?”
南宸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淡而冷漠。她吃惊的回头看去,之间南宸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停在她身后。
珏玉抬起有,看着马背上的他,穿着官服,好看的过分。
“现在你的身份,不便在街上这样和我搭话吧?”珏玉的声音和他一样,淡而冷漠。
☆、四十五、借花献佛
南宸居高临下,看着她一脸的傲气,吐出几个字:“这是我讨厌你的原因。”
“随便。”
对于这个人,珏玉从心底里就没想过能和他有任何关系,在她的心里,爱情这两个从来没有在她心里停留过一秒钟。
“敢问南少爷骑着马来到我面前,是兴师问罪么?”
能让他出来找她的,除了她今日耍脾气出来以外,没有第二个原因。
南宸没有下马,手里的马鞭换了一下手,说:“不是。”
这回答倒出乎她的意料,“那你是为什么?”
南宸并没有答话,伸出一只手,意思是想拉她上马。珏玉却没有给他面子,退后一步说道,“这样怕不好吧,你未娶我未嫁,被人看到说闲话的。”
这一点,是南宸奇怪的,眼前的苏小九并不是个太在意清誉的人,要不是她根本不会一个人在江湖里漂泊;因为无论如何,只要一个适龄未嫁女子独自在外半年,已经没有清誉可言;说出来,一些稍有身份的人家都是不相信的。
可是,只要是两人独处的时候,她就表现的十分的疏离。
就像,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一碰就毙命。
但是他也不坚持,跳下马,牵着缰绳说:“那就这样走回去吧。”
九月的夕阳,下沉的很快,在他们说话的片刻,街上已经点起灯火,集市也开始热闹起来。
珏玉又不领他的情,继续挑衅的说:“这样走回去,太慢了,还是你先走吧。”
“你要是再不听话,我便传令下去,让你变成京都的一介流民。”南宸最终还是威胁的说,人果然他打心里的讨厌这个总是和她背道而驰的女人。
可是这也威胁不到珏玉,“要么把我杀了,要不是我很难保不会出卖你们。”
跟她玩威胁,那是选错了对象,她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威胁。
南宸看着她一脸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