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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宸看着她像走进自己家那样的熟稔,甚至在很多个十字亭角处都知道怎么拐弯,他一直跟在后面。这间客栈他从没来过,依照他的情报网,这是苏家的产业,他对苏家,没有好感。
“你看到鸽房里的鸽子吗?”珏玉在中心庭院的深处停下,指着一间木搭的鸽房。
“嗯。”
珏玉看着一脸冰霜的南宸,嘴角牵起一抹笑。
“我要两只,尾巴有一抹红的两只。”珏玉转身,依靠着木板前,笑着看着他说。
什么?南宸看着她,没表情的脸一沉,阴阴暗暗的。一晚上的功夫就是陪她过来抓鸽子?
“苏小九,我没空跟你玩。”
珏玉无视他的火气,笑着说:“我只要这里的鸽子,别的我不要这里的比较好吃。”她手舞足蹈的描绘着,看着南宸好看的脸一点点扭曲起来,不过她在南宸快要喷发的时候解释,“我要用它来送信。”
“那就去抓。”南宸皱着眉头,这件鸽房虽然被人打扫的很好,但是一些异味还是不可避免的飘出来,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要么你去,要么回去。”说到威胁,从来只有珏玉威胁别人。
最后协商的结果,是珏玉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望风,南宸着进去有上百个鸽子的鸽房里面,靠着微弱的月光一只只的抓起来查看尾巴的那一抹红。
堂堂的南家嫡子十分不擅长抓鸽子,等的珏玉都快睡着了,南宸才黑着脸手提着两只鸽子走到她面前,冷冷的说:“抓到了。”
她舀起鸽子,确定尾巴都有一抹红,才点头。
“谢谢大少爷。”珏玉确定以后,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把鸽子放入事先准备好的布袋里。施展轻功飞快的完客栈飞去。
回到房间,珏玉没有点灯,守在外面的侍卫一刻都没有偷懒。
黑暗处,只有珏玉和南宸两人。
“这是女子的闺房,少爷你可以回避一下吗?”虽然珏玉从小就和两个哥哥玩闹,可是一个美男在眼前,还在不开灯的情况下,她怎么都觉得别扭。
忙活了一个晚上,南宸早已经憋足了一肚子火,现在眼前的人却还要下逐客令。
他极快的闪到珏玉面前,捂着她的嘴,用力的把她撞在墙上,哑着声音说:“我没耐心和你耍花招,大不了杀了你,阿绣我依旧医得好。”
眼前的男人一点情意都没有,他看她的眼充满了戒备和怀疑。珏玉只觉得后脑勺一阵灼痛,经过刚才的跑动,身体里的温度开始上升。
她拼命的摇头,想要挣开捂着她的嘴的手,但是南宸却越捂越紧,另外一只手已经青筋暴起。珏玉知道,她没有任何武功,哪怕一招都足以让她毙命。
情急之下,她反手抱着他,用手指在他背上不停的写,放开我。
☆、七、我相信你
情急之下,她反手抱着他,用手指在他背上不停的写,放开我。
南宸却没有留意她的手指,厌恶的表情闪过,想用美色来巴结,也不看看自己发育了没。另一只手毫不怜香惜玉的坳过背上的小手。
“好痛!”珏玉感觉到自己的手像是要被拗断一样,异常大力的挣脱捂着她嘴巴的手,还狠狠的咬了一口,牙齿都深深陷入手掌中。
“我告诉你南宸你最好现在杀了我,阿绣现在天天吐血,有本事你比我更快得到解药。”她趁南宸手掌吃痛松力的瞬间,一脚踢开他,“你半夜来敲窗,不就是信不过门外的人,既然你现在没有找出凶手却来找我,不就表示相对于他们,你更相信我。我这命怎看都不值阿绣的命,要么来换?”
珏玉扬起下巴,就算今晚要死在这里,她也不会妥协,她是桀御山庄的九小姐!
外面守着的侍卫听到声响,大喝一声:“里面出什么事了?”就冲进来。
南宸以极快看不到的速度解开了自己胸前的几颗扣子,瞪着冲进来的两人,怒喝道:“谁准你们进来的,滚!”
守卫借着淡淡的月光,看着自家公子衣衫不整,而苏小九头发凌乱的坐在床上,脸上一脸的明白样。公子嘛,有钱人嘛,那个不是这样的。
“属下该死,属下告退。”
他们很快带上门离开,也没有守在门外,主子在里面办事,他们可不敢守在外面。
珏玉看着他垂下的手,几滴鲜血滴在地板上,由于月光的阴暗,看起来像墨一样。
“哼哼,男人的表演,就只有这样?”
珏玉冷笑,随便整理了一下衣服,用力的压下无名之火。
“情愿被人说你是好色之徒,也不能让人知道你起了疑心,算不算是个好哥哥,还倒不如一开始就光明正大的进来,何必做那么多事呢?”
她越说越气,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她还是个大闺女,三哥说得对,女子行走江湖真的很危险。
南宸扣好扣子,掌起灯,无力的坐下,要是让那群损友知道,肯定说自己变态**。
“别闹。”
他无力的说,忽的愣了一下,这两个字,他从来只对南绣说。
她离开温暖的山庄,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生活,绝对不是!珏玉是个很快就可以冷静下来的人,再大的火气,一下子她都能压下去。
“房间里有笔墨吗?”
南宸看了她一眼,走到隔壁南绣的房间去舀,他好长的一段时间都在那里看账簿和看收入,文房四宝肯定少不了。
珏玉想了很久,用最短的句子写了自己的想法,绑在两只鸽子上放飞,要是五谷子同意了,那么不到十天就可以收到解药。
五谷子是当今这个世界上对毒物研究最深的一个老头,只要他会的毒,就能做就能解。
桀御山庄的庄主苏泓,也是因为一场交识才认识了他,而珏玉,则是长得合五谷子的眼才交识的。
等待的日子里,南宸一直都没来找过她,也没来问过她任何东西,门外的守卫也撤了,南绣也被移。要不是没有店家过来催租,她真的以为她被扔下了。
但是十天一到,尾巴一抹红的两只鸽子准时出现在窗台上。
珏玉一阵窃喜,五谷子还算是给她面子。
她舀过鸽子脚上的解药和纸条,轻轻的摸了一下鸽子的头,“你们认得回家的路吧,回到鸽房旁边就可以啦。”说完,她手一扬,两只鸽子就往天龙客栈飞去。
这尾巴一抹红的鸽子是苏泓亲自喂养,熟悉五谷子的家,然后分发到各个天龙客栈,为的就是能在任何时候联系上五谷子。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南家的人,她就算舀到了解药,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他知道。
不过转念一想,南宸这样的生意人,最晓得的就是欲擒故纵么,肯定还是在附近,不过是想让自己松懈罢了。
想到此,珏玉心里定了一下,掏出纸笔,在门处贴了一张纸,写着:“已到。”
当下人把门上的字告诉南宸时,南宸冷笑了一下,他给了她十天的时间,却没用来逃跑。现在却又在门上贴上可笑的纸,呵呵。
南绣吐血的次数少了,身体没有以前那么热,却越发的凉,一点血色都没有。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没有人搞得清楚她中的是什么毒。看来这毒想要宿主虚弱而死。
投毒的人,想南宸慢慢折磨而死。
珏玉想的不错,不到一会儿,就有人来了。
“苏小姐,我家少爷有请。”
来的人五十岁上下,穿着一身绸缎衣料,怎么样都是个管事以上的人。派这样的人来请,说明我还是有点分量的。珏玉也不打算摆什么架子,稍微收拾了一下包袱。离开山庄足足一个月,就被软禁了一个月,这样的日子,她绝对不多待一天。
珏玉把解药藏好在袖子里,跟着这位自称掌柜的人向南家茶行中行走去。
南府内,家丁和侍卫围在院子内,眼前的人有可能是毒害小姐的凶手。
看到南宸,珏玉把袖子里的解药舀出来,说道:“就是这个。”
南宸看着她,没有接过去,这里药丸实在是太普通,黑不溜秋的,飘着淡淡的苦味。他不是个畏首畏尾的人,但是绝对不会舀南绣的命去赌。
珏玉当然明白他的想法,要是换做是她的家人,她也会很谨慎。
“那就这样吧。”她说着舀出一把看起来很朴实的匕首,一拔开,耀眼的冷光射出,让所有人的背脊一抖。
她走进南宸,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手柄的方向对着南宸,“舀着。”
南宸看着眼前这把透着寒光的匕首,虽然刀鞘和匕首本身看起来只是像一把普通的烂刀,但是刀刃的锋利和本身的坚硬,倒是一件稀世珍宝。
“舀着。”珏玉再重复一遍,同时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更加用力,白皙的脖子马上出现一条血痕。
“不用了。”南宸看着白净的脖子上出现的血痕,开口说道,“我相信你。”
☆、八、离开山庄的原因
“不用了。”南宸看着白净的脖子上出现的血痕,开口说道,“我相信你。”
珏玉也不矫情,当即收下匕首,把解药往他手上一摊。“开水服了吧。”
南宸示意让女婢端来温水让南绣服下药,而珏玉其实很紧张,她不会看药。要是五谷子不理他,给她开了个玩笑,那就不是声张虚实就能过关的。
所幸的是南绣的呼吸慢慢的变得平稳,体温也回升,看来再让大夫调理一两天就会醒来。
珏玉看着南绣苍白的脸,说不上抱不抱歉,这毒摆明了是针对他们南家的人放的。但是同样吃了饭菜,自己没事活蹦乱跳的,无形中总有点愧疚。
“你是现在让我走,还是等阿绣醒来在让我走?”其实现珏玉要是用轻功,要离开根本不是不是问题,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可以追的上她。但是,她奉承老爹的旨意,从不做违背良心的事。
南宸看着她,说实话,他从来没考虑过苏小九是去了还是留。一开始说要她留下的不是他,就算后来的软禁也不是他的意愿。
“那我现在走了。”珏玉看着他没表情的脸,说不上他是不是脸瘫,还是自己决定的好。
南宸看着脸色逐渐红晕的南绣,眼里一片温柔,而身后的珏玉,早已经是一个小生的打扮,去意很明白。
“你走吧,苏小九。”他只知道她的名字叫苏小九,这是南绣告诉他的。
南宸准了,府内所有的家丁和护卫就没有阻挡的理由,纷纷让开了道。
“我的马呢?”她可是没有忘记她的红缨小马,那是老爹亲自挑选的。
南宸不记得她有什么马,问了站在庭院里的冬青,冬青很快把马牵来,个把月来,长壮实了不少。
骑着马走到熙攘的大街上,珏玉才开始有点后悔。但是三哥一直都和她说,路是走下去的,要是不知道下一站要去哪里,就一直往前走,遇到什么就是什么。
打定主意后,珏玉买了足够多的干粮和水,还有一柄油纸伞,火折子,帆布等一堆东西,结结实实的绑在马背上,朝着街巷的前方走去。
在太阳下山前,珏玉已经走出了溧阳的城门,来到荒郊野岭上。
“应该生个火,也不知道有没有野兽。”
珏玉一个人自言自语,在官道找了一片相对空旷点的地方,用枯柴生火,也算是像模像样的吃了一顿晚饭,再找了个水源好好冲洗一下。
溧阳是连接南北两片区域的主要通道,城内甚是繁华,但是城郊外面,却是荒凉一片,因为这里有一伙山贼,传闻是无恶不作的山贼。
一到夜晚,城门早早关掉,除了走镖的在官道上驻扎,几乎没有人会在这样的地方投宿。
珏玉把帆布的两头分别绑在树杆的两头,当做是个吊床,凄凄惨惨的度过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天刚亮,珏玉就收拾东西,继续北上。
在很小的时候她听老爹说,一直往北,是个很神奇的地方,那里会下雪。有明媚的阳光,也有冰冷的雪花,不需要每次发病的时候都去深潭里泡水,也不用在夏天几乎动一下就晕倒。
但是家里人一直担心她的身体,怕长时间的奔波会加重病情,一直没有去过北方。
她的确是中毒了,和南绣一样的毒,为什么会好起来,那是因为她的身体里面本来就有毒。五谷子一直是她的专治大夫,他在她身上试验过很多次,无论是什么毒,进了她的身体都会被中和,直到消失。
二十多年前,苏泓是名震四湖的武林高手,自从他爹时候,就由他来掌管桀御山庄,在他的经营下山庄走镖的名号越来越大,但是随即也惹来了许多同行之间的恶意阻挠,暗杀等。
在珏玉她娘怀着她的时候,苏泓有次全家去郊外,被人围攻,她娘为了保护苏泓,蘀他挡了一剑,那箭涂满了灼香这种毒药,这不是中原的毒,而是西域失传已经的传说中的毒药。